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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她想跟嘉贵妃她们争宠?”霜若沉吟道,秀女有此心。并不足为怪。
“人人都有的,就不算野心了。”芷涵摇摇头,低声把玉瑾那番话告诉了霜若,“她打的可不是王爷们的主意,是未来皇上地主意。”
“小心隔墙有耳。”霜若轻止住她,往身后看看,确信无人后才轻问,“依你之见,她能成么?”
芷涵想了想,正色道:“狂妄自大。不见得有多大作为。”
霜若眼中平静无波,却是幽深难测:“狂妄的野心得到适当的引导。便是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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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儿上好的象牙耳坠子端端正正地躺在锦盒里,大红缎面将它衬得分外洁白、通透。层层相套的雕花珠子轻轻一弹就滴溜溜地转起来。细看之下,最外面的珠子上刻着牡丹,中间地夹珠上刻了福寿连绵,最里头的珠子上则雕了送子观音。
蓉儿替霜若戴上,象牙白映得芳腮黛眉娇艳非凡:“多子多福、荣华富贵享不尽。看,多漂亮。”
“谢姐姐。”霜若轻抚着坠子,侧过头去照着铜镜,一身大红旗装衬得肌肤赛雪。今儿是她大婚的日子。
“还有这镯子,你看。多翠多水。”蓉儿又把一只翡翠镯子戴在她手上,“给你梳梳头,收收心,好好当福晋、过日子。”
身后的镶金匣子里明珠翠玉、水晶玛瑙应有尽有,又都带着好意头,可想蓉儿花了不少心思。霜若暖暖的,心里更加坦然了:“来年一准儿让你当上姑姑。”
“小时候你和十五哥哥就亲近得很,不过你得告诉姐姐,你们什么时候——”蓉儿坏笑道。
霜若低着头,被她看得不行了才喃喃地道:“乾隆五十五年,他教我练剑的时候。”
那才刚刚十五,蓉儿笑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这事儿连她都不知道:“有时候真羡慕你。既然这样,那你可得当个好王妃,多生几个小贝勒、小格格。”
轻推了她一下,霜若面上一红,胭脂如醉:“姐姐又笑我。”
“瞧瞧这新娘子跟朵花儿似的,怪不得嘉亲王念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喜娘甩着帕子扭着腰,还未站定就喜上眉梢。她忙乎了二十几年,还是头一遭遇到如此娇而不怯,媚而不俗的新娘子。她打量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奴婢王氏请公主安,请宁主儿安,敢问宁主儿可准备妥当了?”
被王氏这么肆无忌惮地看着,霜若窘得两道红霞在面颊上熏开来:“都妥当了,霜若不识规矩,还望姑姑多多提点,切勿误了吉时。”
“姑姑好生送郡主妹妹入宫,回头自然有赏。”蓉儿把霜若推到王氏面前,轻声揶揄,“瞧你急的,看来我去吃小贝勒、小格格满月酒地日子不远了。”
“公主客气了,这是奴婢的福分。”王氏回身,对丫头们吆喝,“姑娘们,送新娘子拜别双亲。”
前厅里张灯结彩,霜若三拜过后,恭阿拉接过喜娘递来地金碗将里面的水泼出那朱红地门槛,语带怅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霜儿,阿玛、额娘只能送到这儿了,以后的日子就靠你自个儿了。”
“霜儿明白,日后一定恪守妇道、相夫教子。霜儿在此拜别,望二老珍重。”霜若福身相应,已是泪沾双眼。身后的王氏看看天色,连忙叫丫头们递上苹果和喜帕。
雅兰从念月接过红如蜡染的苹果塞进霜若手里,一手紧握在她腕际,垂泪道:“霜儿,拿着这个苹果,一辈子平平安安。”转而又对念月道,“好好照顾侧福晋,我把她交给你了。”
恭阿拉向王氏使了个颜色,王氏连忙替霜若蒙上喜帕,尖声叫道:“吉时到,新娘上轿喽。”
一时间锣鼓声大作,内堂、外堂、正门一一打开,迎亲的宫女们迎了进来,顿时满室生香,引来一阵啧啧的赞叹。
似是有人拉了雅兰一把,霜若挣脱了手臂上地钳制,由喜娘扶着举步出门。她渐渐出了内堂,阵阵道贺声与锣鼓声汇成一股热潮,她只觉耳边嗡嗡作响,震天的喧哗铺天盖地地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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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深宫 第二十九章 枉然(三)
紫禁深宫 第二十九章 枉然(三) 懂间,只听“嗖嗖”九声响,九朵烟花蹿上天际,她已到了宫门。从此每过一道宫门就会升起九朵烟花,将她一直送到毓慶宮。或许这场婚礼无法像林柯和羽若的那样引得万人空巷,却也是这一年里皇室难得一见的胜景。
“凤凰三点头,新娘收心。”轿子上上下下地掂了起来,霜若花容失色,一手按住喜帕一手扶住窗楞才稳了身。不一会儿待轿子停稳落定,又是一道尖细的嗓音想起,“射箭三矢,驱除红煞。”紧跟着三声箭响,王氏探身入轿扶她出去。
“新娘跨马鞍,平平安安。”王氏手上微微用力,示意霜若跨步。霜若小心翼翼地跨出一步,可到底目不见物,花盆底鞋还是在马鞍上擦了一下,脚下一滑险些一个踉跄。好在红绸及时递了上来,她连忙顺着红绸传来的力道稳了步,进了前厅。
察觉到红绸那端的轻颤,永>;红巾那小兔子般的惊怯我见尤怜,不知怎的,他竟不愿见她诚惶诚恐的样子。他微微侧步,附在霜若耳边低声道:“别怕,一切都好。”
只听霜若感激地轻应了一声,永>; <;。 放下心来。行过三拜之礼后,便示意喜娘将她送进去,自个儿则亲引了一干宾客到外厅入筵。
霜若静静地坐在卧榻上。在一片喧闹中听到那楠木门合上地声响,长长的吐了口气,轻问:“念月,这儿就剩咱们了吗?”
“福晋,王爷还在陪宴等会儿才来,喜娘们也已经遣退了,就剩咱们了。”念月替霜若整了整衣衫,想起一路上的风光笑得合不拢嘴。“福晋,奴婢这回可是开了眼,您不知道刚才有多风光。”
霜若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不用掀开喜帕都知道此刻念月喜不自胜的样子,但仍装作饶有兴味的样子问道:“我蒙着盖头看不着,你说说。今儿个你都见到什么人了?”
“除了嘉亲王府的人,还有仪郡王、永璘贝勒、纪大人、刘大人,还有嘉贵妃、庆妃、十公主、八福晋、成王妃。恕奴婢眼拙,剩下的还认不全。”念月本是如数家珍般的侃侃道来,到了后来也觉得事有蹊跷,可又说不出是哪儿,不由得压低了声音。
“是啊,今儿个来了很多人。可是皇上没来,成亲王没来,和大人、福大人也都没来。”霜若知道为此心里最不顺畅地定是永>;觉暗暗摇头,方才他将那句一切都好说得那么自然、那么贴心。险些瞒过了她。
“主子,兴许皇上日里万机。成亲王——”
“成亲王朝政繁忙,和大人、福大人就跟着一起忙?”霜若反问,这些人不光自己不来,连代为致礼的人也没来。
这其中的道理她自是清楚,然而此刻她更想让念月明白。因为若是身边没有个贴心的人,或是贴心的人很蠢钝,她和永>; |
“现在我的身份不同了,咱们也不再像以前在宫里地时候。以后不能光看不想。也不能光想不看,而且还得夹着尾巴做人。你要知道我在这儿不容易。就拿这称谓上的事儿来说,你刚才那几声福晋,就能让某些人大做文章了。”霜若微微加重语气。
说话间门吱地一响,永>;= 。 霜若如花似月的面庞不觉一阵心醉。方才若不是有喜帕的遮掩,她怕是又要艳惊四座了。不知不觉中,喜娘已为他们的衣襟打了结,道了声“新郎新娘永结同心”,拉着念月退了出去。他这才回过神儿来,脸上带着温煦的笑:“还有谁见过你这个样子?”
“没有。”霜若板起脸,干脆的答道。心里有些害怕,难道蓉儿之前的料想这么快就成真了?半晌才察觉自己失态。
“算了,早点儿睡吧,明儿个还得去给皇阿玛请安、奉茶。”说罢永 起身,解了那同心扣向外榻移步。
霜若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永>; >; '。 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什么?你怎么这么小气,别说是真没见过,就算见过,我也已经嫁进来了。”
“哦?这么说,你是因为嫁进来了,才不得不呆在这儿地?”永>;背对着霜若玩味地笑了,平日朝臣都道他严肃寡言,焉知他在霜若面前还有这样的一面。
“当然不是。”霜若应得不假思索,轻推着他,忧心忡忡,“小气、小气,我地命真苦。”
有时候逗逗她也是一种乐趣,她总是那么容易当真,机敏中透着几分憨傻。永 退了回来,坐在她畔沉默了良久,忽然大笑了起来,胸膛不住地起伏。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才定定地开口:“还当真了?这么热的天,外榻根本睡不了人,我能走哪儿去?倒是你,别哪天走到不知名地地方去,让我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