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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
拜托,江哲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肚子,啊,对了,房间里似乎有糕点……
江哲兴冲冲地走了进去,果然有,不过是放在最里面那张桌子上的,不过说来江哲心中也有些不满,你说账房就账房吧,里面的桌子还不一般大,一张大两张小,还有,宣扬老哥不是说还有两个账房先生吗?怎么我在这里半天,连个鬼影都没?
不管不管,填报肚子要紧,放下茶碗,江哲就坐在那张大桌前面,沾起碗中的糕点就吃。
哟,还不错呢!这下更加显得饿了,一通狼吞虎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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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糜家是越来越过份了!”陈府深处,陈家家主陈圭重重一拍桌子,气地花白的胡须一阵乱颤。
“父亲您消消气……”陈圭面前站着的消瘦青年将其老爹扶到榻(不是用来睡觉的床榻)边,心平气和地说道,“不就两个账房嘛,给他们就是,孩儿不才,愿意替爹爹分忧。”此人便是徐州俊才陈登。
“你?”陈圭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元龙,你要学的是治国之道,此等小道不做也罢,对了,对宣扬说,那个新来的江守义是此间人才,就将事物交与他吧。”
“江守义?”陈登念叨一句,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此事孩儿也有所闻,听宣扬兄道,这个江守义精通博算之术,瞬息之间道出数目,分毫不差……”
“此为小道!”陈圭皱了皱眉头,看着儿子沉沉说道,“元龙,为父的话你可还曾记得?”
“孩儿记得!”陈登恭声说道,“孩儿现已大肆收购粮草,不过……曹家似乎也有这个迹象……”
“曹家?”陈圭冷冷一笑,抚了抚长须说道,“曹家那个老匹夫久病在床,怕是时日无多了,他儿子……哼!草包一个!”
“就是这个糜家……”陈圭沉吟一下,微微叹了口气,“老夫小看糜竺那小儿,听闻他以弱冠之龄接掌了糜家家主之位,还道糜家后继无人,不足惧,哪知……唉……”
“父亲走眼了……”陈登哈哈一笑,“子仲兄有大才孩儿素来知晓,便是其弟,也是难得的人才……”
“糜芳?”陈圭不以为意,“差其兄远矣!”
“呵呵……”陈登见老爹气似乎已消,顿时放下心来,父亲素来身体不好,那是万万不可生气的。
“对了,父亲,您对眼下的天下遍传的大贤良师是什么看法?”
“大贤良师?”陈圭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淡淡说道,“元龙说的可是那张角?”
“正是!”
“祸势近矣……”陈圭摇摇头,轻蔑地说道,“不过这张角也太嚣张,这汉朝还没倒呢!他想做什么?”
“父亲的意思是……”
“别看这汉朝朝纲败坏,宦官当道,若是那些泥腿子想要举事,朝廷对付他们那还不是简单的事……”
“那父亲为何要我收购粮草……”陈登有些不懂了。
“你啊你!”陈圭对儿子有些失望,“把目光放远些,若是那张角举事,成了还好,若是不成……还才是真正的乱世……”
“父亲的意思是……”陈登有些明白了。
“哼!袁家、夏侯家不就是在等嘛!袁遗那个老狐狸看似浑浑噩噩,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皇帝命不久矣,等皇位一传,他再那么一拥护,岂不成了从龙重臣,那袁家的势力可要大大增强咯……”
“那父亲不急?”
“急?急什么?”陈圭哈哈一笑,“你以为朝廷还有可用之兵吗?唉……大汉朝竟败坏如斯,真是可叹……”
“不过,不管这世道如何,徐州这一亩三分地,还是我等世家说了算!可惜糜竺这小子不识抬举,处处和我陈家作对……”
看了一眼陈登,陈圭沉声说道,“陈家切不可断送在我等手上!万事需谨慎……切忌切忌!”
“是,父亲!”
陈登退出房门,看了一眼门内,隐隐叹了口气,自己的见识还是远远不如父亲,一些父亲认为显而易见的事情自己还是不甚寥寥,学之道远矣……
“唔?”
路过账房门外,陈登稀奇地看见一个青年坐在账房门外,一手糕点一手茶碗,吃地不亦说乎,顿时脸上有些不好看了。
“你是何人?”陈登皱了皱眉头,看着这个人不守礼仪竟然就这样坐在门外吃东西,心中暗暗有些恼怒。
“额?”江哲正一边晒太阳一边吃糕点,冷不防旁边一声冷喝,吓了一跳,转头一看,见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青年正冷冷地看着自己。
“江哲……额,江哲江守义!”
“你便是江守义?”一听江哲的名字,陈登心中的怒意顿时消减了几分,见他看见身为陈家公子的自己丝毫不惧,语气也没有常人的卑意,立刻将江哲看高了几分……
“听说你精通心算之术?”陈登一边打量江哲,一边淡淡说道,心中隐隐有种感觉,此人怕真是大才……
“小意思……额,我的意思是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呵呵……”陈登心中有些好笑,此人甚是有趣。
“既然如此,那我倒要考考你……”
啊?江哲傻眼了,心说我这才上班呢,就有人要突击检查?行行行,你考你考,对付你们出动九九乘法表就可以解决所有疑难问题……
包你问地轻松,我答地愉快……
“你要考什么?”江哲歪着脑袋不以为意。
“既然你精通心算……那我便和你比比心算……”
“嘿!”江哲乐了。
正文 第九章 与陈登的较量
更新时间:2009…12…5 10:06:48 本章字数:3311
账房之中,江哲大咧咧地坐在桌子面,目光不善地看着眼前的同龄人,啥,考我?
江哲心中暗乐,不是他看不起古人,实在是近两千年的文化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被超越的……
要是输了,我就买块豆腐撞死算了!江哲恶狠狠地想道。
“出题吧!”
陈登看了看江哲,心中微微有些不渝,心说此人实在太过无礼,恩,一定要给他点教训!
跺了几步,陈登忽然看到了墙上的书画,露出一个玩味的表情,“那么江先生听好了……我陈家欲购有名书画若干,然查市价得山水挂画为两贯,书帖挂画为三贯,不巧此时家中财物不能周转,仅能出钱五百贯……”
“五百贯还叫不能周转?”江哲撇撇嘴,待看到陈登的不善眼神时尴尬地挥手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父亲喜爱书帖,我喜爱山水,然我乃其子,不与父争,父亲所得之物比我多一倍(求助:古代的一倍叫什么?),问,我得山水挂画几何,我父得几何,家中费钱又是几何……”
哟!江哲眼睛一亮,有些诧异地看着陈登,心中嘀咕道,“一下子就从小学生变成初中生了?这陈登牛的……”
江哲的眼神实在让陈登感觉不爽,咳嗽一声问道,“先生可得结论?”
看着陈登脸上的笑意,江哲顿时有种被看不起的感觉,略略一沉吟,低声说道,“你父亲得书帖挂画一百二十四幅,你得六十二幅,余钱四贯……”看了一眼陈登,嘿嘿一笑,“这四贯你可以赏给我……”
“……”陈登此刻的表情极其精彩,看了江哲良久,一声不吭走向书桌,提起笔就开始在纸上演算。
嘿!江哲有些好笑地看着陈登,手伸向一边的糕点,谁知竟摸了个空,皱皱眉头说道,“那个……那个谁?这个玩意还有不?”
那个谁?陈登满头黑线,高声唤道,“来人!”
没多久江哲就听到一声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一个小厮跑了进来。
“替江……江先生去取一叠糕点来……”陈登头也不抬地说道。
“两碟两碟……”江哲连忙给小厮做了一个手势。
陈登有些无语地看了一眼江哲,“两碟糕点,还不速去!”
“是!”小厮冲冲跑了出去。
待小厮上了糕点,又替江哲续了茶,陈登还是没有算出个所以然,这家伙竟然被自己出的题目难住了。
不过陈登不愧是智力八十以上的牛人,虽然费时,但是最后还是算了结果,与江哲所说,分毫不差。
孰高孰下,一看便知。
陈登看着江哲的眼神很复杂,心中也隐隐有些不甘心,“现请先生出题……”
江哲一看刚才,心想这个似乎来头不小,要是和他闹翻了,那岂不是没饭吃了?想了想,犹豫着说道,“这样吧,恩,我今天吃了二十块糕点,明天也是这样,后天也是这样,问这个月三十天我一共要吃了多少糕点……”
“请先生以诚待我!”陈登一听便知道江哲放水了,心中更是有些不快。
给你面子你还不要?非得求虐?江哲眼睛一瞪,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听好了!”
陈登眼睛一亮,神情肃穆。
“从前有个人,走在路上的时候忽然捡到了一枚铜钱,第二天捡到两枚,第三天三枚,重复如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