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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噘噘嘴说不喜欢,我想吃肯德基。
我向来不喜欢肯德基麦当劳这类垃圾食品,感觉怎么也吃不饱。小雨要了一个汉堡一杯小可乐就已经撑得吃不下,而我已经吃了三个汉堡两个玉米棒外加一杯大可乐,还是想吃。
小雨说你是猪啊,这么能吃。我抗议地说道,我已经劳动了一早上了,按照做爱一次等于长跑一万米的理论计算,我至少已经跑了五万米了,还不让我吃饭,你这分明是虐待啊。
小雨马上娇羞的低下头小声说,那你多吃点。
以前和高琪出来逛街,她看她的衣服化妆品,我则趁她不注意仔细欣赏来来往往的窈窕淑女们,当然,开始的时候有几次还是被她发现,轻则被她奚落一番,重则回到学校找个没人的地方跪CPU。后来经过长期与困难作斗争,我总结了两条经验。
一就是准备墨镜一副,既可以装酷,又可以自由欣赏四周的“人文”景观而不被女友发现。
二就是迎面过来一位美女,须做熟视无睹状。机灵的女友此时会问:“你看这个女孩多漂亮。”答曰:“跟你在一起,我眼里不会有第二个美女。”然后乘女友微微低头做娇羞状之机,用目光狠狠亵渎那美女一番。
现在和小雨逛街,我依然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墨镜忘了带,只能借助第二条了。正想着迎面就过来一个美女。我装作没有看见,小雨果然问:“你看这个女孩儿从远处看很漂亮,怎么走进了这么丑啊?”我想都没想就说:“跟你在一起,我眼里不会有第二个丑女。”说完之后突然觉得不对劲,转头看小雨的时候,她已经一脸怒火。
“啊,救命!”我向前逃去。
“给我站住,你死定了,”小雨追过来。
我故意放慢脚步,看看她快追上来,突然一个转身停住。小雨猝不及防,扑在我怀里。她攥起小拳头要捶我,我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拥在怀里。
“这是在大街哎,”小雨羞涩地挣脱我。
“大街怎么了?”我搂着她继续往前走。
小雨的逛街能力比起高琪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小雨很少买东西,在衣服SHOW场里,她看中一件裙子,要1200元,我要买给她,她说什么也不要。
高琪逛街是以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为目的,她会为了一件化妆品奔波四五家商店和超市,对比质量和价钱后,再回到最先的地方买;而小雨好像纯粹是以逛街为目的,她也不想买什么东西,就是想逛,我变相地认定她的目的是为了拖垮我,因为我已经筋疲力尽了。
我哀求着说,老婆我们走吧。
小雨看我确实累了,体贴地说,好吧,前面有条小街,全是卖小吃的,很不错,我们吃完回去吧。
我说,我不吃,多脏啊!一点不卫生!
小雨上前跨住我的胳膊撒娇地说,陪我吃点嘛,真得蛮不错的。
我说,答应你可以,但是要亲我一下。
小雨脸红着看看四周没大有人,飞快地吻了我的脸一下。
我们走进小雨说的那条小街,里面几乎全是卖小吃的,我正在对比哪家看起来更干净一些,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老大!”我叫了一声。
那人正在摊着煎饼果子,原本青春朝气的脸已经被炭火熏得好像枯木,他缓缓得抬起头,看到是我,愣愣地说:“老二……”
……
第七章 结拜兄弟
记得很久以前有人问过我,亲情爱情友情该怎样排序。这个问题直到今天我也没能给出答案。提到亲情,我会首先想到父母;提到爱情,以前会首先想到高琪;提到友情,我则立刻想到胡尉琨——我的老大!
高中的时候,我们学校号称全省第一,牛逼得厉害,我们也就跟着牛逼起来,平时很少学习,逃课、打架、踢球,这就是我们所有的功课。虽然高二分文理班我才和老大分在一起,但其实在此之前,我们就是朋友了,因为我们都在校队,他打前锋,我也打前锋,不过我是他的替补。看过他踢球的人绝对会为之赞叹,他的速度、技术、意识明显比我们高出了好几个档次,我敢说放眼中国,像他一样有如此高的足球天分的人,绝对是凤毛麟角。记得我们教练当时说,胡尉琨就是到欧洲五大联赛去,也一定没问题,他是天生的当巨星的料。
高二的时候,我们的关系已经非常好了,一个班又是一个宿舍,几乎天天在一起,那时候我们两个喜欢斗嘴,互相说一些攻击对方的话,比如我就经常说他,你怎么总是比我矮一公分?他这人比较木讷,一般说不过我的时候就涨得满脸通红,看上去十分搞笑。
高二下学期一个皓月当空的晚上,我们在空空如也的绿茵场结拜为异姓兄弟。没有什么同生共死的豪言壮语,也没有什么歃血为盟鸡血为誓,一切都显得简单而郑重。自那以后,我们开始兄弟相称,情同手足。
进入高三,面临的是足球高水平考试,作为我们学校最有希望的一个,老大自然被学校重点照顾,让我们所有人羡慕不已,从老师到校领导都对他的训练关怀备至。所有迹象都表明,他正在向着自己辉煌的足球生涯进军。
就在这时,他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退出了校队。对此他的解释是,对足球不感兴趣了。可我知道,他对足球的热爱,是任何人也比不了的。后来我去问他,他无奈地对我说,老二,这两天我家里把能跑的关系都跑了,能遭的白眼也都遭了,在咱中国,想在足球这块出头,没有20万礼钱,是想也别想。你就是能力再高,也没人会帮你。可现在我家连5万块钱都拿不出来,这条路根本走不通的。我已经和家里商量过了,好好学习,考个大学,以后找个稳定的工作,踏踏实实过日子算了。足球,下辈子吧!
从那以后,老大果然倍加努力,甚至不惜退掉学校宿舍,去旁边村子里租房子,大家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少再聊到足球。然而高考结果却残酷得让人不敢面对,老大名落孙山,而我则幸运地考入二本线,进入本科。不甘失败的老大选择了复读,结果第二年更差,连专科的分数线都没达到,最终遗憾地去了电大。
后来,我在大学一路顺风,老大2年电大毕业后去了广州,不过自那以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
虽然这几年我也交了不少朋友,但总是怀念和老大当年在高中的日子,一起逃课、一起打架、一起迟到、一起罚站……
我实在不敢相信此刻站在我面前这个灰头土脸摊着煎饼果子的人,竟然就是当年意气风发的老大,看他沦落至此,我不禁心头一酸。
走到他面前,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你怎么还是比我矮一公分?
老大露出了和当年一样木讷憨厚的笑,只是现在这笑容里却多了份尴尬和沧桑。
时隔3年,我们又一次坐在了酒桌旁。以前的他不管是在球场上还是酒场上,总有一种舍我其谁的豪气,现在则显得拘谨的多。他看看小雨又看看我,笑笑说,你女朋友很漂亮,跟了你小子算便宜你了。小雨脸红地笑笑,幸福地看着我。
“老大,这几年你跑哪里去了?怎么一直联系不到你?大家都说你去广州了。”
老大端起面前那杯啤酒一饮而尽,然后垂着头不说话。我知道这些年他一定过得很不愉快。
“老二,知道我为什么不联系你们么?”他抬起头看着我,“因为我没脸再联系你们了!”他顿了顿,好像在回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年我毕业后没找到工作,在家里让父母养着,滋味真不好受,后来我以前一个朋友说他在广州混得很好,让我去找他。我想都没想就去了。到了以后才知道,那小子干的是非法传销,家里为我准备的两万块钱全被他骗走了,连我都被软禁起来,非让我入伙。我死活不干,他们就一直关着我,后来我是从二层楼上跳下去才脱身的。”
“呵呵,多亏咱们高中时就经常从宿舍二楼跳,”我故意戏谑两句,想缓和一下他的情绪。
“是啊,”他浅浅地笑了笑继续说,“逃出来以后我没脸回家,去了上海我另一个朋友那,在他介绍下进了他们公司。可人家那需要的是英语人才、计算机人才、国贸人才,我是要什么没什么。在那里勉强干了3个月,就辞职回来了。回来后才知道我爸病倒了,是累得。他和我妈就一直在这里起早贪黑地卖煎饼果子,想多挣点钱给我结婚买房子。我爸你知道,身体一直不好,高中那会儿不是有一次就因为心脏病被送去医院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