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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一张清秀愤怒的女子脸宠出现在月色之下。
大胡子将军哈哈一笑,笑容看在丁香的眼里分外讽刺:“原来是个女人。天域国果真没人了吗?我们早就在等着你们来了,只是没想到这次派来的却是小角色,而且有女人,天域国是不把我们沧流国放在眼里吗?”
“呸!”丁香气愤地唾了他一口:“女人怎么了?女人同样可以比男人强,在我们天域国男女都是平等的。”
“是吗?我打赌,你要是能扛得动我的这把刀,我就放你走。”大胡子将军哈哈大笑。
“铁头,你下去,让我和她谈谈。”那妖娆却冷漠的男子负着手,依旧没有转过身,胡子将军立刻就带人撤下去了,寒风吹动山岗上的枯草,大雪纷纷扬扬自夜空飞落下来,黎明前微亮的天穹下只立着两个人。
丁香看到他们既没有绑着她,也没有限制她的行动,还把她的剑还给了她,她刷的抽出长剑就抵上那白衣男子的背心,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问:“你,到底是谁?”
“主帅!”有人担心地大呼了一声,原来是将军铁头不放心又转回来。
什么……这人竟是沧流国的主帅!孤……孤千城!
丁香差点握不住手中长剑!
就是他害得她国破家亡,害他们向楚国求援却受到羞辱!就是这个人!率铁骑踏破了天域人的河山!
丁香手腕一挺,沧流国的将军连忙都冲上来,孤千城摆了摆手,他们只好又带人退后数丈之远。
那人转过身,眉目如画,晶莹若满天霜雪,唇角微微一勾,带起一丝令风雪为之失色的浅笑:“你以为,凭这三脚猫的工夫,能对付我吗?”
丁香恼怒欲刺,他只是伸指轻轻一弹,一股强大的内劲通过剑身透过她的虎口,丁香手腕一抖,剑顿时当啷掉在了地上。好厉害的人!怪不得天域八大高手被他所杀,怪不得七杀阵困不住他,她在天域国也是一等一的高手,竟然挡不住那轻轻一指。丁香跌在地上,那人仿若周身无人一般,遥遥望着幽远的天空。
“天域国只不过是弹丸之地,何必要以卵击石,我知道你们一向来亲近楚国,但是楚国在你们遭遇灭顶之灾的时候,是否伸手援助呢?所谓的盟国也不过如此。”
他每说一句话,丁香心里就像被一块石头堵住,竟发不出声音来反驳,她真是痛恨如此无能的自己!痛恨自己身为女流之辈!痛恨这天下的规则就是弱肉强食,战胜与战败,对天域国来说,不过是从楚国的附庸变成沧流国的附庸,她突然开始怀疑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回去告诉你的父王,丁香公主,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沧流国的铁骑随时都能踏平小小的天域。但是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考虑,如果你们肯归降我沧流国,不但可避免刀兵和无谓的流血战争,我国还会派出人来教导你们农桑和耕作的技术,制瓷的技术,使贫穷落后的天域国改变现有的面貌,使你们繁荣富强,百姓生活像沧流国的百姓一样富足安乐。甚至,可以让你们保留原来的国号。”
是吗?真有这样的好事?
丁香不信地看着那人忽然变得菩萨一样的面孔。直到她被人请出眉山沧流国的驻地,她还是不敢置信。
她的心里半喜半忧,愤怒的心情被一种无法解释的疑团所困扰……沧流国竟然不要天域国归降纳贡,而且还说要指导他们农耕制瓷,这样的条件简直有点不可思议,到底应不应该相信他?其实对于天域这样的小国来说,归降任何一个国家只要是有利无害都没有关系,他们原本就是从一个小小部落发展起来的,归附强国只是为了使国中百姓们得到更好的生活保证。但是……一向以强悍霸道闻名的沧流国人的承诺,可以相信吗?
“主帅,天都快亮了,一夜未眠我看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
孤千城抬头看了一眼副将曹林,继续研究军事地图,指尖所指的方向,便是下一个即将成为沧流国附属国的国家。
之所以要先收服天域国,是因为要绕过天域进攻下一个国家白石国。白石疆域比天域国大上十倍,领土处于内陆的鱼米之乡,向来便是夜朗自大,以与楚国、沧流国并列的强国自居,沧流国要是能够啃下这块骨头,那么离成为整个中州南部的霸主地位也不远了!
“主帅……”曹林担忧地看着他。孤千城身上伤势未愈,又连续几日不眠不休,他担心他的身体会受不了。
沧流国的这位皇子,自那一次西征楚国之后,不知遇到何事突然间性情大变,一改往日懒散与不受约束的作风,从而克勤克勉,严加律已,勤于国事,如同蒙尘的宝石突然间大放异彩,展现出了一代大宗师弟子的真正非凡之处,也使得已对他表现失望的沧流国主和大臣们重新燃起了振兴沧流国,令沧流国成为中州南部霸主国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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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行踪
此次出征,曹副将与众将士原本也对这位皇子出任主帅感到不抱任何信心,然而孤千城带着他们一路冲锋陷阵,扫平城池如同探囊取物,众将士无不欢欣雀跃,更对主帅佩服得五体投地!
孤千城治军以来,制定了更加严明的军纪,以身作则,决不容许任何违犯军律的事情,更制定了一套曹副将他们闻所未闻的练兵与演兵之法,以及新的战阵与对敌的兵法策略,他不仅收服了军中的将领对他服服帖帖,更在短短时日便令全军上下敬他有若神明。他的身上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王者的尊严与气度,那是所有人以前都没有发现的,这位皇子,才是真正的,沧流国的希望啊!
天又亮了,明亮的阳光从帐蓬的顶端透下来,照在案上,使他的眼中被镀上了一层暖色。
曹林曾大着胆着问过他,为何突然之间不再放任自己纵情山水,做以前的那个孤千城。
孤千城回答他:是为了一个女人,因为,他一定要比她强。
这个答案差点让曹林当场石化。
一定是自己耳朵背,听错了吧?
……他木愣愣地想……
……
只是单纯的……为成为一个比她强的男人。
孤千城放下了手中握着的笔,展开一卷羊皮纸来看,心思却忽然不在那上面。
当初也许是为了赌一口气,为了证明自己比她强,这其实很可笑。在历经一场又一场的战争与杀戳过后,他的心情在慢慢地改变,慢慢的,不再平静,慢慢的,变得心如铁石,坚硬冷漠。他,孤千城,终于走上了被沧流国人寄予厚望,被师父断言将要争霸天下的道路。虽然,这只不过才刚刚开始。
时间在一个月又一个月地过去,他不知道她是否曾经想起他,那个冷血的女人,估计不会吧?而他却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总是浮起那个人的影子,经历一场又一场战争的胜利,无数人在他的面前臣服,他却仿佛越来越孤独了,他很想让她也体会一下,人在高处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算是不开心,也要拉着她一起,不是为了责任要把她拴在身边,而是要为了惩罚那个讨厌的,薄情寡义的女人!因为她的一句话,他把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而到头来她却在外面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孤千城越想越生气,一把捏皱了密密麻麻写着小字的羊皮卷。
别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他的眼线一直跟着楚连城那该死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做,但是每次探子传回来的消息都让他火冒三丈!他就更加不放心让那女人在三年之内离开他的视线逍遥自在,就算是无耻地派人跟踪她,监视她,那又怎样?
……
紫色金的流苏帘子与宫灯红烛互相辉映,华丽的寝宫之内大红裘、织锦被、鸳鸯枕成双成对,红烛燃尽,犹如美人滴泪。
国主与国后的大婚正在举行。
然而……夜里却有一辆马车悄悄地出了城,避过岗哨,轻松地来到了郊外。
一阵颠簸,拉回了她沉睡的意识,连城迷迷糊糊地感到耳朵里好痒,好像有人在诅咒她?她迷迷糊糊地在想最近得罪了谁?感到一股强大的怨气袭入她脑中,令她猛地打了一个寒战。睁开眼,就看见身处在一辆马车中。
马车窄小,是那种出入皇宫送货的最普通类型,一头瘦马拉着,车上还装着一些瓦罐之类的零碎物件,赶车的人背影模模糊糊,像是一个年轻男子,背影挺拔如青松,依稀觉得有些熟悉?
可是……为什么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呢?连城摸了摸肩膀处,有两处箭伤,不知敷着一种什么样的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