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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多少兄弟姐妹?你父母尚在吗?你说句话啊,我只是想在临死之前多交一个朋友而已啊。”不推荐。缺乏气势。
“我手持钢鞭将你打”和“过了二十年又是一条好汉!”也不推荐,词不达意,不能起到干扰敌人的作用。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非但不能喊,连想都不能想。因为这是我们寝室原来老大打架专用的。无限怀念其人中。
ok,经过了我的一系列指导,你应该已经把那个或者那些敢于捋虎须的家伙打得遍体鳞伤、血口喷人了。下面就是最后的善后工作。
一份总结报告是必须的,它可以让你积累经验,知道本次打架活动成功在哪里,不足在哪里,哪些人可以打,哪些人最好不要去碰,最好和哪些人搞好一点关系等等。
把预算帐单和最后的支出对照一下。预算包括买兵器药品营养品的钱、门诊费用、处理费用、出租车发票、请同伙喝酒的酒钱、还有大约的赔偿费用(各地行情不同),其中赔偿费用一项是可以让谈判专家去就地还钱的。通常总预算都在三千元左右。
如果被学校知道了,则必须准备一万元左右用于统一口径(包括我方和敌方)、打通关节、收买保卫处相关人等这些事情。在谈判桌上要尽量扩大我方的伤亡,在吹牛的时候则要尽量扩大我方的战果。
最后,准备下一次打架,让自己的青春有些东西可以回忆。
第六十七章 打人事件
这天下午我训练完了回到家,还没等坐下就听见有人按我的门铃。
从猫眼里看到一个陌生的带着大眼睛的男人站在外面,我疑惑地打开门问:“你找谁?”
那男人看上去三四十岁的样子,一幅学究气,文绉绉地问我:“请问……许老师……是住这里么?”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看长相应该和许愿没什么血缘关系,况且又称呼丫头为许老师,看来是同事关系,于是我很客气地说:“您找错了,她住在隔壁。”
那人很感激地说:“噢,不好意思,谢谢你了。”
我看他转身往隔壁走去,赶紧叫住他,“她放假还没回来呢!你找她有事的话不如打她的手机。”
那男人有点不甘心地看着许愿家那边,但还是退了回来,对我说:“我还是等她回来再来找她吧!”
他要走的时候,我顺带着问了一句:“你们学校还有几天开学?”
他说:“下个周末学生就归校报到了。”
掰着指头算,总共还有不到10天就能见到丫头了,我兴奋不已,甚至忘了和那人打招呼就关门进屋。
第二天去俱乐部,本来说好早上在室内上力量,下午去场地上练YOYO,结果老丁因为临时有事,又改成了早上去场地。队长邱建东领着我们进场地的时候,正好有一个老大爷在用水管浇水。那是场地的例行维护,只要没有训练都要浇水的。
看来俱乐部并没有通知这位老大爷训练安排有变更。
于是我们便往二号训练场走去,但邱建东却有些恼火。开始还只是一个人在骂骂咧咧,但是貌似他越骂越气,正赶上那老大爷到我们这边来顺水管。邱建东上去质问,老不死的,不知道我们早上要训练么?
那老大爷一幅很恐慌而且很委屈的样子说,我也不知道啊,没有人通知我。
邱建东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像是吃了火药,大概他觉得那老头应该低三下四的道歉,而不是推卸责任。于是他很粗鲁地上前一步推了那老大爷一下,“让你再顶嘴!”
那老大爷在这种情况下仍然委屈万分地解释:“真的没有人通知我啊。”
听他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而且年纪也有五十岁左右了,应该是我们俱乐部新招的临时工。邱建东双目圆睁,对着他吼道:“你再说一遍!你敢再说一遍?”
那老大爷只是说了个“我”字,就被邱建东一脚踹翻在地。
我们赶紧上去劝住,邱建东甩开我们,红着眼说:“谁再来劝就是和我过不去。”
倒在地上的老大爷很痛苦,勉强挣扎着坐起来。邱建东又是一脚踹在他胸上,这一下比前一下更要命,因为我们当时都穿着带钢钉的球鞋,那老大爷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这个时候保安也过来了,但看到是邱建东,都默不作声的站在远处观望。
“你再说啊!你再说一遍试试看!我踢死你个老东西!”邱建东一边骂着,一遍又作势要踢。我赶紧拉住他说,“你还有没有人性?”
他一扬手甩开我,厉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刚从二队爬上来就敢伸脖子了?”
我冷笑道:“不服就来单挑啊!”
邱建东大概被我的气势镇住了,或者他想起了上次在舞会上吃的亏,所以只是恶狠狠地用指头指了指我说:“有种!”
他带着队员们往二号场地走去,临走前还又踢了那老大爷一脚,“滚开!”
待他们走后,保安们也散去了,老大爷还躺在地上,竟没有一个人过来帮忙搀扶。
我走过去问:“大伯,送您去医院吧,检查检查!”
那老大爷在我的帮助下缓缓站起来,对我摆摆手,轻轻摇了摇头说,“小伙子,快去训练吧。”他的眼角有几滴浊泪,我心有不忍,想劝他去医务室看看,但他已经用手捂着胸口,缓缓地离去了……
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看到肖雪站在一侧的看台上,手里拿着照相机。我走上去问,“你怎么来了?”
她没有回答我,而是扬了扬手里的照相机说,“有了这个,就能让他身败名裂,而且,”她走近我,“可以提高你的人气!”
“你要把我也写进去?”我问。
“是啊,你不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一个年轻队员敢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多好的素材!”肖雪大概已经开始在脑中勾勒那篇文章了。
我缓缓对他说:“这件事你怎么报道我都没有意见,但是不要把我写进去,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为什么?”她不解地看着我。
“邱建东怎么也是一队之长,而且是这个城市的足球名片,如果你把我和他的矛盾曝光出来,他当然会身败名裂,但是狗急跳墙,我会首先成为他的报复目标。”我顿了顿说,“他这人我很了解,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现在许愿几乎天天和我在一起,我怕把许愿也牵连进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肖雪想了想说,行!我答应你!
第二天,随着日报刊登了邱建东殴打老大爷的报道和照片后,几乎各大纸媒和网络媒体都竞相转载。一时间,“某国脚恶行令人发指”之类的言论纷至沓来。每天都会有数不尽的记者围在俱乐部大门口,等着邱建东出现。
碰巧的是,肖雪那天所拍摄的照片并不是特别清晰,所以只要邱建东一出现,大家都争着去问:“请问打人的是你么?”
这件事一曝光出来,俱乐部马上进行了内部调查,当弄清楚事件的真相后,高层们命令我们所有球员教练员都保持缄默,希望能用沉默换取事件的尽快结束。
然而他们明显小看了媒体的力量,中国足球正值低谷,大家正好抓住这次事件进行口诛笔伐,从球员的素质到上层领导的混乱,都分析得头头是道。甚至有人翻出来上次舞会邱建东和我的那次打架,用以说明他已经不止一次地发生武斗事件。而我又是不可避免的地被推到台前,虽然我也只是作为一个受害人,而且并没有多少人认识我,但邱建东肯定已经把我视为最大的眼中钉,因为这两次事件中我都是他的直接对手。
他对我来明的或者来暗的,我都不怕,我担心的是会牵连到许愿。我不想丫头因为我有任何的闪失,她不属于我们这个混乱野蛮的圈子。
这几天,邱建东都没有露面,他的压力可想而知。现在,问责的声音已经不限于我们这个城市,几乎全国上下的媒体都把矛头对准了他。偶尔也能看见有人零星的为他反击,比如有球迷竟然说,男人,就要对别人狠一点!当然,这种言论很快就淹没在舆论的口水中。
过了几天,记者们发现邱建东销声匿迹了,于是马上去专攻那个受伤的老大爷。厚道的老大爷只是说被人打了,但并没有说那个人是谁。
舆论还在继续,俱乐部承受的压力也不小,高层领导终于忍不住了,于是命令邱建东在媒体上声明,打人事件确有其事,但不是他打的,是别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