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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大猷这些战友和同僚,不是蒙冤下狱,就是郁郁而终,他怎么敢不谨慎小心,唯恐行差踏错呢?
秦林摇摇头,大包大揽道:“你听我的没错,张相爷、曾尚书那里,没必要送东珠、貂皮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送点土特产就够了,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嘛!蓟辽总督耿定力,索
性就免了,这点事情小弟可以替他做主的。”
戚继光稍有游移,他知道秦林和张居正、曾省吾关系很好,耿定力话里话外也含糊提到秦林名字,不过……
陆远志憋了半天,从旁边帮腔:“戚帅安心,相府的事情,我家秦将军说了一定能作准,就算他说了相午不肯听,再请张小姐去磨,相爷终归要认账的。”
去你的,秦林把胖子拍了一下,又笑道:“戚兄,其实叫你不再给张相爷送重礼,也是为了你好,免得送出错误来,反落个里外不是人。”
戚继先惊讶,“我听说不送礼、少送礼得罪人的,怎么送重礼还要落个不是?请贤弟指教。”
“你再乱送,当然讨好了张相爷,可却得罪了相爷的枕边人!”秦林原本一脸严肃,说到这里忍不住捧着肚子失笑:“你送给相爷的胡姬阿古丽、布丽雅已得宠,要是再花费千金买美送造去,相爷自然笑纳,她们二位就要恨死戚老哥了,到时候吹吹枕边风,说说你的坏话,老哥白白花钱的事小,穿小鞋的事大呢!”
戚继光听得暗自心惊,自忖若不是秦林点破,将来难免误事,赶紧肃然道:“贤弟说的是,将来愚兄给恩相送点土特产,千金美姬是万万不敢再送了,至于蓟辽总督耿二先生那里,嗨,秦老弟开了口,还有什么不安心的?就照你说的办!”
这就对了嘛,秦林笑着转过头,对戚金道:“这几处每年怕不省下千把几千银子?除开慰问将士遗孤的开销,,必须替你伯父再做两套新官服,还有,每顿饭都得有荤有素,要是违了令,本官唯你是问!”
“末将遵命!”戚金兴高采烈的抱拳行礼,又满意洋洋的看了看戚继光:哈哈,这次如果伯父你再耍赖,侄儿我就去找秦将军告状!
“还不动筷子吗?”秦林指了指酒席:“本官是吃饱了不过好像有个人……”
啊呀,这么多好菜不要浪费了!戚金赶紧坐下,风卷残云般大吃起来,看得出来他很开心。
饭后休息了一会儿,戚继光便邀请秦林上将台着操演。
蓟镇是京师北面至关重要的屏障,古北口、喜峰口、桃林口、山海关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北面是蒙古铁骑驰突的漠南草原,东面是女真人啸聚的白山黑水,一旦鞑虏叩关,如果打过蓟镇,南面的华北平原无险可守,铁骑可以直抵大明朝的心脏—京师!
所以明朝在京师北面设置蓟镇,屯扎重兵驻守,一旦虏骑进犯,将士们就必须浴血疆场,他们平时的训练也比另外军队更加严格,是明朝边军中的精锐。
戚继光和秦林等人上了将台,令中军官擂响点兵鼓,顷刻间各带兵训练的参将、游击、坐营官、提调官喊着号子,将散开训练的士兵们聚拢,一队队顺序递次奔向将台下列队。
只见方圆数十里的演武场上,将台的正前方,大大小小的方映列得整整齐齐,火枪手扛着鸟枪、手炮,间或几个方阵已换装了掣电枪、迅雷枪,骑兵提着锤子似的三眼铳,腰横马刀,车营驾马拉着正厢车、偏厢牛,那车上都架起各式火器,炮兵则赶着挽马,拖着乌油油的将军炮、佛郎机……
更有许多刀牌手、长枯其,铁甲摩擦铿然作响,长刀胜雪、蛇矛如林,方件居首的军官擎着一面面大小一的队旗迎着北风猎猎飘动。
人上一千,就很有气势了,一旦满万,便有人山人海的感觉,秦林放故眼看去只见黑压压的铁甲、间或闪烁着刀枪盔甲的寒光,不由叹道:“好厉害,戚老哥练的十万大军,真乃勇自夺熊罴的精兵!”
戚继光微微一笑:“十万大军分驻长城沿线各敌台、各堡、各营寨,这里只是从十万人中挑选出来,经过愚兄亲自训练的三万精兵。
见秦林对边军不是很熟,戚继光就给他详细解释,这蓟镇以长城防地为重,大约有三万军队直接驻在沿线的空心敌台和烽火台里面,属于一线守备军队。
另外四万人分驻山海关、古北口、喜峰口等处城寨之中由十一名分守参将统纯领,遇到敌情即可就近出动,是支援力量。
最后还有三万战斗力最强的精兵,由戚继光这个十总理练兵事务兼镇守总兵官率领,屯扎于三屯营,作为威慑力最强大的机动打击力量。
戚继光说完,军队己完毕,他就将喝令旗牌官将令旗挥起,几名旗牌官依照他的口令指挥军队前进、后退,时而步兵幻化阵件势,时而铁骑冲锋驰突,无不驾轻就熟、如臂使指。
秦林见了啧啧喑喑赞叹:“戚帅用兵冠绝天下,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咦,那里有条小河,蛇矛兵的前锋已踩到河边了,戚帅快鸣金收兵!”
却见大校场东面几里外,有条十余丈宽的小河,有个蛇矛兵方阵已走到河边,是时候让他们向后转了!这大冬季的,河水冰冷刺骨,踩到脚里也冷啊!
不料戚继光微微一笑,并没有急着下达向后转的命令。
那个蛇矛兵方阵没接到命令就继续前进,前面几排的士兵已踩到,河水里面,队形却没有丝毫散乱,除开矮了一截,简直就和平地上行进汪有任何区别!。。
荆湖卷 515章 虏骑叩关
哗、哗,身穿铁甲、年持蛇矛的士兵,最前面一排巳被河水淹到了膝盖,后面几排也踩到了水中,他们脚下把河水踩得水花四溅,目光却始终平平直视前方,没有丝毫的犹豫。。。
哗、哗,水花声越来越响,第一排的士兵们已被冰冷刺骨的河水淹没到了腹,可他们的目光依然坚定,动作没有丁点的缓慢,踏着整齐的步子继续走下去,任凭寒冷的河水淹过了腹、淹过了肚脐、淹到了胸口被河水冲得七颠八倒,他们就手挽手的固定身体,继续向前!
他们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不曾有半分的停顿,脚下踏着整齐的法度,脸上带着顽强的神色,即便被河水淹没过顶,就算前面是龙潭虎穴,恐怕也不得阻止他们的前进!
终于,将台上的戚继光发来了向后转的命令。
原地转身,前排变后排,这队蛇矛兵又以同样的节奏,同样不慌不忙不急不缓的法度,从河水中走了出来,走向了将台。
戚帅用兵一至于斯!饶是秦林见多识广,看到这一幕也极其惊讶,心道怪不得戚继光攻无不克,他把麾下士卒练到如此境界,当世谁能做他的敌手?
那些从京师带来的北镇抚司官校,此时更是张口结舌,一个个看得呆了,数九寒天,沾点凉水都冷得很,何况直接走进河里去,大半个身子浸在冰冷的河水中,出来又是北风吹?戚帅麾下的兵,真是钢浇铁铸的汉子!
那队蛇矛兵走到了将台底下,被河水浸泡,又吹了寒风,人人冷得面色发白,紧紧咬着嘴,但却没有任何人发出一声shēn吟。
将台之上穿戴一领打着补丁的旧战袍,外罩铁盔铁甲的戚继光,突然大声吼道:,“儿郎们,冷不冷?”
底下那队蛇矛兵轰然回应:“不冷!当戚爷爷的兵,再冷心也热!”
“好!”戚继光运气中气,一声雷霆般的大喝:,“当着秦将军把咱们的军歌唱起来!”
蛇矛兵在提调官率领下,高声唱到:,“万众一心兮群山可撼。
惟忠与义兮,气冲斗牛……”
“唱得不好,像娘们哼哼!”戚继光突然叫道。
士兵们的声音立刻放大了一倍:,“主将亲我兮,胜如父母。www/。m/f/x/s/。net 首。发干犯军法兮身不自由。号令明兮,赏罚信。赴水火兮敢迟留!”
戚继光微微颔首,又怒喝道:“还不够好,还没唱出咱边军儿郎的气势!”
声音又放大了一些,士兵们的歌声几乎有些嘶哑,却是布满了男儿豪气:,“上报天子兮,下救矜首。
杀尽贼奴兮,觅个封侯!”
只见官兵们唱得脸红脖子粗,头顶冒出来汗水,身上被河水浸湿的地方则白汽蒸腾,迎着扑面而来的北风人人脸上却是涨得通红。
戚继光这才满意的点颔首叮咛旗牌官挥旗调走这队枪兵,他们以整齐的队形走到校场边上,自有辅兵烧了热水、姜汤,备了干净衣服等在那里。
直到那队枪兵走了许久秦林才叹服道:“戚帅用兵如神,果然名不虚传真不知道是怎么把兵练到这般境界!”
戚金满意的把头一仰:,“我家大帅爱兵如子、治军如铁,想昔时初到蓟镇,北方边军将士尚有不服,大帅从南边带来亲手训练过的三千浙兵在城郊列阵,适逢倾盆大雨,大帅亲自带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