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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品”陆胖子摇着头,连声叹息:“胖爷把鸟窝都拆了,老鸠也没咋的:赵先生才踢了两脚,它就在头顶拉屎啧啧,莫非老鸡也识得好人坏人?”
赵师臣羞怒交加只觉五内俱焚,偏偏脸上糊着一滩鸟粪,有什么驳斥的话也不出来,赶紧找水洗脸去了。
看他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别提陆胖子、牛大力两个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了,就连曾省吾的脸上都微带笑意。
打狗还看主人面,赵师臣吃瘪,杨兆跟着讨了老大个没趣,可又想听听秦林他们些什么,反正只要秦林不赶,他就厚着脸皮赖着不走。
秦林揉着太阳xué仔细思付,老鸠叫个不休,吵喧嚷嚷的干扰他思路,脑海之中一团乱麻,似乎有个线头子,只要一扯就能把这团乱麻解开,却怎么也扯不到。
“娘的,我替主座把臭老鸠打下来!”牛大力拔出腰间的掣电镜。
“弄坏它们的窝,还不准人家叫两声?”徐文长止住牛大力,他却是好玩,见两只老鸠叫个不休,干脆让亲兵校尉再爬一趟把鸟窝给放回去,果然两只老鸡不再乱叫了。
秦林皱着的川字眉忽然舒展开,哂然一笑:“也许我们的思路,从目标就想错了,所以才怎么也解不开刘良辅的死亡讯息。”
徐文长若有所思:“主座您的意思是?”
秦林指了指老鸠做窝的大树:“们看这歪脖子树多高,刚才咱们校尉弟兄爬上爬下都不容易,刘良辅这家伙身手很便捷吗,要把账本藏那上头?他不怕爬树被人看见?”
听秦林一,众人也觉得不仇家,刘良辅四十多岁了,身体又矮瘦弱,终年累月替人做师爷,身体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怎么爬得上这么高一棵树?
何况,爬树是很显眼的,身为堂堂总督府的粮饷师爷,要是爬到树上去的时候被他人发现了,恐怕很难解释清楚原因,传到杨兆、赵师臣的耳朵里,更是会引发疑惑,从而完全暴lu他那本保命的底账。
所以,刘良辅根本就不可能把账本藏在鸟窝!应该是藏、取都不大会引起他人注意的地方。
“那盘子上头的图案,就是花鸟,既然和鸟窝无关……”陆胖子兴奋的挥着肉乎乎的手,着着,忽然就紧紧闭上嘴巴,警惕的瞧着杨兆。
“,老夫还有公务要办,失陪、失陪!”杨兆冲着曾省吾、秦林、张阳敌了个团团揖,然后急仓促的离开,像是屁股后面有鬼在追。
陆胖子失悔不已,朝自己脸上打了两下:“哎呀不好,既然不是鸟窝,账本就铁定埋在总督府哪丛花木底下,我不该出来,杨老贼要抢着去挖了!”
曾省吾也悚然动容,他也不是泛泛之辈,瞧着杨兆、赵师臣两个的举动很有些可疑,现在越来越怀疑这两位了,听到陆胖子这么,就寻思要不要动用圣旨的权力,冲进总督府去地毯式搜查。
不过这样一来,也就和杨兆完全撕破脸了,要是找不到证据,后面会京师只怕不好交代……
“曾shi郎没必要为难”秦林微微一笑,颇为自信的道:“刘良辅留下的讯息”绝不会是模棱两可的,否定了鸟窝”哈哈,下官就可以料定账本绝不会在花坛底下。”
哦,曾省吾承诺了一声,接着颇为讶异的瞧了瞧秦林”暗暗纳罕:他怎么晓得我心里在想什么?嗬,这人鉴貌辨色的本领”竟有如洞彻人心!
徐文长赞成秦林的分析,他和刘良辅很早就认识了,只不过道不合不相为谋,但也知道这家伙生性诡诈多疑,到了生死关头绝不会心甘情愿做鬼,他留下的信息,应该是简单、直接,并且相当巧妙的。
“是的”秦林mo着下巴,字斟句酌的道:“所以我觉得我们想得太复杂”反而走入了歧途”刘良辅应该会给我们这些侦破者一个比较明显、比较容易弄懂的记号,才便利替他自己报仇雪恨嘛。”
在破案这一点上,已死的刘良辅和秦林的目标是一致的,所以他绝不可能留下过于复杂难解的谜题。
“简单、明显”牛大力棒棰般的手指挠着头皮,忽然失惊道:“莫不就是盘子的位置”底下埋着账本?”
“可能性不”秦林点颔首,又弥补道:“就算不是,这种感觉也很接近了。”
陆胖子却只听到前面一句,大笑着把牛大力一拍:“老牛,榆木脑袋也能破案了?哈哈,跟着秦主座,笨蛋也能变伶俐!”
徐文长笑着盯了陆远志一眼,心道才是个笨蛋,人家牛大力是面带憨相、心头嘹亮,只怕比还老成些呢。
众人立刻走到火灾现场,就在盘子摔落之处开挖。
与此同时,杨兆也督率亲战士卒,在一墙之隔的总督府,从靠近刘良辅院的花坛开始挖起,一个个花坛被他们掀开,冬季早已落叶干枯的花木被连根拔起扔在地上,处处搞得一井狼藉。
结果嘛当然显而易见,整个总督府挖成了大工地,什么都没有找到,气得杨兆呼哧呼哧直喘气,心头有如猫抓,刚洗了脸的赵师臣,也是急得干努目。
两个坏蛋一筹莫展,本以为一把火将刘良辅居处烧成白地就永绝后患了,结果到现在才晓得究竟结果没有找到底账、亲眼看着它化作飞灰,这心里头总是十五个吊桶吊水口七上八下,稍有点风吹草动就一惊一乍。
听到亲兵来述说秦林又在挖刘良辅居处,盘子摔碎的位置,两个家伙又一次恍然大悟,果然像秦林的那样,深为后悔怎么没抢着去挖。
呃,这一次是不可能的,因为火灾现场被严密保护起来,杨兆绝不可能片面去挖掘。
赶紧去看看,他们俩又像被鬼追一样,急仓促的跑到了火场。
牛大力的猜想再一次落空,地下挖了很大很深的坑,并没有那本底账,秦林依旧两手空空。
可杨兆和赵师臣再不敢风言风语的讥嘲了,来这么两回,他们心脏都差点离了位,要是再来这么几次,秦林也没必要断案,先就把两个罪魁祸首给活活吓死啦!
“呼nn老夫,老人……””杨兆喘着气,脸色青得吓人。
赵师臣的虎豹嗓门也咋不响了。扶着墙不断的抹自己胸口,刚刚心脏都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陆胖子、牛大力两个站在挖出来的大坑边上,互相看看,都傻了眼,没精打采的对秦林道:“主座您看……”
秦林却是不怎么失望,mo子mo下巴:“虽然不是,但这种感觉,让我很熟悉,只差一层窗户纸没摒破了。”
这时候戚继光率领戚金和众边军亲兵,从外头提着许多食盒、饭盆,笑眯眯的走来:“诸位钦差、杨大老爷、赵先生,这整天奔波都是为国尽忠,这贵体还是要珍重的,沐恩从饭店置办了一点酒食,敬请诸位大老爷赏用。”
陆远志的肚子,很合时宜的咕咕响起来,抢上去揭开其中一只大食盒,大冷天的还是热气腾腾。
戚继光有几分满意:“这是特地弄的双层食盒,装了食物,半天也不会冷的。”
秦林忽然皱着眉头,像不认识一样瞧着戚继光,怔怔的道:“什么,这食盒是装什么的?”
“食盒当然装饭菜呀!”戚继光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哇咔咔咔nn秦林突然仰天狂笑,接着就冲过去用力拍着戚继光的胳膊:“戚老哥,多谢一语道破天!”@。。。
荆湖卷 426章 狗急跳墙
秦林定了定神,疾步走到徐文长身边,附耳低低的了几句。免费小说徐老疯子昏黄的老眼一下子睁得老大,神色又惊又喜,继而懊恼的打了自己面颊一巴掌:“竟然如此简单,怎么早没想到?!”
“食盒、保温、双层……”陆胖子搓着胖乎乎的下巴思来想去”突然就叫道:“对了,双层食盒”秦主座一定是从双层食盒想到了夹墙,那本底账藏在夹墙里头!”
听的如是,人们都四下看着,可刘良辅居处的衡宇已经被火烧塌了,四面墙壁都坍塌成了瓦砾”刚才锦衣校尉们仔细清理过,也没看见有夹层、有账本。
莫不是,藏在院墙某处?
秦林心情极好,哂笑着把陆胖子肉墩墩的屁股踢了一脚:“胡扯!由双层食盒联想到夹墙,当然没有错;可食盒是我刚才看见的,刘良辅则是用盘子给咱们留下的死亡讯息,这青花瓷盘子怎么能和食盒联系起来呢?”
“呃,都是、都是装餐食的嘛”,陆胖子声音越来越,脑袋也不好意思的低了下去。
简直,由双层食盒联想到夹墙是很切合实际的,可因为都是食器,所以就能从盘子联想到食盒,这就显得太牵强附会了。
盘子食器食盒“双层食盒~夹墙,这条推理链只有最后一个环节是合理的,前面的环节都过分牵强,既然推理链的前半部分有问题,后半部分就根本没有存在的基础了二“那究竟是什么呢?”胖子嘟着嘴,郁闷的搓着手,想问问秦哥和老疯子都神神秘秘的坏笑,一看就知道铁定要卖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