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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液体。“好吧,要承认,”她对骷髅头说,“我偷看了。而且获得了适当的回报。我找到了对付家禽寄生虫和医治百日咳的办法,知道了如何扇风,为脸部脱毛。假使玛莎找到的是这些,她还待在费尔法克斯夫人那儿呢。”
哈尔从院子回屋后,索菲见他检查了所有她动过的东西。但那似乎仅仅是他烦躁不安的表现。完事后,他有点不知所措。夜间,索菲听到他来回徘徊。第二天早晨他只在浴室待了一个小时。等迈克穿上了他最好的紫红色丝绒套装,预备前往金斯伯里的王宫时,哈尔看样子是急不可耐了。俩人把庞大的咒语包进金色裹纸。相对于这个咒语的体积来说,它肯定算是轻得惊人。迈克双臂环抱,独自就能轻松拿起。哈尔转动把手让红标一面转向下,为他开门,将他送到彩房林立的大街上。
“他们等着。”哈尔说,“你应该只需等上大半个上午。告诉他们小孩也能做到。演示给他们看。你回来后,我会让你着手弄一个强力咒。再会。”
他关上门,在屋里重新兜起圈子。“我的脚痒了。”他突然说,“我要去山里散步。转告迈克我许诺他的咒语在工作台上。至于这个,是让你忙活的。”
索菲发现一件可同银蓝色套装媲美的灰红色套装不知从哪里落到她膝上。与此同时,哈尔从角落里拿起吉他,转动门把手让绿标向下,踏上齐坪镇上方疾驰的石楠地。
“他的脚痒!”卡西弗咕哝道。庇护港起雾了。卡西弗在木柴间低低地燃烧,困难地移来动去,躲避顺烟囱而下的滴水。“困在这么个潮湿的壁炉里,他顾及我的感受了吗?”
“你至少得给我个暗示,怎么破除你的契约。”索菲说着,抖开那件灰红色套装。“天哪,真是好衣服,尽管有点蛀了!穿上了吸引女孩子,是不是?”
“我已经给过你暗示了!”卡西弗咝咝地说。
“那你得再给我一遍。我没收到。”索菲说完,放下衣服,蹒跚地向门走去。
“要是我给了你暗示又告诉你这是暗示,那就成情报了,不准我那么说的。”卡西弗说,“你去哪里?”
“去做他们两个都不在时才敢做的事。”索菲说。她扭转门上的方把手,直到黑标记一面指向下。接着她打开门。
外面空无一物。既不是黑的,也不是灰的,又不是白的。不稠密也不透明。没有动静。没有气味或感觉。索菲小心翼翼地伸了根手指出去,不冷也不热。什么感觉都没有。看来是彻底完全的虚无。
“是什么?”她问卡西弗。
卡西弗和索菲一样好奇。他的蓝脸探出壁炉右侧,向门外张望。他把雾抛到了脑后。“我不知道。”他低声说,“我只管维护。我只知道它在无人能走通的城堡的那侧。感觉好遥远。”
“感觉比月亮还远!”索菲说。她关上门,转动把手让绿标向下。她迟疑了一下,蹒跚地走向楼梯。
“他锁起来了。”卡西弗说,“他让我告诉你,假使你又想偷看。”
“啊。”索菲说,“他那上头有什么?”
“我不晓得。”卡西弗说,“我对楼上一无所知。你知道这多令人沮丧!我连城堡外真正的样子都没法看见。只能看到行进的方向而已。”
索菲同样觉得沮丧,坐下来,着手缝补灰红色套装。不一会迈克便进来了。
“国王立刻就见我了。”他说,“他———”他环顾房间,眼光落到原先放吉他的角落。“啊,不会吧!”他说道,“别又是那位女士!我以为她已经爱上哈尔了,这档事几天前就结束了。她怎么那么难搞定?”
卡西弗邪恶地咝咝作响。“你没理解这迹象。无情的哈尔发现这位女士很难对付。他决意冷落她几天,看看是否管用。仅此而已。”
“可恶!”迈克叹道,“反正必然会有麻烦。而我还满心希望哈尔又恢复理智了呢!”
索菲将衣服甩在膝头。“真是的!”她说道,“你们俩怎么能那样谈论这么邪恶透顶的事呢!我不能怪卡西弗,毕竟他是个恶魔。可你,迈克———!”
“我不觉得我恶毒。”卡西弗反驳。
“如果你以为我视若无睹,那你就错了!”迈克说,“你知道哈尔这样坠入爱河给我们带来多少麻烦!我们被控诉过,遭遇过以剑相逼的求婚者,挥着擀面杖的母亲,抡着棍子的父亲伯父。还有姨妈们。姨妈很可怕。她们拿帽针攻击你。而最糟的是女孩自己找到哈尔的住处并找上门来,悲悲戚戚哭喊着。哈尔从后门溜走,留下卡西弗和我来处理烂摊子。”
“我讨厌不开心的人。”卡西弗说,“他们滴滴答答,淋湿我。我宁愿他们生气。”
“咱们把话说明。”索菲说着,拳头在红色绸缎里紧紧捏起,“哈尔把这些可怜的女子怎么了?我听说他吃掉她们的心脏,取走她们的灵魂。”
迈克尴尬地大笑起来。“这么说你肯定是从齐坪镇来的。城堡刚筑建完成时,哈尔派我下去诽谤他的名声。我———呃———我说的那番话。姨妈们通常都会这么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挺对的。”
“哈尔特别善变。”卡西弗说,“一旦女孩爱上他,他就不再感兴趣了。再也不会为她所烦忧。”
“但在女孩爱上他之前,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迈克急切地补充道,“他会变得毫无理智。我总期盼女孩赶快爱上他。那样一切就太平了。”
“在他们追查到他之前。”卡西弗说。
“他要是够聪明,就该用个假名。”索菲轻蔑地说。语气轻蔑其实是为了遮蔽她的感受,她觉得自己有点愚蠢。
“啊,他老这么干。”迈克说,“他爱用假名,喜欢伪装。就算不追女孩时也这么干。你没注意到他在庇护港叫魔法师詹肯,在金斯伯里叫潘德拉根巫师,在城堡里叫可恶的哈尔吗?”
索菲没注意到,这让她更加觉得自己很愚钝。愚钝感进而激怒了她。“好吧,我还是觉得这很邪恶,到处乱逛,搞得可怜的女孩不开心。”她说,“无情也无义。”
“他就那副德性。”卡西弗说。
迈克拖了把三脚凳搁在炉火上方,坐下来。索菲做针线活的时候,他向她悉数哈尔的情场战绩,以及一些事后引来的麻烦。索菲对着手中精致的衣服喃喃自语。她依旧觉得自己十分愚钝。“那么你吃了心脏咯,对吗,衣服?姨妈们谈及外甥女时,干吗说得煞有其事?没准她们喜欢你,漂亮衣服。被暴怒的姨妈追是什么感觉,嗯?”当迈克说到某一个姨妈的故事时,索菲悟到关于哈尔的谣言很可能就是这样在齐坪镇传播的。她能想象像莱蒂这样有主见的女孩,要是迷上哈尔,结局会多么凄惨。
迈克提议吃午餐,而卡西弗一如既往地抱怨着。这时哈尔推门进来,前所未有的低落不悦。
“吃点东西?”索菲问。
“不用。”哈尔答,“浴室要热水,卡西弗。”他在浴室门口闷闷不乐地站了一会,“索菲,你是否整理过这里面的咒语架?”
索菲觉得自己更加愚蠢了。她没有勇气承认自己把盒子罐子翻了个遍,只为寻找女孩碎块。“我没动过任何东西。”她镇静地答道,一边去取煎锅。
“最好没动过。”浴室门砰地关上后,迈克不安地说。
索菲煎炸着午餐的食物时,漂洗水从浴室咕汩汩涌出。“他用了好多热水。”卡西弗在锅子下说,“我猜他在染头发。但愿你没动过头发咒。平平的相貌加上污泥色头发,他对自己的外表超虚荣的。”
“啊,闭嘴!”索菲厉声说,“我每样东西都物归原处的!”她气得很,将锅里的鸡蛋和培根尽数倒在卡西弗身上。
卡西弗当然求之不得,狼吞虎咽起来,火焰不断摇曳。索菲趁着旺火又煎了一些。她和迈克吃了这轮。他们正清理着,卡西弗的蓝舌头正舔着紫嘴唇,浴室门撞开了,哈尔冲出来,绝望地哀泣着。
“看看哪!”他叫喊道,“看看这个!那个妇人捣乱对这些咒语干了什么?”
索菲和迈克转过身看着哈尔。他头发湿湿的,可除此之外,他们俩看不出任何异样。
“如果你说的是我———”索菲开了口。
“我说的就是你!看看!”哈尔尖叫道。他砰地坐在三脚凳上,手指插在湿头发里。“看吧。观察。检阅。我的头发毁了!我看上去像一锅培根鸡蛋!”
迈克和索菲焦急地弯下身子看哈尔的头发。从发梢到发根看起来是和平常一样的亚麻色。唯一不同的可能是有一点轻微的,十分轻微的红色。索菲觉得蛮不错。这让她想起自己原本的发色。
“我觉得挺好。”她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