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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反应,果然不愧是将门虎子!
“亏得你父亲教导的好!”徐勋赞赏地点了点头,见曹谧有些惶恐,他便笑道,“不用慌,既然你进了府军前卫,又不是偷懒耍jiān之辈,不过是瞒着你父亲罢了,回头我写信对他去说?今次你建下这样的大功,到时候少不得赏功,就是你父亲知道了,也只会脸上有光!”
如今徐勋和宣府总兵张俊、大同总兵庄鉴都建立了深厚的关联,而此次出任甘肃延绥宁夏三边总制的杨一清也是和他交情不错,因而曹谧既然主动送了上门来,徐勋自然不会把这么一个到了嘴边的机会往外推。当瞧见来传旨的乃是瑞生,又说朱厚照仍旧在承乾宫中见他时,他回头扫了一眼有些失望的曹谧,当即笑着问道:“皇上可提过今天揪出那擅入东安门jiān徒的功臣?”
瑞生在宫里时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比从前善于应变。他瞅了一眼徐勋,又看了一眼后头满脸期盼样儿的曹谧,他便垂下头说道:“皇上提了,说是年纪轻轻就能够如此缜密,将来定然是个有为的英才,还说把宫城的防戍交给府军前卫果然是没错。”
暗赞瑞生知情识趣,徐勋便含笑对曹谧又勉励了几句,等把一张脸上又是兴奋得通红的曹谧打发回东安里门,他跟着瑞生进了东华门,这才低声说道:“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瑞生,亏得你和我一唱一和,让我又拐到了一个好人才。”
瑞生如今不在徐勋身边,难得听这么一句夸奖,心里只觉得喜滋滋的。只路上人多,他也不好lù出和徐勋过分亲近的模样,一直到拐进了西二长街,因靠近御驾所在之地,人明显少了,他才把刚刚在小皇帝面前,刘瑾和谷大用齐齐拦阻的情形说了,等真正进了承乾宫,他就再也不多啰嗦一字,把人送进正殿就在廊下站住了。
刘瑾和谷大用好话歹话一概说尽,却没能让朱厚照打消御驾亲审的主意,这会儿徐勋一到,两人就不由分说将其一并拖上了。然而,面对脸sè不善的朱厚照,徐勋又听瑞生说了此间情形,自然不会傻呆呆地重走两人的老路子。
“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sè,皇上要亲审容易得很,可是真要是闹大了,群臣又聒噪起来,到时候闹得如同郑旺等人一般,拖了足足这么久方才正法了,那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气定神闲地说到这里,见朱厚照果然犹豫了起来,而刘瑾和谷大用正偷偷mōmō在另一边朝自己竖大拇指,他才笑吟吟地说,“当初那案子原本就蹊跷,先帝爷又是追查到半途戛然而止,如今既然有这样的机会,西厂又有谷公公坐镇,顺藤mō瓜去查一查,兴许就有好结果。至于审理jiān徒的事,刑部才刚换了知情晓事的焦部堂,让他来审理定然是妥当的。”
这一说谷大用有了立功的机会,自然是为之满意,而刘瑾听徐勋把焦芳推出来,最不安的那点忧心也一时尽去,当即就lù出了笑容来,竟是皆大欢喜。而朱厚照歪着脑袋想了一想,觉得谷大用可信,而焦芳最近几桩事情也做得颇识趣,他方才老大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算了,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对了,寿宁侯府的那个郑三,现如今审得怎样了?”
这郑三从东厂抢出来之后,刘瑾这个内官监太监就直接把人关进了之前曾经押过张瑜刘文泰等人的内官监大牢,每回谷大用带着西厂的人来提审,他都在旁边看着,就是为了不错过能讨张太后喜欢的这点功劳。此刻听见小皇帝发问,他就抢在谷大用前头满脸堆笑地说道:“皇上,都审明白了。是这家伙贪了那jiān商的一万两好处,这才帮着那jiān商以次充好瞒天过海,不关寿宁侯的事。”
“真不关寿宁侯的事?”
朱厚照皱眉追问了一句,见刘瑾一口咬定和寿宁侯关,他又看了谷大用一眼。刘瑾既然都这么说了,谷大用自然不会去得罪张太后,自也是附和不提。而朱厚照在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突然懒洋洋地说:“既然如此,你们两个退下吧,一个去审那个叫什么王玺的jiān徒,一个去刑部焦芳那里吱一声……对了,别忘了问焦芳,朕可是答应过唐寅和徐经要还了他的功名,让他动作快一点。徐勋,你留下,朕有事儿和你商量,之前那个才编好的金丝笼子给朕砸了,你得帮朕再想想送什么东西哄哄母后……”
然而,等到刘瑾和谷大用一下去,朱厚照就收起了脸上的漫不经心,满脸正sè地盯着徐勋问道:“徐勋,你给朕说说,寿宁侯真的是完全被冤屈的?”!。
第三百八十四章 打压和提拔
朱厚照把刘瑾和谷大用支走之后,单独问自己这话,徐勋自然能够领会,小皇帝已经不是随意被人糊弄的孩子,而渐渐有些一国之君的架势。此次他兜兜转转设下这么一个连环套,除了要让东厂大大出一回丑,进一步失去皇帝的信任,敲打寿宁侯张鹤龄,免得这位时时刻刻以小皇帝的舅舅自居,在各种事情上成为他的绊脚石,这才是最大的原因。
毕竟,张太后的脾气他可不敢多领教!
“皇上,要说寿宁侯下头经办此事的下人浑水mō鱼贪得厌,自己想捞一大票然后逃到什么地方去享福,这肯定是没错。
但要说寿宁侯真的清清楚楚什么都没沾手,臣也是不信的。”见朱厚照面sè稍霁,显然很满意他的实话,徐勋方才紧跟着说道“只不过,寿宁侯是什么秉xìng,皇上应该比臣清楚才是。以次充好有可能,可要真的拿这种完全过不了关的东西,去糊弄户部那位韩尚书,还有和他有仇的李梦阳,寿宁侯还没这个胆子。”
寿宁侯只想着死命克扣,自以为能够压着商贾不会反弹,要不是他让郑三看到了发大财的希望,因为一万两银子而鬼mí心窍,这把火怎么可能烧那么旺?
尽管别人指摘的是自己的舅舅,可朱厚照非但不恼,反而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得不错,他确实没那个胆子。他顶多也就是仗着自个是朕的舅舅,克扣给人家jiān商的钱款,要是别人拿出些不上不下的货sè,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捞自己的好处就行了。哼,就这样的德行,还抱怨朕不给他好职司,朕给他肥差他做得好么?还不如他儿子有胆sè,居然敢上东厂抢人,张家总算不是个个孬种!”
徐勋就知道凭着朱厚照的个xìng,以及对东厂督公王岳的不以为然,对张宗说打上东厂必然是赞赏多过责难,于是,此时他自然少不了附和道:“皇上说的是,寿宁侯世子和臣差不多的年纪,自然是血气方刚,所以臣才敢给他出这主意,换做是寿宁侯,臣就是说破了嘴皮子也白搭。毕竟东厂素来是第一森严的衙门,这是要担绝大干系的。”
“什么第一森严,朕看那里是该好好整治了!”朱厚照一想起自己上任以来东厂的诸多不顺手就是一肚子脾气,再加上对王岳又不像对李荣还存看几分香火情分,他一屁股坐了下来,随即就气咻咻地说“就凭着东厂这一回竟敢扣着郑三却不禀报,王岳这胆大妄为就令人发指!徐勋,朕决意换掉他,你说朕身边的人里头谁能担此大任?”
“皇上,您身边的诸位公公能够担此大任的多了,只是,东缉事厂固然是内官衙门,可从来都是归司礼监管,品级高不说,又素来是朝中一众大人们最关切的地方,王公公在他们中间风评极佳。况且这一次寿宁侯世子有错在先,只怕您要撤掉王公公,换上自己人的意思一出,下头雪片似的就全都是劝谏。”
见朱厚照脸上殊为不悦,徐勋便话锋一转道:“当然,要想换人而少些反弹,也不是没有办法。比如说,让司礼监的陈宽陈公公顶替王公公去督东厂,然后皇上从身边人里头挑一个机灵可靠的去辅佐陈公公,凭陈公公素来老成持重的个xìng,必然不至于有什么龃龉。”
朱厚照眨巴着眼睛看了徐勋一会儿,突然嘿嘿笑道:“要说鬼主意,果然就属你最多。唔,不错,陈宽还是司礼监秉笔,这批红的事情忙,哪里能专心去督东厂,除了派一个人去辅佐他,朕干脆让高伴伴去司礼监帮一帮他和李伴伴。高伴伴原本就是司礼监太监,早就该挂一个秉笔了。至于王岳……朕懒得理他,让这老家伙去泰陵看着进度!成天没事就给朕捅娄子,他要是再不老实,朕以后让他去泰陵司香!”
“皇上圣朋!”
看到朱厚照听到他颂圣的话,翻了个白眼就大笑了起来,徐勋自然也跟着微微一笑口他并不在乎楔入东厂的那颗钉子是谁,横竖不管是谁,总得承他的情分。
正事既去,朱厚照少不得拉着徐勋出主意九九重阳给张太后送什么礼,而徐勋绞尽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