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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儿!”我热泪盈眶得大叫着冲过去。
“你们让我进去!”她拼命要挤进来,但是站在外面的pol。ice死活不放行。
“层儿,”我冲过去隔着警备线握住她的双手,“你怎么样?你没事儿吧?”我上下打量着她,生怕她受一点点伤害。
这时王浩走过来,那个pol。ice说:“王队,这个女孩儿非要进来。”
王浩命令道:“让她进来。”
许愿立即作过警备线,紧紧地抱住我,一边哭一边问:“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浩催促道:“我们先回公共安全专家局,有什么话路上再说吧。”
不幸中的万幸,许愿安然无恙,这对我来说不啻于一个最最意外的惊喜。去公共安全专家局的路上,层儿告诉我,下午小雨和楚萧在我们家学习,她一个人闲来无事就想去超市买点红酒,晚上大家一起喝。本来买红酒用不了多少时间,但是当她从超市出来走到楼下的时候发现收银员多找了她二十多块钱,于是又回去把钱退给人家,再出来的时候遇到了我们家楼下的大姐正带着刚刚出生的儿子逛超市,许愿一向喜欢小孩儿,所以就在超市里一边和楼下大家聊天一边逗小宝宝玩,就这样避免了一场可怕的浩劫。
听许愿说完,我仍旧后怕不已。如果当时那个收银员没有多找给她钱,如果她像大部分人一样爱贪小便宜,如果没有遇到那个楼下的大姐,可能一切的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我怕刺激丫头,只是地简单把小雨和楚萧的遭遇说了说,她泪流满面地依靠在我的怀里,我们都默默不语。
每次闭上眼,只要一想到小雨遭到那几个禽兽一样的男人的侮辱,想到楚萧现在还生死未卜,我就觉得自己是个罪人,如果不是我自作聪明要撮合他们两个在一起,如果不是我把他们叫到家里来,那么他们就不会遭遇如此惨无人道的折磨。
我们到公共安全专家局后一直在接待室休息,大约一个多小时过去,王浩进来对我们说:“你们准备准备,一会儿跟我去录口供。”说完给我试了个眼色,暗示我出去。
“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对许愿说。
丫头顺从地点点头,我跟着王浩走了出去。
“刚刚从急救中心得到的消息,男的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不过现在一直处于重度昏迷状态,医生说……”他放慢语速。
“医生说什么?”我追问道。
“医生说……伤者的脑部遭到连续重击,致使颅内淤血,即时保住了性命,以后可能也不得不在昏迷中度过。”
我摇摇头,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王浩停顿了一下又说:“小雨的情况也不乐观,医生在她的体表和体内至少发现了五个人的精液,医生化验后说其中有人正在吸毒,有人……染有性病……”
“什么意思?医生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摇着王浩的肩膀。
“医生说小雨染上毒瘾的几率很小,但是性病就比较麻烦,需要长时期的治疗。”
不知何时,我已经双拳紧握,听他说完后,我开口道:“王浩,是兄弟的一定要帮我找到邱建东,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们。”
王浩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你冷静点,这件事我们会去处理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们一定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不……我不管什么法律不法律……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们……”我哭道。
王浩刚要继续安慰我,一个公共安全专家局的同志走过来问:“王队,是不是可以录口供了?”
王浩看看表说:“好,开始吧,另外把案件上报总局,请求封锁支援,一定不能让这几个凶手逃出台州!”
……
第三十九章 老大的证词
被叫到公共安全专家局和我们一起录口供的还有胡尉琨,我和许愿掌握的信息基本都没有什么价值,但是胡尉琨的供词却给了公共安全专家局一个很大的线索。
惨剧发生后,我和老大也将各自的恩怨抛之脑后,他原原本本地对我讲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
邱建东在一年前就从戒毒所里放了出来,因为失业赋闲,所以每天在大街上游荡,有的时候还会去俱乐部闹事。老大有一次和队友一起去喝酒,在夜总会里遇到邱建东。因为邱建东在当地的B社会还算是个人物,所以他们就混在了一起。那天可能大家喝得都有点多,邱建东当然众人的面摔烂了三瓶红酒。
他红着眼睛说,这辈子就毁在一个人手里。大家都问是谁,他咬牙切齿地说,苏航!
除了我们在球队的几次正面冲突(其中一次导致舆论大肆抨击他本人没有文化,没有素质),就是那次我们抓捕入室抢劫的歹徒的过程中,无意间发现了他在吸毒,因而将其关进戒毒所,正是因为那次事件,导致了他运动生涯的提前结束。
那天在夜总会里,他曾经恶狠狠的发誓,有一天一定要亲手宰了我。那毛骨悚然的话音,让当时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寒而栗。就连老大给我讲起这段往事都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后来邱建东去俱乐部的办公室敲诈违约金,无意中得知我竟然成了俱乐部的总经理,心理上更加不能接受,那个时候老大已经和他们混得很熟,而他们也并不清楚我个老大之间的过去,所以邱建东和他那些社会上的朋友们商议如何报复我的时候,不仅没有避讳老大,还让他参与意见。
老大说邱建东之所以答应留在球队,并不是因为生活所迫,而是为了伺机报复。他说他记得我有一个很漂亮的女朋友,于是计划和那帮流氓当着我的面L J许愿,让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蹂躏。他不仅想杀我,还想在心理上让我承受巨大的折磨。
他们经过一个月的跟踪观察,终于掌握了我的作息,并决定周六下午潜入我家,实施作案。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因为一个意外的电话,我去了公司,而许愿也阴差阳错地出了门。
这个周二的晚上,他们曾经给老大打电话,让他一起干,老大还以为他们是在开玩笑,并拒绝了他们。邱建东恶狠狠地警告他,如果敢出卖他们,就杀光老大全家。
为了怕我和许愿受到伤害,周六之前他曾经两次给我打电话,但是出于自我保护,他什么都没有说。直到今天中午,他迫于良心的谴责和愧疚,给我打了电话。
但是,一切都晚了。悲剧已经发生了,什么都没能改变,不同的只是受害人由我和许愿变成了楚萧和小雨。
老大泣不成声地抱住我连连道歉,说对不起我,但我已经麻木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怪他,亦或者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其实正是我自己。如果不是我和邱建东的矛盾,所有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老大没能提前告诉我,是出于对家人安全的考虑,最终他能不计得失,给我打电话,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我没有说话,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因为我觉得不管怎样,时间是不可能倒流的,发生了的事情也已经无法改变,再来追究责任,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老大的证词完全可以当做呈堂证供,采用到法庭上,足以证实邱建东等人这些令人发指的勾当是早有预谋的。
为了防止邱建东的打击报复,公共安全专家部门也对老大一家实施了保护。
当天晚上,我和许愿也没有再回到自己的家,除了那里已经被当作现场封锁起来,我想我们谁都没有勇气再去面对那间充满了血腥和淫暴的屋子。
王浩替我们联系了公共安全专家局的招待所,我们暂时可以住在那里。
小雨出事后,王浩担心他的父母一时间接受不了,尤其是夏队,还有心脏病史,所以一直没有通知,但是到了晚上,小雨的手机开始响个不停。没有办法,王浩只能小心翼翼地把事情说给小雨的家人听。
尽管他已经尽可能地弱化小雨的遭遇,但是从他的表情里我还是能体会到电话那边痛彻心肺的哭喊。
不到半个小时,夏队和小雨的妈妈就赶到了医院。自从上次在他们家里被夏队赶出来,我这还是第一次件小雨的妈妈,但是她明显已经认不出我,一进医院就焦急地问医生小雨的情况。
夏队似乎比我上次见他又苍老了许多,他简单问过医生后,一声长叹:“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你要这么对我?”
在场的每个人无不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