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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拭两颊上的泪痕,霜若吸吸鼻子:“这么容易就被人算计了,很好笑对不对?”
“人家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你倒好,还没出师就完了。”蓉儿一笑,昏暗中刮刮她的鼻子,“没出师也好,省得麻烦。霜霜,你信命吗?”
“原来不信,现在有些信了。”霜若有些自嘲,看来她要和这个皇宫耗上一辈子了。
蓉儿孩子气地一笑,眯着眼往她身上一靠:“第一次见你就觉得特别亲,嫂嫂,我的好嫂嫂。”
“行了行了。”霜若推推她,终于笑了出来,“放心吧,我不会再逃避了。”
院墙那边隐约传出一阵琴声,悠扬如山间流水;歌起,如珍珠溅落玉盘一泻而出、清脆动人: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衰绝。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她也算履行了承诺。”霜若眼中有些恨意,从小她身边儿就没什么好人,可像羽若这样的还是头一回见。
以前她不喜欢羽若这个姐姐,可也不知为何。现在她明白了,她和羽若都不是什么好人,她们为了自己可以对一切视而不见,羽若的不同只在于比自己更能不择手段。于是她看不上羽若故作柔弱却无所不用其极,羽若则怀恨她的自命清高。
蓉儿拍拍她的肩:“有我在,量她也翻不出这个天。”她看着霜若,同情地道,“霜霜,顾良玉对你来说,并不只是一条路对不对?”
默默地摇摇头又点点头,霜若又有些哽咽:“他的琴声钻进了我心里。”不觉泪又流了满脸,“不过现在都过去了,过去了。”
“他也是受人蒙蔽,不如我给你们说说,也许还有转还的余地。”蓉儿有些为难,有余地又如何,金口玉言不会因此而改变分毫,她这个公主怕也只能冷眼旁观。
“算了,他已经不值得了。”霜若话中虽仍有些哀戚,却已平静下来,顾良玉尚不足与谋一时,况与之谋一生。
“就当他死了。霜霜,你一定会比我过得好,他日有难,还要靠你。”蓉儿笃定地道。
蓉儿此言并非宽慰,她已经隐约觉察到了霜若的改变,那是一种难得的冷然,眼前的霜若已不是那个总想着我不犯人、人不犯我的霜宁郡主。至于后面那句,蓉儿暗暗叹息,和福一党的好日子总有到头的一天,而这一天已经不远了。
见时候不早,霜若辞别了蓉儿,恍恍惚惚地回了恭府。她眉头深锁,在没人的地方,狠狠地甩了自个儿一巴掌。心里头一会儿骂自己识人不清,一会儿又怕这事儿传到宫里。
“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霜若借着酒劲儿笑出声来,泪水从眼角缓缓的滑落,究竟是她害了别人,还是别人害了她。
额娘本来也要去福府,可临出门突然崴了脚只得作罢。她明儿就得进宫,趁着这时候得去向额娘回话。她进了兰苑,见管家从里面出来,想来阿玛正在里面。未免多生事端,她不想被阿玛碰上,只得站在廊子里等着。
“嬷嬷,阿玛是不是要歇在这儿了?”霜若拦住面前低头疾走的老嬷嬷,她曾是自己的乳娘。
“小姐苦啊。“老嬷嬷抬起头,竟含着泪,说罢她闭口不言,拉着霜若行至窗下,在窗纸轻轻一戳。捂着嘴,匆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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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缘何(五)
所谓伊人 第二十一章 缘何(五) “老爷,那姓故的胆子也真大,赶对霜儿起歪心。”雅兰不屑地笑道,“可他也是个不成器的,利用霜儿就算了,您只派人问了几句便成了缩头乌龟。”
恭阿拉摇摇头,把一旁的热茶放到她面前:“不能全怪那小子,也得怨霜儿,这丫头太自作主张。”
雅兰一笑,倒有些赞赏,“要不是羽若事先告诉咱们,那小子一准儿得到这儿提亲,这笑话儿可就闹大了。不过他也真有把握,这事儿就算咱们同意了,宫里头却不见得。”
“夫人有所不知,皇上曾答应霜儿自己做这个主。”恭阿拉有些许欣慰,“女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
雅兰笑了,有些如释重负:“这回总算进宫了,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
“哦?可这做额娘不都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进宫么?”恭阿拉沉吟道。
雅兰有些尴尬,端着茶盏的手一颤:“别家的姑娘哪能和霜儿比,有皇上护着,亲王疼着,霜儿是掉到蜜罐儿里了。”玉手附在恭阿拉掌上,“这也是上面对恭府和老爷的荣宠。”
恭阿拉微微点头,轻舒了口气:“尘埃落定,不枉我多年心血。”
院里院外的灯火渐渐熄了,只留下廊子里的几处,霜若已不愿再听下去。廊子里很亮,可她却宁愿暗一点。她本想回沁雪轩,可却身不由己地进了祠堂,朱红的案子上供着她的列祖列宗。
顾良玉受蒙蔽而背信,对蓉儿她无法尽言,视她如珠如宝的阿玛、额娘巴望着她进宫,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跪在案前,仰头看着她的列祖列宗和那些供奉着的画像。那些个曾经叱咤朝堂的三公九卿,还有钮祜禄氏的后妃,眉宇间充溢着沉稳、威仪。想来他们在世的时候也是历尽坎坷,不然也不会在百年之后食人香火。
“愿列祖列宗在佑护霜若。”霜若双手合十,重重地磕下头去,恨她的、背弃她的、想得到她的,随他们去吧。
前夜宿醉,尽管一大早就施了妆,霜若还是有些苍白。见到久候在门前的恭阿拉,她心里一阵酸涩,从前阿玛把她宠上了天,她在宫里的时候时常不光替她打点,就是犯禁也要见她一面,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让她光耀门楣。若真是如此,她还能相信什么?
“霜儿,宫里已经派人接你来了,这可是头一份的恩典。”恭阿拉指了指外面的两辆骡车,前面的已经坐了几个姑娘,后面的还是空的,“要带的东西都在车里了,阿玛只能送到这儿,万事小心。”
“这回恐怕很难传信出来,阿玛没我的消息千万别心急。”霜若点点头,扶着恭阿拉下了石阶,有许多话想要问他。
“阿玛知道,凡事你自己拿捏分寸,平安为上。”恭阿拉还是有些担忧,女儿再争气也还没经过多少事儿。
本想问他之前疼自己是否只为了光耀门楣,这会儿一句平安为上已让霜若的苦涩尽消:“阿玛……阿玛保重,后天姐姐回门儿的时候替我带个好。”
“路上劳烦公公照料了。”恭阿拉塞了锭银子给驾车的公公,不免老泪纵横,若非迫不得已,他也不愿如此。
那公公伸手一挡,笑道:“恭大人这就见外了,这辆骡车是单给宁郡主备下的,全京城也就这一份儿,奴才哪儿敢收您的银子。日后有了好去处,记得奴才给郡主您驾过车,就是奴才的福分了。”
骡车颠簸着向紫禁城驶去,一路上昨夜的灯火还没有尽数熄灭,残烛在白昼下兀自燃着,发出惨淡的黄光。道上的粉屑红棉足足积了一寸厚,车轮碾过之处红绡纷飞,在风中打着旋儿像极了翩翩起舞的蝴蝶。散落的乾隆通宝被车轮碾过,传出一阵咯噔咯噔的闷响。
看着周遭景物一一闪过,霜若笑了,阿玛还是真心疼她的,尽管这份疼爱并不单纯。可世间的事儿又有哪件是清清楚楚的?恩也好,怨也罢,喜也好,悲也罢,现在就只剩下她了。
一抹灿烂的桃红映入眼帘,窗外的卖花女正低头整理着桃花枝,她笑得那样悠闲自得、那样天真烂漫。不远处传来小童咿咿呀呀地读书声,在寂静的清晨飘飘然有如仙乐清脆而朦胧: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清风吹过,几片花瓣飘进车里,霜若轻轻捻起那片片粉红,不料饱满的花瓣还是被捻破了,在月白色的旗装上染下几朵红晕。近看方知本来如丝缎般柔滑的花瓣已经变得粗糙通透。
清泪淌落两颊,霜若悠悠地道:“人面不在,这桃花也要去了。它倒是知时节。”
语毕霜若把残留的花瓣放在手心里移至窗口,任它们随风而逝。骡车依旧缓慢的向前行着,残破的花瓣如同投入湖里的石块略微晃了几下就沉到了地上,转瞬就消失在那满地红绡之中。霜若抚平衣襟向后望去,骡车行过的地方留下两道浅浅的车辙,红绡漫天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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