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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把握住杜月笙,有着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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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又是一夜下来了。
一夜不睡的杜月笙有点困,却没办法不坐在那里。
外边是法国人严厉的警告声,天蒙蒙亮就响了起来。黄金荣打来电话,他手下的华捕们全被法国人要求上街负责治安了。而越南巡捕们,不知道被法国人调了一起要干什么。
军队,还没消息。但是杀气,已经开始弥漫了。
陆京士打来电话说,他无所谓的,兄弟们也无所谓的。马上要上街,
们就是想停,工人们也不肯的。群情激奋着呢。
“再等等,再等等。”杜月笙对着电话说道。
然后他闭起了眼睛。坐在那里。焦文斌默默的站了他的身边,卢嘉在沙发上也在大口大口的抽着烟。
少爷虽然知道杜月笙的心胸,也有那份为国的心,但是少爷毕竟是少爷。平日里在租界谁敢不给面子他?到哪里不是呼风唤雨的。可是今天,他也感受到了,法国人的子弹肯定是不长眼的。
今天,自己出去亮出了身份,法国人也不会太给面子了。
心里,很不舒服。
叮叮!
焦文斌忙拿起了电话。说了一句,立刻接给了杜月笙。
“是杜先生么,我是永野。现在我的记者朋友们全在我这里了。你看?”
“好,好。我叫文斌就去。好的。
杜月笙放了电话立刻吩咐焦文斌:“去,带上那箱子里的红包。一个记者给一个。请他们一起先到了我们的场子里去休息着。队伍到的时候,他们就出来观察,记得,时机靠你把握了,地点你随时和顾嘉裳联系。”
“是,月生哥。”焦文斌二话不说,拿起了杜月笙书房门边放着的箱子,大步走了出去。
卢嘉闷声道:“法国人想动手,人呢?”
“就是金荣哥说的安南捕头!”杜月笙沉思了下,敲打着桌子道:“万墨林,打电话给陆京士,一切照旧。但是要小心。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是。”
门外的万墨林走了进来,拿起了电话。
“法国人,他们还是有点顾忌的,甘格林昨夜到现在还没来电话完全确认呢,他一有消息就会通知的,今天我是不能够离开电话了。”杜月笙道。
“你说这安南巡捕敢么?”卢嘉问道。
“不是有金荣哥在么?哼哼。福全他们也在做准备呢。”杜月笙忽然笑了起来。
卢嘉一想昨天夜里谈的计划,也笑了。
“月生哥,华成路上,安南人设卡了。”万墨林又接了个电话,回头对杜月笙道。
“立刻联系陆京士。快。”…………………………………………………………………………………
“娘的,和他们说,法国人是要他们卖命的。老子平时可是带他们吃香的喝辣的。今天,这些狗日的敢和中国人动手,老子就灭了他们。”黄金荣虎着脸,坐在巡捕房里。
他手下的几个兄弟点点头,跑了出去。
远远的。
正在设卡的几个安南人,看着华人捕头来了。都停了手,笑眯眯的用生硬的中文招呼了起来。
“金荣哥说了,要你们别动手。知道么?”
“晓得的,晓得的。”
“晓得的,晓得的。娘的,多搞点钱会安南去买他十个八个老婆,别卖命死了这里,法国人你管你个鸟啊?他只管你的老婆好看不看,晓得伐?”几个人笑骂起来。
安南人平时和百姓作威作福的。但是遇到同样是捕头的,又是黄金荣的贴心人,都不敢说什么的。
社会就这么现实,他们也知道。法国人在这里,给他的,金荣哥也能给,法国人给不了的,金荣哥也能给。
而自己的命,法国人拿不去,金荣哥却是可以有上千种办法的。
听话,是在这里活的滋润的唯一办法。
至于,听谁的话,还有疑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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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
今天天气很好。
华成路边上。茶楼的二楼里,几个日本记者和美国记者靠在窗户上看着下面。他们的兜里,是厚厚的红包。
后面,一杯茶,热气腾腾的。
对坐着,悠闲的焦文斌和永野望。
喧哗声越来越近了。
“履行合同,说话要算话。”
“还我们的血汗钱。”
“还钱,不还钱不复工。”
“不许歧视华工,要求平等对待。”
几条嗓子带动下,是山呼海啸般的回响。黑压压的人群,拉着鲜红的条幅,还有飘扬着旗帜,几千条健壮的胳膊在半空里挥舞着。
安南人们互相看了看。
“看个鸟啊,对天放一枪,喊喊话,然后跑啊。跑去杜公馆领赏钱。一群傻鸟!”安南人的人群里,一个低头的华人巡捕破口大骂道。
就是了。
一个安南人想起了表演的剧本,刚刚他都被前面黑压压的人群吓唬傻了,带头的,不是在共生记里看场子的野人李福全么?他什么时候做工人的?
砰!
“站住,站住,这边,不许过来。后面就是法国领事馆了,你们禁止………。”
开枪了?
后面工人们红了眼睛。
顿时手里的东西劈头盖脸的向着前面丢来。一
骂道:“开枪啊,打死人算你本事,法国人滚出来。▋来。”
轰。
陆京士,李福全等人带着的兄弟,齐齐的大步向前踏出了一步:“滚。”
上百条浑厚的嗓子吼的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安南人面色发白的,这脸面也丢的太大了。正要继续坚持下,那边李福全的牛眼瞪着,手里一个闪光的东西已经举了起来。
又飞斧头?
“快跑,他妈的,这个鸟人乱来。”那个暗中指挥的华捕哭笑不得的,撒腿就向两边跑去。人都是有带动性的。本来黄金荣一番杂咋呼呼的,已经让这些安南人觉得没意思了,现在李福全又来这一套?整日跟了黄金荣的巡捕们哪个不认识这个野人?
一群安南人怪叫了一声,见有人带头了,立刻也跑了开去。
周围看热闹的闲人们笑的前俯后仰的。顿时笑到了一大片。李福全向后面缩了缩,陆京士上前去,一脚踹开了关卡的路障。
回头胳膊一举,向着前面法国领事馆的方向大吼:“走,去那里。”
咔嚓咔嚓的。
陆京士举起胳膊回头招呼的这一刹那,被永恒的留了下来。在他的周围,是零落的关卡木片。阳光照射在他光光的头上,扭曲的身边,还有裸露在寒风里的,健壮的胳膊。
几个日本记者收了相机。回头来,对着焦文斌和永野望一笑。
焦文斌点点头:“当法国人开枪的时候,也要拍拍的。”
“那是,那是。”
不再理会几个点头哈腰的日本记者,焦文斌回了头来,对着永野望:“永野先生,这次感谢了。”
“不,不,能够和杜先生一起做事情,是我的荣幸。文斌兄,请。”永野望手向面前的茶杯虚虚一引。
焦文斌微笑的拿起了杯子。
“我发现,你和杜先生有点像。”
“是么?”
焦文斌淡淡的一笑:“很多人这么说,但是,世界上只有一个杜月笙,而我,只是他的影子。”
永野望沉默了。
半响,他低声的说道:“其实,你也可以的。也许。”
“是么?”
焦文斌心里感慨了一声,不动声色的看着他。默默的,他想起了杜月笙的话,东洋人狼子野心,日后,必定找机会分开我的人。一般的人,我不放心他们去接触,条件最适合的,只有你。我相信你。做好了。
月生哥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永野望?真可惜,你遇到的是他。你当自己是猎人,而他已经对你扣动了扳机。
“来,喝茶。”永野望仿佛刚刚什么也没说,焦文斌的沉默,他当成了动心,微微一笑,他又举起了杯子,只是脸上多了点神秘的味道。
破坏一份感情,其实很容易。
先种下一颗种子吧。人性是贪婪的,用金钱,用美色去灌溉,总有一天,那颗种子就会势不可挡的从地下冒了出去,他强大的枝干会摧毁一切阻拦他的东西的。
永野望很开心的想着。他仿佛看到了,太阳旗下,天皇的领地上海,这些豪杰们,一个个的拜服在了他的脚下。他的背后,是强大的日本皇军,而他的周围,是一脸惊惶的中国人。
但是,在这些各自已经没有太大力量的中国人的帮助下,他很快,就会为天皇彻底的收取整个上海。
然后,是沿着长江过去的城市,苏州无锡南京,最后是整个江苏,浙江,安徽乃至四川?然后是
土肥原啊,土肥原。
虽然你是我的好友,但是,事业上我们是对手。我已经开了个好头了,你要加油啊!
窗外的声音一阵阵的。
法国人缩在领事馆里。
永野望的嘴边露出了点不屑。这些欧洲人,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在想什么呢?”焦文斌问道。
“哦。”
有点走神了的永野望,抱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