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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查都行!就是不能再这么待下去了。”段溪桥回过头来,潋滟的桃花眼中盛满了欲。望,“如果你不想现在就被我办了的话,就赶紧来查案!”
两人刚刚经历了亲密的接触,此时就算是身处寒冷冬夜的大理寺中,屋内竟也弥漫出一种诡异的旖旎气氛。
傅倾饶翻了翻卷宗,抬头看一眼段溪桥,见他还是那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样,忙收回视线,眼观鼻鼻观心地继续低头去看。
段溪桥既希望她不看自己,省得心里头那股子邪火越烧越旺忍耐不住;又希望她看看自己,不然好似他还不如那几张破纸重要。
来回往复纠结半晌,他终于按捺不住,说道:“天寒地冻的,你倒是厉害,竟真能看得进去这些东西。”凑过去瞥了一眼,哼道:“不是杀人就是放火,有什么好看的?”
傅倾饶面无表情地抬起脸,木木地道:“不是你让我看的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他一句话没说完,就见傅倾饶捧起书册,转到另外一张案几前坐下了。
段溪桥怔了下,又怔了下。
他这是……被嫌弃了?
就在大理寺卿大人懊悔自己这个十分不明智的决定时,他惊喜地发现,美人去而复返了。
傅倾饶一手拿书册,一手指了两页间的接缝处,问道:“这里好像被人撕了一页。”
“不可能。”段溪桥断然说道:“大理寺的卷宗不允许毁坏,撕掉一页这种事情,绝不容许发生。”
他边说着,边接过书册。仔细看了眼,也很是惊讶。
“真的撕了一页?不应该啊。难道是一直没人发现?”
“也有可能。又或者这本一直搁在你这里,没旁人翻阅过。”傅倾饶将书册微微向两边掰开,指着那接缝处,说道:“若不是刚才坐下的时候不小心弯了下书页,或许就发现不了了。这个是谁誊写的?去找他问问,说不定能把缺失的部分补回来。”
“问不了他了。”段溪桥看着摊开那两页的字迹,过了好半晌,方才说道:“这是杨大人写的。”
傅倾饶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杨大人,原大理寺卿,已经过世了。凶手正是陶行江。
“其实缺一页也没甚要紧的,不影响前后的内容。我继续去看好了。”
傅倾饶说着,想要将书册拿回来。谁知段溪桥紧握着不放,她抽了两下,都没能成功。
疑惑地看向段溪桥,她正欲开口相询,谁知段溪桥却忽然松开了手。
他站起身来,大步走到一个柜子前,拉开柜门小心翻找着。
“杨大人在誊写前,自己会拿个册子大致写一下思路。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指了那册子和我说了这件事,特意叮嘱我往后也得细心着些,别太肆意妄为乱写一气。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这段话应该在他笔记上有记载。唔,就是这本。”
他拿着一本不起眼的小册子朝傅倾饶行来。
“杨大人做事那么认真,又怎会破坏书页去撕下一页纸呢?只有两种可能。书页是被旁人故意撕下的。或者,书页是他特意撕下的。无论是哪种情况,都说明杨大人当时在这一页写下的内容至关重要。”
他边说边快速翻动着,话音落下时,就也翻到了自己想要看的那几页。
细细对照了下书册前后所写和手中小册子的杂乱记录,段溪桥寻到了缺失之页的记载。大致看了两眼,神色微变。
傅倾饶探头瞧了一眼,顿时也变了脸色。
两人凑在一起,细细查看着杨大人繁乱的笔迹,而后,面面相觑。
最终还是傅倾饶首先打破了平静。
她不敢置信地指着那个小册子,问道:“这说的是……铜里乡的事情?铜里乡中居然死过那么多孩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脖子以下的部分……应该不会被和谐吧?
多么清水的一章啊!
☆、第122章 努力
“比我想象得还要严重。先前我去查探时,并未能发现其中这许多隐秘之事。”段溪桥轻叩桌案,沉吟着说道:“只是不明白他们怎么能弄去那么多孩子还不被人发现的。着实令人费解。”
“而且,也不知杨大人是怎么发现的这件事。幸亏他还写了这样一份;不然……”傅倾饶喃喃说着;忽地顿住。
她慢慢侧过头,问段溪桥:“杨大人与你并不算亲近对不对?他更器重林墨儒。可是那天他为什么会对你说那么一番话、将这样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段溪桥拧眉,沉默不语。
傅倾饶接着说道:“你说;杨大人会不会是特意提醒你留意一下这个?会不会……大家其实都误解了杨大人?虽然他看上去很不喜欢你的行为处事,但实际上,他其实非常相信你、看重你?”
段溪桥揉着眉心,颓然倚靠到桌案上;长长叹了口气。
“事实到底如何,已经无从知晓。我们还是来看看这个案子吧。”
段溪桥无意识地扒拉着杨大人的笔记;快速翻了几页后,又急急地翻了回去。
他用手指夹住这几页;反复来回翻动着;脸色越来越沉肃。
傅倾饶凑过去,在他来回翻看时仔细瞥了几眼,讶然道:“他可真够大胆的。”
“嗯。”段溪桥抽出手指,点着纸张上的一些字,说道:“他竟然敢这样写。”
在铜里乡发现死去孩童的案子记录中,夹杂着好些个“一”字。那些字隐藏在笔记中,仔细研读方才能够察觉,它们原本可有可无,显然是有人刻意加进去的。
大恒中,第一人是谁?
一目了然。
傅倾饶觉得这冬夜又冷了几分,不由拢了拢衣衫。
时间已经太晚,再不回明府,到了早晨起床的时辰,府内仆从定然要发现她不见了。
二人只得将满腹的心思压在心里。因着楚涵宣中毒,太后无暇顾及其他,并未说要傅倾饶第二日去宫中念书之事。两人便约好白日里一同去铜里乡查探。
这时,傅倾饶问段溪桥还有没有其他能够促进伤口愈合、护住心脉的药。
段溪桥刚得了几颗,听她说起后,本是极为爽快地拿了出来。等她接过、谢过他,他才忽地想起了什么,唤她一声,问道:“你这是要拿去给谁用的?”
“王爷啊。”傅倾饶答得极为理所当然。
她神色坦然毫无扭捏,段溪桥努力了半晌,最终把原本想要激她几句的话尽数咽回了肚里。
也罢也罢。
有些人,注定是她生命里无法割舍的至亲之人。她既能选他,已是幸甚。只要她心里的那个人是他,其他的,他不强求了。
段大人努力说服自己要大度,无奈心里头实在堵得慌,到最后,竟是忘了与她道别,只直直地盯了她半晌,什么话也没说,便挥挥衣袖走人了。
楚云西这晚经历的心情起伏太过厉害,傅倾饶担忧他的病情,先去天牢偷偷将药送了去,看他服下一颗,又将剩下的交给他,这才赶紧跑回明府,小睡片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
明夫人隐约知道前一晚傅倾饶和明大人去做了什么隐秘之事,明白他们最近可能有很多事情要做,故而傅倾饶说白日里要出一趟门,中午不回来吃饭时,她并未多问什么。
反倒是明若胭,听了她这话后,有些不高兴的嘟起了嘴,“姐姐才回来没多久就总是往外跑。外面有什么好的?那么冷的天,还不如在家待着。”
傅倾饶不由莞尔。
她深深叹了口气,故意夸张地说道:“谁不想待在家里呢?还不是生活所迫、不得不出门?”
明若胭被她的模样逗笑了。
傅倾饶刚刚跟着扬起唇角,忽地想起一事。
铜里乡中出事的大都是半大的孩童。那么多孩子在铜里乡出了事,还不被人发现,若是偷偷带过去的,着实不太可能。
难不成,他们是主动去的?
什么能吸引他们呢……
生活所迫。生活所迫。
这几个字在脑海中回响了半晌,傅倾饶突然起了个念头。
她放下碗筷,匆匆说了句“我吃饱了先走一步”,赶紧去到汇合之处与段溪桥相见。
“童工。铜里乡以雇佣孩童当挖矿人的名义,将他们吸引了过来。”一见面,傅倾饶就急急说道:“穷苦人家的孩子,读不得书,如今有能够赚钱养家的活计,自然要去做的。二丫的哥哥当初也是说京城遍地是黄金,想要多赚点银子,才跑来这里的。”
半夜时候她给楚云西送药时,楚云西提起了郑北凌收集到的那几本册子。
“大部分是交易时候的记录。至于交易的对象,因为说得过于含蓄,都是用了替代的话语,所以具体是什么无法得知。”楚云西如是说道。
傅倾饶本来也没想到交易的是什么,直到刚才和明若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