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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闷哼一声道:“匈奴那边怎么好久都没有消息了?上次借了他们的几万精骑俱都在蒙恬手中损失不小,冒顿难道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陈平闻言皱了皱眉,思索着道:“上次借兵,一来是为了解上党之围。二来也是想让匈奴淌点浑水。冒顿心高气傲。在蒙恬手中吃了亏,必定不肯服输。主公放心。只是这一两日,总会有消息了,只要能和冒顿谈好了,我们在北边的基业便可保无虞了!”
刘邦微微放心了一些,点头道:“待匈奴人来过之后,我们再起程前往咸阳。这二世皇帝据说不比当日的秦王政逊色,不知诸位有何见地?”
陈平想了想,点头道:“这秦二世少年时昏聩异常,颇不得始皇喜爱,为人放荡无形,是个人人皆知的浪荡子。只是没想到这一继大位竟如此厉害。臣还听说这胡亥不但心思过人,便是才华亦不让古人。蒙恬军中所备马蹬,便是这秦二世所制,更有大破项羽巨鹿之围的天兵,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说到这里,瞥了一眼刘邦的脸色,这才继续补充道:“若说蒙恬只是武将,终究并不足虑,只是这秦二世实在深不可测令人防不胜防,只是不知道鲁元小姐能有多大把握。”
刘邦看了一眼屋门,发觉并没有人在外面守候,不觉皱眉道:“樊哙你在门外守着,千万不要让任何人接近。”
樊哙虽然不愿,看到刘邦脸色阴沉,亦不敢多说,急忙起身去了。看着樊哙守在门外,陈平这才淡淡地点头道:“鲁元一向小心谨慎,心思细密,正是堪当大任之人,自可放心。”
刘邦脸色一变,摊开几上简单的酒菜,起身来到后窗前,举目望去,只见院中几株柳树刚抽了嫩芽,细细的,柔柔的,在微风中摇摆着。令刘邦情不自禁地想起往日鲁元在树下荡秋千的模样,心中不觉微微一黯。
想到这些,不由点头叹道:“难得鲁元深明大义,肯做如此牺牲,我这做父亲的实在对不起她啊!”
陈平这时也低叹道:“只要能保住主公和这数百族人,以及数万汉军的性命,一些牺牲亦是难免!大丈夫自要有所担当,区区私情实在微不足道!”
说到这里,房中众人都觉不知该再说些什么,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房中的气氛登时沉闷了起来。
说话之间,只听外面忽然传来一丝隐隐地喧闹,正当刘邦准备派人前去询问的时候,樊哙忽然进来向刘邦躬身道:“主公,匈奴有使者前来拜见!”
刘邦心中一跳,心知必定是匈奴的冒顿单于有消息了,虽然欣喜若狂,却不肯表现出来,只是故作平淡地扫视了一眼房中众人,这才点头道:“命他进来!”
片刻,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大步来到房中,只见他长发披散着,只在额上勒着一圈细细的牛皮绳,绳上串着一些骨珠和一些颜色鲜艳的羽毛,身上则穿着兽皮制成的袍子,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野性的彪悍,使人印象深刻。
来到房中,那匈奴人径直来到刘邦座前,从怀中取出一卷写满字迹的兽皮双手捧过头顶,单膝跪地,用不太纯熟的汉话大声道:“单于已经明白沛公的心意,十分感激。知道沛公的处境,一切已有定策,沛公自可起程前往咸阳,我家单于自会使沛公安然无恙。”
刘邦闻言疑惑地看了一眼旁边的陈平,不解地向那匈奴使者问道:“冒顿单于,可有什么嘱咐?”
那使者看了一眼陈平,又抬眼向刘邦望来,却并不说话。刘邦随即点头道:“你放心,这里没有外人,你尽管说吧!”
那匈奴使者这才抱拳道:“我家单于已经决定,现在正是粮草难继的时候,秦军一年来数次大战,粮草想必已经告罄,正是南下的绝好良机,不用数日,匈奴的百万大军便会挥师南下!蒙恬便是神通再大,没有粮草的仗也没办法打,这次机会难得,若是沛公能在中间帮忙,一旦单于统一南北,定与沛公共分天下,南北呼应!”
听到匈奴大军即将南侵,刘邦登时一惊,微微一怔,才点头大笑道:“单于当真好计策,刘邦必定尽心竭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咸阳宫,大正殿,张启身穿冕服,神色庄重地坐在御榻上聆听着三公的报告,五日一次的大型朝会,使得殿内站满了文武百官和贵族宗室。
张启有些心神不宁地望着离自己不远的两根巨大的盘龙金柱,心中却情不自禁地盘算着刘邦抵达咸阳的时间,对于刘邦这样大名鼎鼎的历史名人,张启虽然十分想亲眼见见,但是却对刘邦这次极为痛快地答应前来咸阳的事情总是有些担心。
想想赵王赵歇的忽然投降,总觉得这件事情透着一丝古怪,虽然鲁元进宫减低了自己对刘邦的敌意。但是,略知历史的人都知道刘邦的阴谋诡计的厉害绝不逊色于百万大军。加上刘邦的奏表中明确表示,他的军队早已解散,只有余下的五千余人归入地方郡守。这话,张启是一点都不相信的,刘邦的野心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他只要来到咸阳,便一定不能让他再返回太原郡!不然,就是对不起自己了!
思忖之间,只听太尉冯劫上前道:“陛下,军中粮草由于连年征战,去岁又赈济了灾民,如今实在有些接济不上,不妨命蒙恬大军在当地自行筹措!”
张启闻言知道,大秦连年征战平定六国,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这次是由于,秦二世登基以来内耗不断,国家经济频于崩溃,虽然经过自己的苦心经营略有起色,但是还是元气未复,加上这些年来几场大规模的用兵,和自己减低税赋的政策,军粮难继,才出现了这种大秦从未有过的局面!
想了想,正要嘱咐冯去疾在想想办法。只听殿外忽然传来韩焕那熟悉的声音颤抖着道:“陛下,边关急报!”
张启微微一惊,看到韩焕面无人色的样子,心中顿感不妙,急忙厉声喝道:“说!”
韩焕双膝一软,一个踉跄,跪在地上颤声道:“边关急报,匈奴冒顿单于亲帅六十万……精骑,攻下九原郡,直扑上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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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结束) ……
第五卷 金戈铁马
第一章 兵临九原
已是阳春三月,正是春意盎然的季节。只是,九原郡郡制所在的九原城中依旧是一派寒风萧瑟。
站在高大的城墙上,遥遥可见一望无际的荒野向天边延伸而去,视线所及,隐隐可以看到黑压压的匈奴阵营,在凛冽的狂风中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冷厉的北风猛烈地吹着,将砂砾吹得漫天肆虐。城墙上黑色的旗帜在狂风中猎猎作响,战旗下,穿着黑色战袍的士兵,迎着狂风,岿然不动。
九原郡守赵信身穿暗绿色战袍,头戴束发冠,大约四十岁上下,身材中等脸色微黄,浓重的双眉下,一双鹰目炯炯有神,连鬓短须倒给他平添了三分英气。他旁边,正是九原都尉韩城,韩城大约三十五六岁,一身轻甲,皮肤略黑,体型高大,黑白分明的双目下,微有些粗苯的鼻子,微微翘起的嘴角,厚厚的双唇上两撇小胡须,都给人感到几分冷厉的杀气。
大概是北风太过强烈,吹得两人张不开口,赵信神色凝重地看了一眼城下的匈奴军,转身背着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才向身边的都尉皱眉道:“韩将军,如今九原郡被围,虽然咸阳的大军三日可抵,但是,我们的能否坚持三天实在难以预料。若是一旦城破,匈奴骑兵借助直道三天便可抵达咸阳,这失职之罪恐怕难逃一死。”
韩城举目看了一眼九原那高大的城墙,向赵信苦笑一声道:“粮草接济不上,九原兵不过十万,大秦的重兵都还在北上途中。除南方的二十万大军,函谷关的三十万大军亦无法匆忙之间调集,即便三日可抵,人数上亦难对抗匈奴的六十万大军。我们这次……唉!”
韩城冷冷地盯着围在城下的匈奴兵,双眉深锁地道:“匈奴一向从不正面攻城,这次必然是冒顿的精心谋划,想借着蒙将军困守太原,大秦连年征战,粮草不济,对九原猝然发动进攻,定是志在必得,韩城身为守将自然要与城共存亡,大人乃是一方郡守。还应想办法突围而去,向天子禀明一切!”
赵信神色凝重地望了一眼在狂风中猎猎飘扬地黑色战旗。向韩城肃容道:“赵信虽为郡守,却亦是中郎将出身,如今危亡之际怎能弃城而去?你我兄弟共守此城,便是一死,亦要给冒顿一点颜色看看!”
韩城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赵信居然愿意与自己共守死城。心中不觉大为感动,情不自禁地一把握住赵信的双手沉声道:“好!既然大人由此决心,韩城与大人一同共守此城!”
说毕,转身向跟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