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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也没看楚笑寒,只转身过来优雅轻松地单手拎起了那麋鹿,用的居然是单手!郁闷!四爷啊,您的力气这样大,干么要我去拖那死鹿?我明明可以干生火这种比较轻松的活儿的嘛……
胤禛没有理会楚笑寒脸上的抗议神色,只从腰间拔出一把攮子短刀,喷了一口烧酒在刀刃上,然后开始拾掇那麋鹿。
这短刀……也是蒙式的短刀……却是鎏金嵌边桃木柄子,下垂金色链子,连住火镰皮袋。但是式样非常像,和胤禩那把刀。
胤禩的那把刀,到底去哪儿了?
正费力思索着,因为有些醉意,昏昏沉沉的理不清思路,猛地鼻尖传来一阵肉香,低头看去,却见刀子上插了一块鹿肉,用火烤得焦嫩适中,兀自滴着肥油,递在自己眼前。
“你……你自己……不吃?”楚笑寒吭哧了半天,说了五个字。
胤禛脸上神色不动,过了一刻说道:“我不饿,不是你刚才说想吃东西了吗?”
囧。刚才是很饿没错,可是眼下突然没有心情吃了啦。谁能看了您老人家现在的脸色还能开开心心地大吃大喝啦?!就算有这样的人,可铁定也不是我楚笑寒哇!!再说,人家也没得罪你啊。不过就是说错了一句话。
越想越郁闷,楚笑寒终于接过了胤禛的攮子叉肉,只死死咬住鹿肉,咀嚼半日,浑不知是何滋味。
“你不愿意走便算了,何必生气。”楚笑寒含着鹿肉,想想郁闷,终于忍不住闷闷说道,“我也不过因为你以前曾说过的话,以为你肯的,所以试着一说。就算时机不对,也不用摆脸色给我看啊。”
反正也到地头上啦,再不会迷路。楚笑寒把小刀插在正烤着的麋鹿身上,长长吁了一口气,用力站了起来,这会子身上可全干了,又是太阳又是火堆的,掸掸灰尘,向着青骢马走去。还是快些回良妃那边吧。
“以后就算想这样说,恐怕也说不了啦。哪还会再有这样好的机会?”楚笑寒一边走,一边轻轻地嘀咕着,“再说,过个几个月,谁知道我还能不能站着说话,死人是不会开口要求的。”
不过,他原本就不可能跟了自己走的啦。历史上终归是有个雍正皇帝,而不是胤礽登基得承大统。
倘若,真是胤礽做了皇帝,倒也不错。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荒淫无道的人呀,又精明机智,颇有几分乃父康熙皇帝的干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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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那堪梦短难常亲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有事情要出去,所以晚上的活下午便做掉了吧…… 不过,良妃娘娘像是他的死穴。
这个死穴一点,他就立马疯了。囧。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虽然没有亲眼瞧见胤礽口中说自己如何疯狂鞭挞诸王,动辄斥打仆从臣工,可是光瞧瞧他那日晚上去钟粹宫的安排,就已经能体会一二了。又叹了口气,楚笑寒慢吞吞地爬上了青骢马,开始驾马慢奔前行。
这大规模群起围射可称得上是规模浩大,声势雄伟。
不管如何,总得绕开了走。绕过这山,沿着山下转一圈,总是能找着营帐的。楚笑寒慢慢想着,略略加了点驭马的速度。
小心翼翼地望向右方,草海漫漫,绿海无垠。暗自心下警惕,这次可别又走迷了路。正想着,却听得身后马蹄得得,似是有人策马追了上来。
“我先陪你回营吧。”果然是胤禛的声音,他似是极其轻松便赶上了她。
楚笑寒心里暗暗不服,悄悄用力夹了夹马腹,嘴上说道:“不用,奴婢识得路。”青骢马极是聪敏,骑者稍稍用力,便已知道须得加速,立刻加快了步伐跑了起来,直有把胤禛的白马甩了下去的趋势。
嗯,当然,只是趋势,囧。
胤禛微微一笑,也未见他有何动作,只是略略弓身,那白马竟是倏地猛提速度快奔起来。几秒钟便在楚笑寒的青骢马前头了。
气死人了哇!
楚笑寒赶紧抱住了马儿的脖子,更加用力地夹紧马腹,让青骢马更加提速前奔。只是无论她怎么努力,还是越不过前头去,偏那人还一副好整以暇、轻松自在的样子。
嗯,其实也没啥好生气的,人家骑马可是骑了几十年了吧?自个儿满打满算不过几十天……哪里比得过呢!要是比骑自行车,你一定不见得比我强了吧。楚笑寒心里很鄙夷自己的阿Q自我安慰法,但是却不得不采纳如此补血的政策。
算了,大概是喝醉了,楚笑寒泄气地想,竟然会傻到跟他比骑术,自取其辱来着。这样想着,便调转马头换个方向跑去。不过这方法也是收效甚微,胤禛的白马依然在她前头,似乎她调方向,他便也转头,始终无法甩开。
楚笑寒勒住缰绳,索性停了下来。
胤禛也立刻策停了白马,微微笑道:“怎么突然不走了?”
喝了烧酒,又被火烤了一下,眼下还吹了风,楚笑寒只觉得头晕乎乎的,好像醉意愈来愈浓,迷迷糊糊地看过去好像眼前的人成了双份一样。
远远地听到他说:“你醉了?”
又听得自己的声音说:“没有呀,这一点点酒算得了什么呢?便是再喝一囊袋子都可以。”
竟然当真感觉到唇边有酒袋递过来,辛辣甘香的味道传过来,清凉温润的酒水顺着嘴巴汩汩地流入自己的肠胃。只是,一泻入食道,和方才那几口酒一样,原本的柔和温顺立刻升腾成熊熊的烈火,烧灼着心肺。不由自主地渴望再用刚才的清凉润泽去浇熄那丛火焰。
大脑愈发晕乎乎起来,四周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感觉像是刚才仰躺浮在水面一样,一切都是那么温柔舒适……
又忽远忽近地听得一个声音:“四哥!”
这是谁的声音啊?听着,听着……像是十三阿哥胤祥的声音。再后来,再后来,就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了……
待到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竟是星辉下的夜晚。四周藏蓝藏蓝的夜黑铺满了整个空气,夜风带着丝丝凉意轻轻飘过,便瞧见不住抖动掠入眼内的丛林枝叶。
头兀自是晕晕的,太阳穴不住生疼。只是所躺的怀抱非常温暖,所以不禁眷恋得不想动弹。偶尔听到劈里啪啦的柴火燃烧爆裂声,这才意识到旁边不远处该当有黄暖的篝火光芒。这里是哪里?楚笑寒茫然地抬起头,在自己的眼幕内,胤禛的脸容出现了一半。
“四,四爷?你……你干么要把我灌醉啊?”楚笑寒依然觉得昏昏沉沉的,只能口齿不清地说着。
“不是你自己抢了我的酒喝的吗?一袋子酒都被你喝得干干净净。”周身似乎映染着金黄火光的胤禛眼里的笑意十分的显著,轻轻地哧鼻哼笑着,仿佛非常开心一般。
“月亮,银黄色的样子,真漂亮啊。”楚笑寒喃喃地说着,“人说‘月是故乡明’,但我这样瞧着,和家乡的月亮,也没什么两样啊。只是我怎么就突然到了这里呢?”
“你喝那样多,我还真担心你便醉死过去,再醒不来呢。”胤禛完全不理楚笑寒的话茬,只顾自说着。
“兰欣姑姑的家乡是在哪里啊?”忽然胤祥的声音从不远处的篝火边传来。
楚笑寒怔了一怔,这才想起醉倒过去前似乎若有若无地听得胤祥的声音,没想到真的是胤祥。上一次见胤祥,差点死在他的手里。和以钱兰欣的身份第一次见他时候一样。虽然他温文祥和,却不见得儒雅无害。他既能以稚龄猎熊,必然对于克敌制胜之机掌握精到,而且绝对残忍果断,没有妇人之仁。
楚笑寒下意识地始终闭嘴不语。
“兰欣既然是我从藏边带来的,她的家乡自然是逻些城。”胤禛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淡然不动声色。
哇!仓央嘉措都没说过仁增旺母是哪里人啦,所以连楚笑寒自己都搞不清楚这仁增旺母的家乡在哪儿。咕~~(╯﹏╰)b,胤禛,你就能这样理所当然地说着谬论?一点都不觉得脸红??
“兰欣姑姑一直期待回逻些城,她的家乡。眼下藏边局势已定,四哥可想过送她回家乡?”胤祥同样淡然问道。
胤禛轻描淡写地说道:“原本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结果八弟插手,把兰欣弄去他额娘良妃那里,这宫里头的人,内务府年年都要核查清点,哪里有这般容易脱身的?而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愿能有机会送她回去吧。”
胤祥似乎接受了这个答案。过了一阵,却又开口道:“晌午的时候,二哥和八哥打起来了。刚才见你一直在忙,所以忘了提了。这会子你说到八哥,我倒是想起来这事儿了。”
囧。二哥,八哥,就是胤礽和胤禩?无缘无故打起来做什么?这俩也不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子啦。若说十四阿哥跟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