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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在后面大叫:“云长,云长——切不可如此,这吕布太也难对付,你没见子龙也拦之不住吗?”
关羽回头瞥了刘备一眼说道:“大哥莫要小看云长,云长自问不比子龙差,倒要会上一会,天下第一武将,哼!为保安全,大哥还是先回袁公阵中稍作歇息便是。”
见关羽如此,张飞也说道:“大哥,这回翼德我也不帮你了!二哥所言不错,既为华雄之名声,又为他华将军对我兄弟不薄,再为扬名之机,此次我等不能退缩!”
话一说完,张飞奔上几步喊道:“二哥且慢,待三弟取来兵刃再动手不迟。”
刘备在身后看着这两个平时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兄弟,今日却第一次违背自己的说话,心中只叹这华雄建名在前,装恩义在后没,当下也走上前几步说道:“既是如此,那大哥也就不再退避,与二位贤弟同生死便是!”
关羽和张飞转头看刘备,脸上同时扬起笑容,三兄弟取了各自兵刃一起奔向华雄处。
而吕布追出帐篷后再度追向华雄,华雄却不逃逸,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华雄十分清楚气势的重要性,只要一生逃意,气势便会弱上几分,仅凭脚力,加上附近可援助之人不多,也许一个交合间就会被吕布干掉。
再则以他现在的身份,要他逃除非是战术安排,不然他还真逃不起。
见吕布又追将上来,华雄再度摆好架势,不守反攻地直接以双掌去劈吕布,属于合金(不纯地黄金)地黄金手套不惧任何刀枪。
剑掌相交,华雄一拳又打向吕布,仿佛是要故技重施般,那拳头的指背上依然有着那金属尖刺。
吕布再度以掌而接,华雄登时心中暗喜。上次华雄才得华佗不久,手套的尖刺上无法涂抹一些毒药,可这次不同,他地尖刺上早已涂有士孙月研制的毒药,可说是见血封喉,只要吕布这一掌接实了,不出几分钟就得立毙当场。
很可惜,华雄的想法虽好。却忘记了这招早就用过了。别说有毒。就算是没毒,吕布也不会笨到上第二次当。
只见吕布手腕轻轻一翻,迅捷无伦地就将来不及变招的华雄手腕扣住,只是一个顺手间就把华雄的手套给松掉了。
手腕被吕布捉住,华雄当即色变,另一只手急忙变招,可吕布的剑也随之一变。握剑的手轻轻一旋,整个剑身就以极快的速度旋转起来,将华雄地另一只手给荡开。
吕布再大脚一提,再度踢向华雄,只要这一脚踢实,华雄地左胸护镜就岌岌可危,而他地一只手套也将被吕布夺过去。
抰带着愤怒的吕布果然是勇不可挡,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让所有人看得自愧不如。吕布更是大喝道:“华雄,你夺我妻子,当面羞辱于我。当我吕布是什么人?如今又说我勾结西凉军,谋害皇上,就算是真那又如何?区区一个十岁大,乳臭未干的小皇帝,我就是亲手杀了他又如何?骂我是三姓家奴,是又如何?今日我便要杀你,看看还有谁能挡我吕布!你倒是再说啊?”
这一番气话说来并不要紧,可在这个关头,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的大喝让所有人神色失常,这无异于亲口承认自己杀了皇帝。
吕布一剑荡开华雄的手,一脚正中华雄的左胸护镜,咔啦一声中,华雄明光甲地左胸护镜彻底龟裂开来,被吕布的满腔怒气瓦解。
在华雄的骇然变色中,他的身体被踢得飞将起来,可吕布紧紧地抓着华雄的手腕,猛力地往回一拖,便将华雄的身体拉得再度飞回,而吕布的剑也赫然刺向华雄的心口。
生死一线间,华雄早已忘却了一切地事情,本来想借着这时候找到借口把吕布干掉,可没想到真正狂怒地吕布竟是如此变态,枉费自己平日练功也算勤奋,可此时一招失利生死即悬于一线,让华雄真正知道气势的重要性!
关羽曾轻易斩杀华雄,十万军中取颜良首级有如探囊取物,成千上万的人为此争论不休,许许多多这种事也让三国地武将榜斩首榜之类的有许多不同的版本。
而此刻华雄深深地感觉到那一切榜不榜的其实都是废物,一个武将的武力并不完全取决于平日的训练,而是无数次水里来火里去,徘徊在生死边缘培养出来的气势,还有那自心内迸发的情绪精神,那才是让水准相差不大的武将在一合间分出胜负的关键原因。
吕布所经历过的生死边缘比华雄这个小将自然是多不少,而加上他此时情绪的迸发,立刻就拉大了他和华雄的差距,使得平日里还能勉强与他战个百合的华雄完全无所适从。
无论速度还是力量,即使凭着铠甲的硬度,在吕布这级数的武将面前也是如此地不堪一击。
而华雄也头一次感觉到真正的威胁,这个威胁比他第一次看到关羽时还要大,第一次见关羽,生死的威胁尚且是属于一种概念,而现在,这个威胁却是实在地出现了,他只能在心里为之惊骇万分:“这就是战争,这就是生死!
战斗中的武将不是自己所想象的一种概念,而是像吕布这样,生死在他决定战斗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抛诸脑后,剩下的只有将敌人杀死的决绝,这才是真正的将领。
瞬息万念间,华雄眼前的剑尖也迅速清晰起来,在下一刻,华雄的眼神忽然变了。
本是充
的眼神在顷刻之间变得凌厉起来,脑海中忽然出现过雄上战场的那股狠辣和残忍,华雄忽然低声咆哮道:“吕布!”
咆哮中,华雄大脚提至身前,一脚踢在吕布持剑的手中,硬生生使吕布的剑尖停在自己胸口前,毫厘之间的差距,也好在华雄的个子还算高,腿也算长,至少比吕布的剑长,不然这一脚即使止住吕布的剑势,那剑怕也是要刺将进去,让华雄死不瞑目。
二人四目交投。凶狠的眼神毫不退让,仿佛突然间此地不再是只有四方合共千人地场地,而是千军万马嘶杀的战场,事实上此地在二人的兵马会面的刹那也很可能会直接开战。
力量在交错着,华雄整个人悬于空中,一只手臂的手腕被吕布抓紧,而华雄的那只手也在他变眼神的一刻紧紧抓住吕布。
华雄的脚则抵在吕布握剑地手上,一个努力想要将剑刺进敌人地胸膛。一个则阻止着。而华雄地另一只戴手套的手也迅速地抓向剑身。
吕布目光轻瞥。要是剑被华雄抓住,断掉是必然的,吕布当机立断,整个人忽然跳起来,将华雄的身体压向地上,似乎想借着身体的重量和落地的冲击,将剑刺进华雄的心口。
此时此刻。没有对错之分,所有地是生死决胜,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失败的就将承受掉所有的罪名,要是华雄死在吕布手里,那一切就将会浮出水面,华雄对大汉朝的罪名也就全部浮出。大概死后的声名只会是想要开创一个人民富足的朝代。却壮志未酬身先死。
要是吕布死了,他自然也承受掉所有的一切,塑造出一个更加光辉的华雄。同时也是一个再度成长地华雄,一个武将真正地成长是在生死之间领悟的。
吕布的意图,华雄自然知道,他地手本来想要去抓剑身,此时却迅速地伸到自己身后,打算在地上奋力推出,以图将二人直下的落势变成斜滚,那样一来就有机会摆脱吕布迫在心口的剑了。
“主公!”离得最近,也即将赶到的徐晃和赵云同时大叫,更将手中兵器抛掷而出,一刀一剑同时刺向下落中的吕布。
风声劲急,吕布也不敢大意,见华雄的手中动作,知道自己这一下无法结果华雄,权衡之下,吕布唯有放手,提膝撞向华雄抵住自己的腿脚,整个人借势飞开,堪堪避过自后而来的一刀一剑。
生死皆在一线,仅仅刚才这不到数秒的时间里,华雄也好,吕布也好,都在生死线上徘徊了不止一次,这便是战争,这就是武将。
可事情并不会这样就完结,华雄硬生生摔在地上,闷哼了一声急忙翻身爬起,同时把差点脱落的手套戴好,而吕布斜飞开,在地上一个翻滚,还未起身就又朝华雄扑了过来,无声无息犹如野兽一般。
不趁此机会取华雄性命,稍迟一下就不会再有机会,适才的一番冲刺,吕布对华雄身边的人实力相当清楚,而就在这个时候,马蹄声骤响,一道白色的马影在顷刻之间接近,一下就冲到吕布身前长嘶,正是赤兔马。
吕布心头一喜,立刻从马身上取方天画戟在手,翻身上马,这一下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徐晃和赵云更是面露骇然之色,因为只几秒的工夫间,大家的马也好,兵器也好都不在身边,而吕布此时是前所未有的强,即使合力亦很难压制于他,但要保住华雄的性命却还是可能的,不过加上赤兔马和方天画戟,一切就将完全逆转失控。
甚至乎已经完全成为沙场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