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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行李包里翻了个底儿掉,终于寻找到了纱布包和白胶布,他赶忙再次返回洗手间,对着镜子七手八脚的包扎起来,不多时,穆春江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包着半边脸的“重病号”,就跟小时候看过的打仗片里的战斗英雄一般,那会穆春江对包着纱布的英雄形象羡慕不已,可时至今日自己真的变成了这副模样,却是满心的厌恶之情。
甭管好看不好看了,总算是把没了的半张脸给补了回来,也总算是由恐怖变成了惊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在这种危急的形势下,无论换成谁,还能有更好的办法吗?
包扎好了纱布,穆春江在洗手间里又渗了一会,可是总躲在洗手间里毕竟不是个事儿,气味也不好闻啊,丑媳妇总得见公婆,无奈之下,穆春江硬着头皮从洗手间里出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焦躁不安的静候沉睡中的几个年轻人醒来,心里不停的盘算着自己究竟该如何解释才能让几个年轻人不起疑心。
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药的药力终于过去,几个年轻人不约而同的一一醒来,又是抻懒腰,又是打哈欠,还不停的叨叨着为什么睡得这么死,为什么睡了一大觉脑袋反而昏昏沉沉的……
忽然,一个年轻人一眼看见了穆春江脸上的大块纱布,他被吓了一跳,赶忙上前一步,趴在穆春江的身边,急切的问道:“柳老,您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经他这一问,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到了穆春江的脸上,看清楚后,也都是为之一惊,慌忙上前,把穆春江围在中间,迫不及待的询问起来,甭管柳爷的脾气有多古怪,他都是一位年长的老人,一个老人受了这么大的伤,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穆春江故作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说道:“没有什么大事,刚才上洗手间的时候,飞机一晃,不小心摔了一跤,擦破了点皮。”
“包了这么一大块纱布,擦伤得一定不轻!”一个年轻人唏嘘着说道。
“没有什么,面积虽然大,但是伤势并不严重,多亏老头子我临出门的时候带了卷纱布,要是不带说不定就没有这事儿了,带了就让你派上用场,看来老天爷也挺会开玩笑的!”穆春江半开玩笑的说着,他希望以此缓和一下几个年轻人紧张的情绪,免得围着自己问这问那。
几个年轻人都被穆春江的玩笑话给逗乐了,心说:这个老爷子好像并不古怪啊,说话也挺正常的,说他古怪没准就是一种瞎传。
“不过您也别掉以轻心,我问问驾驶员那有没有医用酒精,要是有给您擦一点消消毒,免得感染了。”一个年轻人边说边朝着驾驶室的小门走去。
穆春江大惊,心说:你多什么事儿?!我都没当回事你却上赶着献殷勤!揭了纱布擦酒精?你还不如要了我这条老命!这可如何是好?……
穆春江心急如焚,猛然间,他想起了自己现在就是七老八十、脾气古怪的柳爷,要是真正的柳爷遇到了这种情况会怎么样?依他的脾气肯定是不高兴了就破口大骂,绝不会为了面子而把想说的话憋在心里,而自己之所以不敢说那些话,不就是为了颜面吗?可是眼下这颜面并不是自己的,丢就丢了!反正柳爷在千里之外,丢了他的颜面他也不会知道……
于是穆春江大声怒斥道:“不许去!我都说了没事儿!你非要拿我老头子的话当耳旁风吗?!怎么就你这么多事?”
几个年轻人闻听此言,都被眼前这个“犹抱琵琶半遮面”式的老头弄得有些晕头转向,真不明白天下还有理可讲吗?就连小孩子都知道这样做是为了他好,别人在帮助他,可单单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家伙不懂,“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既然他不识事理,索性就别再搭理他了,真感染了也是他自己受罪,看来这个老家伙的脾气确实古怪,果然名不虚传。
几个年轻人尴尬的站立了一会,哑口无言的盯着穆春江的脸看了片刻,然后悻悻的散去,心里都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见几个年轻人瞬间就都离开了,穆春江的心里踏实了许多,估摸着那哥几个直到下飞机也不会再搭理自己,不搭理也好,免得关系近乎了节外生枝。
终于得以踏实下来的穆春江,心里一放松,立刻感觉出了疲惫不堪,刚刚被小个子擒获,一脚把他踹下飞机的险情历历在目,自己确实不容易,徒手——不对,是双手被缚,勇斗歹徒,最终取得了战斗的胜利!这是多么值得自豪的一件事情啊!要是换成了老吴同志,估计被一脚踹下飞机的肯定非他莫属了,别看他的开锁技能比自己强,打斗他却决对不是自己的个儿,回去一定得跟他炫耀炫耀……
想着想着,穆春江就陷入了沉睡中,不多时,竟然还打起了甜美的呼噜,直气得那几个年轻人不停的用眼睛瞟视他,心说,这个老头子可好,真是没心没肺,刚刚莫名其妙的骂完别人,转瞬间自己就睡得跟死猪一般,人这一辈子能混到这种没脸没皮的地步,也不容易……
几个年轻人闲着没事又聚在一起敲起了扑克,不过这次为了不至于吵醒那个古怪的老头、莫名其妙的发火骂人,他们都是压低了声音,轻飘飘的出牌,把噪音控制到最低限度。原来有个性还能在无形中争取到如此的特殊照顾,这倒是穆春江始料不及的,这也成全了他踏踏实实的睡了一个好觉,直睡得鼾声如雷直上云霄、哈喇子如雨飞流直下……
时光在睡眠中总是过得飞快,穆春江美滋滋的睡了一大觉,咂巴着嘴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十几个小时,其间几个年轻人打累了牌睡觉,睡醒了打牌,反反复复的进行了几个个,而穆春江却是浑然不知,醒过来反应了半天后,他才明白自己究竟是身处何方,一想到已经成功获取到崇祯皇帝留在清明上河图上的有关宝藏藏匿地点的线索,穆春江不由自主的心情愉悦起来,坐在位子上情不自禁的哼起了吴俊常常哼起的广东小曲“喜洋洋”——噔噔噔、噔噔噔蹬、噔噔噔……又过了些时候,穆春江的心情更加的愉悦起来,因为——伦敦希思罗机场马上就要到了!
几个年轻人被古怪老头发出的古怪的“噔噔噔”声逐个的吵醒,一个一个的进入洗手间洗漱干净,准备以一个崭新的精神面貌迎对英国同仁,唯独穆春江连把脸都不敢洗,一是怕把纱布弄湿了,二是怕把柳爷依然完好的那半张脸给洗掉了,索性还是干搓两把比较踏实,既可以保住脸面,又可以省下点水……
半个钟头后,运输机缓缓的降落在英国最为繁忙的希思罗机场,为了表示对中方此次文物展览的重视,两辆早已停靠在机场跑道旁的大型消防车,同时喷出了巨大的水柱,为中方运输机“接风洗尘”,水流喷洒在运输机的机身上,灰尘被冲刷而下,一路的劳顿也似乎随着灰尘的流淌消逝殆尽……
第一百二十四章 他乡遇故知
实际上,英方欢迎的这一幕除了飞行员,机舱里的穆春江等人都是一概不知,这也没办法,机舱上一个窗户都没有,完完全全的一个铁皮罐子,别说是刮风下雨,就算是飞机失事,哥几个都不一定能够及时发现。
飞机终于停稳,几个人依次下了飞机,与英方接待人员一一握手致敬,英方人员对于穆春江脸上的大块纱布很是惊异,详细的询问一番,故宫博物院选派的三名工作人员都是英语娴熟,比划着和对方解释了一番,当对方提出带穆春江去医院消毒、包扎时,中方凡是懂点外语能够听懂对方话的人都是慌忙摆手,经历了飞机上柳爷暴怒的一幕,谁还敢再向他提出如此尖锐、敏感的提议?要真那样做,纯粹是自找不痛快……
在中方人员的指导、监督下,文物搬运工作立即展开,为了防止不测,英方对机场的部分地区实施了戒严,其程度绝不亚于北京首都机场,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由此也可以看出英方对于此次中国文物展览的重视程度。
装载文物的箱子小心翼翼的从飞机上卸下,搬运至几辆大卡车上,然后车队由警车开道,诸多警察防范,驶出机场,驶向闻名遐尔的“大英博物馆”。一路上太平无事,车队顺利到达,箱子被搬运至博物馆展厅后,布展工作随即开始。
至此,文物的运输工作全部圆满完成,故宫博物院的工作人员打长途回国,报告这一消息,然后就马不停蹄的开始指导英方工人开箱、移动文物至展位。直到此时,柳爷的宝贝全部安然无恙,故宫博物院的工作人员开箱后请柳爷亲自过目,柳爷满意的频频点头。“验明正身”后,工作人员请柳爷到预定的宾馆休息,这么大岁数劳累一路,实属不易,况且柳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