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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那里好像是个人挂在那里啊!”张松也发现了城门口的异常,就在这时黄权快步走上前去,看了一眼看清楚之后,顿时也是脸色大变:“主公,是王士连在那里啊!”
“什么,王士连?”刘璋闻言大吃一惊。黄权所说的这个王士连,自然就是刘璋的部下,益州从事王累了。自从刘璋决意请刘备入川助战,这个王累就屡次劝谏,要刘璋不要引狼入室,甚至因此触怒了刘璋。今天刘璋去涪城迎接刘备的时候,群臣一起送他上路,临走的时候黄权等人谁都没见到这个王累。众人只当他是劝谏未果,一气之下躲在家里不出来了,谁知道现在他居然来了这么一出。
这么一搞,不止是刘璋,就连一向还算饶富机智的张松,都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不过他虽然不知道这个王累要干啥,但是直觉告诉他,王累要做的事肯定是对自己不利。定了定神,张松这才开口道:“主公,王士连身为官员,行事如此荒唐,真真可恶。主公万不可姑息,还需严惩!”
不等刘璋回答,一旁的黄权已经开口道:“主公,王士连虽然行事未免有些举止失仪,但是他对主公绝对是忠心耿耿,今日此举必然是事出有因。还望主公暂且宽宥其罪,待得事情真相弄清之后,再行惩处不迟!”
张松是个聪明人,但是黄权也不笨,他这一开口,一下子就抓住了事情的关键所在:王累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刘璋就是再糊涂,也不会在还没搞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的情况下,就把王累怎么样,这一来张松的话可就没什么杀伤力了。
“那好,公衡,你快去给我看看,究竟这个王士连在搞什么花样!”刘璋毕竟不是没脑子到家的人,闻言也是暂且采纳了黄权的提议。后者得令之后,连忙一溜小跑跑到城门楼子上面,昂着脑袋和吊在半空中的王累交流了几句。具体说的是什么,刘璋和张松隔太远都听不清楚,不过眼看二人没说多久,王累就从怀中掏出一卷竹简递给黄权,后者拿在手里风风火火地跑回来,呈给刘璋。
刘璋满腹狐疑,展开一看:益州从事臣王累,泣血恳告:窃闻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昔楚怀王不听屈原之言,会盟于武关,为秦所困;今主公轻离成都大郡,欲迎刘备于涪城,恐有去路而无回路矣。倘若能立斩张松于市,绝刘备之约,则蜀中老幼幸甚,主公之基业亦幸甚。
王累的话,言辞恳切,忠心耿耿。说句难听的话,以刘璋的所作所为,还能有王累这样的忠臣,简直就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可惜再多的福分,也架不住刘璋自己不争气,看完王累的这封书信之后,刘璋勃然大怒,将竹简扔在地上,厉声诘责道:“吾与仁人相会,如亲芝兰,奈何尔等却是三番四次出言相辱?且将王累给我拿下,待我回来,再另行治罪!”
“主公息怒,王士连虽然行事荒唐,但是一片忠心,可昭日月。主公如今亲离成都去见刘备,万一刘备心存不仁,这又该如何是好呢?”黄权眼看刘璋气得犹如三尸暴跳七窃生烟,虽然知道王累的话有些过分,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求情了。
刘璋余怒未消,正准备发飙,一旁的张松已经是缓缓开口道:“主公啊,若说王士连忠心耿耿,却也不假。可是他实在是糊涂啊,刘玄德乃是天下有名的仁人君子,又是主公的同宗兄弟,岂会加害主公?再者,如今这里可是西川,主公麾下兵马过十万,刘玄德若敢在此加害主公,岂不是自寻死路?主公若是听信王累这忠臣愚言,不去成都,那么试问谁来为主公抵御那汉中张鲁,谁又来保卫我西川百姓?如何决断,主公自当有所主张啊!”
张松的话,看似是为王累开脱,但是话语之中暗藏机锋。他也真没想到,这个王累居然这么狠,直接就要刘璋杀自己。既然如此,那就索性是火上浇油,让刘璋看这个王累更加不爽。
听张松这么一说,刘璋顿时脑子也是顺畅了不少:是啊,我请刘玄德来是为国为民的,岂能因为王累坏了大事?想到这里,刘璋都不禁有些佩服自己的爱民如子的胸襟,也是点头道:“永年言之有理,抵御张鲁保卫我西川,乃是当前第一大事,岂可因为一两人而偏废?”说完催促大军前行,再不看王累一眼。
看着刘璋头也不回地去了,王累只觉得悲哀至极,生无可恋,当下看着刘璋远去的方向,大声吼叫道:“主公保重啊,王累去也!”
说完,王累挥剑斩断自己身上的绳索,从六丈高的成都城头上摔了下来,重重地落在地上,当场毙命。而此时,刘璋早已经是去得远了。只剩下留守成都的群臣围上前去,将王累已经摔得支离破碎的尸体收敛起来,聊表人事了。
第十章 并非优柔寡断
刘备和刘璋早已经商量好了,双方成都南边的涪城相会。刘璋就算再信任刘备,但是在第一次见面,情况未明的情况下,也不敢贸贸然就把他的人马引进自己的大本营成都,因此约定在涪城见面。成都与涪城相距不过数十里,刘璋的三万大军雄赳赳气昂昂地出了成都,一路跟随他,不过两日就来到了涪城。而在他们抵达此处之前的一天,刘备的2000荆州人马也已经到达了。而且刘备本人听闻刘璋前来,居然是自己亲自带人,在路边迎候。
刘璋当年跟随他老爹刘焉在幽州的时候,也是和刘备见过几面的,不过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当时他还只有十几岁。现在再见到刘备,幼时的兄长已经是名扬天下的大人物,而且还亲自迎候自己,刘璋顿时觉得倍有面子,当下忙不迭地下车,不顾自己肥硕的身材,一溜小跑走上前道:“久闻左将军大名啊,今日得以相见,实在是三生有幸啊!”走起路来的时候,肚子上的肥肉直晃荡。
看到刘璋走过来,刘备也是连忙上前,谦虚地拱了拱手,这才以诚恳的语气道:“备对刘益州也是久仰大名啊,说来惭愧,荆州和益州也是相邻之地,你我又是同宗兄弟,备在荆州近十年,今日才得以在此相会。”
说到搞人际关系,刘备那是当世一流高手了,这一下子看似不经意之间提到同宗兄弟,却是把两人的关系一下子拉近了。他虽然比刘璋年长了几乎二十岁之多,但是言语之间却没有半分倚老卖老的意思,只是犹如一位多年未见的亲切的老兄长一般。他这一尊重,刘璋顿时更加分不清自己有多少斤两了。
二人亲亲热热地拉着手来到涪城脚下,刘备早已经是下令摆好了酒席,这一下原本就热烈的气氛,顿时就更加热烈了,酒宴几乎是在开始的一瞬间,就立即达到了**。刘璋和刘备身为双方的领导,更是身先士卒,酒到杯干。
不过还有一群人,在这个热闹的酒宴之中,却是一个个心事重重,多少显得有点不适合时宜。酒过三巡之后,左首的庞统就借口不胜酒力要去方便,急匆匆地离开了酒席。马谡心念一动,也是告了个罪一齐跟上。
悄无声息地跟着庞统来到后面的厕所,果然看到庞统和魏延、文聘这两个人在那里咬耳朵。三人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去却见来人正是马谡,这才松了口气。
“士元兄,你们三个聚在这里,只怕不是喝多了,而是商议着怎么把刘季玉给干掉吧!”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马谡压低嗓子道。
庞统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叹道:“到底还是瞒不过你啊,没错,眼下正是千载难逢的良机。正所谓天若与之,不取必为祸,此事万不可等。既然主公一辈子仁义做好人,那么这个坏人就让我们来做吧!”说这话的时候,庞统那一双小眼睛之中目光炯炯有神,哪还有半点喝醉酒的样子。
“不可!”马谡连忙制止道,看庞统和魏延眉头发皱,马谡长话短说,一口气问道:“士元兄,你要这么做的话,我就问你四个问题。第一,刘璋现在身边有30000川军,如果就此杀了刘璋,这30000人闹将起来,该当如何?第二,眼下主公和刘璋近在咫尺觥筹交错,你要是下手的话,主公万一受了丝毫损伤,那你如何担当得起?第三,就算我们杀了刘璋,但是他来的30000人之中只要有一个跑回成都报信,成都城中还有刘璋之子刘循、以及刘璋的心腹黄权等人,他们自然是要为刘璋报仇的,到时候我们这几万人身处西川腹地,既无粮草又无尺寸之地可以立足,又该如何?第四,”说到这里马谡压低嗓子,把庞统单独拉到一边,这才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士元你投奔主公不久,就擅自做主替他下令诛杀益州之主,难道就不怕为你自己招来忌惮吗?”
这四个问题一连串地问来,庞统一开始还准备回答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