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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建东!”他随口说。
我怕自己没有听清,又问道:“你说……你在定州见到了谁?”
“邱建东啊……怎么了?”
“你们怎么见面的?”我问。
“我刚到定州那天,在火车站附近看到的,穿得很破,不过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当时因为我赶着去见肖雪,所以没有和他打招呼。”
“他看到你没有?”我急问。
“没有吧……”
我本想把小雨的遭遇告诉他,告诉他邱建东现在是全国通缉的要犯,但是他刚刚遭遇感情的巨变,正需要回北京休养,如果我告诉了他,他一定会留下来。那我不是太自私了?
我想了想说:“没事,他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
听到邱建东三个字的时候,许愿明显面现惊恐,好在田野没有看到,他感叹了几句就起身告辞。
我和许愿送他到楼下,看着他打车离去,立刻攥着拳头说:“真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许愿轻轻拉了拉我的手说:“苏航……我害怕……”
“怕什么?”我柔声问道。
“答应我,不要自己去找他,好么?”她看着我说。
我点点头:“放心吧,我说过我们永远也不分开的,以后再也不会去做危险的事情!”
许愿欣慰地笑了。
我不敢耽误,即可打电话给王浩,告诉他这一消息,他问我可不可靠,我说绝对可靠!他立刻说,好,我马上联系定州市公共安全专家局,一定不能让这家伙逍遥法外!
放下电话,我思绪万千,本来已经被刻意隐藏的仇恨之火瞬间被点燃,只要一想到楚萧和小雨的悲剧,我就恨不得将邱建东碎尸万断。
许愿就一直陪着我坐在沙发上,她知道我现在需要的是什么。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号码是外地的,但是似曾相识。
“请问……是苏航么?”对方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操着一口地方方言。
“是的,我是苏航,您是……”
“苏先生……我……我是文娜的母亲……”
我这才想起来,但是还没等我说话,她又说:“苏先生,您快点到我家来吧,文娜她……”
“文娜怎么了?”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妙。
……
第四十六章 青春散场
这边邱建东的事情还没解决,那边李文娜竟然病了。李妈妈打电话来只说文娜想见我,对于病情却支支吾吾不肯明说,不过我仍然从她有些抽泣的声音中听出了问题的严重性。
打电话交待王浩一定要抓住邱建东后,我和许愿第二天一早就赶往齐县。
因为已经去过她家几次,所以还算是轻车熟路,可当我们找到她家的时候,却发现她家大门紧锁。
我尝试着拨打李文娜的手机,但是从昨天起这个号码就一直是空号,我又按照昨天李妈妈那个电话打过去,结果是一个公用电话亭。
路边有几个正在闲聊的大婶看到我们站在李家门前左右顾盼,走过来问:“你们找谁?”
许愿很有礼貌地问:“大姨,我们是来找李文娜的,请问他们家里的人都去哪儿了?”
其中一个大婶打量了我们一番,然后叹了口气说:“唉!文娜这孩子,可怜啊!刚刚没了孩子,现在又病成这样……”
我越听越不对劲,急忙问道:“大姨,您刚才说什么?她的孩子……没了?”
“是啊……”另一个大婶不无惋惜地说,“小盼盼多好的一个孩子,竟然得了那种怪病。”
我脑子翁地一声响,那孩子就是李文娜的全部,当年她要退出俱乐部也完全是为了这个孩子,孩子没了,李文娜还能活么?
许愿看到我的失魂落魄,忙问:“大姨,孩子得的是什么病?”
一个大婶对我们说道:“这孩子呀,真是好,还不到两岁,长得真让人疼,我们村里没有哪个人不喜欢这孩子的。”
另一个大婶接过来说道:“可惜这孩子命不好,两个月前得了一种怪病,皮肤脱落,溃烂,去了好多医院都治不好,惨啊,这不,半个月前刚刚……”
她没有继续往下说,我只觉得心里一阵酸楚,这孩子的照片我是见过的,确实很可爱,很讨人喜欢。就这么夭折了,让谁都会觉得心疼,何况他就是李文娜的全部,孩子没了,估计文娜一定难过死了。
正想着,先前那个大婶说:“孩子没了,孩子他妈精神好像就有些不正常了。”
“上个礼拜还见她一个人跑到房顶上去了……”
我听不下去了,打断她们问道:“大姨,您知道她在哪个医院么?”
被我问的那个大婶摇摇头,“以前在县医院,后来搬了……”
“在齐城第一人民医院吧?”另一个也拿不准。
就在这时,李妈妈正骑着自行车回来,我赶紧迎上去,“伯母,文娜她怎么样了?”
看到是我们,李妈妈的眼圈顿时就红了,呜咽着就哭出来,许愿上前搀扶着她回到家里。
“伯母,有什么事就和我们说,文娜姐她到底怎么样了?”许愿安慰道。
看李妈妈这样子,估计文娜病得不轻。
果然,李妈妈掏出手绢抹了抹眼泪,断断续续地说道:“文娜这孩子……命苦哇……”
从她的叙述中,我们大致了解了李文娜的情况。
她的孩子叫盼盼,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禁不住一阵难受,盼,盼什么呢?她还年轻,却放弃了追求爱情的权利,痴痴地等着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值得么?不值!但是我却不得不从心底敬佩这个执著的女人。
自从有了盼盼,李文娜每天都围着他转。两个月前,盼盼的腋窝和胸部突然出现溃烂现象,看了好几家医院都不得病因,后来心急如焚的李文娜带着孩子去了北京,这才检查出,孩子得的是一种罕见的怪病,这种病的发病概率只有几万分之一,而且就目前国内的医疗水平看,没有特别有效的办法根治。
住院治疗了一个礼拜后,孩子病情恶化。李文娜想把孩子送到国外治疗,但为时已晚,几天后,孩子全身溃烂而死。
这对李文娜的打击是巨大的,对她而言,失去了孩子就等于失去了全部。而且医院为了防止病毒传播没有同意她把孩子的尸体领回去,而是决定在医院内部就地火化。
悲痛欲绝的李文娜甚至连看孩子最后一眼的权利都没得到。于是她大闹医院,医院保安没有办法只好送去派出所。
李文娜的父母接到通知把她领回家来之后,她的神志就有点不太正常了,经常自己抱着枕头叫着“盼盼”的名字,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本以为她受的刺激太大,只要过段时间就会好,所以李文娜的父母也并没有在意,只是尽最大可能的安慰女儿。
其实他们当时不知道,李文娜真的已经精神失常了,她总是把别人的孩子抱到自己家里来,或者爬到房顶上去抱着枕头来回走动。
李文娜的父母迫不得已,只好把她送进医院。谁知县医院的条件太差,这种病情他们也束手无策,只好又转去市医院,而这个时候,李文娜的身体已经非常虚弱了。看相的说李文娜把魂魄丢在了外地,心系女儿安危的李爸爸也不管迷信不迷信,特地跑到北京去为女儿招魂。但是李文娜的身体状况依旧是每况愈下。
昨天凌晨,就在医院给李文娜父母出具了“病危通知书”后,李文娜却好像清醒过来,她依旧在为孩子的夭折悲痛难过,不过说得最多的,是“我想见苏航。”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回光返照,李妈妈自然希望完成女儿的心愿,于是第一时间给我打了电话。
听完她的叙述,我和许愿都陷入了莫名的悲痛中。这噩耗来得太突然了,我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李文娜,多么熟悉的一个名字,我们曾经是那么的亲近,然而她现在竟然挣扎在生死线上。
我还沉浸在伤感中,许愿说:“阿姨,带我们去看看文娜姐吧。”
齐县距离齐城市中心只有30里地,开车不到半小时就赶到了。
当我在病房中见到李文娜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那就是以前性感、漂亮、大方、有气质的李文娜。她的脸已经瘦得不成样子,身材也变得有些干枯。想到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我不禁一阵心酸。
“文娜……”我叫了她一声。
李文娜费力地睁开眼睛,努力地辨认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