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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听过一句话,在不知道的地方,活着另一个你。
这话的真实性无可考证,但没有什么比现实里看到来的震撼。
周围的嘈杂混乱好似被屏障隔开,反而将这个少年身上的一切细节放大,那透着漫不经心笑意的眼底,是冰冷的黑潭,漠然、深不见底,绽放的妖冶姿态像一株绝世毒花,这是个不容小觑的人。
除了将脸衬托的勾人心魄的泪痣外,这张脸几乎与裴琛一般无二。但截然相反的气质,即使是模仿也不可能完全变成另一个人,无法错认。
————他不可能是裴琛。
裴琛,是黎语心中不可逾越的圣杯,是凝结在心尖上的露珠,去不掉。
即便是除了脸毫无相似之处的人,在这混淆着肆意张狂的环境中,也几乎夺去黎语的心魂以及肺部所有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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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思,听说那肥猪天天跟踪你放学回家,都拒绝了他还死缠烂打?”
他也不想那么胖,但他减肥给谁看?谁在乎他胖不胖……
“昨天xx聪明,陪着思思回家的时候顺便报警了!”
“哈哈,你们没看到那肥猪当时的样子,要多蠢有多蠢,都急得出汗了!”
“别说了,他待会回来会听到。”
“怕什么啊,上次当着他的面说他‘肥得发腻’都还笑呢!”
“不会吧这么傻?他难道还喜欢这外号?”
“你们也别太过分,欺负老实人。”
“老实人?呸,黎语就是个变态,偷偷告诉你们~~”也不知道是不是怕被听到,那同学说话小声了一点。
“什么?”
“我上次看到他上课的时候拿出了一个人的照片,那眼神……痴迷的让我觉得是变态,现在想起来都恶心死了!”
“谁的照片,思思的?还是佳琪的?快说啊!”
“居然……是裴琛。”
“那个裴影帝的儿子,《爸爸》里的那个?”
“就是他!啊啊啊啊啊,超完美~~~!!”
“好恶心哦,他们都是男的,就是追星也不能到这份上吧,他难道还要猥亵人家照片吗?”
“裴琛好可怜,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这样一个人意淫,我要是裴琛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真让人反胃,我要是裴琛也不会希望有这么个肥猪喜欢自己吧。”
……
明明,他根本没猥亵裴琛的心思,更没有那龌龊的想法,那个人只是他生活动力;如果没有裴琛的影像支持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不会保持始终积极向上的人生。他以为掩藏的很好,但原来在别人眼里就是这样的存在?
门被打开,笑声戛然而止,同学像是做了亏心事眼神闪躲,看着回来的黎语面无表情的回到ktv包厢,也不知道黎语听到了多少。
他迎向王思思那满含歉意的眼神,第一次觉得坐如针毡和无地自容。
没一会黎语肚泻了,身体不舒服就回去了,这也让背后说话的同学松了一口气。
应该是没听到吧,不然怎么会不生气。
那是黎语最后一次在外没有否认自己有多喜欢裴琛。
他就像一只小心翼翼探出头的乌龟,在看到外面的世界后又一次缩回自己的壳子里。
那以后,他把所有收藏的有关裴琛的周边全部装在了盒子里,轻易不拿出来,只敢偷偷手机看几眼。
然后学着,怎么在别人厌恶的目光下,保持得体的笑容,回着他根本不想回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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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越来越稀薄,眼前阵阵发黑,脖子好像要被捏碎了。
严成周在盛怒下根本没控制手劲,特别在发现黎语完全没求饶的样子,甚至还关注那个刚上来的鬼东西,更觉被轻视。
从小到大都是焦点的太子,很少被这样彻底无视。
黎语阖上了眼。
严成周教了他很多东西,让他体会最多的就是,看清现实。
他有把握在杨瑾然面前争取生机,因为清楚那人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轻视的后果就是他能钻出别的机会。但同样的事情不会在盛怒的严成周面前做,严成周吃软不吃硬,越是挑衅只会让他失去理智。
直到黎语的脸色紫中透灰,脖子上的压力突然消失,他掉落在地上狼狈的咳着,喉咙火辣辣的好像要烧起来。
一丝铁锈味从喉间冲了出来,黎语默默咽了回去,现在才发现上辈子严成周整他算手下留情了,与现在比起来那更像恶作剧。
不过至少……赌对了,严成周没彻底赶尽杀绝。
想想也是,他这条命哪值得太子亲自出手,幸好他不是严二少,严成周顶多就是把他当玩具发泄下怒气,不会真的要命。
只要他以后不冒充二少不再接近七爷,就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不冒充二少这当然不是问题,他本来就没这想法,名字里有语字又不是他愿意的。
至于不接近七爷,黎语苦笑,似乎晚了……
视线在少年头上的的伤口上停留了一会,不再关注地上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少年,有些烦躁。抬眼就看到另外三个来送死的,麻脸越发不安的向后缩了下,生怕变成黎语那样差点没了半条命,嗤笑出声:“孬种。”
“哪来的?”又注意到存在感十足的,问凑上来的小弟。
坐在不远处一张座椅上双腿自然的交叠,好像这里不是山顶而是宴会大厅,微笑间流露出一丝贵气。一个红发少女正小心翼翼的给他点烟,他没拒绝,引得周围女人艳羡,却没有越雷池一步的人,规矩的好像她们本来就这样。
“呵,当婊子还立牌坊!~”严成周声音不小,周围都听到了,当然包括他。看不惯那清高的样。来这里的人都有些什么龌龊,心照不宣,这么一副超然脱俗的样摆给谁看?
掀开浓密的睫毛,似笑非笑的看着狼狈不堪的黎语,似乎没听到严成周那明显侮辱的话。
从这个角度看,黎语的黑发垂了下去,遮住了大半张脸,包括所有表情。
吐出了一口烟,将的神情衬托的忽明忽暗。
他像是游离在这片混乱中的例外,却好像随时掌控着这里的节奏。
“他是东区那边带来的人,很久才来一次,技术不错,带出过几个头狼,今天好像要自己来。”头狼,是每次拼杀中的第一。
这里的规矩,就是几个参与飙车的人,各自从在场的人中选一个幸运女神坐在副驾驶进行比赛,谁能第一个到达山脚终点就算赢。
中间用什么办法干掉别的车,还是不择手段使点把戏或是走什么捷径都在规则内,近些年来这里被盯上才收敛了点,上头只说不能车毁人亡,但弄个半死不残可没人管。
赢来的一笔巨款可以给同车的幸运女神一部分,当做奖励,至于别的要求就是你情我愿的基础上了,419还是长期合作就要看当事人了。
而这位女神在这个圈子里就会受到很长一段时间的优待,很可能能被组织上头看中,也不怪这些这些没人抢破头。既然走了这条路,哪个不想趁着年轻貌美混出头。
严成周偶尔有兴致也会参加,但显然今天没什么兴致,只让人准备了几个不要命的家伙加进来,为的也不过是给那个妄图冒充严成语的小杂种一点教训,弄残算手下留情了。
似乎没兴趣知道更详细,严成周摆了摆手。这些车手不过是些沼泥里打滚的臭虫,说难听点就是各个组织下推出来送死揽钱的小喽啰,还不配让严成周格外关注。
“让那小杂种第一场就上去,弄得我开心不会亏了你们。”扫了眼还捂着脖子痛苦蹲地的黎语,低声恶语。
“是,太子!”那人闻言,目露贪婪。
这人进了队伍里说了什么,不少人会意,投注在黎语身上的目光从玩味、无所谓到渐渐发亮,甚至有个对小男生有兴趣,在看到黎语白皙的脖子,不自觉的舔了舔嘴。
严成周吩咐完,转身,就踩上高台坐了上去,伸向口袋掏了半天,才想起今天是来看飙车的就没带随声听。
想了想作罢,使眼色给了在场脸上有刀疤的男人。
“准备了,十五分钟后开始。”刀疤男领会意思,喊了一句。
接下去,准备车子最后的检修,所有参加第一轮的人准备,以及押注台都已经开始,当然还有在场美人们期待的女神选择。
其中一个胆的美女长腿一跨,双腿开叉就坐上了的身上,眼看红唇就要贴上去,声音刻意压低透着诱惑,“选我吧!”
亲自下场次数很少,但他的技术毋庸置疑,没人因为他小的好像连考驾照的年纪都没到就小看他,有些天赋是天生的,这里本就没有天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