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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洞里完好无损的大木门对照一下,他不禁又有些心虚的迈步上前。毕竟文字的传承,不能完全确定一段历史,从木门上渐渐清晰的纹理上看来,这座土城应该没有那么久远。
走进门洞,推了推纹丝不动的大木门,岳震感觉到并不是大门重量的原因,应该是有什么重物在门后顶着。
俯身上前,透过微小的门缝向里看去,他顿时明白了。这里就像刚刚见到的北墙一样,大风不能刮走墙体北侧的沙土。退出门洞,他甩掉上衣,一边紧着袖口裤角,一边上下打量着高大的土墙,想找一处可以攀援而上的地方。
“呵呵···就让小震去打开这道门,看看祖先给我们留下了什么!拿弓来。”拓拔朔风大声笑着,接过族人送来的抓钩、绳索和大弓。
‘嗖’绑着抓钩的羽箭,拖着长长的绳索飞上城墙。岳震抓住绳索用力一拉,感觉着抓钩牢牢的勾在了垛口上,他才深深的吸一口气,腾身而起。蹬蹬蹬···城下人们的一片惊呼声中,他已经拉着绳索跑在陡直的土墙上,就在拓跋月紧张的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他飞身跃进了垛口。
“呼···”吐出胸中的浊气,站立在土城墙上的岳震私下观察起来。
这是一座方方正正的城池,四面相通的墙体大约有五、六尺宽窄,外侧是将近一人高的箭垛口,内侧是低矮的护墙,中间是铺着碎石子的甬道。
顺着甬道向门洞那边走去,从那里折断的柱子和一些建筑的遗迹看来,这里曾经有一间不甚高大的城楼。岳震小心的穿过城楼遗址,靠向城墙内测,看到了城内的门洞后面,连着一个狭小的瓮城。
瓮城四壁高耸,小小的空间里早已积满了黄沙,岳震不仅摇摇头抬眼四顾,必须彻底清理瓮城里的沙土,才能打开他刚刚从外面推的那两扇大门。
回到外侧,听从箭垛口上探出身,对着城下观望的人们摆手喊道:“正门已经被沙土堵死了,我再去找找有没有别的进口。”
喊罢还未缩回身子,岳震就看见下面的拓跋月也跑到了绳索旁,知道她不放心自己肯定也要跟上来。他不禁有些担心抓钩是否松动,急急忙忙的跑过去往下看去,少女正好爬到了一半,而且明显有些吃力了。
“月亮抓稳绳子不要动了,我把你拉上来!”岳震跳上垛口,弯下腰双手抓起绳索。双臂酸软的拓跋月正中下怀,仰起头来娇笑道。
“咯咯···好啊,好啊,刚刚看你上来挺轻松的,没想到这么费劲呢。”
城下拓拔朔风的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几位老者也是大张着嘴巴,紧张的仰视岌岌可危的岳震双手快速交替着拉起绳索,直到他俩携手跳下垛口,大家才算送了口气,拓拔朔风则忍不住摇头嘟囔着什么。
“你看,北墙上不是还有一个大门吗?”刚刚站稳,拓跋月就好奇的四下张望起来,一眼就看到了对面北墙上的门洞。
第二百五十八节拓跋乙侯·千乘
第二百五十八节“呵呵···月亮你忘了,北墙后面的沙子也不少。”岳震苦笑着摇头说:“实在找不到别的入口,再从那边动脑筋吧,至少那里的沙子松软,要比清理瓮城容易的多。”
“瓮城?好怪哦,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顺着他的手指,拓跋月也看到了那个填满沙土的狭小空间,不由大感好奇。
这当然难不倒岳震,对古代战争小有研究的他拉着拓跋月的手,沿着甬道步下几级台阶后,指着脚下的瓮城,比比划划的解释起来。“所谓瓮城,就是瓮中捉鳖的意思。城门被攻破后,气势汹汹的敌**批冲进来被第二道城门挡住,一下子挤在这么小的地方里,月亮你是箭手,想想看,如果咱们这个地方站满了弓箭手。啧啧··”
拓跋月也俏皮的吐吐舌头,眼珠一转又不禁有了些疑问。“以前我们祖先的敌人是不是很笨呢?孔雀关两侧地形开阔,直接绕过去不就行了吗?”
岳震闻听左右看看,摇头说:“建造这座城池的时候,乌兰绿洲的地形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雄关,雄关,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如果我猜得不错,当时这两边应该是陡峭的大山,孔雀雄关扼守于两山之间的必经之路。唉!沧海桑田,巍巍雄关沉睡在沙海之中,当年埋骨此地的军人们,倘若看到这些,该作何感想呢?”
有感而发,想着想着,岳震慢慢陷入了一个恍恍惚惚的幻境。
日月逆转,时光倒退,身边的荒漠变成万里关山。鹰翱长空,军旗飘扬,关城里响着低沉呜咽的号角,寒风把萧萧的战马嘶鸣送向远方。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同一片蓝天下,同一块土地上,曾经有一群人告别家乡,告别亲人,在这里挥洒热血与生命。他们保卫的国家早已灰飞烟灭,只留下了这一座废城,孤独的在风沙来去迁移中沉浮。
是真还是幻?思绪穿越时空的岳震,突然对自己,和自己深信不疑的历史,产生了从未有过的疑问。后人对先辈们经历的岁月,能够真正的了解多少?万里神州大地上,还有多少这样的遗迹与历史的真相,一起被深深的埋进了沙土?
“你怎么啦?”拓跋月被他的晃神吓了一跳,曾目睹他的坚强勇敢,也曾见过情郎疼彻心扉的感伤和泪水。可是像现在这样空洞涣散的眼神,少女还是第一次看到。
爱侣的关切将他拉回到现实,岳震使劲摇摇脑袋艰涩的笑笑。“呵呵,真是奇怪,好像一下见到你们拓跋祖先生活战斗的情形。走吧,咱们从那里的台阶下去。”说着,他拉起少女的手,顺着瓮城墙后面的阶梯下到了地面。
脚踏实地,岳震四下打量目测着,经过短暂的疑惑,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道理。外面看着相当庞大的城池,减去城墙的厚度,再减去四周城墙下建造房屋的宽度,城池内部真正剩下的面积,也不过是现代的一个足球场大小。
拓跋月挽着情郎的臂膀,前后左右张望着顿觉有些兴趣廖然。空荡荡的广场中间,只能看到一个高出地面尺许的井台,没有她想像中,先烈们铁马金戈,刀枪如林的壮观场面。岳震注意力集中在了城墙下的建筑上,那些房屋统一的只有门而没有窗户,一个个紧闭的房门显得有些阴森森的。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拓跋月失望的摇着情郎的手臂,催促说:“咱们还是快些找到进口,让爷爷他们也进来吧。”
岳震点点头收回目光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井台的跟前。
“咦!月亮你看,井台上有刻字!”视线不经意间扫过井台,岳震顿时被青石井台上深深浅浅的刻痕吸引,拉着拓跋月蹲下身去。
可能因为,这里是昔日城池中使用率最高的设备,又或许,来来往往的军人都想在这里留下自己的印记。他俩围着六角形的井台转了好几圈,岳震才勉强从层层叠叠的刻痕上,辨认出‘千乘师’和‘拓跋乙侯’这几个字。
这已经足够让拓跋月冷却的热情再次激动起来。一遍遍抚摸着那几个字,少女亢奋的对情郎说道:“拓跋乙侯,怎么听起来更像一个官阶呢?我知道爷爷珍藏着一本部族的族谱,也不知道上面有没有这个名字?”
“呵呵···其实我们姓名的起源,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由官职演变而来的。”岳震站起来说:“你回城墙上去告诉爷爷他们,让大家带上清理沙子的工具到北墙,我先到北墙的门洞里看看。”
拓跋月点点头抬腿要走,仍不忘回头叮咛道:“你小心点啊···”
两人分头行动,岳震穿过了广场来到北墙下,就在将要迈步进入门洞的时候,不久前在城外那种古怪的感觉,再次侵入思绪,他狐疑的停下了脚步。明确的感觉到,神秘的吸引来自北墙下左侧的房屋,他侧身向那个方向走去。
驻足第一间房子的门外,岳震竟然感觉到心跳很快,也很乱。深知这个世间无奇不有的他,有些惴惴,又有些迷惑不解。
假如真有拓跋族祖先留下的什么东西,也应该是本族的后人有所感应才对。自己若不是偶遇月亮,后来又因为阿妹来到乌兰绿洲,原本与这个部族半点关联也没有。难道拓跋先人能够匪夷所思的预测到,千百年后的这一段姻缘?
“呼···”深深的呼吸一下,岳震举步上前手指已经触到了木门,头顶上传来了拓跋月的声音。
“爷爷和古斯大叔带着乡亲们过来了,你帮我确定一下位置,别让他们搞错了方向。”
岳震收回了手臂,暗想有的是时间一探究竟,也就转身回到了门洞那边,两个人一上一下指挥着城外的人们,开始清理积沙。
人多就是力量大,快到正午时分,乡亲们就清理干净了掩埋着门洞的沙土,岳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