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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苦笑着摇头:“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还提他干嘛?当年母亲要我向云家复仇,现在还不是只得作罢?有时候是是非非。谁又说得清楚呢?”
宇文护眉毛一跳:“那你,原谅四弟了么?”
“原谅?就算我还恨他。又能怎么样?何况站在他的立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地。”
宇文护轻叹一声:“说到傻子,你和四弟都是。难怪你们会喜欢上,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即使知道有大仇。还忘不了彼此。我看你啊,和寒霜躲在哪条山沟里头。为他一辈子守活寡算了,反正你也不想嫁出去——也嫁不出去。”
“是啊。谁像你啊,一路走来逛遍青楼;临末了。还去江南找一房漂亮媳妇,当然逍遥了!”琴想了想,又加了几个字,“薄情寡幸!”
宇文护大笑:“我薄谁的情,寡谁的幸了?就算我原来娶了九十九位侍妾,我一个都没碰!而且也帮那些女人安排了后路,算是够仁至义尽的了!我现在又没有妻妾,我要对谁负责?我想南下路上过得快乐点,难道有错?”
“反正……你去青楼,就是不对的!”作为女子,恐怕没有一个人觉得男人去青楼是理所应当的,即使法律上没有限制。
“哈哈,你这么说,还真像是个吃醋的小媳妇!”
琴瞪眼道:“谁吃醋了?我只是不喜欢那种事情罢
宇文护笑道:“所以我才说像,而没说是我不是说了么,你要是看不惯,随时可以走,反正要去国的是我,你又不是一定要去。”怎么样?”琴示威似的道,“我还就是要破坏你地好事,只要你去青楼,我就要把你看上的女人抢过来,怎么样?”
宇文护摸着下巴笑道:“那下一次,我就等着看你和青楼女子在床上地好戏咯!说实话,女人和女人在一起是什么样的,我还真没见过……”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把我的姑娘都抢走了,我不看你和姑娘的好戏,我看什么?”
“你!”琴又被气到了。“真是不知羞耻!”
宇文护笑嘻嘻地道:“谁不知羞耻啊?居然跑到青楼去跟我争女人!女人我见多了,还没见过你这样的!”
琴不禁泛上一股无力感:算了,和他吵架,吃亏地总是自己。还没见过这么牙尖嘴利的男人,一张口就能气得人半死地。
“和女人吵架,真是没种!”琴眼睛一翻,现在也就会说这个了。
宇文护大笑,上下打量一番她:“你?——你是女人么?”
“混蛋!”琴低吼一声,伸出她的神兵利器:爪子,开始新一轮地挠人。宇文护连忙跳开。笑道:“好男不跟女斗,你自己慢慢联系你的鸡爪功吧,我不奉陪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站了起来。刚站起来的时候,她还惑:“咦?药力散了?”
宇文护道:“应该是吧。这种药也就是让人昏睡的,喝多了才会让人肌肉酸麻浑身无力,看来药效已经过了。”
“哈哈,这下看你还往哪里逃!”琴眼睛里幽光闪闪,脚下一提气。张牙舞爪就像宇文护扑过来。
“母老虎打人了!”宇文护笑着赶紧逃开。
“你说谁是母老虎!”琴一怒,又赶紧追了过来。
“谁认算谁的!”宇文护蹦蹦跳跳地,像兔子一样飞快逃窜。
“好小子,你死定了!”琴紧追,两人一前一后,追追打打。琴不时拣点小石子之类的扔向宇文护,宇文护却仿佛脑后长了眼睛一般,听风辨位,四处逃窜。
亏得王府的后花园够大。而且宇文彦这几天由于军务在身,几乎没什么时间待在王府里。大多数都是去了云天扬的营帐讨论军情去了。两人这一番追打,确实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跑过了平地。宇文护看见眼前有假山,想也没想,“刺溜”一下钻进去了。琴一面喊着“给我站住”,一面也跟着跑了进去。
太湖山石弯弯绕绕,山洞又多。宇文护又跟泥鳅一般。滑不溜手的,有时候勉强被琴挠到了。一转身又到别的地方。
马上就要到一个转角,眼见着前方有了宇文护的影子。琴大喜,连忙跑了过去。谁料转角处忽然有一块石头。琴跑的急了没注意,一下子踢到上面,重重摔了出去。
这下惨了!琴想要保持平衡,但是哪有这么容易?一只有力地臂膀抓住了自己的手臂,用力一拉,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就被这股力道拉了回来。接着,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陷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一颗心脏在这胸膛中有力地跳。
原来是宇文护一直躲在旁边,本来想藏起来躲过去的,没想到琴这呆子摔了出去,只好先救人了。
她一回头,见是自己陷在宇文护的怀里,面上一红,挣脱开他的怀抱,向旁边一跳。谁知跳得太急,脚下一扭,身体又向旁边倒去。
宇文护见状,又一把拉她站起。这次她再也没有办法挣扎,因为右脚严重扭伤,所以只好靠着宇文护的身体站立,满脸红晕。
刚站稳,耳边就听见宇文护的斥骂声:“你这呆子,追地时候不会看路啊?眼睛长到哪里去了?”
“你还说?谁叫你逃?你逃我不追啊?”
“你追我我不逃,难道任你打啊?”宇文护又好气又好笑,救她反而被骂,真是的。你骂人了?你骂我我不打你啊?”谁叫他骂人,他不骂我就不会打他,不打他就不会跑,跑了我就不会追,不会追我就不会跌倒了。说到底还是他地错。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你都是对的,行了么?”宇文护连忙笑道。和疯子吵架的傻子,和傻子吵架的是疯子,和女人吵架的既是疯子又是傻子。
“本来就是!”琴生气地一撇头。不过脚真的有点痛,刚刚是屁股,现在又是脚。今天出门真应该查查老黄历了。
“喂,你刚才脚好像受伤了,还疼不疼啊?”
“你自己脚受伤了你会不疼么?真是地。”琴没好气地道。
“算了算了,我懒得理你,反正错地都是我,”宇文护把她扶到一边坐下,自己坐到另一边,“搞了半天,我还是得陪你坐一晚上,真倒霉!”
“我还不想好你坐一晚上呢。真是的。”琴眼睛一横,又开始揉脚了,脚踝都肿了,真疼啊!
宇文护懒得理她,背着手靠在假山上休息。都折腾了大半夜了,累啊!
看到这小子居然舒服地睡着了,琴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算了算了,再折腾他,又得被他气。睡死算了。
琴又揉了揉腿,还好自的积血以后,脚也好受多了。再试了试,可以缓慢走路。一回头看着宇文护翻了个身了,如果这么任凭他睡过去,感冒了算谁的?罢了罢了,算我倒霉。琴这样想着。脱去外套披到他的身上,一瘸一拐的走了。
回到琴住的小院。寒霜还真的是一直通宵达旦地等着她。看到琴脚受伤,而且外套还不在身上,寒霜还以为琴被欺负了。琴只好说是和宇文护一起从青楼回来的时候摔伤了脚,至于衣服,琴说留在了青楼那个花魁小玉仙那里。寒霜也就不好追问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早起的时候。琴还特地去后花园看了看,宇文护和她的那件衣服都不在那里。估计他醒了以后发现自己不在了就回去睡了吧。至于她的外套,既然已经跟寒霜说了留在青楼。就懒得要回来了。
宇文彦从军营回来的时候,特地看了看琴。发现她的脚肿了。还想去请个大夫来看看。琴当然不需要了,而宇文彦事情也多,看着琴没啥大碍,吩咐了下人几句,就赶回军营中了。
然而自那天以后,每天早上琴早起锻炼的时候,都能看见宇文护翻墙醉醺醺的回想,他这是去倚翠楼看小玉仙
如此过了半个月。
九月初地一天,琴刚刚锻炼完毕,意外的在后花园没有看见面泛桃花的宇文护,还觉得奇怪呢。然而回到小院,却听见前面有人在争吵。仔细一听,是宇文护和宇文彦!
是这样的,宇文彦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本想去见见琴的。不过却发现了夜宿不归的宇文护,便问了几句。没想到宇文护却说了一些话,让宇文彦相当震惊。
“三哥,你说的是真的么?”宇文彦的声音相当惊谎么?”宇文护的声音依然淡淡地。
“三哥,你要钱我不管,但是你居然要拿这么多钱去为那个青楼名妓赎身,至于么?”宇文彦的声音里分明有些怒意。
“怎么不至于?我还想把她接过来一起住呢!”
这下不仅仅是宇文彦还是琴,都震惊不已。为那个小玉仙赎身,还把她接过来一起住,宇文护这是要……娶妻么?
宇文彦沉声道:“三哥!你是认真地么?”
“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宇文护的声音传来,可以想见他的表情就是那一副微笑的表情。这边地琴也惊讶不已,宇文护他真的……对那个小玉仙动心了?这,这也……
“三哥,”宇文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