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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福闻听顿时忍俊不禁,红着脸失笑说:“咯咯,小小孩子懂得还挺多的,我和月亮是好姐妹,我才不稀罕抢她的男人呢!”
“好姐妹···”银屏惊呼一句立刻张大了嘴吧,满脸难以置信却又非常古怪的表情。柔福也醒觉这种解释太过暧昧,脸臊的大红布一般娇嗔道:“银屏姐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们,我们现在···”
话未说完,柔福不禁语塞,他们的关系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解释清楚?再想到眼下的情形,她心中的那点羞怯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红霞尚未散尽,愁苦又上眉头。
“还是震哥比我有见识,虽然我们不是夫妻,但是眼下这种情形,皇帝叔叔都躲着我不肯相见,如果我们真成了···唉···好难哦···”
三个大小女子,坐在岳家发愁的时候,撤出岳府的龙如渊已经跪在了高宗皇帝的面前,如实禀报了刚刚岳府内发生的事情。
听过他的简短汇报,高宗赵构微微一笑道:“龙统领平身起来吧,呵呵,这个丫头一回来就给朕找麻烦。这样也好,告诉你的人就守在府外好了,不过要注意来往进出之人,有状况及时回报。岳府那边龙统领就不必管了,你现在马上带人去城北码头,去接议和回京的秦桧秦大人。”
龙如渊恭恭敬敬的领命退出来,他走到御书房的门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赵构的声音再次响起。
商队西去·新希望
第三百九十六节
“龙统领谨记,在审理岳逆一案期间,你们要寸步不离的保护好秦大人。若是秦大人有什么闪失,你们巴蜀龙家就准备给他陪葬吧。”
冷汗从龙如渊的背上滑落,不单单是来自皇帝的威胁,还因为他听到了‘岳逆’这个极其刺耳的字眼。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他已经看到斑斓猛虎张开的血盆大口。
在开封稍作停留,岳震夫妻告别完颜雍继续南行,让岳震很失望的是,宋金的和议条款完成草签后,大宋议和使臣秦桧就心急火燎的跑回去了。不死心的他快马加鞭,一路追入宋境还是没有踩到大奸臣的尾巴,只好在襄阳停下来,无可奈何的放弃了锄奸计划。
刚刚结束的战争还有宋金和谈的消息,并未让襄阳古城有什么明显的变化,那些遥不可及的事情对于老百姓,不过是茶余饭后的一点谈资。
岳震原打算回他们此前居住的小院,却不料离开码头不远,就被闻讯而来的申屠希侃堵个正着。一问才知道,这些天汇丰号里只要是认识他们的伙计都被派出来,襄阳各个码头遍布眼线,就等他们夫妻俩回来。
瞅见申屠的脸色凝重,岳震也没有多问什么,两人跟着他径直回到商号。小伙计接过马匹牵走,向后院而去的路上,岳震有些犯嘀咕了。
再有不足两月就是年关,怎么商号这般萧条?莫非有什么事已经影响到了汇丰号?
走进申屠专用的静室,一脸焦躁的蒋凤英早就等得不耐,劈头盖脸的一通埋怨刚刚开了个头,就被申屠希侃连忙打住道:“凤英,先不要说那些没用的了,震少刚到江南很多事还不知道,正事要紧。”
“唉···”蒋凤英叹气摇头不再言语,走到小炉旁添火煮茶。
到了这里,就像回到家一样,岳震两口子落座后着申屠,等他开口。申屠却几次张开嘴巴,最后又踌躇着闭上,分明是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
申屠希侃这幅模样,岳震更加坚信刚刚的判断没错,一定是有什么消息传到了襄阳。该来的总会来,不管你是否准备好,他靠在椅子里闭上了眼睛,暗暗告诫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既然无法逃避,就坦然面对好了。
拓跋月看到丈夫闭目养神,以为他累了,也就按捺着心中的疑惑,没有去追问申屠。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火炉上的小水壶在滋滋作响。
直到蒋凤英将几杯滚烫的茶水端上桌子,岳震才蓦然睁开眼睛道:“说吧,事情究竟坏到了什么地步?”
手捧茶盏,申屠连连摇头说:“坏就坏在我们现在一无所知,坏在流言蜚语满天飞,我们却不知那些是真,哪些是假。从朱仙镇大捷以后,我们就与临安失去了所有联络,这应该是有人刻意而为,明显是针对汇丰号,甚至闽浙商帮和淮帮都有所波及。”
听他这么说,岳震转头看向蒋凤英,凤英苦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呵呵,不过是打回原形罢了,如今韩夫人见到我就像躲瘟神一样。我们淮帮又不是没有过苦日子,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的事情吧。”
露出一丝牵强的苦笑,岳震也握住茶杯,冰冷的手掌里有了些许暖意。他明白,淮帮的处境肯定要比蒋大姐所说的更艰难,淮帮也和闽浙商帮一样,因为和岳家扯上了关系,成为了被打击的对象。
“究竟都是些什么样的传言呢?朝廷方面有没有明确表态?”他看着申屠,问出了最关心的两个问题。
“流传最凶也最可怕的,就是针对岳帅的流言。”申屠狠狠的皱起了眉头道:“朱仙镇大捷前,朝廷就已下令退兵,东西两路也都按照命令退回到战前的防区。因为岳帅抗命执意攻打朱仙镇,所以现在有一种说法是,岳帅曾经要摆脱朝廷的辖制,自立为王。”
“哼哼,这种鬼话也有人信?”拓跋月在一旁嗤之以鼻道:“我公爹现在率军返回,谣言岂不是不攻自破。”
“唉,众口铄金呐···”申屠先是摇头叹气,随即又握拳满脸愤慨说:“最可恨的是那些制造谣言的人,无中生有的一句话,就毁了岳帅半生英名!其心可诛!”
岳震没说什么,可他心里很清楚,种种谣言的源头来自何处,不过是为后面的行动铺垫造势。这些根本经不起推敲的流言,是一只两头的毒蛇,既能蒙蔽大众的视听,又可为残害岳家披上一件堂而皇之的外衣,狠毒且非常实用,让人难以招架。
高宗皇帝和他掌控的朝廷已经开始铺垫,动手之时早晚的问题,他急切的想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他再次问起了申屠还未来及回答的问题。“朝廷的态度呢?临安那边就一点消息也没有?”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他在临安还有一明一暗两张底牌,他相信不管是禄伯还是宗铣,应该会有一些准确的消息,只是没办法传回襄阳。
“没有,只从烽火堂撤出后,临安就再没有消息传回来。”申屠摇头说:“我想是,禄老伯不敢用商队的人传递紧要的讯息,老爷子那么谨慎的人,八成还是想用烽火堂这条线,可他不知道烽火堂已经全部撤走。”
挠破头皮也没有用,岳震还是无法清晰把握整个事情的脉络,只有尽快赶回临安这一条路。他现在只能先完成襄阳之行的目地,就是如何安排这些曾经和自己密切相关的人,不要把他们也牵连在内。
沉思了片刻,他沉吟道:“我马上要赶去临安,这边的事情就拜托两位了。眼下该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停止所有的生意,把柜上的财物都分发下去,让大家各奔前程。岳家倒了,弟兄们还要生活,不能连累大伙。”
“有这么严重吗?”微微色变的申屠,眨着眼睛问道:“朝廷难道就凭这些捕风捉影的传言而降罪岳帅?这些年的戎马功勋竟如此不堪?我看还不至于吧。”
蒋凤英也频频点头说:“岳将军抗命不撤,也不过是落了皇帝的面子,降罪责罚应该是走个过场。岳帅可是咱们大宋三军将士的楷模,不能说推倒就推倒吧?那以后谁再给朝廷流血卖命?”
轻轻摇头,岳震暗自冷笑,父亲倒霉就倒霉在这个榜样上了,宋金议和已成定局,主战派的领袖人物,自然也就成为议和路上的最大阻力。
收起这些于事无补的感慨,他放下茶杯站起来道:“大姐的心情小弟明白,所有关心岳家的人,也大都是这样想的。但是小弟最清楚,这一关父亲和我们岳家过不去了,所以大家也不必心存侥幸,早做决断才能不至于殃及池鱼,我也好放开手脚去做我的事情。”
申屠希侃和蒋凤英相觑低头无语,也都是一样的想法和疑问,难道真如震少所言,岳家即将大难临头?这是很多人没办法接受的。
拓跋月也是第一次听到丈夫这样讲,以前即使面对最艰难的困境,丈夫也不曾如此绝望和决然,她明白情势真的很严峻了。作为岳家的一份子,她所想的也终于和岳震契合,那就是如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劫难。
“夫君,这里也没有外人,你打算怎么做?”
“形势不明,只能赶到临安搞清楚状况再说。对于朝廷这个庞然大物,咱们的力量过于渺小,很难有什么切实可行的计划,只能走一步说一步。”
“我们和你俩一起去!”申屠和蒋凤英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