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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念纸醉金迷的青春-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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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要不我找个网吧通宵上网就行了,至于洗澡那就先在所谓的洗浴中心解决了吧。她看看似乎也 
  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赞成。 
  最后,她执意要带我去明早我该坐车回去的车站,便又走了一站地多的样子,到了张自忠路。接着, 
  是我非要送她回家不可,便又走到宽街车站。 
  这一番相送,我嘴上不说,脚底可是真起了泡,走路便在疼着,最后她又只肯让我送她到该拐进去的 
  胡同口,我只得作罢。 
  时候大约是将近11点,我靠在墙上,同她面对面站着,双臂自然地搂上她的腰: 
  “今天走了有多少路啊?”我问着她,同时心里暗自叫苦。 
  “也就十几站地吧,这不算多的,我最多的时候一气走了18站地,中间就停下来喝了碗紫米粥。” 
  “天……”我感慨道,下定决心可得交底了,“我可累死了,都走不回去了,没信心,绝望了。” 
  “呵呵,男孩儿逛街可不行了。” 
  “就是,让我长跑也行啊,可走路好累的,都起泡了。” 
  “是嘛。” 
  “唔。” 
  “心疼哦……”她把头轻轻抵着我的额头,“你能走回去吗?要不我再陪你走回去?” 
  “咱以后别走那么多路了?”我低声下气地说。 
  “呵呵……”她笑弯了腰,直起来便说,“你这样子可怜巴巴的,好可爱哇!” 
  “可爱,太讽刺了。”我晃着脑袋笑说,“真冤啊。” 
  “不,不,是好看。” 
  “我好看吗?”我卖乖道。 
  “好看。”她肯定地点头,双眼望向我。 
  “不觉得啊,困惑。”我笑说。 
  “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特坏。” 
  我手臂上加了点儿力道,她便依在了我肩膀上,额头顶着额头。她低下头,眼睛自下而上瞧着我,瞧 
  我盯着她,便又目光投向一边,楚楚动人。 
  我咬咬她的鼻子,她小声嘟囔了一句,“又咬我鼻子你,再咬我就生气了。” 
  我们,吻在一起。 
  同她接吻的感觉妙不可言,她的嘴唇薄薄的,又柔软得很,就如同含住了两片润滑的琼酯。她的小舌 
  头也探出来,还带着羞怯。 
  两人吻了一会儿,停下来。 
  “我喜欢你。”我说,堪称鼓足勇气,而且情绪古怪,似乎费劲得很。 
  “恩。”她不置可否,脸上的笑意却甚是撩人,“那都喜欢我什么啊?” 
  “北京腔,尖尖的耳朵。” 
  “还有呢?” 
  “还有……眼袋!” 
  “是嘛。” 
  “就是,颜色不能太黑,形状不能太大,细细长长的,很性感。” 
  “就这些?” 
  “最主要是跟你一块儿觉得心里头特别平静,什么别的都不用去想了……” 
  “恩,还有吗?” 
  “还有很多呢,一下子讲完了多不好,咱等以后慢慢发掘。” 
  “其实你也够贫的。”她似乎下了个论断。 
  “我说真的,就像吃巧克力,别一下子吃完了,吃一点儿,藏柜子里,我闻闻嗅嗅啊,下次再吃,细 
  水长流。” 
  “油嘴滑舌。” 
  “先别盖棺定论,我估摸着,咱一块儿日子还长着呢。” 
  总之,此等甜言蜜语,15分钟后思量一番便觉得面红耳赤无言面对,同李梦函在一起的时候,我却简 
  直信手拈来。 
  最后,我终究还是只能自己走回去找了家网吧,又饿又累,本来整天就没吃什么东西,头昏眼花,强 
  撑着浏览了些网页,实在困得不行便睡去。 
  等再醒来,全网吧的灯已经熄了,卷闸门也降了下来,偌大的空间里面只有各台电脑屏幕的如同鬼魅 
  的光亮。 
  我找了部《台北朝九晚五》来看,而说来可鄙的是,自从上了大学之后,我对所谓的艺术电影逐渐丧 
  失兴趣,每次都看得大倒胃口。把那片子实打实地看完后,发觉尽管商业媚俗的地方很多,可其中的某些 
  情绪仍然令我动容。 
  按照黑泽明的对他以为的电影的界定来说:只要有那么几个他觉得堪称为电影的镜头,那么这就是部 
  好电影。 
  我从《台北朝九晚五》里想起或许很久之前谁对我说过的一句的确言之成理的话语:感情的有些东西, 
  有了性之后就会变质。 
  尽管这么说似乎过于偏颇,而我的个人感觉是:我现在喜欢李梦函喜欢得要命,甚至连他妈的性都忘 
  记了 。     
  《伤城1314》第三部分   
  第七章:飞往上海的班机(1)   
  29 
  关于那个我尤其中意北京女孩儿的论断,陈希儿是个例外,她父亲是上海人。 
  而我最近得知,她在上海。 
  2003年十一长假的第一天,我刚迈出北京到上海飞机的机舱,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无奈,只是觉得 
  一股子说不上来的湿热的霉臭。 
  打了车去前些天网络上预定的酒店。酒店说不上是什么高级货色,也不特别,无非随处可见的那种酒 
  店。进得房间,却居然是木头地板,我先拉开禁闭的窗帘,瞧出去是一片破破烂烂的上海里弄区。 
  我叹了口气,复把窗帘拉上,点了根烟,努力吸了几口久未开启的房间里的凉嗖嗖的空气。我把几件 
  随便带着来的衣服安置妥当,把笔记本电脑接上电源,先冲了个澡,开始修改即将出版的书稿的最后段落。 
  话说回来,其实在北京把最后定稿完事也并非无法可想,只是我希望早一天来上海罢了。 
  关于陈希儿的那些记忆,总是和这座我并未有好感的城市纠缠在一起。关于这一切,便涉及着那些深 
  深折进了大脑沟壑的痕迹。 
  是的,我对自己说,本该结束,却似乎从未开始。 
  26 
  在上海第二天,早上10点左右接到主编电话,说是第二遍的校对稿已经出来了,希望能把双方已经敲 
  定的最后几处在12点之前赶出来。可我居然四处找不着能上网的地方,无奈之下,我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 
  “恩。” 
  我沉吟了一会儿,“听出来我是谁了罢?”末了也只能这般拙劣地问道。 
  “好久没联系你了。”我不无尴尬地笑了笑,却又怕电话那边的她看见我愧疚的笑容似的,赶紧咬住了 
  嘴唇。 
  那头传来她低低的齿音,稍带着惊讶,却又在那分寸之内,“你有什么事儿,说罢。” 
  “有个急事儿。” 
  “什么啊?如果我能帮得上。”她语气里的客气仿佛一层透明的玻璃,将两人之间的距离隔成无穷遥远。 
  “我现在非得找地方上网修改书稿,可是这里的网吧,你知道,很少,而且,绑定了操作系统,恐怕 
  不能打开下载的文件的。 ” 
  “那么……”我感觉得出电话里传来的犹豫。 
  “我能过来你家上个网吗?”我把语速加快,好让这尴尬的话快点儿出口。 
  “我家里好多人的。” 
  “不方便吗?”我坚持道。 
  “你知道的。”她只是这么说。 
  “算了,多谢。” 
  我摁了电话,抢先。 
  我只好又穿了大半个上海赶到出版社去改了书稿。搭地铁回去时,我在陕西南路下了站,然后沿着淮 
  海路逛过去。我步行到新天地,转了一转,在luna吧要了瓶百得加冰锐,看台上的东南亚乐队的演出,不 
  知所云,也不明白观众都在瞎起哄些什么。 
  我倒是注意到了坐在斜对面的独身女郎:穿个米色的吊带短衫,中长裙子,把头发扎了起来,面前摆 
  着一杯水果宾治。我右手转着啤酒瓶,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她注意到我的目光,对视了一秒钟,接着把头 
  扭过去专注地看台上的演出。我一直看着她,她把搁在一起的腿上下换了个位置,一只脚上的高跟鞋开始 
  时不时拨弄起小圆木桌下部的横挡来。大约几分钟之后,她又望过来一眼,我发觉了,眼神迅速扫了她一 
  下,突然感觉到无聊,便离开了luna吧。 
  晚上回到宾馆,洗完了澡,看了会儿不知所谓的电视节目,然后准备入睡。无奈是牛奶也喝了,热水 
  澡也洗了,却始终翻来覆去睡不着。或许心里不愿意承认,可自己思维的触角确实还趴在白天给她打的电 
  话上。 
  感到自己像只笨拙的海星,柔软的腹部遭遇了尖利的碎石子。我只好止步不前,任凭悲伤滑腻的体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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