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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决定还是放弃打这头肥羊地主意。他们开的虽然是黑店。但伙计们都是很善良地啦!他们已经决定要洗心革面做好人了!可是这只肥羊非常奇怪,吃饱喝足以后竟然指名要见店主人。而且声称他是沧流国皇帝派来的使者,特意来送礼的,令卫东楼等人又是大吃一惊。他似乎十分了解他们这伙人的底细一样,大大咧咧地留下来等楚连城。
白玉堂敲着两个爪子,支着下巴坐在柜台的帐本上……它怎么就觉得这个自称使者的人有点眼熟呢……到底是哪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它一直在苦苦思索。
这头肥羊特别的自来熟,转眼工夫,当卫东楼他们都在忙忙碌碌准备晚饭的时候,他就负着手东走走西走走,把正在建设中的黑店里里外外全看了一遍,经过施工现场的时候,他看见柱子立得有点歪了,还会好心地提出几点建议。他的眼神里有一种奇怪的东西,不时地翘首望着黑店门前通向官道的小路,又不时抬头望望天际,直到那满天云霞尽敛,天幕变成了烟灰色。
羊肠小道上走着两个人。
倒骑着毛驴的司徒凤飞,以及因为打赌打输了正一脸纠结的楚连城。因为输了一个赌,她被这个赤脚游医司徒凤飞赖上,因为输了一个赌,她从此成了某人的长期饭票兼打手和保镖,因为输了一个赌,她越来越觉得似乎从头到底是中了这个狡猾的赤脚游医的圈套?!照理来说,以她飞天猪大侠的智慧应该没有那么容易被人忽悠才对,怎么糊里糊涂就被人骗了呢?都怪自己太过轻视这个人了!
整件事情说来话长。其实她今天本来应该很早就回黑店了,不料在半途中遇到一伙打猎的人,救治了几个被黑熊所伤的人,事情也就是从那里开始的。人,又购置了许多年货,连城惦着卫东楼出门前的吩咐,便急急忙忙往回赶。
经过城外的树林只听见号角声和呼喝打猎、追逐野兽的声音,弓箭划破枝叶的声音,显然林中有人在打猎。她正准备绕道而行,就听到林中响起熊瞎子吃痛发狠的吼声,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她还是下了马走入林中看个究竟。
她看见一头被刺瞎了眼睛的熊正在发飙,左一掌右一掌拍扁了好几个想要近身的铁甲卫士,地上有几个躺着呻吟不止的人。出于一种职业本能,连城赶紧上前去看还有没有得救,自从做起了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她发现自己变得善良了不少,以前碰到人死了或伤了她根本连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连城轻描淡写地推开了几把刀,迳直走近那几个被抬到边上的伤员,此时听到有人喝斥拿出刀剑来对着她的士兵:“都闪开,让他治。”
连城抬起头,看到了一个身着一袭华贵黑袍的人。
这是一个王者一般带着强烈的侵略气息,英俊而出众的男人。
他身材高大,身形健美,面容英俊。他的双眼像寒星一样冰冷、清澈、明亮,在看到连城时,似乎闪烁了一下。他鼻梁高挺,下巴崩紧,眉毛整齐而浓密,不厚不薄的嘴唇则显得倔强而性感。他就那样盯着她,连城毫不避讳地迎上他的目光。
此时又有士兵与熊瞎子搏斗受了伤,那人与她对视一眼就转开了目光,沉郁的阳光里,他的轮廊冷峻,气势慑人。他低声道:“拿弓箭来。”
随从连忙捧上一张雕龙走凤,把手镶有雪色狐毛和宝石的硬弓。
七十七:秦王政
只见那人臂力一张,在马上弯弓搭箭,嗖的一声,一支冷箭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带着一道犀利的破空的声音,箭头闪出一道寒芒,林中只听那头熊嘶吼了一声,利箭穿喉而过,黑熊横冲直撞地挣扎了一番,像一座小山般倒了下去。
刹时,士兵们举剑欢呼,山呼不断!
忽地,山林里刮起一道腥风,连城感觉到不对,只听一声地动山摇一般的吼声从树林深处传来,是老虎!
“保护主上!”那些人全都紧张起来,组成了一个圆圈将那黑衣男子围住,少时,林中扑出一头吊睛白额虎!
秦政挥开身旁的护卫,挽弓向老虎射去,猛虎来势太快,这支箭射偏了射在老虎的腹部之上,惹得它更加凶性大发!千均一发之际,吊睛白额虎扑倒了两名士兵,利爪在秦政的手臂留下了一道血痕,就在此时,一道寒芒闪过星点光亮,蓦地射来,那头猛虎扑倒了秦政的坐骑白马,秦政差点来不及从马上跳开,跌倒在地,随从们全都大惊失措抢上前去,有的惊呼:“主上小心!”,有的大呼:“保护主上!”就在此时,他们看到那头老虎已经一动不动地卧倒在血泊里。血从老虎的嘴里流出,是被咬死的马的血,老虎身上除了箭伤没有别的伤口,秦政上前仔细一看,翻了翻吊睛白额虎的咽喉处,才发现有一枚细如牛毛的针孔,赞道:“好工夫!”
“多谢这位壮士出手相助!不知阁下尊姓大名?”秦政向楚连城拱了拱手,她依旧垂着眼皮给受伤的士兵包扎,仿佛不为所动。她那傲慢的态度立刻就惹怒了秦政的侍从。秦政挥了挥手,摒退了这些没用地随从,他对这个沉默寡言的郎中有了几分好奇。看他一手暗器工夫出神入化,想必还是一位江湖高人。不免就有几分欣赏之意。
连城身上背着医箱,穿着青色粗麻男装,脸上木质面具盖住了她的表情,音色毫无起伏,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在下恰巧路过此地略尽朗中地本分而已。贱名不劳阁下多问,告辞。”她站起就走。
“壮士稍等。”秦政淡淡地说了一句,随从立刻拔出刀剑将楚连城团团围住。
这名男子非富即贵,又是秦人,连城下意识不想和他有过多瓜葛,当然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秦王。“怎么?如此无礼难道还想扣住我吗?”连城淡淡推开了架在她脖子上的剑,她不喜欢有人拿着剑对她,非常不喜欢。
“难道,也不替寡……我包扎一下再走吧?”秦政递出他那条受伤地胳膊。嘴角含笑,眼中分明有好奇的光彩,他看着她的眼睛。墨色的瞳孔像黑夜一样幽深。
这个人身上有危险的气息,仿佛天生就是一个睥睨一切地掠夺者。连城迎上他的目光。眯了一下眼睛,她从医箱里拿出一瓶金创药和包扎用的纱布。秦政席地而坐。伸出胳膊让她包扎,目光仍是盯着她的眼睛,那眼神好像能够穿透她的面具一样犀利。鼻端似乎蹿进一股奇异的幽香,令他的目光更加闪烁不定,没有受伤的左手抬起,悄无声息地,探向这个神秘医者的面具。
他地手抓了一个空,对方蹭地站了起来,目光一下子变得冰冷:“没有什么事的话,在下告辞。”
“阁下就是最近城中盛传医术高明的鬼面神医蓬莱子?”秦政收回了手,把两手拢入袖中往后一靠,从人立刻眼明手快地送上来一个软垫子让他舒服地靠在一棵树旁。他懒洋洋地盯着她,语气不是询问而是肯定:“我这次出来,其实也是慕名而来,想请你这位到咸阳城为我地一个亲戚看病,在城中没有遇到先生,却在这里不期而遇,说明我们是十分有缘的,不知先生肯或不肯?若随我回咸阳,荣华富贵不在话下,就不必在这山野边城奔波劳碌了。”
“不必,在下虽然穷,但也不稀罕嗟来之富贵,在下行医只为济世救人,并不为荣华富贵,我看阁下是有身份之人,为你地亲戚求医又有何难?何必找我这种江湖游医呢?”
“蓬莱客医术高明世间少有,光凭你能够治好富商林业老母地眼疾,还有他儿子的痴傻半身不遂,当世名医之中便能算上你一位。我看除了那一个人,秦国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有你这般医术。”
“那人是谁?”
“毒手神医司徒凤飞。”
“那阁下为何不去找他?”
“可惜这个人冥顽不灵,不肯为我秦国所用,否则,我也不用如此对他。”秦政挥了挥手,只见从树林中推出一辆囚车,囚车中有个人穿着粗布白衣,仍不掩其潇洒风流,他盘腿而坐,手中摇着一柄孔明扇,乌黑地长发披散着,面前摆着一壶酒,一碟花生米,他磕着花生米幽雅从容地从酒壶着倒着那晶莹剔透的琼浆玉露,葡萄美酒泛着晶莹的亮光,呈直线倾注在白玉杯里,他再从袖里拿出一双白玉筷子夹起一粒花生米嚼了嚼,拿起酒杯惬意地啜上一口。那样子一点儿也不像上个囚犯,倒比神仙还要惬意上几分。
连城看着这个人在囚车中被慢慢推来,背影有一些眼熟,她一想,头部又是一阵钻心般的疼痛。不料那人本来自斟自饮甚为自得,忽然看到楚连城,他的眼光忽地像灯泡发起了光:“连城!喂!楚连城!”他差点从囚车里站起来,勉强压抑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