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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见不管坊间风评再好,实际内里头如何,还是唯有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
悠悠然地走到一个紫藤花架子底下,紫藤花虽是四五月的花期,但是这边大概培种得当,又精心护理过,加上它花期又长,足有一个月之多,故此到了今日,竟然还有稀稀拉拉的半枯淡紫的花朵……
当然而今又正值果期,故此看去紫藤缘木而上,条蔓纤结,与树连理,瞻彼屈曲蜿蜒之伏,有若蛟龙出没于波涛间,也颇漂亮。
绿蔓秾阴紫袖低,客来留坐小堂西。
醉中掩瑟无人会,家近江南罨画溪。
这紫藤花,传说是相爱的人殉情而死后的化身。男子化为大树,女子化为藤萝,于是,便是:君若为乔木,妾当为丝萝。
楚笑寒定定地望着那紫藤花,虽早已泰半枯尽,但是繁盛时期的花景也不是没见过,可以清晰想出那四五月份时候,如同紫纱帐幔般的半空花园,实在令人惊艳咋舌。
“君若为乔木,妾当为丝萝。”
不知不觉就吐出了这两句诗,顿时,好像……好像,有什么样的心绪从自己的胸口慢慢地流淌出来了,立感不祥的楚笑寒马上掐断了自己的无端思绪,快步走开这紫藤花廊。
继续往前走去,却听得一阵细细的人声似有若无地传了过来:
“怎地又来了?”
“自打那没了后,福晋给过他们家一笔了,怎么还是隔三差五地来呀,这还有完没完了?”
“主子心慈,不肯损了阴功,要我说,就该一了百了。”
“嫲嫲说得是。再这样容让下去,让这些泼皮没脸的又得了钱,又在外头耍嘴皮子卖乖,没的污了王府的名声。”
“这事儿我做主你去做了吧,且不可走了风声。免得福晋晓得了,心里不舒坦,又得两三个月的不安宁。”
“嫲嫲放心,省得。”
楚笑寒听得心惊,急又回身转走,心里惊慌着不知自己听到的又是什么祸事。却因着急了些,便一脚磕在廊边一个胭脂水的粉彩细瓷花盆上,本也无妨,也没有多大的声响,怎奈肘后挂了一个香囊,之前硬听了阿昭的意见挂了几个假珠子铛上去,这会子一着急跌了下来,敲在花盆沿上,可巧不巧的,发出清脆的“叮当”一声,平日存心拿这假铛子假珠子去敲硬器物什,却还没这样凑巧能发出如许脆响的声音呢!
“什么人?!”那两个里头一个厉喝一声。
一时之间魂惊魄飞之下,楚笑寒跌跌爬爬地只闷头往前狂奔,将将跑到一个虚掩门扇,屈戌未锁的殿阁厢房的口子上,一只手伸出来,将撞晃摇摆的她一把拽了进去。
复又迅疾掩上门,从内里闩上了门扇心板。
第38章 空阶小雨成追忆
屋内一片漆黑。
所有光亮似乎都被牢牢堵住,大概是用了厚厚的天鹅绒布做帘子,搞得不好还要在里头多加一层章绒布子做内帘。
也确实在府内见过这样的轩馆,倘若殿阁厅间里面不点火烛,那是绝对标准的伸手不见五指。
屏息细听外头的动静:只不多久,有几个细碎的脚步声奔过。
“怎么没人影了?”
“刚才确实见着一个穿着水绿色线绢宫人装的女子一闪而过,倏忽不见,难道是进了这边廊的屋间了?”
“不可能,这里是禧华堂……那可是禁地呀。谁敢进来?她要真敢进来,那也省了咱们麻烦了,不用操心费事,王爷就会着人办了她。”
“倒也是……那……那……那,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难不成是大白天见鬼?莫不是,莫不是,嫲嫲,莫不是塔纳她……”
“胡说!再说这种怪话可掌嘴了!快四处找找去,一定是人!”
转眼间外头恢复一片寂静,再没声响。
塔纳!!!
刚才确定,她们真的提到塔纳了!
楚笑寒惊异万分地思索着,为什么她们会提到塔纳呢?刚才她们说的话里的意思,难道,难道,塔纳她是……被人害死的?
禧华堂?不会吧?
这里是禧华堂?这,这,这确实是严令过不准进入的禁地。听说这禧华堂内存放的都是一些孝懿皇后的遗物,还有王爷小时候的物什。许是王爷念旧,不肯让人轻易踏入此间一步。
嗯,自己手腕上依然紧紧握着一只手,那是刚才拽自己进来的人的手。温暖,干燥,稳定,他似乎一点都不惊怕。
楚笑寒用力挣了一挣,挣不动。
可是,你不怕死,我还怕死呢!虽然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一次……楚笑寒想着,便伸出左手去掰自己右腕上的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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