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用力过大,自己的手臂自然是有些疼痛的,好在醉得七晕八素,最是怕痛的楚笑寒竟像是毫无所感一般,努力隐藏心中的恐惧不安,只笑吟吟地瞧着眼前的男子,仿似坦然面对生死无所畏惧。只是他脸色过于铁青,眼神凌厉令人感觉陌生。
楚笑寒心里虽怕着,却引颈待割,抬头伸出脖子,阖上眼帘,揣测着他是用那短刀还是用那齐梅针箭,亦或是那牛角筋木弓的弓弦绞杀之?
忽觉一只稳定干爽的大手摸上自己的脖子,在他手下将将一握,只觉他微微用力,收缩了一下手指,是要如胤祥一般,把自己掐死吗?虽是辛苦恐怖些,但是咬住牙关熬一熬,便会过去的。
只是,那手并未用力握紧,却是放开抚了下去,停在锁骨处,轻巧灵活地解开了疙瘩盘钮扣子,夏日里的薄衫立刻被夜风拂开一片,露出锁骨。白日里太过炎热,所以连中衣都是没有穿,薄薄的外袍里只有纱制的亵衣肚兜。
惊愕地瞪大了原本闭着的眼睛,立刻瞧见那漆黑如夜的乌瞳正在眼前不过寸许,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嘴唇已然被一片湿热堵上,居然跟着就追进来温软却强硬的舌尖,交缠吮吸。囧,他的学习能力很强,刚才已经晓得了的。
“这样惊讶做什么?”语气里满是不悦之情,可见怒意未消。“又不是头一次,莫非你记性这样不好,才几个月便忘了?”
囧。
“这……这里是……荒郊野外,我是人,不是野兽,我不要野地苟合。”楚笑寒气冲冲地说道。
“野地苟合你也说得出口。不过喝了几口酒,说出来的话真是惊世骇俗。”他淡淡地说着,一本正经的样子。
“呃,那你要做什么?”楚笑寒开始迷惑,难道当真自己错怪他了?
“本来什么也没想,不过既然你诚心请求……野地苟合……,”他眼中的怒气渐渐消去,逐渐浮上笑意。“倒也勉为其难,偶尔为之,未尝不可……”
“我没请求过!你胡说八道!胡说九道!胡说一百道!”楚笑寒一口气憋住,顾不上自己还曾嘲笑过桃谷六仙的创新说法,恨不得骂眼前这人胡说一万道。
“你可叫得再大声一些,早猎的人只怕也有。也许会过来瞧瞧。”
“你,你都不怕羞……”
“听白神父说,法兰西的皇族还要当着民众行夫妻之礼,宫里头……妃嫔侍寝也不避讳他人,这事有啥怕旁人知的?诸皇子大婚之前也要召宫人修习。也许对世俗人众来说,此事颇为私密,唯独皇家,断然没有隐秘之说。”
楚笑寒气结,郁闷无比。偏是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掉。只能气道:“你若再这样,我便一头撞死了给你看。”
跟前男子听了此言,仿似听到极为好笑的事情一般,怒气荡然无存,竟是哧声笑了起来:“你不妨试试看有没有这种可能。便是咬舌自尽也不是那样简单,若是让你如此轻松挣脱开去,我也不如自尽以谢皇阿玛多年教导却还如此不成器算了。对你来说,难如登天。若不信,你放胆做。”
楚笑寒听了他的话,知道说得没错,只是愈想愈是郁闷,不由怒道:“拿酒来,我要喝酒!”
这回换胤禛怔住,倒是果真从马上取了剩下的最后一袋子酒,递了过去,不禁问道:“你还要喝?”
不错。
一醉解千愁。
醇酒一杯,如为了每次的约定。谁的倒影,杯中似是份外平静。
若果清醒,只知世事是无定。宁愿不醒,双双抱着彼此醉影。
缠绕不清,难道已暗暗的注定。如此风景,酒醒过后欲辩难认。
别需清醒,只管快乐地逃命。用呼吸声,轻轻抱着彼此醉影。
让呼吸的声音比歌声更动听,现已快灌醉了我的冷静。
再不管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是仰脖灌下所有的烈酒。只求醉去,什么都不管不顾,一切均与自己撇开关系。本来略略清醒的头脑在酒水入喉穿肠后,立刻混沌不清起来。
依然大笑着,在月下喝尽那一袋子酒,再不记得之后的一切。
当神智清明再次回复来到脑中的时候,只觉头痛欲裂,张开双眸,竟然已然回到自己的营帐内。
庆儿脸色煞白瞧着自己,见到自己醒来,拍着胸口连连说道:“姑姑可醒来了,你回来就好了,真是不知怎办是好。”
楚笑寒一怔,举目望向四周,这是良妃营帐的附属连帐,供几个随身宫人歇息。这营帐外圆内方,里面可说大而舒适,环顾四下里却只得庆儿一人,其他人一个都没瞧见。
“主子……主子,昨日被唤去皇上那里,至今未归。姑姑,我是担也担心死了,偏你又不在……后来方知你为野兽所袭,幸得四贝勒救返了你,不然可真真愁煞我了。”庆儿连珠炮着说了一大串,令楚笑寒只觉得头脑发胀,一下子理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
“庆儿,你……不要惊慌,慢慢说。我头疼得很,有点弄不大明白。”楚笑寒揉着太阳穴说道。
》
》
》
正文 涛声荡尽胸中垒
“从头说起罢,庆儿。”楚笑寒有气没力地说道,强自按捺心中因着过量饮酒产生的余威。
“昨儿晌午头,皇上和直郡王、贝勒爷、阿哥们结束了首射之后,不知为何八爷竟然回来了,然后备了一碗汤药要主子喝了,说是避暑气的。主子正要喝,结果太子爷冲了进来,将汤药尽数砸了。我也不知太子爷怎地会这般发起疯来,不过以前也听人提过,太子爷有时是会这样的……八爷气不过,便同他争了起来,哪知……”庆儿住了口,面上露出愤慨之色。
“怎了?”楚笑寒无力地问道。
“哪知太子爷一拳挥出,将八爷打在地上,竟然不止如此,还要抽出腰间那裹着绿鲨鱼皮的腰刀砍向八爷……”庆儿说着,双手握紧拳头,似是极其怨恨。
楚笑寒虽知胤禩必然无恙,却也惊了一跳,不由自主问道:“那后来呢?”
“八爷打了个滚将将躲开了去,后来九爷奔了进来,和十爷一起用猎弓拦住了太子的腰刀,哪知太子毫不容情,将两位爷的双曲度巨弓的牛筋都挥刀砍断了,然后用脚踹开了九爷和十爷,还是不依不饶地追着八爷。”
楚笑寒皱了眉头,问道:“听你这样说来,八爷……始终……没有还手?”
庆儿似乎经了楚笑寒的提醒方才想到,她也十分诧异地说道:“呃……好像……确实没瞧见八爷有还手。后来他们几位竟是打着出去了营帐外的空地,最后连五爷、七爷、还有十四爷都来了。”
“那……后来呢?”楚笑寒愈来愈觉得事情匪夷所思,难以理解。
“可是太子武艺高强,八爷不还手,九爷和十爷不是他的对手,五爷、七爷并未动手,只是嘴里劝着,十四爷十分生气,但被德主子派来的太监死死拉住,上不了前,只能生气斥骂……后来连宜主子的人也来了……最后皇上也派了人来,把太子爷和八爷都提了去。他们走了后,梁公公便来了,也没多说什么,只关照说了这事绝对不能传了出去,但凡有半句闲言碎语落在外头大臣、蒙古各部王爷贝勒的耳朵里,便把这里所有奴才都抹了脖子。”
庆儿说到这里,才是歇了口气,从一边倒桌子上倒了杯凉茶一气喝了下去,续又说道:“我本以为这事便就这样揭过来去,总算是下午的围猎也正常开始了,听得前头传来说太子爷、八爷、十四爷他们猎获甚丰,都是阿哥们里头拔尖儿的,皇上也十分满意,倒也叫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心想着这事总算是阿弥陀佛的完了。哪里知道……”
楚笑寒见庆儿说到“哪里知道”这四个字,竟然眼圈儿就红了起来,不由得紧张害怕起来,忙问:“庆儿,你先别哭,赶紧把事情给我说齐全了,我才好拿主意呀。”
庆儿吸了吸气,终于接着说道:“哪里知道,到得晚上,竟然……原本的布库对扑比赛临时停了,皇上遣了梁公公过来,把主子请了过去。我还在高兴呢,想着咱们主子竟也有这一日,盼了这样久,终于有侍寝的一日。……哪里知道,主子一去就没再回来,我左等右等的,还是不见主子回来的踪影。直到今儿早上,听说都开始‘阿巴喇密’——大围猎了,皇上和其他阿哥、各位王爷贝勒还有大人们全部都出了营了,主子还是没回来。过了午后,四贝勒才送了姑姑回来,说是昨儿姑姑遇到兽袭……”
囧,原来我今天中午才被送回来?那……现在都已经下午了?楚笑寒囧囧地想着,遇到兽袭?好像也确实是“兽”袭来着,…_…|||,我之前在哪儿呢?不过眼下没时间想这个问题……
只听得庆儿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