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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回到这里,却什么都没看到。
炊烟未升,灯火不举,偌大的宅院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阴沉沉的好像一座坟墓。
阿刃寻遍了各个房间,还是没看到人影,韩饮冰、药王似乎都平空消失了。
或者,他们出去闲逛了?
这个猜测刚一出现,便被阿刃摇头否定。
似乎不太可能,自己来到这的几天里,药王只要是从学校回到家里,就不会再出去,阳光还在的时候就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太阳,夜晚来了便回到自己房间去睡觉。
药王的作息时间极为规律,像一座老钟,不会有丝毫偏差。
韩饮冰为了照顾药王,也是从来不离开的。
应该不会有事的。
阿刃在心底告诉自己,只不过就是回来见不到人而已,这样的情况,有千百种可能,而且都是正常的。
的确,这样的情况可能是千百种正常的理由导致的,比如去看看朋友啊,突然生病了啊,或者药王在学校里有什么事韩饮冰去找他了……。
阿刃可以找出一千个理由,可是他无法忽视自己心头的那份不详感觉。
自从回到这里之后,阿刃心底就无端端的生出一团阴翳来,那种很闷很急很烦燥的感觉,仿佛是一不小心走进了黑暗的深山老林里,虽然此刻安全,但是不知名的危机在身边潜伏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有凶狠的野兽从阴影中窜出,扑到他身上,恶狠狠的生撕了他……。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
阿刃站在院子中央,静下心来,感受着心情的骚动。
片刻后,某种感觉为他指明了方向。
没错,就是那里。
是阿刃正对着的那间大屋,那间足有五进、没有窗户、也从不点燃灯火的大屋,韩饮冰母亲的住处。
说来也很奇怪,自从阿刃来到这,除了第一次进过那间大屋外,就再也没和韩饮冰的母亲接触过,那个女人从来没有出过屋子,从来都没有。
阿刃有时提起,韩饮冰只道是母亲身体不舒服。
此刻那个女人栖身的大屋,却给了阿刃一种很大的压力,阿刃心中的烦躁和不安,全都是由它而来。
就是这里了……。
阿刃疑惑的走到大屋前,向屋内望去,房门虽是敞开的,屋也却是一点光亮都没有,仿佛它里面藏着一个黑洞,任何妄想照亮它的光,都被它无情的吞噬了。
进去,还是不进去?
阿刃犹豫了一会,这间屋子里绝对是隐藏着某种危险,是足以威胁到他的危险,那么,要退开么?
不。
一丝怯懦升起,阿刃马上否决了它,他是不会避开的,越是危险,他越要去面对,逃避不是他的个性。
念及此处,阿刃立即提气轻身,一步步迈进了大屋里。
他走的很慎重,并且作好了准备,任何危险他都可以应付。
阿刃是这样认为的,可惜,他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他心中对危险的定义,是不包括大屋里那个东西的。
他也没办法看到,在他抬步迈进大屋那一刻,出现了一幕奇景。
若有人目睹这一切的话,恐怕会骇然失声,因为前一刻,阿刃还在这个空间里,下一刻,他全部身子进了大屋之后,就像是融进了那团无边的黑暗中,并且从这边这个世界中消失掉了。
即便是阿刃刚刚进门的那一刻,从门外向屋内看,也看不到阿刃的身影,大屋中的黑暗,还是黑暗,纯纯静静的黑色,没有丝毫阿刃的影子,阿刃仿佛是一滴渗进了大海的水,被分解融化的无影无踪。
敞着门的大屋,仿佛是一座坟墓,无声的笑着。
大屋里。
阿刃小心翼翼的行走着,但是他没碰到任何危险。
一进、两进、三进……。
一间间屋子被阿刃甩在身后,没有任何异常,可他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重。
直到一个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他才停下脚步。
这是一个声嘶力竭的嚎叫声,它是如此的尖锐,以至于阿刃在听到它时,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是什么人在这里……骂人?
的确,阿刃细细听去时,听出这声音是在骂人,虽然听不清楚它在骂什么,但阿刃能感觉到它语气中的刻骨恨意。
心中虽是疑惑,阿刃脚步未停。
又向前走了一会儿,那声音在骂些什么阿刃也听清了。
听清之后,阿刃的眉头皱的更紧。
他自小长在市井之中,泼妇骂街是常见的风景,那些五大三粗的老娘们骂起人来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一是狠,二是绝,叉着腰往那一站,上嘴皮碰下嘴皮,便能掘了被骂者祖宗八代的坟,断了其祖孙后代的根。
这些他都听过,也曾经骂过,理应是有了免疫力。
但是耳中听到的这些字语,还是让他心生寒意。
那声音是如此的尖锐,其中藏着刻在骨子里的怨恨,仿佛是一个被人灭了满门的孤儿,在向上天诅咒着杀人者不得好死,因为除了声音,他没办法向这个世界做出任何反抗,所以,他所有的不满愤怒都凝结在他的声音里,那是从九幽地狱里爬出的厉鬼才能发出的凄厉吼声,他的怨恨,是对着整个世界的,如果有可能,他会把整个世界拉到地狱里去。
第五卷 第二十章 恐怖真像(二)
更新时间:2008…10…4 14:44:46 本章字数:2123
阿刃紧皱眉头,再向前走。
耳中听着让人血脉凝固的吼声,声音仿佛是一个恨极了的女人。
“婊子!你是个婊子!”
“你这个小婊子应该到妓院去卖!见着男人你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啊,是不是?告诉我,你姓什么?”
接下来这个声音,让阿刃大吃一惊。
“我姓韩。”
与那厉吼声相比,这声音是如此的平静,不带任何感情,而且这声音阿刃熟悉至极,竟是韩饮冰的声音!
“哈哈!你还知道你姓什么!那你说,你为什么放那个小子离开?嘿嘿,对了,你被那小子上了吧?”
说到最后一句,这声音转为阴森森的低沉。
听了这话,阿刃一愣,随即一种火烧般的愤怒涌上心膛,如果被逼问者是韩饮冰的话,谁敢这么无礼?谁敢用这么粗鄙的话污辱韩饮冰?!他要杀了她!
让阿刃没想到的是,这个问题韩饮冰也回答了,同样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
“是,我和他上过床。”
这冷冰冰的声音,仿佛一柄大锤,恶狠狠的敲在阿刃心头,让他正欲冲出的脚步停了下来,此刻,他真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怎么了?
眼前这个韩饮冰,还是那个温柔可心的女孩么,她怎么可以用这么冷淡的话来形容她与自己的关系。
“你是个母猪!是只母狗!是……。”
听了这话后,越来越不堪入耳的责骂声传入阿刃的耳朵。
“闭嘴!”
阿刃终于按捺不住,狂吼着冲了出去,他要杀了这个家伙!
屋内依旧是如浓雾一般的黑暗,阿刃激怒中,内息急忙运转,视力也是大增,在这种黑暗中仍能看清韩饮冰的身影,和在韩饮冰身前,那个全身都笼罩在黑暗中,只露出一张雪白面孔的人来。
听见阿刃的吼声,二人全都转过头来,然后,这二人的反应均是出乎阿刃的预料之外。
韩饮冰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随即转过头去,似乎并不认识阿刃一样。
而那只露出一张雪白面孔的女人,阿刃看到她,虽是极度的愤怒中,但仍是感觉到了这张脸的美丽,即使是她的脸因怨恨而狰狞,仍然有一种凄厉的美。
这个女人,见了阿刃之后,脸色竟然舒展开来,开始嘿嘿笑着,这笑容如同开在坟头的玫瑰花,虽然炫丽,却阴险恶毒散发着尸臭的,比愤怒的表情更让人心中发寒。
“你的姘头来了。”
这话是对着韩饮冰说的,说话时,女人的声音已经恢复平静,怨毒之意虽是不减,声音却是美妙异常,阿刃已能分辨出,自己听过个声音,就在这里,就在同一个地方。
她、她是韩饮冰的母亲?
这不可能!
一个母亲怎么可能用这样恶毒的话语来责骂自己的女儿,除非她不是人!
愕然中,阿刃停下了脚步。
而这个女人,笑眯眯的骂了韩饮冰一句后,似乎还不过瘾,猛一扬手,「啪」一声甩在韩饮冰脸上。
“看到没有,你的姘头来了!”
“看到了。”
韩饮冰的声音依旧稳定如常,不带一丝情绪。
“住手!”
阿刃猛醒过来,怒声喝道,喝声中,他的身形向那女人扑去,同时掌下劲力运足,恶狠狠的一掌拍向她。
我管你是谁的妈,欺负我的女人我就拍死你!
“哟!”
女人娇滴滴的「哟」了一声,嘲笑似的问着:“心疼了?”
话声中,阿刃已经扑到她的近前,这女人像是不在乎阿刃这充盈着浑身劲力的一掌,只是略微动了一下身子。
女人周身原本萦绕着如同实质般的黑暗,就算是在如此阴暗的屋子里,也能感觉得到,似乎黑色是分等级的,而女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