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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要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岂不是大大的不妙?”
申屠希侃也不是目光短浅之辈,只是岳震的安危如盘桓在眼前的巨石,一时没办法想那么深远而已。
短暂的低头沉默后,他抬起头来道:“好!我答应你。但是震少你也一定要答应我,给我一个保证,保证不会···”
“呵呵···”岳震愁颜尽展,轻笑着打断他说:“你放心,我不会干*事的。江南由你掌控大局,我再没有后顾之忧,哼哼!女真人不是把你们商队财物掠夺一空吗?我一定会让他们加倍奉还,不把大金国搅个天翻地覆,我怎么肯善罢甘休!”
强大的自信与霸气扑面而来,申屠暗自凛然。不安的情绪随之稳定下来,他心中不免又有些窃窃。金人来招惹震少,实属不智呐!
“行了,看到你们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我这就去和完颜雍摊派,你们趁这点时间收拾行装,我一定会让你们在明早踏上归途。对了···”转身要走的岳震停在了门口,手搭门帘低声道:“替我向蒋大舵头和淮帮的兄弟们说声,对不起。”
申屠怔怔看着摇晃的棉帘,却无法再看到那个年轻挺拔的背影。刚刚安静下来的心空落落的,又似一团乱麻,纠结缠绕起来。
出了小帐篷,骤然下降的气温让岳震身体一紧,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莫名的轻松。他忍不住深深的吸口气。呼···就要结束了!前行中的他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是结束,还是开始呢?天知道!
摇摇头,他迈开大步。
穿过两排营帐,岳震发觉糗大了,竟然迷路啦。眼前尽是军中的制式帐篷,大小、颜色几乎都是一**一样。正值晚饭时分,只能看到每个帐篷里都是人影绰绰,而他最讨厌的那种腥膻味道,更是浓烈的迷漫在空气里。
反正不怕完颜雍不来找自己,岳震索**信步向外围走去,走到土墙边。看到土墙的顶端还算平整,他就纵身而上,望着灰蒙蒙半明半暗的夜空。
冷月如霜,絮云排空。**云沉沉挤压着远方的山脉,让人觉得很压抑。云层的缝隙里散落几缕清冷的月光,照在荒原稀疏低矮的林木上。寒风拂过,孤枝轻摇,夜光斑驳,断断续续野兽的低噑随风而至,好一幅凄迷荒凉的夜景。
身后风声响起,岳震感觉有人跃上了土墙,他猜想是完颜雍,没有回头理他。
“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岳公子该不会还在犹豫去留吧?”
声音很纤细,又有些似曾相识。岳震强忍着惊疑依然没有转身,只是沉声答道:“我为鱼肉,君为刀斧,是去是留还能由得我吗?”
“咯咯···”身后之人一声轻笑。“狡猾的汉人!怪不得我家雍三哥说,岳公子示弱之时,就是他要伺机反扑征兆。就算*子也能看的出来,眼下公子一身斗志昂扬,却还要装得这般可怜兮兮。咯咯···”
身后之人款步走近,岳震轻嗅鼻息,淡淡的清香若有若无,灵光闪动间他已经隐约猜到来着何人。刚刚是故作高深莫测,如今身后之人的身份昭然若揭,他却真的失去了回头一看的勇气。虽然明知这一刻早晚躲不过,可是在他内心深处,依旧强烈的挣扎抗拒着遇到眼前的场景。
明显感到岳震的气势骤变,来人也止住了脚步,随着一声几乎听不到的低叹,便再没有声息。
“是郡主吧,你还是出现了。”岳震硬着头皮转过身,打量着不速之客。可气天公也不配合,一片**云挡住了月光。来人的面目变得模糊不清,可是她藏在披风里高挑的身姿却骗不了岳震。
“是你?”
一声惊呼后,他揉着冰凉的鼻子苦笑道:“呵呵,我还真笨呢,完颜雍派佟师傅领你进来,根本就是欲盖弥彰嘛。能让金枝玉叶的大金国郡主梳头,我这个俘虏真算是前无来者,后无古人啦。”
岳震很明显的讥讽之意,并没有引起郡主情绪的波动。昏暗中她莞尔一乐,抬手把手里的小包裹抛给了岳震。
“雍三哥见公子一整天都未进食,就让灵儿来给公子送些吃的。”
抓住沉甸甸的包裹,里面还有液体晃动的声音。岳震也不客气,当下便盘膝而坐,摊开来拎起里面的那个大皮囊。拔开木塞,清冽甘甜的醇酒顺着喉咙而下,他恶狠狠地猛灌了一大口,这才拿起一片肉干。
“怎么?你们雍禅子与我喝酒的勇气都没有了吗?”扪心自问,岳震自己都觉得这句话很恶毒了。
“唉·”仍是一声轻叹,郡主竟然缓步而来,学着岳震的样子,盘膝在对面坐下。“事到临头,三哥他亦是天人交战倍感煎熬。我来陪你喝。”心头一颤,递到嘴边的肉干停在那,岳震愣愣的看着郡主从自己手里拿走酒囊。
心绪烦杂的岳震木然将肉干塞进嘴里,毫无意识的咀嚼着。完颜雍倍感煎熬,自己何尝好受呢?是该怪这个纷乱的年代?还怪这个年代里人们偏执的念头?
一阵茫然的无力,涌上岳震的心头。
第一百五十三节
酒囊重新送回来,岳震这才勉强收住心神,接过凑到嘴边。一时间仍旧无法彻底摆脱纷乱的思绪,即便是美酒入喉,却是如白水一般,毫无滋味。
生平头一遭与男子这样亲近,一阵燥热攀上郡主的脸庞,她慌乱的垂下脸庞,恨不得找个缝隙藏进去。即便是豪放的女真人,异**男女这样嘴对嘴的共饮一个酒囊,也只有相当亲密的人,才能够做到毫无异样的。
岳震放下酒囊,唇齿间泛起不算陌生的幽香,让他心头滚过一阵热浪,蓦然醒悟,这根本就是变相的接**嘛!
幸好晦暗的夜色掩饰了两人的慌张,但是**的气息,愈是静谧,愈显强烈。人就是这个样子,越是想要掩藏闪躲,越让人觉得**蚀骨,浮想联翩。气氛因此变得尴尬起来,两个半生不熟的少年人,此刻都是心如鹿撞,也都不知该怎样继续下去。
索然无味的咀嚼着肉干,过了好大一会,岳震才算回复正常,当然要在心里暗骂自己几声,没出息!她一个小丫头,有什么可怕的?
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他再也没有勇气去碰手里的酒囊,只得干咳了一声问道。
“郡主的芳名,是完颜灵吗?”
有人率先打破**的沉默,两人间的气氛随即松缓许多。郡主仰脸摇头说:“不是的,我的全名叫完颜灵秀,灵儿这个名字,是哥哥们乱叫出来的,不过我还是喜欢他们这样叫我,又好像回到小时候。可是自从我十二岁有了封号,除了雍三哥,再没有人叫我小灵儿了。”
一席话出口,郡主不禁有些迷乱的又低下头,她自知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可不知为什么,就是想把这些话说与对面的少年。
听到完颜灵秀语气中些许的幽怨,岳震突然生出想要安慰她的冲动,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忍了忍,点头道:“十二岁,噢,原来你们女真皇族,年满十二岁就可以拥有自己的封号了。我们汉人的皇亲国戚,要等到成年才行呢。”
完颜灵秀没有抬头,轻声解释说:“只有我们完颜部是这样的,无论男女,十二岁就算是成年了。”岳震还没有想好怎么接话,就又听到她低叹道:“唉,成年有什么好呢?只是让几位哥哥整天的勾心斗角,只会让人替他们担心,担心有一天,他们会···”猛然醒悟这些话怎能对外人说起?她这才赶忙闭紧嘴巴。
岳震却不以为甚,在他的认知里,为了皇帝的宝座,手足相残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他只是觉得,相对十二岁这个年龄,残酷血腥的现实是来得太早了一些。
“谁让他们托身帝王之家呢?**袍蟒带代表的就是冷血与无情!”他还是忍不住又想到,赵家王朝终有一天会加害父亲。
听闻这些愤世嫉俗的话语,完颜灵秀却没有丝毫的震惊,她只是平静的抬起头来。在忽明忽暗的月光下,岳震惊奇的发现,姑娘俊秀的嘴角上,竟含着点点笑意。“只有你这种怪人才会视皇图霸业如粪土,才会*得为了些贩夫走卒舍生忘死。哪个男人不想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天知道,威震天下的开国侯岳飞将军,怎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从未有过的异样填满了岳震的思维。两世为人的他,已经完全无法把握自己此刻的感受,有一丝恐惧,还有些兴奋与期待掺杂其中。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面对岳震直勾勾的目光,完颜灵秀还是没有和他对视的勇气,赫然转过脸去。
一直躲躲藏藏的月儿终于挤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阅读!)
c了云层,两人之间的能见度变得清晰起来。岳震不得不认真的打量着这位大金郡主,惊骇多过于好奇。
饱满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