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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觉得自己的手因为血液不通,就快要废了。
“什么情郎,你在说什么?别把这么一顶大帽子扣在我头上,我受不起!”慕惜出于本能地想要抽出那只手,不断地推搡着眼前这个犹如一堵墙一般的男人,他今天真是疯了,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在说什么你自己清楚,立刻签字,不然明天我直接去法院起诉离婚,想必你也不愿意大家撕破脸吧!你我都是公众人物,这么做对公司。对鹏逸的影响会怎么样,你应该都一清二楚,如果你不签,就是逼我走法律途径,逼我把你的那些破事抖搂给新闻媒体,如果你不想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就别废话!”尧楠使劲地摇晃着慕惜的身体,丝毫都不怜香惜玉,然后像是碰到了什么厌恶的东西,双手把她一掼。慕惜便被摔到一旁,额头恰恰磕到了桌角,顿时鲜血就沿着脑门流了下来。滴上白色的羊毛地毯,顿时晕开一朵鲜艳的红花,刺进眼底,竟比罂粟更加妖冶恶毒。
这么一撞,才彻底将慕惜撞醒。现在的状况还够不明确吗?自己向来温柔体贴的丈夫铁了心一定要和自己离婚,甚至不惜拿士英和鹏逸作为威胁,逼她今晚就签下协议书,只是她一直不明白,尧楠到底为什么要和自己分道扬镳。
但原因还重要吗?这时如果她再不同意,恐怕被失去理智的他弄死都有可能。甚至在楼上的儿子,随时都有可能被殃及池鱼。
“好,我签。”慕惜死命忍住泪。撑开被血糊住的右眼,她不知道这眼泪有多少是因为锥心的痛,有多少是因为满腹的委屈。
等到两份文件上都签上了名,尧楠瞬间变了脸一般,仿佛恢复了些往日的温柔。抛下一句“你们好好照顾自己”,便起身扬长而去。
自从进了陆家门。慕惜就从未受到过这样的待遇,她还陷在刚才的狂乱中无法自拔,却忽略了深深埋在尧楠眼底的那缕刻骨伤痛,以及那双想要拉她,却在半空中生生止住的手,收回后紧握成拳,不一会儿,指缝中便沁出了鲜血。
钥匙孔又传来了细微的声响,鞋柜一开一阖,她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由远及近:“大嫂,你怎么了,头怎么撞破了?”
“别叫我大嫂,我已经不是你大嫂了。”慕惜疯狂地仰天长啸,血水和泪水混杂在一起,绝望包裹了她的整个心房。
“妈妈……呜呜……”细细密密的,带着惊惧的哭声从楼梯上传来,泪眼朦胧中,她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一阶一阶地挪下来。
尧迪率先站起来把鹏逸抱了下来,他到妈妈的身边之后,伸出一双小手去擦慕惜脸上纵横交错的红色液体,凑上去呼呼地吹着冷气:“妈妈不痛,妈妈不痛,鹏鹏给吹吹。”
“大嫂,你的伤口伤得不轻,恐怕暂时止不住血,必须要去医院缝几针,你等一下,我去开车。”尧迪急急往门外走去,别墅里只剩鹏逸的呜咽声,而慕惜只是瘫坐在地,眼神空洞地望着儿子。
慕惜额头上的伤缝了三针,手腕也有些肌肉拉伤,医生开了些药,嘱咐她这些天不能沾水,尧迪便忙前忙后地付钱取药,待到一切都弄完,已经将近半夜。
他将慕惜扶进车里,沉吟了半晌,才下定决心开口:“大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能告诉我吗?”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是你大嫂。”慕惜的嗓子早已哑了,此时每发出一个音节,都像撕裂声带一般疼,嗓音就如那破铜锣一般难听。
“你和大哥怎么了,为什么就不是我嫂子了?”尧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继而问道。
“离了。”慕惜不想开口,但看到他这么关心的模样,也不忍让他忧虑。
“离……了?”尧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问了一遍,“你的意思是,你和我哥,离婚了?”
慕惜缓缓地点了点头,便把脸转过去看向窗外,打定主意不再回答任何问题。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尧迪问了一个连慕惜也感到疑惑不解的谜题,她自己都不知道症结在哪里,又该如何回答他?
一个连丈夫为什么要和自己离婚都不清楚的女人,是不是很可悲,很可笑。
她真可以算是女人中的奇葩,败类,耻辱了!
见慕惜不再言语,尧迪体谅她的心情,也不再追根究底,启动了轿车,将他们母子平安地送回了家。
第二天报纸的头版头条果然是关于士英现任董事长及总裁的——陆董抛弃原配,只为搏小三一笑。
小三……慕惜看着报纸上那个浓妆艳抹,风情万种,正跳着性感钢管舞的酒吧女人。
她竟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顿时便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让整个康城都尽情耻笑的笑话。
原本她还以为尧楠是因为事业上受挫,所以昨晚才会情绪失控,看来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她抚上额头上还包着纱布的伤口,那里缝了针,还在隐隐作痛。
“大……慕惜姐,这一定不是真的,哥他不是这样的人。”尧迪风风火火地闯进书房,手里还拿着一张被捏皱的报纸。
慕惜轻轻放下手中的报纸,扫了一眼来人,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句:“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看到的这样……”
“不是,慕惜姐,你听我说,这一定只是个误会,我和哥从小在一起长大,他是怎样的人除了爸爸没人比我更清楚了,你等一下,马上让哥回来跟你解释清楚。”尧迪赶忙掏出了手机,在通讯录中翻找着尧楠的名字。
“不用打了,他手机关机。”慕惜按下他的手,似是安慰,“讲句实话,你也没必要打,我和他已经离婚了,从今往后劳燕分飞互不相干,既然乾坤已定,又何必再浪费口舌去解释些什么?”
“慕惜姐,这件事一定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尧迪的眉毛拧成一团,显然为他们两个人焦急。
“你怎么知道我的想像是怎样的?不要瞎猜,或许,什么事都没有。”慕惜勾唇一笑,侧行一步绕过他,离开了书房。
士英的运营已经日趋衰弱,虽然外表光鲜亮丽,内部却早已腐烂不堪,就似一只从心里烂出来的苹果,弥漫着一股发酵加馊臭的味儿,作为公司执行层的第二把手,她不是没有预感,即便尧楠瞒得再滴水不漏,她依旧在细节上看出了些许端倪。自从陆英麒离开康城,将整副担子交托给第二代核心领导人陆尧楠的手上,自从董事会集体决定将台湾的大部分产业转移到大陆,士英就陆续出现了一些水土不服的现象,日益庞大日益冗杂的机构,让财务不堪重负,让行政难以为继,也让人事一团乱麻,如今,它已经像一台老爷车一样苟延残喘。
尧楠不是没有想过大刀阔斧地改革,然而千丝万缕的联系,盘根错节的利益链条牵扯不清,令他无法立刻找到一个突破点下手,一旦下刀下偏了角度,不仅他董事长的位置朝不保夕,还会引起高层的极度不满,以及基层的剧烈震荡,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作为现任的最高决策者,他必须兼顾到大多数股东和董事的利益,因此一再犹豫,导致现在士英在生死的边缘挣扎,始终无法跳出“支出庞大——赤字亏空——贷款——财务漏洞增大——支出庞大”的恶性死循环。
而且,不知是慕惜太过敏感还是其他原因,她感觉到政府对士英的态度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惊天逆转,先前的百般优惠不复存在,项目审批迟迟不放,工程审查次次使绊,弄得员工们怨声载道,直骂公关部市场部没搞好关系。
夕颜月华,伊人霜影,枫露莹泽,只待君亲 第七十七章 不忍覆余觞
尤其最近的布锐特商业贸易城项目,政府作为尤为明显,他们通知士英立刻停止此项目的进度,说早先拍下的地皮出现一些问题,政府需要进一步研究调查。
然而表面上说得好听,实质上是在含糊其辞,浑水摸鱼,具体到底是什么问题,也未一字一句交代清楚,说是研究,研究上个三年五载的也不无可能。换句话讲,士英的资金已被金刚圈卡住了脖子,套牢在一个大项目上不能动弹,已经渐渐出现了窒息虚脱的状况。
原本他们拍下这块地皮就耗资巨大,当时的资金还未那么紧张,光前期就投入上十亿,也完全没有预料到现在竟陷入这般被动的光景,然而如今工程被勒令说停就停,这么一大笔投资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收。
而且,近期银行不断催促他们尽快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