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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子,注定要远离权端,也注定要当个普通人。
本来刚生出来的严渊,严老爷是想把他远远地带出去,找个信任的手下养着,可母子分离的痛苦让他的夫人郁结难忍,最后严老爷还是一时心软留下了严渊。
但即便如此,向来体弱多病的母亲也没熬过几个秋冬就早早的离世。严老爷在最后一任夫人离开后的第十二年,突然就查出了淋巴癌中期,当时的严渊十五岁。
这时候的严家已经是不容忽视的家族,一块任谁咬一口都能留一嘴香的肥肉,那六个孩子背后的势力蠢蠢欲动了。
严老爷也是个有脾性的,到了这紧要关头集合所有心腹硬生生打了几个回合大生意,明明白白告诉那些人,他还没死,就别想着他死后的财产!
这股狠劲颇有严老爷年轻时的风格,到是让那几个家族暂时停下了动作。
但也仅仅是暂时。
严老爷快要死之前脑子到是清醒了,看着已经长到十五岁的严渊,俊美至极的容貌遗传自他,再长开些必能引得男男女女为他的垂青而疯狂。
连七子都那么大了,他该为这个可能在他死后马上就会被处理掉的儿子加一些保命资本。
严老爷把只归属于他本人的势力全部交给了严渊,他当然知道,在这十五年间严渊被暗杀数次,更有几次差点死于“意外”。
严渊即将成年,已经成为另外六个儿子潜在敌对对象了,主要火力自然集中在老大老二老三身上,可谁知道这个严老爷真爱的孩子会不会杀个回马枪,严渊需要死,只是早晚问题。
严渊接手了严老爷的心腹势力后的第二年冬天,一个冰冷的雪后晚上,硬撑着的严老爷终究挺不住彻底闭上了眼。
葬礼还没办完,严家的争权夺位就陷入白热化。
几次险死还生的严渊就是有父亲的旧部也快撑不下,死的死伤的伤,几年下来留下的也所剩无几,当然他在这几年也同样在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他有一帮自己的兄弟。
但比起几个哥哥来说无疑是以卵击石,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趁着严渊被“意外”受伤之际,提出了联姻。
这个女人,丁家的掌上明珠丁嘉。就像当年严老爷的那些夫人一样,有着强悍的世家,她大胆的追求严渊,疯狂炽热的爱像一把火,把她所有能给的毫无顾忌的捧给了严渊。
她将严渊当做她的信仰一般,狂热的爱着。
他不爱她。
当然了,他连自己都不爱,谁也不爱。
“我不在乎你不爱我,只要你也同样不会爱上别人。”丁嘉固执的看着他,热情的好像下一刻就会凋谢。
然后,他接受了。
他想活着,好好的活下去。
丁嘉的家族势力,让其他几个兄弟在出手时也顾忌了些。
严渊在接下去的几年中,结盟严家老大,又派遣心腹卧底,成功挑起了几个兄弟之间的新仇旧恨,终于在让他们消耗过大下,互相干掉了几个,剩下的兄弟疑神疑鬼,不再轻易出手。
就在这时,严渊和丁嘉的孩子出生了,取名严成周。
这孩子来的时机并不好,他保证不了这个孩子的安全,丁嘉却固执的生了下来,她想要一个有严渊血脉的孩子,那是她少女时期的梦。
在孩子生下没多久后,大哥就坐不住了。
要求把严成周接到自己家,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成为了大哥威胁自己不能轻举妄动的筹码,严家大少不信任严渊,他也害怕严渊这匹根本管不住的狼什么时候就会反咬自己一口。
堂堂严家大少,居然会日夜心惊胆战自己最小的弟弟,说出去谁会相信。
当年严渊的力量对比大哥好比蚍蜉撼树,大哥吞并了几个兄弟的势力,隐隐已经有继承人的趋势了。
严渊按兵不动,甚至做好了扶大哥上位的打算,只要能把严成周平安无事的送回来。
但一件事让他改变了主意。
老社背叛了他。
趁着严渊疏于防范,老社对着严渊就是直中心脏的一枪,如果不是丁嘉突然挡住那枪,这世上也没严渊这个人了。
丁嘉,死了。
这个活的如火如荼,爱的热情洋溢,最后也死得如夏花灿烂的女人,在严渊的怀里永远合上了眼。
老社,严老爷的旧部,也是跟随严渊多年的属下和兄弟,像兄长也像父亲般陪着严渊的人。
严渊的心腹不多,但老社一定是其中之一。
这是大哥给严渊的致命一击。
严渊沉声问着老社:“为什么……”
痛积压的多了,好像就麻木了,严渊的心越来越冷。
老社跪了下来,头一次对着这个他的上司,也是他的兄弟同样是他看着长大的青年,弯深拜了下去:“七少,这也是老社给你上的最后一课,永远不要相信最亲近的人。”
严渊不语,他僵硬的脸上已看不出任何表情。
随着年龄的增长,严渊也越来越莫测,无论手段还是能力比之当年的严老爷高了不止一筹。
老社将枪递了过去,“七少,死在你手里,我也算圆满了。”
“杀你,脏了这地方,滚回大哥那里。”严渊闭上了眼,不想再看着这个叛徒。
砰!
严渊转头,就看到那个原本跪着的人,死不瞑目的睁着眼,直挺挺的倒下。
“七少!”听到枪声,一群属下冲进屋子里。
看到的就是严渊站在逆光中的身影,那一刻的七少就像神,即使他过于年轻。
“老社背叛,现已死。”严渊没否认凶手就是他,他也必须给大哥回敬了,“将尸体带去给大哥。”
那以后的严渊,越来越残暴狠辣。
在老社的夫人生下一个遗腹子后,就被大哥的人给灭了口,严渊派去的人没及时救下老社的夫人,只能将那遗腹子接回了严家。
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还在襁褓中,白白圆圆的包子样。
吮着手指,啪啦啦的留着口水,圆滚滚的眼珠子好奇的看着他,然后绽开灿烂的笑容。
“爸,啪…妈…麻……啊,啊……”孩子还小,但在老社夫人过世前,应该有教这个孩子怎么喊爸爸妈妈,这会儿还分不清面前的人是爸爸还是妈妈。
“叫什么?”
女佣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严渊这是问孩子的名字,战战兢兢道:“还没取……”
是啊,孩子的爸爸走了,这孩子的名字当然没来得及取。
“严成语,带下去吧。”对这个孩子,严渊无法毫无芥蒂,他能做的也不过是将孩子接过来,免去被大哥灭口罢了。
严渊正式与大哥决裂,他发了狠将丁嘉留下的和自己拉拢的所有势力集合在一块,展开了绝地反击。
严渊很忙,严家的继承权现在分为两股势力,一股是大少的,另一股赫然是一开始谁都没想到的七少。
谁会知道一个没权没势没后台的七少,能干掉那么多人,最终活下来,并且和常年积累下的大少不相上下。
若严渊没点本事,早在这场夺位战之初就死了。
严渊没时间再去理会一个不是亲子的孩子,渐渐的完全忘了家里还有个叫严成语的小儿子。
这个孩子不受严渊承认,下人也都是颇有眼色的,一看这孩子是个没后台的主,不过是个养子,小语只要开始哇哇大哭,得来的就是加倍虐待,直至哭到嗓子哑了,也没人理会。
这女佣也是个聪明的,专捏小语被衣服遮掉的部分,外人察觉不了,只道这孩子实在太闹心太会哭,一点都不省心。
有天半夜,婴儿的啼哭声,让刚刚回来的严渊蹙起了眉,对佣人说,“管不了孩子就都撤了,换批能管的。”
这下子,小语到是不哭不闹了。
但一个一岁不到的孩子懂什么,当然不是他自己不哭的。
保姆和女佣每天轮流给他嘴里塞棉布,虐待却越发厉害,这次可不管衣服能不能遮了,小语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一块块,有些地方破皮化脓,伤口发炎让他发起了高烧。
本来过来看孩子的顺叔发现发高烧的孩子居然身边没一个人看着,再看到孩子全身没一块完好的模样,哪还有猜不到的。
抱着孩子就来到严渊那儿,看到自己无意间忽略的孩子居然被这群阳奉阴违的佣人们这般可劲了的虐待,严渊动了真怒,也不轻拿轻放了,将这些人全部撤了,联系所有在市里的势力,永不录用这些人。
这些人没了工作做,自己也能玩死自己。
看着呼吸困难,面色发紫的小儿子,严渊好像就看到了自出生后就没见到的严成周,如果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儿子也过的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