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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和胤禛均不语,似乎根本没听到她的话一样。
过了半晌,胤祥忽而一笑,说道:“热河行宫,皇阿玛正式赐名了,听说建程甚快,已初具规模。”
“你的意思我明白。”胤禛脸色凝重,应声答着话,只是楚笑寒却是实在不明白他们两人到底在说什么。
隐隐觉得似乎有些什么变故发生。
“四……四爷,是不是行宫建好了?”楚笑寒只能根据他们俩人的对话来揣测,“所以,要送我们这些宫人过去行宫了?”
胤禛看过来一眼,说道:“倒也没那么快。只是,此刻我想便是快些却也好。”
听着他的话,心里却慢慢地慌张起来。似乎,总有什么事情是自己无法掌握住的。他曾说,尽可以在庄子里呆着,等熬过了等待配往行宫的日子,便可以瞒上不瞒下地恩请回乡,以后就可以过逍遥自由的日子;可是,转眼就变成只能在庄子里多呆些时日,总是要进宫待命的。他也曾说,可以在庄子里多待几日,缓冲一下,然后再入宫;可是,倏忽却又变成因为一些事情,而要即刻入宫。他也曾说,只要乖乖呆着养心殿,就不会有事情;可是,而今终是遇到了胤禩。现下,他又说,没有那么快去行宫;但是,谁知道这“没那么快”是多快呢?
似乎,临渊握水,翻掌即空,什么都抓不住……
胤祥的说话声却又打断了楚笑寒的纷繁思绪:“八哥逼得这样紧,看来是下了狠心了。”
胤禛默然一阵,却说:“你以为别的几个不急吗?都开始动手了。我真厌烦。”
“那四哥何不学学五哥。岂不悠哉快哉。”胤祥似乎意有所指。
胤禛却长长喟叹一声道:“我也想,可惜……总有人……不许。”
这俩……敢情当这个房间是密谈书斋了是吧?虽然是语焉不详的话,而且说得那样低声,外头也听不清楚,可是毕竟还是在紫禁城里,漏夜私会密谈就已经不妥了。况且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若是过了辰时,进出宫门对皇子阿哥们来说虽不算得大事,但终究是比较落人话柄。
楚笑寒心里默默地数着眼前这两位的罪状,祷告观世音菩萨快点送走他们两个。这样斜靠在床上,又在默数条款数字,竟然不知何时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再次半梦半醒之间醒来的时候更加不知当前时辰,因为感觉到头发上似乎有手指抚动,便知那人依然在房内,没有听到胤祥的说话声,可能已经走了。忽然觉得十分不好意思,便紧紧闭着眼睛假装依然熟寐。
“福儿。”听到他低声叫唤福儿那丫头。
“四爷,奴婢在。”
“明日巳时之前,你把这个荷包送去钟粹宫的良妃。记得到了钟粹宫,先回禀过正殿的惠妃娘娘,万不可失礼了惠妃。”
“是。奴婢记住了。”
原来,把事情交给福儿了。楚笑寒懵懵懂懂地昏昏想着,就这般不放心我。不过老忘记路的大路盲也确实没什么自信心。至少他安排掉这个烫手山芋总是令人值得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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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宫闱死生平常事,时至则行无所恋
弄假成真这种事情古往今来都是有的。所以老祖宗的话都是有道理的精粹。楚笑寒在装睡着装睡着的过程中就真真正正地睡过去了,因此前一晚胤禛何时走的也成了谜团一个。
早晨醒来果然屋内不见福儿,看来是乖乖地送荷包去了。
只是楚笑寒觉得有点郁闷,昨晚的晚膳就那样生生地错过了,今日醒来可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可这平日里的早膳……基本都是福儿给一扫而空的。因着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常常不吃早饭,到了雍邸有苏云伺候着,自然是非常正常的。到了养心殿后,大家都是奴婢,也就不会有人三番四次地催个奴才吃饭。福儿毕竟还是年幼,时间长了,楚笑寒又打回了现代不吃早饭的原形。说起苏云,真的好生挂念这小丫头。虽然福儿也很可爱也很天真烂漫,可是比起苏云的忠心耿耿、谨慎小心外加体贴周到,又是相处了整整两年,总是差了那么一截儿。
今天实在饿得慌。
楚笑寒无力地推开了门,想去前殿找找看王平。一般来说,做事还是王平比较靠谱。可是就算是太监,还是不习惯和陌生男人过多接触。
王平那边应该有吃的。
刚刚行至西暖阁温室,只觉得眼前发黑。莫非这具身体也有低血压兼贫血?一旦饿一点就会这样昏沉难受?
这阵阵晕眩之感中,冷不丁地就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之中。恍惚中瞧见正对眼眸的是个缎绣圆形团蟒补子,在这宫里,不是太监的男人,又穿着这样的正蟒花纹,必然只有皇子阿哥贝勒等主子。
楚笑寒吃了一惊,强忍着不适,立刻跪倒在地上:“奴婢无状,冲撞了主子,万望恕罪。”只是不知为何,连跪住的力气都没有,竟而斜斜无力地歪倒过去。
那人伸出手来扶住了她的一个臂膀,只是见她并非做作佯装,整个人都快跌落地上,索性一把拉起抱在怀里。楚笑寒只觉大大不妥,便勉力撑开眼睛瞧到底是谁。这定睛一看,竟然是胤禩,不禁如见蛇蝎,拼尽全身气力用劲一推,只欲拔足逃离。
胤禩见楚笑寒无比惊惶的样子,不禁挑眉笑了起来:“兰欣姑姑怕什么?怎地每次见到我都要退避?”
楚笑寒还未来得及答话,鼻间隐隐传来人生至为屈辱那日闻到过的味道,那是与胤禛身上大不相同的淡淡的浓馥香气,同时带着男子温热气息。这阵阵气味传来,只觉得浑身一阵血气上涌的激怒,可惜同时眼前却又传来一阵阵发黑晕暮之色。
“姑姑真是好手段啊。”胤禩紧紧拥住楚笑寒的纤细腰身,另一手则捉住她的肩膀令她不致掉到地上,而那凌厉成萧杀气势的俊颜却冷冷地凑在她耳边说着悄悄话,“竟遣了替死的奴才去办事。只可怜了那个宫女,这样可爱俏媚的一个女孩儿,就这样没了,还要落个擅自自杀的罪名。对了,那丫头叫什么来着?好像整日介都跟着姑姑你来着,叫王福儿,可是也不是?”
楚笑寒只觉得心头一震,脑门亦是一震,而那胤禩握力施加得越来越大,吃痛不住,可也没能止住她心中那股子狂涛骇浪:福儿?福儿死了?不可能啊。
福儿早晨刚出去,不是吗?
她是听了四爷的话帮我去给良妃娘娘送荷包去了,不是吗?
福儿她只是还没有回来罢?又怎会如眼前这个人说的是,死了?绝不可能的呀!
“我说,兰欣姑姑,你又何必一脸惊讶愕然的神色?好像此事你全然不知的一副神情?”胤禩用轻蔑嘲意的语气冷淡淡地说着,“装得真是好生无辜啊。你可知你这样无辜的样儿被那王福儿瞧见,该是如何的死不瞑目啊?”
胤禩说完,突然就放开了扶着楚笑寒的手,全然不顾松手后她一下子没了支持堪堪倒在地上,大步流星地就向着纯佑门方向离去。
他……八贝勒……是来干什么的?
他……说了什么……?
他好像说,福儿……福儿死了。
楚笑寒任自己躺在出廊冰凉的石板地上,呆呆地透过楠木雕花隔扇望向天空深处,深深处……
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了呢?是不是,应该先去找个人问问呢?四爷?十三爷?或者是……王平?
可是,我很饿,也很累……我头很晕,全身没力气,实在起不来……
那个八贝勒,一向跟我不对路,所以他应该是在开玩笑罢。才不要相信他的话。一定是假的。
似乎有个脚踢了踢自己,打断了自己慌乱无措的思绪。“有必要装到这种程度吗?”耳边复又响起胤禩的声音。
楚笑寒没有力气看他,只是轻轻地问:“是良妃娘娘赐死了福儿吗?”
胤禩竟然听清楚了,他哈哈地大笑起来,只是,笑声里充满了愤怒:“我额娘岂会如你这等蛇蝎妇人,任意草菅人命!”
“蛇和蝎吗?”楚笑寒依然望着长空,目光空洞,淡淡地说:“是啊,毒如蛇蝎,瞬间夺人性命。只是,八爷,奴婢不明白,您在恼什么?奴婢贪生,让人替了死路。可是八爷您,始作俑者不是您吗?如果不是您的荷包,福儿也不会死。您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却要将杀人罪责推在奴婢一个小小弱女子身上。奴婢若是蛇蝎,那八爷您是什么?”
胤禩忽然不说话了,良久竟而微微笑着说道:“你可知道,这么多兄弟里面,唯有我是见过钱兰欣的。”
楚笑寒心头一紧,只是此刻实在无力想这些事情,只能淡淡应道:“哦?”
“她自然长得貌比无盐,……德才……亦若无盐。”胤禩同样淡然说着,似乎忽然想起来说个小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