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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无需岳震最后这一段总结,沐兰朵已经完全领会了他的意图,这种闻所未闻的**合作方式,让她立刻身陷兴奋之中。
“太好了!想到这个办法的人真是了不起!”沐兰朵离座而起由衷的赞叹道:“震兄弟你真是我们沐家和纳速的大福星!这样一来,乡亲们不但能自食其力,而且也会更加的团结一心,两大部族兴旺的春天必将来临!”
强巴也兴奋的两眼冒光,咧嘴不停的搓着手说:“是啊,是啊,这样价钱公道又实用的家什,一旦大批生产出来,根本用不着卖到南方,咱们草原人肯定都是特别喜欢!”
岳震也被他们两个感染,不禁有些得意的摇头晃脑说:“那可不行,咱们两部乡亲好几千口子,慢慢熟练起来产量必定不小。哈哈,不能只满足草原上的需求,一定要把咱们的东西卖到江南去,一定要让人们知道知道,咱们的皮马鞍是多么的舒服。”
话音落下,岳震不禁想起大宋骑兵的木制马鞍,想起坐在上面硬邦邦难受的感觉。
“等等···”心中怦然一动,岳震举起了一只手,沐兰朵和强巴以为他想到了什么不妥的地方,不禁有些紧张忐忑的看过来。
“第一批的试验品先做五百副,而且谁也不给,我要全部留下。”岳震心里盘算着,挥动着手臂看着沐兰朵。“要钱,还是要汇丰号商队带来的东西,随便乡亲们。但是大嫂你可不能让乡亲们吃亏,这是他们辛勤劳作的成果,谁也不能亏待他们!”
沐兰朵既感动又有些好奇,点头答应着问道:“震兄弟,你这是···”
“大嫂,我是要···”嫂子不经意间的询问,勾起了岳震浓浓的思念,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声音也有些低沉。“再有几个月,父亲就要做外公了,就算是我这个不孝的儿子给他老人家的一份贺礼吧。”
气氛顿时冷却下来,沐兰朵的眼睛里浮出一层柔柔的水气,却又要强自按耐着过去安慰他的冲动,个中滋味可算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想着父亲能用上送回去的舒适马鞍,岳震心里马上又是一团火热振奋起来,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首先是要找人采购原料,最近的地方就是曲什了。上次咱们去的时候,我倒是看见了几家售卖牛皮的铺子,只是不知道质地与价格···”
“呵呵,这次震头领您可说对了,吐蕃高原的东北边这一块,正是以盛产上好的牛皮而闻名。”强巴笑眯眯的说道:“三界集的牛皮韧而柔软,远近闻名,曲什的皮子也大多是从那边贩过来的,价格还算公道。”
又听到三界集这个名字,岳震不禁有些分神,一下子又想起踏上高原以来的种种经历,也不免想到那里是冲索多吉的大本营。
多吉大哥恐怕已经到了临安,现在托人传信一来一回又是好几个月了。
猛然记起冲索多吉请吃饭的那家吐蕃饭庄,岳震眼睛一亮,却听到沐兰朵的笑声。
“咯咯···一切莫非都是天意?”喜笑颜开的回纥女子,看着两个一头雾水的男人笑容更盛。“震兄弟你还记得前些日子,富察用次丹堆古留下的东西向咱们示好?嫂子我接受的那批货物里,就有几百捆上好的牛皮。你们说,这是不是天意呢?咯咯···”
“哦,真的?”大喜过望的岳震急吼吼道:“那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看看去。”
虽然岳震是外行,但是当他亲手抚**着细腻圆润的皮子时,他也知道这绝对是好东西。抬头再细看库房里码放整齐的一捆捆牛皮,质地薄厚相差无几,颜色却是有深有浅,他顿时明白这是次丹堆古多年来的积蓄,是一点一点积攒下来的,而且从捆扎和包裹上也不难看出,以前这些皮子的主人很在意这些东西,保养得很认真仔细。
“好东西啊!用这些做马具可惜了。”强巴双眼冒光的摇头叹着,想到这些牛皮用途的岳震也点头同意他的看法。
“不错,这么好的东西不能浪费,这是专门给战士们做皮甲的皮子。”
第二百二十三节
岳震小心的牛皮重新卷起来捆好,想想说:“请族中有经验且心灵手巧的族人商议一下,定出几套样子来,样板可以用这些皮子。真正生产所需的大量牛皮就交给我去办,安排好接应绿洲的事情,我动身去一趟曲什。”
离开库房回去的路上,岳震忍不住怦然心动的补充道:“既然要开马具作坊,索**就连咱雪风战士们的皮甲一起做出来吧。”
沐兰朵也笑笑点头说:“也对,不过弟兄们的护甲倒也不急,可以慢慢来。当紧的是你要那五百副马具,这可是咱们的第一笔活计,嫂子还真有点紧张呢。呵呵···”
一番折腾已经到了中饭时间,岳震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不去打扰拓跋月和布赤,他也留在了营地里吃饭。干练的沐兰朵则趁着一起吃饭的时机,将那些平时手工精巧的族人们召集起来,先是宣布了组建作坊的打算,紧接着就是关于马具样板的商榷。
混在人丛里的岳震,一边吃饭,一边感受着身边渐渐热烈的气氛,也不免喜上眉梢,和乡亲们一起憧憬着辛勤劳作的好日子。
饭后整整一下午的时光,岳震就坐在那没动窝,听着乡亲们从马具说到战士们的皮甲,目睹了一个个样板新鲜出炉,他也自觉增长了很多的新奇的知识。
日薄天边,两家回纥族人们散去,岳震赶往宁玛寺去接拓跋月和阿妹。
刚刚走进寺门,眼前的情景不禁让他有些愣了。大殿前的空地上铺着三匹毛毡,师兄迦蓝叶双手合什盘膝打坐,再看另外两块毡子上的拓跋月和布赤,却都是双目紧闭酣然沉睡。听到岳震的脚步声,迦蓝叶睁开眼睛站起来指指一旁,两人悄然远离了两个熟睡的女孩。
“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迦蓝叶和岳震并肩站在一起,也看着远处的拓跋月和布赤。“呵呵,这是初练者的正常反映,不过一般的初学者要修习十天半月后,方能像她们这般恬然入定。师弟,弟妹的体质和悟**非同寻常啊。”
岳震又是一愣,不解道:“师兄,咱们不是说**导阿妹练习的吗,怎么月亮也···”
“哈哈,这本是弟妹的无奈之举。你走以后,我就摆开架势在她们面前演练大乐禅定,却不料小妹妹犹如视而不见,根本不为所动,后来还是弟妹聪颖想到了这个法子。”
“噢,原来是这样。”岳震恍然点头轻笑说:“嘿嘿,阿妹看到月亮跟着师兄一起练,也才跟着模仿起来。嘿嘿,妮子还真是小心呢。”
迦蓝叶也跟着他笑起来道:“可不是嘛,呵呵···按理说小妹妹心智混沌,一心一意的练起来后更容易物我两忘。可是据我从旁观察,弟妹练习不久便溶入了天人合一的境界,进境好像比小妹妹还要稍快一些。正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柳柳成荫,弟妹这般心思纯洁体质纯净的天然璞玉,稍加雕琢,日后定是传承瑜伽术的一代宗师。”
被师兄的预言吓了一跳,岳震转脸看去,看到迦蓝叶一脸认真的样子,他不禁有些悻悻的皱起了眉头。
“修习天下任何一种**大成者,无非是勤学苦练四个字。小弟的身手虽然在师兄的眼里不值一提,可是保护妻子自认还是绰绰有余,我不想让月亮吃这个苦,更不愿意看到我的妻子,因为修炼了某种**而踏足江湖。”
“你错了,师弟。”迦蓝叶好像没有听出他语含不满,依旧笑吟吟的说:“先不论人与**的缘分一说,师兄且问你一句,你能无时不刻的守在妻子身边吗?”
“我···”岳震语塞中心头蓦然一惊,他深深地看进迦蓝叶的眼睛里,他不知道这是师兄就事论事,还是另有深意。
拓跋月,甚至是小布赤,已经完完全全的走进自己的生活,自己不可能,也不舍得再把她们推离自己的世界。可是,他不知道那一天厄运会降临到岳家的头顶,他也无法想象自己的未来将会怎样,她们会跟着自己走向哪里?
冷汗淋漓的岳震突然涌上一种无助的悲伤,也正是这些悲伤让他有了一个决心。
不管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我绝不能把她们拖进深渊,我的宿命我自己背负!我宁愿让她们相依为命的活着想念我,也决不能眼看着她们陪我一起沉沦!
“你还是错了···”岳震脸上闪过的种种表情,迦蓝叶尽收眼底,他怅然移开视线,又把目光投到远处的两个女孩那边。“师弟啊,放下过去的烦恼,不耽忧未来,不执著现在,你的内心才能得以平静,那才是真正的大智慧。”
岳震只是轻轻的点着头,不知是不想说,还是无话可说,又或者剪不断,理还乱,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恰逢此时大殿里钟罄轻鸣,僧人们晚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