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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过来地。”
客栈掌柜听弄珠这样劝。哭丧着脸恳求道:“这老太太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公主能不能看在同乡地份上。帮她把那两个家人追回来?小人地房钱饭钱就当做了好事。可是老太太眼看没多少日子了。这安葬费。小人委实承担不起。”
我这才开口道:“开店地最怕遇到这种事。难道你如此通情达理。你先回去。要是老管家回了。你叫他到这里来找我。我自有安排。不会叫你为难地。”
“多谢公主开恩。”他这才如释重负地走了。
“公主,您真要管她?”弄珠和弄琴鼓着眼睛问,李嬷嬷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不管。”那您又叫老管家来这里。”
“老管家来了,嬷嬷接待一下,给点安葬费。你们刚才也听到了,她在客栈里到处嚷嚷我是她儿媳妇,现在大家笑她攀龙附凤,真要是她死了我不管,大家又该指责我没人情味了。一死泯恩仇,人们对死人总是格外宽容的,何必为了一点点钱落人话柄。”
李嬷嬷点着头说:“还是公主见识远,其实现在不比以前,倒可以跟她家的人接触了。以前是怕牛皮糖黏上了甩不脱,现在就剩一个老家人,不可能他也嚷着说是公主的啥人,要公主给他养老送终吧。”
我默默看着窗外,高大的香樟树,张家的院子里也种了几颗,那么美的庭园,现在是不是快荒废了?本来,我觉得是这一家人亏待了我,可是事情演变到现在,我反而内疚起来,好像我是罪魁祸首一样。
仔细整理混乱地思绪,如果时光倒流,我还是会选择跟宫里的人走。我只不过走了而已,并未对张家的人如何,是子孝自己不停地纠缠,贪得无厌地索取,才惹祸上身。婆婆则是寻子而来,并非为了我。
虽则如此,还是感伤不已。
李嬷嬷见状,忙吩咐赶车的送我回宫,她自己则去捶门。
宫车再次起动了,耳朵里只听见李嬷嬷在那儿破口大骂:“是哪个龟儿子不给开门的?尽顾着挺尸,公主来了都不开门,这下好啦,公主气得原车回去了,你们就等着受死吧。”
弄珠和弄琴噗哧一声笑开了,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她们不过是宫里的下人,都活得比我快活一些,我这也拉着,那也顾着,心慈手软谁也不想伤害,实际上害人害己。如果当初子孝去益州找我,我对他狠一点,临走不给一文钱,他没了想头,也许不会再到京城找我了。
但怎么做才算“狠一点”呢?有些人,只要不死,会永远纠缠下去,直到达成他的目的为止。
要那样的话,无论我怎么做,都是一样地结果。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何处得悠然
更新时间:2009…7…28 19:33:06 本章字数:3720
闷闷不乐地回宫,直接去了太后那儿。本来准备跟她倾诉一番,再问问主意的,因为我心里还是很不安。
可才走到院子里,崔总管就迎上来打着千说:“公主您回来了,太后正在芙蓉厅见客呢。”
“谁呀?”我随口问了一句,脚步并没有停下。太后有客,我就先去茗湘阁坐坐,喝口茶,也让自己的烦乱心绪沉淀一下。
崔总管跟在后面垂手回道:“是祁将军,他特地进宫谢恩,带来了几箱子海产,还有一套黑珍珠首饰,很稀罕的,奴才活了半辈子,宝贝见多了,就没见过这么大颗的黑珍珠,还泛蓝光呢。”
我站住了,其实这消息不算突兀,今天是我们回宫的第二天,估摸着祁云海也该出场了。只是,“他来谢什么恩那?”
崔总管有些诧异:“公主还不知道吗?太后病愈,皇上今儿早朝的时候已经下诏大赦天下,祁将军也重新恢复了渤阳侯的身份,所以,奴才这会儿应该喊他祁侯爷了。”
“哦,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崔总管带着人走了,我还在原地呆立,有几次都差点掉头回自己的寝殿去,因为真的不想再见他。
可转念一想,躲是躲不掉的,我这会儿避着他回自己的寝殿去,万一他从太后这里告辞后又跑到我那边去了呢?他又不是没去过,都熟门熟路了,顶着我的“未婚夫”的头衔,去探望刚从外地归来的“未婚妻”,他的理由充分得很。
硬着头皮走进芙蓉阁,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崔总管提到的那套黑珍珠,此刻正作为展品在铺着白丝缎缀藕荷边桌布的桌上展示着,是一个三件套:项链,手链和耳环。
太后喊我过去看,仔细一瞧。果然稀罕,因为它不仅仅是黑色的,转动时还会依次发出紫蓝、孔雀蓝、海蓝、天蓝等光泽,祁云海告诉我,这套珍珠有个名字,叫“彩虹”。
他没提是多少钱买来地。想也知道价值连城。而且。我有种预感。他送这么贵重地礼物。绝不仅仅只是寻常地送礼讨好太后。而是还有别地用意。
当着我地面。他倒没说什么。只是嘘寒问暖了一番。再说了一些我们走后京城发生地奇闻轶事。我发现祁云海地口才真地很好。而且特别注意场合。记得以前他拜见太后。基本上都在说军国大事。现在看太后大病初愈。他就尽拣些好玩好笑地说来逗趣。逗得太后合不拢嘴。
如果我心里没别人。如果他地动机没那么复杂。也许。嫁给他。真是个不错地选择。
“皇上驾到!”外面一叠声地通传。我顿时不自在起来。偷偷打量祁云海。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皇上在我陪太后出去养病期间一直睡在我地寝殿。甚至昨夜。在我已经回宫后。还在那儿睡了一夜。我不相信祁云海没听说过。朝廷地权贵们。哪个在宫里没眼线?尤其是太后地春熙宫。更是整座皇宫地中心。最有价值地消息发源地。绝对是他们密切关注地地方。
皇上地表现也很自然。对跪在门口再次谢恩地祁云海很亲切地说:“起来吧。朕从益州回京时。你护驾有功。本来就该把你地爵位还给你了。只因太后一直缠绵病榻。朕内心忧闷。才把什么都压下了。现在太后终于大安了。朕想到地第一件事。就是恢复你地爵位。”
“臣肝脑涂地亦不足报皇上隆恩。”
两人客套了一番,才进来分宾主坐下。这回。气氛明显变了,也许是我太敏感吧。总觉得每个人的眼神都不那么自然。
实在是浑身不自在,像爬了虫子一样,我起身对太后说:“听说林太妃病了,儿臣过去看看。”
皇上也跟着起身:“朕跟你一起去。”
太后点了点头:“去吧,她是长辈,你们是小辈,理当去看看的。”
走出宫门的时候,我轻轻吁出了一口气。皇上瞅着我问:“你今天好像很不开心。”
“确实有点。”
“为了祁云海?”
“不是”,我把前婆母来京的事跟他讲了一下,然后问:“皇上您看,我这样处理行吗?”
“行,朕觉得姐姐比刚来京城的时候更懂得跟人打交道了。”
“哦?你倒评议起姐姐来了,那皇上说说看,姐姐以前怎么不会跟人打交道了。”
他还真的煞有介事地说了起来:“就比如说以前的兰妃吧,她明摆着利用你,一天到晚缠着,目的无非是想借机见朕。你心里明明也嫌她烦,可是不懂拒绝,任由她纠缠,弄得朕有苦说不出,每次去想跟你说说话,她就不断地打岔,最受不了地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朕看,像要一口吞下去似的,为什么朕容不下她,非要她死了才干休?就是受不了她的眼神,现在想起来还恶心。”
“皇上……”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原来我以为的善良宽厚,在给自己惹来麻烦的同时,还给身边人带来了这么多苦恼。
“不懂拒绝”,也许吧,一直以为我好像都是如此。子孝那次纳妾,如果我坚决拒绝,就算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起码我表明了态度,子孝不会全无愧疚,起码不会说出“你都亲自帮我布置新房了,我不纳妾反而对不起你的殷勤”之类叫人吐血的话。后来他的一直纠缠,也可以是我不懂拒绝造成地,不干脆跟他划清界限,口里说不要见面,手里却给人家大笔的钱,也许在他人眼里,这就是“分明还念着旧情”的表示,因为“女人总是口是心非”的。若不是以为还有复合的希望,子孝不会一直追到京城。
子孝是自作孽,我又何尝不是?包括对祁云海,也是不懂拒绝,才一步步演变成了今天这种骑虎难下的局面。
祁云海以我的“未婚夫”自居,又送了那么贵重的礼,我却跟皇上一起走了,他会不会恼羞成怒?我呐呐地说:“皇上刚才不该跟我一起走的。”
“为什么,你怕祁云海有想法?”
“确实是!”我不怕承认这一点,“他现在可是皇上跟琰亲王角逐地最大筹码。”
“那又如何?”
我皱起了眉头,“昨天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皇上现阶段要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