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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彧琰呢?他也想她吗?
琉璃黯然的垂下眼睫,不愿欺瞒自己,认清事实。他半个月都没来看她,想必他一点也不思念她!
想起昨夜月桂踌躇满志说着她就要当八福晋了,难道彧琰真要娶月桂?
初夏的夜并不寒冷,但琉璃却觉得彷若置身于冰窖之中,浑身沁入凉意,连心都凉了!
她闺上眼睫,带着失意入眠。
每日,她一醒来张开眼,就是期盼彧琰的到来,早上、中午、晚上、深夜……等呀等、盼呀盼,就是不见彧琰的踪影──
今天,仍是和往日一般,也许,明天、后天……都是如此吧!
轻轻地叹息了声,琉璃侧着身子,缓缓进入了梦乡──
*********
他的妻啊!
深夜时分,彧琰缓步走进了柴房,看到琉璃蜷缩在稻草堆上的情景,心口不禁微微的泛疼……
他蹲下身,厚实的大掌,轻抚着她削瘦的芙颊。「琉璃,委屈妳了,妳可得忍着点──」
感觉有着温热的移动,浅眠的琉璃倏地清醒,当她张开眼看到了彧琰,怔忡了好半晌,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抓住他的手臂,真实的感觉到他的存在,她讶喜的低呼出声:「彧琰,是你,真的是你!你终于来看我了!」琉璃坐起身,双手抓着他的手掌,贴在她的脸颊,用脸颊磨躇着他的大手,真真切切的感觉他的存在。「你知道吗?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琉璃──」彧琰伸手想抱她,但听见门外有异声,来人武功尚可,以脚步声来判断,应当是女的──除了月桂,还会有谁呢?
原本腾空的手,是想抱琉璃,以解这半个月来,对她的思念之苦,但知道月桂在窃看后,他那双手便转向,打挥掉琉璃的手,并冷喝着:
「我听月桂说,妳叫桑子把这木窗打掉,我原本还不信,没想到妳真这么做……」彧琰走至木窗旁,察看木条受损的情形。他扳掉已断裂的五根木条,回头和她说道:「妳打断这木条,不就是想走吗?现在窗口已没有阻碍物了,走啊,妳走啊!」
「彧琰,这木条不是我叫桑子打断的,是月桂,是她劈断的,昨晚她还来这儿闹呢!」琉璃走至他面前,决心要揭发月桂的不轨企图。
「胡说!昨晚她还在颂月斋陪我呢,哪还会到这儿来!妳关了半个月,心胸还是那么狭窄!」彧琰疾言厉色,声音之大,足以让躲在外边窥看的月桂听到。
「我……我心胸狭窄?你为什么还是不相信我?昨晚月桂她都亲口承认是她自己拿发簪刺她的手、还有那回她被关在柴房,也是她自己一手设计安排的……」琉璃知道他或许听不进耳去,但她还是要说。
她是清白、无辜的,就算他不要她、或者他想赶她走,她还是要把话和他说个明白。
「哼,这一下,妳可是推的一乾二净呀!」彧琰冷笑地嘲讽。
「不,我没有!我说的全是真的!」
「枉费我那么相信妳的善良,妳却背着我做一些卑鄙的事,而且还抵死不承认自己的错──」
「我没有!」
「妳没有!?我早和妳说过月桂是我的救命恩人,她是八爷府的贵宾,妳不但没有好好款待人家,还一再的把自己犯的错往她身上推!」
「不是这样的,不是!彧琰,请你相信我,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良心的事。」琉璃拚命的直摇头。
「好了,我不想再听这些了!」
「彧琰──」
「早知道,当初我就该拒绝这桩异国的联婚,到底是种族不同,怎么也合不来!」彧琰冷言冷语地道:「月桂虽然没有妳的貌美,举止也没妳来的优雅,可她到底是性情中人,直话直说,亳无心机!」
琉璃瞠大了眼,脚步一步一步地退离,「彧琰,你这话的意思是……你……后悔娶了我?而你原先是有打算要娶月桂?」简直不敢相信地,琉璃跌坐在稻草堆上
她一直以为彧琰事事分明,对月桂,仅只是恩人对待罢了!
而且月桂口口声声说她是第三者,她一点也不引以为意,只认为是月桂自己一厢情愿罢了,没想到……
没想到,自己真是介入月桂和彧琰之间的第三者!她浑然不觉,还真当月桂仅是贵客──
「这话毋需挑明了说,说穿了,只是徒添尴尬罢了!」彧琰的话扑朔迷离,却更伤了琉璃的心,同时,躲在门外窃听的月桂,听了煞是满意。
为免让彧琰发现她在窃听,对她产生坏印象,月桂及此,便退离了去。
「那么,你是想要我走啰?」琉璃垂眼看着干枯的稻草,心也如同稻草一般干枯。
彧琰蹲下身,用手托起她的下颚。「我不许妳走,妳要一辈子留在我身边!」
他的话,还是那么傲蛮,可是他的眼神却是那么深情款款──
琉璃迷惑了。他不是厌恶她吗?可又为何这般深情的注视着她?她干涸的心灵得了滋润,双手紧揪着衣裳,虽无言的凝视他,但心是激荡的。
她知道,他不是全不爱她的,至少,他对她还存有一点点、一点点的爱,否则,他不会这么深情浓烈的看她,眼瞠一动也不动……
彧琰外表维持着一贯的冷然,但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他不想伤她、伤的这么深,这不是他的本意,可是……他万般不得已,非这么做不可呀!不能告诉她实情,不能言语,致使他对她的渴望思切更炽、更狂……
他捉住她的手腕,奋力的将她拉入怀中,灼热的霸唇,印上她两片瑰色的柔嫩,使劲的狂吸狂吮──
「嗯……彧……彧琰……」琉璃头枕在他的臂弯中,手捉住他的肩胛,对他的狂热,有些难以招架
听到她的低吟,他放柔了狂蛮的动作,一言不语,将这半个月来的思念,全嵌入她柔弱的身躯。
他意犹未尽的吻着她,大手在她的衣上游移,解她衣服上的琵琶襟,扯掉阻碍他大手行进的粉色肚兜,大手罩上她的酥胸,他的唇也跟着移至──
舔弄着她立于高耸的甘甜红枣,在她浅笑的低吟声下,他的手往下挪移,撩高她的紫绸色大襟衫裙……
「彧琰,嗯……不要──」琉璃捉住他不安份的手,满面羞赧。
在这个未上锁的柴房、还有一扇空荡的木窗,他和她在里头行夫妻之礼,这……这万一教下人撞见,那多尴尬呀!
他看出了她的担忧,轻笑道:「这么晚了,没人会来!」
语歇,他褪去她的亵裤,在她还想出言婉拒他时,他用唇吻住她的小嘴,覆而将下腹硕涨的挺物,旋入她紧窒的花心内……
夜,缠绕的是一连串起起落落的娇吟低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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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您歇会儿吧,我让厨娘给您做了点心,您吃完再看嘛!」
月桂端着一碟糕点,这阵子,她每晚都来,从不间断。
尽管彧琰有时看书、看公文,没时间搭理她,但她只要看着他,坐多久,她都无所谓。
昨儿个夜里,她在柴房外听到他和琉璃所说的话,登时,她觉得她的坚决留下是对的,至少,她知道彧琰对她,仍是有情的!
她的判断是正确的,如果不是那个日本女人,彧琰一定会娶她的!彧琰说她没有琉璃的貌美、举止也不够优雅──她才不服呢!
今晚,她还特地打扮了一番,她要让他对她刮目相看,要他知道,她打扮起来,绝不会输给琉璃的!
彧琰抬头颅了她一眼,看到她如此精心打扮,他便知道,昨晚那一番话是奏效了!
也该是时机成熟的时候了!
「月桂──」彧琰起身绕过书案。「来,妳也坐下一起吃嘛!」
他难得的主动开口邀约,今日……虽然只是邀她一起吃糕点,但她心头却盈满欢悦。
和他隔了一张椅凳坐下,月桂羞怯怯的,不敢抬头正视他。
「吃啊,怎么不吃呢?」彧琰拿起一块雪糕递给她,不忘灌她糖水。「妳今晚看起来特别漂亮,今儿个去哪儿玩?打扮的这么迷人!」
经他这么赞赏,月桂更是心花朵朵开了!「我……我没上哪儿去呀!我这是……这是为你打扮的!」
「为我!?」
「嗯,彧琰,你可知道,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月桂大胆的向他告白。「我一直留在府里不走,其实是私心的想要每天都能看到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自私了?」
「自私的人是我!」彧琰将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以低沈诱惑的嗓音说道:「其实一开始,我是想娶妳的,但我皇阿玛硬要我娶琉璃……,可我又不希望失去妳──,只好让妳在府内住下,月桂,妳……妳受委屈了!我知道,我这么做是在蹉跎妳的青春,可我没办法呀,我就是不想妳走!」
彧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