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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让我想想……”李雩回过头时又是一派天真烂漫,突然指着猴子大惊小怪地说,“啊,你的脸怎么变黑了?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你要不要到河边照一照?”
猴子忍住钻心的剧痛,心里骂着:还不是你害的我,你下的毒自己不知道有多厉害吗?
“哦,对了!你一定没有力气爬到河边吧?又为什么连爬的力气也没有了,还说要杀了我?”李雩从怀里取出紫苏的菱花镜递给猴子,“你自己看看吧,我可没骗你!”
猴子一照果然脸上一块一块的黑斑,吓得把镜子丢到一旁。李雩心里实在好笑,的确给他下了点毒,但只不过是让他肠绞痛而已,黑斑是自己刚才指给他看时抹上去的锅灰。
“唉,你其实也怪可怜的!我也不想让你这样稀有的物种就没了,可是我也和你一样,也是世上唯一的李雩,两个当中必须死一个,我就只有选择你死了。死道友不死贫道,这句话相信你总听说过吧?”
被肉体折磨的同时还要听对手的奚落,六耳弥猴就像一个病重的人再也无法忍受蚊子的骚扰,一心想要把头蒙进被子里,他什么话也不说了。
“听说你是得了人家的钱才来害我的,你到底拿了人家多少钱?这些钱够不够买你自己的一条命?猴子是不是都比较笨,不会算数的?呀,刚才你一共吃了二十三个桃子,如果你赚了一百两银子,这些桃子就值五两一个,啧啧,太贵,太贵……”
人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就能躲开蚊子,可猴子不想听却还是听得见,双重痛苦之下能少一点就少一点,猴子拼尽全力大喊:“你不给解药就让我死吧!快滚,快滚!”
“你又误会我了,我怎么会见死不救呢?虽然你死好过我死,可是能不死还是大家都不要死的好。这个世界大得很,多一两个人又不会怎么样,何必非得你死我活呢?说来说去还是怪你,你不该收了别人的钱就来杀我,我也不用这么烦恼,白皓、英飞和碧眼金睛兽就比你好办多了……”
没完没了的叨唠听得猴子头痛,却还是在迷迷糊糊中抓到了最后一句话,忙说:“好办,好办,我以后就和白皓他们一样就行!”
李雩大喜,却装模做样地说:“那怎么行呢?你可不是家奴,你是了不起的六耳弥猴,就像白皓和英飞一样跟着我太委曲了!”
“不委曲,不委曲!你这样能说会道,还有心计的狠角色当我的主人,我又怎么会吃亏呢?”六耳弥猴的锐气已经被磨光了,阿谀奉承起来却象是在说反话。
火候已差不多了,李雩不再做戏,问道:“你想当我的仆人也得要有本事才行,说吧,你到底会些什么?”
“我会七十二变,想变什么就能变什么,变成什么就会有什么的能耐。比如说变鸟就会飞,变鱼就会游,而且比变化的还要更强。这样不知道够不够格当老大的仆人?”
这样的家伙如果用得巧妙还真是个得力助手,在他的前主人手里太暴敛天物了。
为了钱当杀手的家伙是不能轻易相信的,而且从他的眼里看得出来不象是白皓和英飞那样心服口服,说不定服了解药就会翻脸,不过李雩不怕。
李雩从怀里取出一个白色小瓷瓶,抛给六耳弥猴说:“这是药引,必须一口吞下去,千万不能嚼,而且不能走了气,一开盖就马上放进嘴里。这是非常珍贵的药材,炼了好几年才炼成,服用方法错了,我可再也没有了!”
猴子闻言大喜,开了盖就放进嘴里,也不知是何物,只觉得凉凉的,从舌头一下子就钻进嗓子里去了。
李雩见他吃了此物才放了心,又取出一个小一号的白色瓷瓶倒出一颗红色药丸交给猴子,吩咐服下即可。
猴子吃了药丸,马上肚子里气往上涌,嘴一张呕吐出一地黑色浓汁。这黑色浓汁吐完后顿时一身轻松,再也不痛了。
猴子闭目歇了一小会儿,眼睛突然圆睁,怒骂道:“你这条小鱼小虾,竟然敢戏耍你爷爷!纳命来!”
说着猴子纵身就要扑向李雩,李雩不慌不忙,铃铛已在手中,轻轻一摇,叮铃铃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猴子腹痛难忍,蜷缩成了一只虾米,连连求饶。
李雩的铃铛片刻不停地摇着,怒气冲冲地说:“你就是这样对待主人的吗?我可以杀了你,却饶过一命,就该有此一报吗?如果我没有防备,岂不是死在你这厮手中了?我可以让你死个明白,你已经被我种下了蛊毒,刚才你吃下的那只蛊虫会在你的肚子里把你的心肝脾肺肾吃个精光,你就慢慢等死吧!”
全长兴人都知道蛊毒的厉害,猴子终于没有了丝毫斗志,匍匐在地,艰难地双手合什道:“我真的服了你呀!你是我的主人。我六耳弥猴发誓,今生今世唯主人的马首是瞻,你说打谁就打谁,你说去哪就去哪,再也不敢对主人不敬!”
第九十七章 反骨仔
更新时间2015…12…23 10:10:32 字数:3201
放下铃铛,李雩冷冷地说:“当我是傻子?这种话你已经说过一遍了,我还能相信吗?”
李雩做势又要摇动铃铛,六耳弥猴忙不迭地说:“别,别!这回我绝不反悔,如果说话不算数不得好死。”
“这是你自己发的誓,不要以为苍天可欺。蛊毒是怎么一回事你应该知道,哪怕逃到天涯海角,只要我摇动铃铛,你也会肠穿肚烂而亡!”
李雩收回了铃铛,六耳弥猴老老实实地爬起来,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怀书锦这个朋友没有白交,多亏了他的蛊虫李雩又收了一个得力干将。本来李雩还不想浪费了宝贵的蛊王,也不想用如此残酷的方法对待自己人,可这猴子实在太顽劣,太难驯服,逼得他非得下狠手。
从它圆圆的黑眼睛四处乱转可以看出来,它比英飞更滑头,更野性难台。李雩冷哼一声,倒要看这只小猴子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
家里已经有了白皓、英飞、碧眼金睛兽、六耳弥猴四个,李雩一乐,这下子等于有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兴致一来干脆唤他们做“四象”,命他们在村子四个方向值守。
从六耳弥猴口中得知那对头已经再也无人可派了,全家一片欢腾,李雩却只笑而不语。
六月二十日晴
黄道吉日诸事皆宜,百无禁忌
六耳弥猴按规定心不甘情不愿地爬到了村子北面小道旁的一棵香樟树上了望了一下,四周一片寂静,一个鬼影也没有。
这几天他的心情糟透了,堂堂六耳弥猴竟然和一条小蛇,一只鸟,一只蠢笨得连话也不会说牲口混在一起了。他本是一只猴子,坐都坐不住,却要来当个哨兵,百无聊奈在树枝上窜来窜去。
现在那棵桃树上的果子全归了他,可是只吃得饱就够了吗?从座上宾变成了奴才,这反差也太大了,大得他无法接受,尤其对方还只是一个小村子里的神,辖下所有的人加起来不到一千,听说还是个暴发神。
六耳弥猴眺望着北方,那里就是县城的方向,他就在那里,他却不自己来。如果他肯亲自己来,一定可以轻松地就把这个可恶的李雩给干掉。六耳弥猴现在多么希望有人能帮他把李雩给杀了,那么蛊毒也就自然解了,除了服解药以外,这是唯一的方法了。
六耳弥猴只敢在心里咒骂着,那个叫李雩的家伙其实法力并不高,却会用阴谋诡计,算什么英雄好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朝一日总归要给他好看!
……
前方官道上一顶四人抬的官轿以异乎寻常的速度平稳得几乎是飘移过来,抬轿的四人全是最精壮的大汉,穿的是崭新的黑红相间的衙役服,头上戴着高高的黑帽子。
六耳弥猴看到眼眶红红的,急忙迎上前去。
抬轿人明明见到他却不停,飞快地从他的身边掠过。
六耳弥猴急了,一闪身绕到了官轿旁,强行扶住轿杠把轿子拦了下来。
轿中人把轿帘掀开一条缝,很快又放下了,那人敲了敲左侧轿板,示意继续赶路。
六耳弥猴死死地攥住轿杠,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大叫:“大人,你可不能抛下我呀!我这次是失手了,可以前替您老办过不少事,那个彬郎还是我帮你拿下的。我也不是不想好好做,只是中了那奸人的诡计,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一个三十多岁的的中年人从轿上走了下来,他那身蓝色的官不是大华国任何一级官员的款式,却又似乎有着某些相似之处,圆领长袍,领间袖口一圈海水江牙,胸前绣蟒纹,幞头上镶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