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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那么文和的意思呢?”
点了点棋盘上的棋子,贾诩轻笑说道,“贼军既然退兵,门下敢断言,其必往洛阳而去!司徒不妨派些将士取洛阳探探动静,远远观望即刻,若是贼军起了内扛,自相残杀,我即便是做了那黄雀又如何?正值贼军人心涣散之时,司徒领虎豹骑前去便可,只要时机巧妙,不愁拿不下洛阳!”说着,贾诩按着一枚黑子移动几格,沉声说道,“待贼军两败俱伤之际,直取洛阳!”
江哲闻言点头,还不待他说话,身旁钟猜急忙起身说道,“末将这就派人去!”说着,他转身便走。
望着钟繇跌跌撞撞远去的模样,江哲轻笑着摇摇头,转身一望棋盘,忽而面色有些古怪。
“我说文和啊,你是不舍得你那一年的俸禄,还是看中了我所说的“彩头。?”
“额,这个,无心无心
“当真?”
“当真!”
“有多真?”
“额,千真万确!”
“嘿,装!”
建安五年一月末,正值曹操赤壁初败,元气大损之际,白波黄巾之首张白骑统七万兵马大举进犯汜水关,就在天下人认为白波黄巾会踏足充、豫两州之时,汉司徒江哲领区区万余兵马火速前往汜水关抵挡,
一方是新得汉中、士气正盛的白波黄巾,另一方是初尝败绩、士气低迷的曹兵;一方有七万精锐,另一方有汜水关险峻,何人敢断言谁胜谁败?
呵,就连远在巴丘的诸葛亮都难以预测这个战局!
张白骑胜,便代表着白波黄巾可踏足充、豫,曹操势力大损,天下或许更加纷乱;江哲胜,则代表着白波黄巾二度被挡汜水关,于臂心、于士气皆为大损,恐怕日后再难有进取之心,而曹操则威名更甚,成为天下霸主!
也是,若是曹操在损了四十万大军之后,犹能以区区万余兵马挡张白骑于关外,那么试问天下,又有何人可触其锋芒?
然而,就在天下翘首观望此战的时候,上天却似乎开了一个玩笑,一个大玩笑”,
张白骑死了,,
紧接着发生的事,更叫他们目瞪口呆!
那原本冲着汜水关而去的七万白波黄巾军,在张白骑死后,竟然崩离瓦解,自相残杀,
先是白波黄巾大将韩袭设计诈开洛阳城门,杀同为将领的孙轻、孙夏二人,聚拢三万兵马把持洛阳,继而,大将廖化率五千精锐强袭洛阳”
别说天下人震惊,就连白波黄巾之中的将士,也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这远远还没完,,
建安五年二月初,廖化、刘石两人猛攻洛阳,因兵少粮缺,三日不下。
二月六日,大将马超杀陈丘副将成礼,收编其兵马,聚得两万之众,至汜水关撤军,径直前往洛阳。
二月八日,马超率军赶到洛阳,廖化、刘石与马超达成共识,率军投之:以马超为帅,庞德、廖化为先锋。屯兵于洛阳之外。
二月九日,洛阳城中韩袭突然率军夜袭马超营寨,却中了埋伏,损兵折将,副将张邸阵亡。
二月十一日,马超两万三千大军已休整三日,当即下令攻城,苦战三个时辰有余,两败俱伤,各自收兵。
二月十三日,白波黄巾大将李大目亦率八千兵马赶到,在得悉其中究竟之后,与马超合并一处。
二月十五日,洛阳城以西,渑池、永宁二处守将张巡、程朝派兵助韩袭。
二月十六日,曹阳城守将杨翰误信韩袭书信,举兵讨伐马超等人,两日后,与马超大军战于洛阳城南四十里处,直杀得血流成河、哀鸿遍野,期间马超独自一人杀入杨翰军中,连杀其麾下六员骁将,而洛阳的韩袭,则趁机袭了马超大营,守营的刘石力战数个时辰,阵亡。
直到二月二十日,马超再度猛攻洛阳不克之后”
“砰!”一只茶盏被重重砸在地上,碎片四溅。
“这狗娘养的!”怒气匆匆的廖化在帅帐中来回走着,便走边骂。
“廖将军消消火”坐在主位的马超摇摇头,起身给廖化倒了一杯水酒。
“多谢,啊不,多谢大帅!”
“廖将军不必如此,”见廖化遵自己为帅,马超仍有些感觉不适应,毕竟,在一年之前,廖化便是军中大将,而马超,那时不过是一小小卒罢了。
“呵”见马超面色有些尴尬,廖化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举着酒盏正色说道,“说实话,孟起,大帅一直很看重你,我廖化是个粗人,不会说话,只要你帮我杀了韩袭那个狗杂碎,我廖化就跟你!”
“廖将军言重了”马超微微叹了口气,点头沉声说道,“大帅待我不薄,这韩鼻我非杀不可
正说着,帐幕被撩起,庞德一脸不渝得走了进来,端着酒盏的廖化急忙问道,“怎么样?”
只见庞德苦笑着摇摇头,低声骂道,“那厮吓破了胆,任凭我在城外百般唾骂,他就是不出来!”
“啧,该死!”怒骂一句,廖化一口饮下杯中酒水,将那酒盏重重砸碎在地,而站在他附近马岱则望着地上的碎片发愣。
“七只了,”“我说孟起”摘下头上头盔,庞德转身对马超说道,“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啊,难不成他韩袭一日不出来,我等就在洛阳城外守一日?将士们扛得住,这粮草也扛不住啊!”
马超皱眉在帐中来回踱步,廖化转身问道,“军中还有多少粮草?”
摇摇头,庞德沉声说道,“这得问李将军,
话音网落,李大目便走入了帐中,对马超微微一抱拳,摇头说道,“我清点过了,还有三日之粮!”
“三日?”廖化瞪大着眼睛问道。
“唔!”李大目有些无力地点点头,转头问马超道,“孟起,啊不,大帅,眼下怎么办?再攻洛阳一次?”
“这”马超显然有些迟疑,望了廖化一眼犹豫说道,“两位将军也不是没看到,前几日攻洛阳,我军”唉!这洛阳好歹是旧日京都,我等手头又无攻城利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那伤亡实在是
马超的一席话,叫廖化有些黯然,却又无言反对,毕竟,这事,众人都看在眼里。
帐中的气氛一时沉重起来,沉重得叫马岱有些难以承受,张张嘴,他勉强笑道,“兄长,这洛阳城如此坚固,也不知十万大军能否将它攻下”
白了自己弟弟一眼,马超摇摇头,站在帐口,望着远处,也不知想着什么,其余帐内众人,廖化正喝着闷酒,李大目皱眉望着脚下,时而长叹一声,庞德捂着额头坐在一旁,多半是在苦思计策,也就是说。竟无一人答应马岱,,
这事叫他更为尴尬,干干笑了两声,讪讪说道,“呵、呵呵,额,前几日在汜水关见了那些虎豹骑,果然是如传言一般啊,也不知这虎豹骑面对这洛阳城,会有何感想”咳,哦,对了,虎豹骑是骑兵,呵呵,忘了忘了”说到最后,竟成了尴尬的自言自语。
然而便是这自言自语,叫帐内四人抬起了头,马超更是回头惊声问道,“二弟,你方才说什么?”
“我,我
“别别,你方才说,虎豹骑?。
“额,是、是啊!”
张张嘴,马超与廖化、李大目、庞德三人换了一个眼神,皆望见了对方眼中的惊色。
“糟了!”性子急躁的李大目拍案惊声说道,“我等只顾着为大帅报仇,竟忘了那江哲在旁虎视眈晓”这,你们说这家伙,不会趁被 ”
“说不好”廖化闻言亦是面色大变,摇摇头皱眉说道,“我曾见过此人,我,看不透他!或许”说着,他忽然想到,望着帐内众人舔舔嘴唇说道,“我有种不好的感觉,你说江哲会不会已经到了
只见马超猛一皱眉,捂着额头在帐内来回踱步,忽而沉声说道,“若是当真如此,我军眼下连番苦战,士气大损,若是碰到江哲麾下虎豹骑,过 ”
“不如撤军”。望了一眼众人,庞德低声说道,“我觉得江哲若是当真来了,便是为洛阳而来,我等何必为那韩袭抵挡曹军兵马?更何况是那江哲?江哲拿下了洛阳,韩袭岂能逃得一死?只要我等将他害死大帅之事传播开来,我就不信了,他韩袭敢转投江哲,那江哲敢收留韩袭!叫他二人打个你死我活”。
“好主意!”李大目愕然望着庞德点点头,叫庞德稍稍有些尴尬。
“这,”廖化显然有些犹豫,见此,庞德上前劝道,“将军,大帅对我等不薄,我等自是想为大帅报仇,只是眼下将士疲乏、粮草食尽,难以复战啊,”
只见廖化面上闪过一阵青白之色,随即猛一捏拳头,恨恨说道,“好!就叫那厮在活几日!说着,他好似想起了什么,抬头问道,
“额,这,”庞德愣了愣,皱眉低声说道,“望西凉的路被韩袭派军截断了,看来那厮想将我等困死在这了,”
“不如投汉中!”打断了庞德的话,李大目接口说道。
“汉中?。庞德犹豫一下,望了望马超。
似乎是瞧穿了庞德的心思,廖化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