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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楚笑寒不知道,阿昭是知道的,那么……苏云也该知道的。她怎么从未提起过?也对,毕竟是主子,不太好直说吧?所以她也明示暗示了多次,侍寝、求子之类的……
现下,胤禛不在府里,所以不能给苏云看到自己的手臂!楚笑寒的心猛地缩紧了。她记得的,记得那日胤禛说的话:“但你既已是我府里的人,只我在一日,倘出些有辱圣听的丑事,皇阿玛、众阿哥、各位娘娘乃至诸大臣、天下人容得你,我却容不得你。你明白吗?”所以,绝对不能让苏云看到。否则她若报给了胤禛知道这事,自己还能活得下去吗?
但是,好像又不是。
刚才胤禩的意思,就是胤禛让她去的,这能怪她吗?
不管这些,不知道跟随皇帝出巡塞外,多久能回来。待他一回来,就立刻换了仁增旺母的身体,至于阿昭……楚笑寒握紧拳头,浑身抖颤起来,也顾不得了。
日子转瞬到了三月。康熙皇帝从塞外出巡回来了。自然随行扈跸的皇子们也应该都回来了。可是总没瞧见胤禛再来她这屋子里。
后来过了几日,听苏云说,最近宫里宫外的都在忙着给八贝勒准备娶嫡福晋的事儿。
“但是八爷二十五岁才娶嫡福晋,倒也少见。”苏云在屋里似无意地说着。
一提到胤禩,楚笑寒胸口一阵憋闷,只觉得翻江倒胃地难受起来。
“格格您怎么了?”苏云奔到了楚笑寒的身边,惊恐地问。
“没什么,只是胃里难受得很,有些恶心。”楚笑寒说道。
苏云的眼睛一亮:“莫非是有了爷的……孩子?”转瞬就暗了下去,续又说:“这日子也不对呀。”
没错,日子完全不对,所以只是想到那时候的事情,觉得太恶心而已。楚笑寒心里默默地回答苏云,又开始感到浑身鸡皮疙瘩一层层地起来。
虽然胤禛回来了,但也不是那样容易就能见到的。
所以楚笑寒开始想,不如去找苏培盛。只是,这苏培盛却也常常跟着胤禛办事,既然找不到胤禛,那么要找见苏培盛也是有些儿难的。
不过,他毕竟是首领太监。
有一些府邸的事情,他还是要管的。楚笑寒终是找了一日府内执事太监聚会议事的月例时分寻见了他。
“苏格格。”苏培盛的眼里带着一丝丝莫名的差异。
“嗯。那个,就是去年岁尾回府的那日,四爷让你安置的事情,他说我来找你就可以了。”楚笑寒也不想废话,直接就说了来意。
苏培盛吃了一惊,说道:“这个事情,奴才不知。须得爷来拿主意。”
楚笑寒有些气闷,但依然辩道:“四爷原说过我若决定了可以找他也可以直接找你。我寻不见他,就来寻你,怎地你反而拿不了事呢。”
苏培盛陪着笑说:“格格,真真折杀奴才了,奴才哪里能拿得了事呢,这府里,拿事的自然只有爷一个。这样吧,您若找不见爷,奴才给您传个话就是了,格格看这样如何?”
楚笑寒盯住苏培盛,说道:“你也同她们一样,认为我是个无用的人,所以原当不上一回事,随便拿两句话打发了是吗?”
说完,掉头就走。
难怪了。难怪林黛玉好好一个巡盐御史家的千金小姐,到了贾府那种地方,也是会被生生养成刁钻刻薄、处处防范的性子,这里的人,果然很会看人下药。只是那林黛玉,最后也是活活气死在贾府。不知道自个儿的下场能不能稍微好着那么一点。
回屋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冥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可是想了多次,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办。阿昭,阿昭,你在吗?我该怎么办呢?
去福晋那里候着……
脑中忽然闪出这样一个念头。楚笑寒翻身起来,这是个方法,心动不如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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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
但是连着赖在乌拉那拉氏那三天,都没瞧见胤禛回来。到第四日楚笑寒请完安又一屁股赖坐在多棋木里那里的时候,魏嫲嫲都开始捂着嘴儿笑起来了。
乌拉那拉氏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苏妹妹连着四日都在我这里呆着,可是在等爷吗?”
楚笑寒立刻点头。
魏嫲嫲这回直接就噗嗤了。
乌拉那拉氏无语了,半晌才开口:“苏妹妹的直率坦白还是一如往日让我吃惊。”
这有什么好小心谨慎的,现在反正只想赶紧离开。目的若能完成,此后的事情也就顾不上了。
乌拉那拉氏叹了口气,说道:“四爷也不一定就会到我这屋子里来的。有时候在宫里就不出来了,也有时候回来晚了,就直接宿在几个妹妹的屋子里,也有时候就在他自个儿的书房寝了。”
呃……是这样吗?楚笑寒茫然地眨巴了一下眼睛。但是不管怎么说,候在这里概率总大一些吧?总不能去李侧福晋或者宋格格耿格格那吧?
“这两日,四爷都在宋格格那里。”乌拉那拉氏淡淡地说着。
楚笑寒听了赶紧说:“福晋您放心,我等到四爷,就求他个事情,只要一点点时间,马上就把他还给您,绝不多占一刻。”
乌拉那拉氏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眼中却有一点恼意:“苏妹妹又开始胡说八道了,既你要等,就等罢。”
这一等,足足等了有半月多,直到了快四月,这才又瞧见了胤禛。
那日已是初春,阳光甚是明媚。楚笑寒记得正在发呆地看着几个丫头婆子正在帮着把采来的新鲜重瓣桃花插入那大大的青花釉里红海水龙纹天球瓶内,她也不知这算什么花瓶,只是觉得好看。阳光照得暖暖的直让人想打瞌睡。福晋正自饮茶赏花。
只记得耳边朦朦胧胧传来说话声,紧随着帘儿一掀,进来那个穿着石青色行袍,锦绣圆领、捻襟、对衽,四面开楔,黄色带子束腰,扣绊干净整洁,箭袖笔挺。多日不见,这脸容倒是又瘦了一些。目光在屋内一转,投射在楚笑寒的身上,带着一丝难以名状的神情,却倏忽隐去,只坦坦地走进了屋子。
这人一进来,只把楚笑寒正在蔓延开来的“春眠不觉晓”一扫而空,她紧紧握住手,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正在思索怎么开口说话,福晋已经温温婉婉地说话了:“四爷,玉儿等您多日了,说是有事情要求您允诺。”
“哦,是什么事情?居然要到等在福晋这里那么急?”胤禛淡淡地问。
“是您跟了皇上出巡塞外之前说的那事,您说等您扈跸归来再说。”楚笑寒轻轻地咬住嘴唇,强压住心里的怨愤说道。
“这几个月都很忙,宫里、皇阿玛又都在准备八弟的婚事。颇有些政要国事都有太半落在太子爷和我们几个闲人兄弟身上了。前阵子出了些事儿,二月里的塞外之行给阻搁了下来,只去了京外畿甸就归了,所以塞外之行延到了下个月,不如等五月后再说吧。”胤禛依然平静地解释说着。
福晋微微地笑起来:“既如此……”
未等乌拉那拉氏说出让楚笑寒回去的话,楚笑寒已经说道:“我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原只要爷允了就行,事情可以让苏公公做的,您之前也说过的。玉儿只是来求爷一个允字,无需爷劳心处理。绝不会耽误您什么正事的。”
福晋又微微笑起来,这次则是看着胤禛:“既如此……”
依然没等她说完整句话,胤禛摆了摆手说道:“玉儿,你先回你自个儿的屋子里去。这事我会尽快处理的。”
“尽快是多快?今日之内?三日?五日?”楚笑寒第一次直愣愣地顶撞,“玉儿不愿意再等一个月。”
“钮钴禄氏!”胤禛提高了声音,皱眉喝道。
“阿昭!”福晋乌拉那拉氏都锁紧了眉头,出声阻喝。
楚笑寒踏上一步凑近了胤禛,踮脚附耳说道:“三日内,爷要是不来,我就自个儿死在屋子里干净。反正都一样。”
说完,楚笑寒怒气冲冲地朝着福晋福礼告退,急匆匆地离开了福晋的屋子,在外院大步地跑了起来。这些日子赖在福晋那边,就是没带苏云。一个人来去就是方便一些。这样才好,没有人会劝自个儿要注意什么,不注意什么。注意不注意有什么用?反正都一样,说到底,不过是个被利用的棋子。
“苏格格,请留步!”背后传来苏培盛的声音。
楚笑寒的身形一顿。难道,难道他同意了?原本也是,这个事情有什么好不同意的?除非,除非他还想要利用自己。可是自己这次也明确告诉他了,不会让他利用了,要么赶紧换身体,阿昭也许会死;要么就自个儿死了算了。
“四爷同意了是吗?也难为苏公公了。否则这么像玉儿这种这样不容易办的事情还要麻烦您可真是太辛苦了。”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