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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里的时候,福儿正在收拾房间,见她匆匆忙忙,一脸慌张的跑入内间,忙问:“姑姑,怎么了?”
“没事,”楚笑寒回答道,“我不小心瞧见八贝勒把皇上的赐仪打翻了。所以吓了一跳,就跑回来了。”这本也是大实话。
福儿听了,低低惊呼一声:“八贝勒这样不小心啊?还好姑姑瞧见的是八爷,要是换了别个,只怕这事情不能善了。要换了太子爷、三爷、五爷、九爷的,还不是马上被他们寻个错偷偷杖毙了。”福儿说完,似乎此事颇为严重一般,还神色未定一般地思索了一下,“就算奴婢得知,要去寻爷,只怕一时三刻也找不见。待到四爷来了,岂非……岂非……”
她脸色煞白,倒真是怕了的样子。
楚笑寒赶紧安慰她:“那你不是说了,眼下是八爷,不会有这等事的。快别害怕了。继续打扫屋子吧,回头姑姑讲故事给你听。”
福儿还是小孩儿心性,听楚笑寒这样一说,便哄得破涕为笑,颠颠儿地忙做事去了。
楚笑寒这才低头梳理脑海里杂乱的信息。胤禩看起来非常恼火,他就这样不愿意大婚吗?听以前苏云那丫头说过,一般皇子十一二岁便要议婚、定礼的,十五岁便大婚。像胤禩这样二十五岁才成婚的,简直是异数。那日,也听胤禩提起两三句,可见他是不愿意结婚的,还真是奇怪。
皇子打翻皇帝的赐仪,确实是大不敬的事情。虽然那皇帝是自己的老爸,可也会训斥两句的,更何况胤禩看起来大概是很想做皇帝的吧?(自个儿是没在他脸上瞧出来,不过现代的历史砖家都是那样说的啦)不想做皇帝不会到处安插眼线吧?既如此,这种不敬的事情也是很忌讳的,被旁的闲杂人等瞧见了,自然是要立刻处理的。所以自己还真的挺危险。
是不是去找王平商量一下呢?可是他还染了风热感冒着呢。那么是不是去找四爷商量一下呢?可是都不知道他人在哪儿,又是好几日未得见了。楚笑寒思考了一下,忽然觉得过了安逸的时日久了,遇到事情还真是有些七上八下起来。偷偷地又再从屋子里出来,拿了个扫把慢慢地扫着檐廊。
“姑姑真是好兴致,竟然还要干这些杂活?”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楚笑寒心下一紧,他果然是不肯轻易放过。这才惊觉自己扫着扫着竟是扫到纯佑门边的□院地了。莫非他果是如福儿说的一般来寻个错儿将自己弄死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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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春云漠漠寒偏峭,默乞天公十日晴
“姑姑可是怕了?”胤禩懒洋洋却依然温和探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你贵为皇子,要弄死我这等小小宫女不如捏死一只蚂蚁般轻松么?楚笑寒心道,我可怕死,不然早早儿地试着寻死回现代去了。所以自然是非常害怕的。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回转身,跪在地上道:“奴婢给八贝勒请安,回八贝勒的话,奴婢一上午都在打扫院子,什么都没瞧见,因此不知八贝勒此言何意,不知奴婢该怕什么。”
“姑姑倒是伶俐得很。”胤禩嗤嗤地笑了起来,像是他一贯的讥嘲笑声。突地单腿半曲蹲了下来,右手拇指和食指伸过来捏住了楚笑寒的下巴,一把拧住将她的头抬了起来,细细地端详着。那大拇指上的藕地翡翠扳指紧紧地压住了脸部的肌肤,实在有点生疼。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爱戴那烂扳指!楚笑寒心里忿忿地想着,疼死了啦。
“像姑姑这等的相貌人才,怎会呆在这儿呢。”胤禩似笑非笑地说着,“真叫我讶异了。倒是很想听听姑姑的名儿。”
楚笑寒闭紧了嘴巴,装聋作哑。
“姑姑不肯说?其实也好办,皇阿玛可是下了口谕的,让我在宫人里挑个可心的做庶福晋,我便点了姑姑如何?这样姑姑也不必担心我会不会为着刚才的事儿责罚于你,而我,也就知道姑姑的名讳了不是?”胤禩竟是明显地笑了起来,像是觉着此事极为有趣一般。
楚笑寒听了大惊蹙眉,赶紧嗫嚅着道:“奴婢钱佳氏,奴婢没有那样揣度过八爷,奴婢知八爷素来仁厚,必不致为这等小事为难奴婢的。”这样颤声求饶本还该配上磕磕头啦,带点哭腔,然后抱住对方大腿……楚笑寒自觉囧极地想起电视剧里求饶的样本,心里颇有一试的冲动,无奈下巴被固定在对方指间,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哦,钱姑姑啊……”胤禩笑了笑,又问,“名儿是什么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楚笑寒乖乖地回答:“贱名兰欣。”话一出口,忽而觉得不是很妥。这个名字是那死去的姑姑的名字,以胤禩的能耐稍稍一查便知自个儿绝非那钱氏姑姑。这后面立刻就牵扯出胤禛来了。虽然看起来胤禛和胤禩并不曾破面而对,但是,但是总是觉得有些糟糕。
当然啦,他要当皇帝,忙着和太子斗,应该没工夫来查她这个小小宫女吧?不过既然要当皇帝自然要做得周密一些,只怕还是会查一下底吧?楚笑寒想了半天,想不出个端倪来,只觉得头大无比。
“钱兰欣啊,挺好的名儿。真好,哈哈,真的很好。”胤禩竟而笑了起来。“目下在哪儿当差啊?”
楚笑寒心道,你前头也肯定猜着了,还要问我!但既然皇子阿哥要问,做奴婢的只能答:“奴婢被定为派往行宫的宫人一列。”
胤禩听罢,倒是思忖良久,最后终是放开了手,站了起来,却竟然又微微笑起来,但奇在什么也没说,就自个儿大步走开了。留下楚笑寒一个兀自跪在那儿发呆。
总觉得,胤禩的反应不太对头。
不过黄昏时分,胤禛就赶来了。楚笑寒正在床上发呆,却见福儿退了出去,闪入一个身影却是自己一直挂着的人,不禁真正懵住了。
“你没事吧?”面前的男子看去行色匆匆,确带着一些焦急担忧的神色,并不曾如往日隐藏不见,“他来找过我。不过你无须担心,原也不曾打算瞒藏。”
这事有这样严重吗?楚笑寒纳闷。
他似乎想再说些什么,却启了启嘴唇,终是没有说。竟然转身又走了。
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楚笑寒更加奇怪了。他一出去,福儿就进来了,脸色颇为欣悦:“姑姑,爷特地来看您,怎么不见您开心点儿?”
“福儿,……”楚笑寒欲待开口回答,却自己也不知原委,无从说起。
转眼康熙皇帝就从塞外回来了。
楚笑寒见这养心殿内依然平静如初,胤禩再不曾来,只是胤禛自那日后也未再见过,虽然颇有点失落但倒是也渐渐放下心来。
有时候倚在纯佑门内,有时候坐在雕龙石阶上,也有时候依然靠在暖阁的案架下,默默地看着云淡风轻,等待日子慢慢微热起来。也许心底也在等待他偶尔出现。
当一个特殊的元青色盘金绣团龙翠蓝长纹褂衫的长身玉立的身影出现的时候,让楚笑寒心头微颤。待得定睛细看,却是胤禩,下意识地转身就走。
(文)“兰欣。”身后男子带着隐隐笑意叫住了她。
(人)“八贝勒吉祥。奴婢给八贝勒请安。”楚笑寒深深吸了口气,立刻转身跪了下去。
(书)“干么一见我就跑。我会吃人么?”温和地调笑着,只是不知道话语背后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屋)楚笑寒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润了润干燥的喉咙,说道:“奴婢无状失态,请八贝勒恕罪。”
“恕罪倒是不必了。帮我跑个腿就是了。”胤禩微微地笑着说,“我这里有个荷包,帮我送去给良妃娘娘。”
楚笑寒猛地抬头,跑腿?开玩笑……东南西北都搞不清楚的她,怎么帮人跑腿?良妃在哪儿都不知道的人怎么去送东西?
一只手伸了过来,宽大有力,指节上有很明显的握茧,一只青缎平金八宝荷包躺在手上,精致却相对皇家来说十分普通。
“你不愿意?”见她沉默不语,胤禩似语带讶异地问。
大概,很少遇见这样不识抬举的奴才。可能只要是这些皇子阿哥的开口,底下的人都是急巴巴地去办了,只要不是天上的月亮,其他的东西能办到的必然是扑了心肝小命般的前赴后继。
“我知道你是四哥的人,我怎会害你?”
抬眼看眼前的男子,曾经……楚笑寒打了个寒战,忽然忆起自己不想回顾的时光片段。他光裸的胸口有伤痕,淡淡的肉色,看来愈合已久,但形状依然狰狞。不知是何等情形何种缘由造成,只是此刻想起来更加觉得诡异异常。
“这样的小事都不肯做,看来果然被四哥宠坏了。”他的语气充满了淡淡的威胁,似乎风雨欲来之势一般,“只是兰欣啊,你可知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