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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用手指刮了刮女儿的鼻子,江哲笑着说道,“小心被你娘亲听到,一通责罚,爹爹可帮不了你……”
似乎想起了秀儿训斥时的严厉,江铃儿吐吐舌头,调皮地说道,“反正这刻娘亲又不知晓……爹爹不许告密哝“呵呵,好好!”摇摇头,江哲无奈说道。
“当真哝?”铃儿用不信任的眼神望着江哲。
“当真!”江哲很是无奈。
“嘻嘻,”偷偷一笑,江铃儿拉扯着江哲的衣衫,撒娇说道,“爹爹,带铃儿出去玩好么?”
“咦?”江哲愣了愣,纳闷说道,“你娘亲不是叫你此刻好生习字么?怎么?练完了?”
铃儿吐吐舌头,露出一个苦闷的表情,皱着小脸说道,“小邓艾不在,铃儿一个人,太闷了……好不好嘛,爹爹……”
“这个……”江哲挠挠头,望着女儿期盼的目光有些迟疑了,不是他不愿带铃儿出去,只不过碍着秀儿,话说秀儿教育子女时,尤其是训斥时,着实严厉啊……“爹爹,好不好嘛,我们偷偷出去,娘亲不会知晓的……”
这……”江哲犹豫良久,点点头方才答应,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冷笑。
“铃儿方才说,妾身不会知晓什么来着?”
心中咯噔一下,铃儿顿时露出一副沮丧的表情,望了一眼门口,怯怯唤道,“娘亲……”
“真是的,一刻不看着你就到处乱跑,”略带责怪表情,一身华服锦衫宛如大户妇人,秀儿摒眉从书房外走入,望了一眼铃儿,又好气又好笑,随即又望着了一眼江哲,眼神中略舍些责怪之意。
这关我什么事啊?江哲好生郁闷,讪讪唤道,“秀儿……“夫君,”秀儿盈盈一礼,随即皱眉对铃儿说道,“还不从你爹爹身上下来,回房习字去?”
“哝……”铃儿苦着脸从江哲腿上跳下,耷拉着脑袋心有不甘地向门口走去。
心下不忍,江哲犹豫着说道,“秀儿,铃儿还小,生性玩闹亦在常理,拘束……非是好事,偶尔……呵呵,你看这个……”
一见自己父亲为自己求情,江铃儿偷偷抬起头,崞鲁哩望着秀儿表情。
秀儿自是望见女儿蹦盼的目光,犹豫一下,淡然说道,“你三姨娘恰巧要出门一趟,若是……”
话还未说完,只见江铃儿眼睛一亮,蹬蹬跑了出去。
“这孩子!”又好气又好气望着铃儿跑出房门,秀儿没好气地白了江哲一眼,眼神中所舍的媚意,叫江哲心中一酥。
“铃儿才四岁,小孩子嘛,你成天叫他读书习字,自然会觉得苦闷,”江哲笑了笑,对秀儿招招手。
“夫君可是怪妾身太过严厉咯,”好似心中有些不满,然而秀儿还是顺从地来到江哲身边,被他揽入怀中。
“妾身年幼时,亦暗暗埋怨母亲太过严厉,然而如今想来……”回忆着往事,秀儿长长叹了口气,回搂着江哲轻声说道,“若是铃儿非司徒之女,妾身亦不必如此严厉教诲,可惜铃儿不是……妾身可不想日后铃儿被人看轻……虽说铃儿还小,然而短短十年之后,她便要及笄,事关终身呐……备虎不得!”
“哈哈!”见秀儿一脸凝重,江哲心中有些好笑,摇摇头揶揄说道,“铃儿这才四岁,秀儿便想着十年之后了?哈哈,有趣!”
“夫君!”脸上一羞,秀儿望着江哲嗔怒说道,“妾身身为人母,自当要谨慎考虑,夫君也真的,不帮着秀儿教导铃儿,还总与妾身作对……”
“嘿,秀儿,天地良心啊,为夫何时与秀儿作对了?”
“夫君没有么?那好,”秀儿点点头,生气嗔道,“前几日铃儿偷偷跑出府外,妾身罚她在房内自省,饿她一顿,棒为教训,是谁偷偷叫人送饭食过去?”
“额……这个……”江哲擦擦汗,讪讪说道,“铃儿这不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么,万一饿出什么病来,也是不好……难道秀儿就不心疼么?”
“总好过她每日疯跑!”秀儿皱眉责怪道,“身为女儿家,当恪守妇道,日后嫁了人,妾身如何放心……若是天下男儿人人如夫君这般宽宏,妾身又何必如此多事?”
“呵呵,”江哲摇头一笑,拍拍秀儿手背宽慰道,“秀儿放心,铃儿长大以后会明白的,如今她想着玩,便叫她玩嘛,此乃孩童天性,扼杀反而不美,秀儿以为呢?”
这……”只见秀儿咬着’篱唇犹豫半响,迟疑问道,“妾身就担心日后铃儿……也罢,夫君懂的必然比妾身多,既然夫君都说了,妾身自当从命,日后将减些课程,可好?”
“好好好,家中之事,秀儿说了算!”江哲笑着拍拍秀儿的背。
“咯咯……”秀儿掩唱一笑,忽然皱皱眉,望着江哲说道,“夫君,方才妾身不曾细看,你今日气色有些不善呐,莫非是乏了?”
经秀儿这么一说,江哲还真感觉有些疲倦,下意识望了一眼时盘,笑着说道,“或许是连日处理公务,有些疲倦吧,歇息一会便是……“哝,”秀儿不疑有他,颔首说道,“那妾身便不打扰夫君歇息“秀儿……不陪陪为夫么?”
“咦?”只见秀儿脸上一愣,待望了望江哲神色,眼角起了几分春意,细声羞涩说道,“夫君,这才刚过晌午……怕是不好吧……“嘿!有什么不好的?”江哲嘿嘿一笑。
风情万种地瞥了一眼自家夫君,秀儿抿嘴一笑,起身盈盈望屋外走去。
啧啧!随便将案上公文整理一二,江哲屁奶!屁颠走出书房。
夏日炎炎,合该睡个午觉……嘿是日,建安三年八月三日,正是袁绍麾下大将颜良整顿军队欲进图鸟染之时,八千骑兵、二万二千刀盾兵、二万九千长枪兵,以及六千弓弩兵,共计六万余兵马。
单论颜良麾下军队实力,实不逊曹操大军几分,要知道,偌大曹营之中,亦只有三千骑军,然而这三千骑兵,已尽数被赵云、张辽颌去,可以说,如今曹军之中,当真是一骑也无。
当然了,其中自然要除去将领等胯下战骑。
反观颜良一方,前几日,颜良与监军逢纪、行军司马许稹因出兵之事大吵一架。
原本颜良是想拨出步兵与逢纪、许攸二人,令其守延津,可是逢纪生怕颜良莽撞中计,硬是要随军同行,不管颜良如何呵斥,刚硬如逢纪,既然主意已决,又岂会中途更改?
颜良无奈,唯有拨出五千步兵给许攸,叫许攸守延津。
相比于逢纪,许攸见苦劝颜良不听,心下愤怒,已打定主意不管颜良日后如何。
在他认为,颜良此行,凶多吉少,可谁叫颜良是主将呢?谁叫颜良不从呢?
反正许攸自思已尽到本分,日后即便面见主公袁绍,他亦好分说。
次日,天色灰蒙蒙一片,有些阴沉,无连日来的烈日,又不曾有降雨迹象,正是阵前厮杀绝好天气。
“上天助我破曹!”记得在行军途中,颜良望着天色,面色大喜,随即好似想起什么,皱眉望了一眼身后之人,那人便是逢纪。
前几日还烈日炎炎,今日倒是凉爽,怪哉……逢纪望了几眼天色,暗暗称奇,随即似乎感受到了面前颜良射来的视线,心中一叹。
自己前几日与此人争吵,昨日又不从此人将令,或许此刻自己已深为此人所忌吧……不过不管怎样,自己仍要谨慎从事,提防曹军诡计,非是为眼前这匹夫,而是为主公霸业“将军,此行向前三十里便是鸟巢所在!”回来的探马如此禀告道。
“好!”颜良大笑一声,提着手中大刀呼喝道,“将士们,再行二十里,不,二十五里,我等便歇息,再复攻鸟粜!”
“将军不可,”听闻颜良将令,不远处的逢纪策马上前,拱箭姚道,“区区五里,瞬间便至,若是曹军得悲我军抵达细稞其兵马来袭,击我军于不备,那该如何是好?”
“监军多虑了!”颜良颇为不屑地望了逢纪一眼,不以为然说道,“曹军历经三败,军心大荡,仓皇退入鸟巢,岂能有复战之力?依我之见,曹军此刻想必在鸟巢之中人心惶惶,心惧我等引兵袭之,哈哈哈,监军大人莫要杞人忧天!”
“将军,还是谨慎一些的好!”见颜良不从,逢纪苦心劝道。
“你!”只见颜良面上泛起几丝怒容,愠色喝道,“那你待如“……”见颜良发怒,逢纪犹豫一下,拱手说道,“在下以为,五里实在太近,不及应变,不如改做十里,再者,将军此刻当分兵,步卒在前,骑军在后,就算前部被曹军所伏击,后军骑卒亦可前去增援,曹孟德麾下骑军不多,将军若能听得劝道,此乃上策!”
“十里!”颜良冷笑一声,低声喝道,“如你所言,十里倒是来得及应变,然而非是我军,乃是曹军!我思此地自是布满曹军斥候,万一趁着我等歇息之时,曹孟德仓皇向南窜逃,那该当如何?”
“呵,”面对着颜良的喝问,逢纪不动声色,淡然一笑,拱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