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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没有,春熙宫里本来人就多。”
我思忖着:“要是把太后悄悄迁到这里来养病,会不会好点?对外只说太后闭门谢客。”
弄珠马上提出质疑:“可是太后要看病吃药,梁太医最少三天看诊一次,如果太后迁来这里,梁太医势必得跟着跑,外面的人还是一眼就看明白了。”
弄珠的话提醒了我,不管太后人在哪里,只要宫里的太医、宫女、太监等还跟着,就不可能隐藏行踪,更不可能隐藏身份。除非,我们住在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请来名医秘密调治。
太后的病再这样在宫里耗下去,前景堪忧,梁太医并非妇科名家,到现在还未查明太后的病因,只能说出具体症状。也就是说,他根本没诊断出太后身患何疾。
我问他到底是按什么病给太后治的,他说一开始以为是喜脉,不敢言明,也不敢轻易下打胎药,开地都是益气补血的方子。本来想等过两个月,证实了确实是喜脉,太后的身体也养好一些后,再看是不是打下来。现在他已经基本上放弃喜脉的想法了,故按闭经开方子,照样是补血养气,以调养为主。
合着太后一直以来只是吃了些补药,根本没治病!想到这里,愈加着急。梁太医束手无策,太后又讳疾忌医,生怕再有第三个人知道她的病症。太后本是强势豪爽之人,只是面子观念太重了点,唯恐以太后之尊,沦为宫廷**故事的主角。
这时看门的小太监匆匆送上一个拜帖,我一看就丢给他道:“就说公主在会客,不方便出迎,改日再去拜候王爷吧。”
小太监打着千说:“奴才知道公主不想见他,本来就是这样回的,可是他赖在门口不肯走,非逼着送帖子。”
堂堂王爷。还甩起泼皮来了,守在门口不走我就没办法了吗?“我们从侧门走!”偌大的公主府,又不是只有前面一个门。
小太监有点为难地笑了笑:“可是公主地车驾还停在前面的。”
赵嬷嬷走上前拧着他的耳朵说:“小兔崽子,平时看你怪机灵的,怎么今儿这么笨,找个车还不容易啊。你这会儿就去街上叫一辆,停在东侧门。”
“是”,小太监答应着就往前走,刘嬷嬷赶过去赏了他一颗爆炒栗子:“笨死了,你从前门出去叫车,不等于给人家通风报信了?从侧门走啦。”
东侧门地出口就是“公主巷”,那也是崔总管的杰作,整修公主府的时候一起修的,把一条本来坑坑洼洼的乱泥路铺上了青石。住在那一带地百姓便把巷子改名叫公主巷。
先帝一共生了七个皇子。十几个皇女,可是皇女夭折地多,活下来的年纪都比较小。最大地才十岁,都住在宫里,还没在外面赐府邸。一般来说,公主要大婚的时候才会钦赐公主府。
所以,我这座公主府,还是本朝自开国以来的第一座公主府。百姓觉得新鲜,公主府周围的路面、建筑纷纷跟着改名,除了公主巷外,还有公主桥。公主墩,公主酒坊,公主剪刀店,公主豆腐坊……太后曾因此动怒,说:“公主巷和公主桥就罢了,公主剪刀店和公主豆腐坊是怎么回事?把他们的牌子砸了,让店主自己掌嘴一百下,开个豆腐店也敢冠上公主的名号,分明是找打。”
还是我在一旁劝道:“母后。不如这样想,你女儿这下有名了,吃块豆腐都能想到公主。”
太后被我逗笑了,这才没有追究。
想起当时太后雍容华贵、神采飞扬的样子,心里如被什么啃咬般难受,眼眶一热,低头朝东侧门走去。
随着吱呀地开门声,映入眼帘的是一辆崭新的马车,连马车夫都是穿着干干净净家织白布短衫地精壮小伙子。亏了那小太监。匆忙上街,还找到了这样一辆好车子。可是马车那边怎么有一个人躲躲闪闪的?
为了不引起怀疑。除负责叫车的小太监外,其他的随从暂时都还没有通知,这里应该只有我们主仆三人、小太监和车夫才对。
“你是谁?快出来!”赵嬷嬷和弄珠也发现不对劲,一起朝隐在马车那边的人喊。
小太监过去推他:“这里不是看热闹的地方,你再不走我要叫人了。”
“你们俩先上车,我跟他谈几句。”我已经认出来人是谁了。
“公主?”赵嬷嬷和弄珠一脸的愕然。
“先上去坐着,我马上就来了。”
我朝来人招手,然后一起走进院门,轻轻掩上道:“你又来干什么?那三万两银子不会就败光了吧。”
他尴尬地搓着手:“你别这样,我不放心你才来的。”
“不放心我什么?”
“都说京城不安宁,已经连续宵禁了两个月。”
“宵禁是因为京城涌进了太多灾民,怕他们闹事才这样的。”
“还听说琰亲王和皇上闹崩了,一反不成,准备再反,已经在西郊聚集了百万大军,随时都会攻进皇宫。”
我叹了一口气说:“这你也信?百万大军该要住多少房子,埋多少锅,吃多少粮食?住上两个月,西郊地草都要被他们啃光了,皇上还会不知道?早派兵剿灭了。”
“皇上没那么多兵,要不怎么会让琰亲王留到现在?我刚还看见他堵在你家门口,他要干什么?”
“这不关你的事,你也管不了。既然知道京城不太平,就快点回去吧,你老婆就要生孩子了,你娘也离不了你。”
“已经生了。”
“恭喜,生了个什么?”
“儿子。我把你给的三万两银票拿给娘,再把儿子抱到她面前,跟她说我要来京城找你,如果我回不去了,就叫她用那笔钱好好抚养孙子,只当没生我这个儿子的。”
“那你娘还不伤心死了?”
“是很伤心。但我走的那天,她还是送到门口,要我找到你后就带你一起回去。你是我们张家明媒正娶的媳妇,荷香也明白这点,叮嘱我说,一定要把姐姐带回来。”
“别说了”,我心头无名火起,这人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到了今时今日,还在做着妻妾和睦一家亲的美梦?
“我娘跟荷香都诚心诚意地欢迎你回去。”
“够了!”再跟他对话下去,我怕会忍不住对他施暴。
深吸了一口气,我问了他最后一句话:“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回府?”
他深情款款地告诉我:“我在附近租了个房子,然后每天在府门前蹲守,这里是你地府邸,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出现的。皇天不负苦心人,总算让我等到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愁情相与悬
更新时间:2009…7…17 2:25:06 本章字数:2897
“公主,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呀?”回宫的车上,弄珠忍不住好奇打听。
赵嬷嬷脸一垮:“弄珠,你越来越多嘴多舌了。”
我倚在窗口没有做声,本来想叫她们俩回去别说什么的,但想到还有小太监,还有车夫,就作罢了,我堵不了那么多人的嘴。
心里止不住烦躁,子孝看来是打定主意跟我缠到底了。我给他钱,本意是打发他走,从来两不相欠,没想到反而助长了他的气焰,让他更有底气跟我耗了。
“要是我回不来了,您就只当没生我这个儿子”,多么慷慨激昂,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投笔从戎,准备马革裹尸呢。
可惜情逝了,人变了,现在的我,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再感动。
如果他想表达真诚,在我给他三万两银票的时候,为什么不当着我的面撕掉,以表明自己绝非为了权势钱财的决心?
毫不客气地从我这里拿了三万回家,交给婆婆存着,自己再跑到京城来找我,是不是以为,我既然这么慷慨,再拿个三万不成问题。甚至,肯给钱就代表我还念旧情,只要他再说说好话,我就会回心转意,把他请进公主府当现成的驸马?
当时刘嬷嬷就告诫过我,不能给钱,越给只会越贪,这根本就是个无底洞。我还不愿意相信,或不愿接受自己曾经的枕边人会这么贪心,这么不知进退,这么无耻。
带着满心的感伤与懊恼踏进春熙宫的大门,迎面就看见太后合目坐在一张躺椅上。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才一靠近她就醒了,露出慈霭的笑说:“你回来了,累不累?”
“不累,母后您怎么躺在这里呀。”
她身后地胡嬷嬷说:“太后还不是想早点看见公主。估摸着公主快回来了。就嚷着说屋里热。非要挪到这里来。这地晒了一天。下午正是最热地时候。屋里只怕还凉快些。”
太后回头斜了她一眼:“哀家在屋里趟腻了。出来吹吹风。你们还有意见了?”
身后一排人忙躬身谢罪:“奴婢们只是怕这地烘着太后了。这两天秋老虎。本来就怪热地。”
我过去搀起太后说:“晚膳时间快到了。我们也不进房了。索性这就去紫薇阁吧。”
太后道;“本来就是等你回来吃饭地。皇上这会儿还没见人。多半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