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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觉笑了起来:“你是不想,还是不敢?其实这些我都知道,会问你,只不过看你肯不肯说实话罢了。”
程金翠露出既惊讶又伤心的表情:“公主,您派人去奴婢的家乡调查过了?”
“是啊,为了皇上地安危。所有的随行人员都必须是绝对可靠的人。”
“那奴婢过关了吗?”
“你说呢?”其实,根本没派人去她的家乡查什么,她还不具备让我们郑重考察的价值。就像朝廷的官员一样,打算指派谁去某个重要位置了,才会通过一些渠道考察他是否胜任,若非如此,为什么要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我从没打算带她进宫,之所以到现在还没遣返,是因为她父亲程士立已经被撤职。所以我特意打听她的身世和老家,其实是为了好有地方送她走。在人生地不熟的异乡随便扔下一个女孩子,那种事我做不出来。
程金翠苦着脸说:“公主既然派人打听过,就应该知道奴婢说地都是真话,奴婢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欺瞒皇上和公主啊,那可是要杀头的……”
我打断她的话:“你娘现在住在哪里的?”
一个人想掩盖什么的时候才会不住嘴地说,而且语速比平时快,她越急着解释。我越觉得其中有鬼。
她很流利地说出了一个地址。看来,关于她的身世都是真的。因为我们要派人调查太容易了,只要她说了一句假话,就会被弃用。皇上的侍从岂是开玩笑的,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可疑地人。
盘问到这里,我已经有点词穷了,真正想知道的没法开口,难道直接问:“你是琰亲王的人吗?”;“你这么死活跟着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算了,管她是谁的人,管她有什么目的,打发走了一了百了,我也可以少操很多心。
就像小莲,自从跟宋方搅在一起后也让我大伤脑筋,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种事情。照宫规,她应该被处死,可我们现在不在宫里,她会如此也是特殊境遇下的意外结果,并非她有意造成。就比如一个女孩子被盗匪掳去,你能责怪她失身?所以我真正介意的从不是小莲的失身,而是她失身后地种种表现。如果她已成了宋方地眼线和爪牙,我怎么可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留她在身边使唤?
“公主,您还是不相信奴婢吗?最起码,奴婢在外面没有男人,只会一心一意服侍公主。”
听听这话说的,跟她教导我如何做主子地时候完全不同了。看来,还是我对她的“审问”发生了效力,怕我不信任她。赶走她,所以放低了姿态。
又想起来了太后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人都是生得贱的。”
只怪我做惯了凡事隐忍的乖乖牌,即使如今贵为公主,在为人处事上一下子还转不过弯来。也许,一个狠一点,挑剔一点的主子。下人还服帖一些。像小莲,平时多伶牙俐齿地人啊,今天一听说不要她服侍,当场就傻了,满脸的惊慌失措。
不过,要甩掉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的,我才泡了没一会儿,就听见小莲在外面喊:“公主,皇上来了。”
“什么?”我猛地从浴盆里坐起。意识到自己不着寸缕后,又猛地沉了下去。
程金翠赶紧给我拿来衣服,皇上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你先去房里坐坐,我马上就出来了。”
“我等你一块儿去吃饭。”
“我……好吧。”既然他都找到这里来了,说“不吃”肯定是对付不过去的。
小莲很沉得住气嘛,我以为她会急着去找宋方商量对策,没想到她不仅没去,还把皇上弄到这里来了。我猜,她肯定跟皇上说我身体不好,胃口不好。精神不佳什么的,让皇上担心之余,男女之妨都不讲了,直接跑到浴室外面找人。
当然了,她这样,还有一个目地,就是跟程金翠争宠:你想把我撵走,自己趁机搭上公主,门都没有!
所以她略施小计就把我那喜欢一惊一乍的皇帝弟弟弄了来。让我不得不跟他走,也就是,让程金翠失掉了跟我独处培养感情的机会。
穿好衣服走出门,小莲拿着一条大毛巾等在门口,执意要给我包上,口里嚷着:“头发太湿了容易生病,快擦擦干。”
我一把推开她的手,不耐烦地说:“没见头上的太阳多大,一路走到饭厅头发就差不多干了。你这一包。反而挡住了太阳。”
程金翠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小莲姐姐,冬天洗头才要包头发吧。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大热天,大日头底下,包头发?哈!”
小莲不甘示弱,争辩道:“公主从小体弱,生性畏寒,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容易患头痛症,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人,少插嘴。”
程金翠马上反驳:“包上了不是更难干吗?那样只会顶得更久啊。”
小莲一时找不到话来回,脸都气绿了。同时不忘偷觑我的表情,揣摩我的心思。
我理解她地紧张不安,见我有舍弃她的倾向,拼命地想抓住我。
又或者可以这样理解:她认为,抓住我比抓住宋方重要,只要抓住我才能抓住宋方,如果我不要她了,宋方也不会要她。
小莲一时找不到话来回,脸都气绿了。同时不忘偷觑我的表情,揣摩我地心思。
我理解她的紧张不安,见我有舍弃她的倾向,拼命地想抓住我。
又或者可以这样理解:她认为,抓住我比抓住宋方重要,只要抓住我才能抓住宋方,如果我不要她了,宋方也不会要她。
小莲不甘示弱,争辩道:“公主从小体弱,生性畏寒,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容易患头痛症,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人,少插嘴。”
程金翠马上反驳:“包上了不是更难干吗?那样只会顶得更久啊。”
程金翠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小莲姐姐,冬天洗头才要包头发吧,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大热天,大日头底下,包头发?哈!”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何必苦相缠(一)
更新时间:2009…6…25 0:00:03 本章字数:3762
刘嬷嬷去之前我就叮嘱过,这事最好私下里解决,不要惊动皇上。他已经够忙够累了,我不能再给他添乱。
当然还有一个说不出口的理由是,我想保护子孝,不想他出什么事。
两个人面对面时会把话说得那么绝,其实也是为他好。我当初会离开那个家,跟他正式了断关系,就没打算再回头,既然这辈子都不可能破镜重圆了,又何必给人留下希望,让人不得安宁呢?
休书岂是闹着玩的,休者,休矣,我从不是个喜欢吃回头草的人。更何况,他新娶的娇妻就快生孩子了,我一个堂堂的公主,难道腆着脸回到已离异的前夫家里,跟他新娶的女人抢孩子,争地盘?别说我已经看淡了这段情,就算还没有,也断不肯如此作贱自己。
刘嬷嬷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自然不会咋咋呼呼不看场合乱说一气,这也是我会派她去跟子孝交涉的主要原因。虽然和我目光交会时满眼都是焦虑,见有皇上在场,也没说什么,只是过来给皇上请了安就打算走开。
皇上却不肯放过她,竟然停住脚步问:“嬷嬷从外面进来的?这么大热天,出去干嘛了?”
刘嬷嬷不慌不忙地说:“回皇上,奴婢出去给公主买些清热解毒的东西。”
皇上道:“凌太医那里什么都有,还需要出去买什么。”
刘嬷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凌太医那里是常备药,奴婢买的是适合女人用的。”
皇上没再问了,继续往前走。他们对话的时候我心里很着急,就怕刘嬷嬷说错话,但又不敢轻易开口,怕引起皇上怀疑,觉得我肯定有什么事瞒着他,不然不会抢话。他犯起疑心病来可是很不好对付的。
两个人坐在饭桌前,我有点奇怪地问:“不是说今天要招待地方豪绅募集赈灾款的呢。怎么又有空跟我吃饭了,还摆了这么一桌子?”
“已经招待过了呀。也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早过了平时用膳地时辰。”皇上一面说。一面亲手给我添了一碗汤。放在我面前说:“这是酸萝卜水鸭汤。我记得鸭汤就是清火地。现在还有点烫。你等会再喝。”
我看他端起饭碗。笑道:“已经招待过了。还专门跑到浴室心急火燎地把我拉来吃饭。我还以为你很饿。等不及了呢。”
他又给我舀了一大勺辣子鸡:“我不饿。怕你饿。快吃吧。这些天委屈你了。天天吃得那么简单。今天就算打打牙祭。你多吃点。”
我看着碗里地菜不禁暗笑。这人。心意自然是无可挑剔。可让我喝鸭汤地同时。又让我吃辣得要命地鸡。到底是降火还是上火呀?终究是孩子。体贴人地时候没想得那么周全。不过心意无价。我很开心地吃了下去。
谁知鸡还没吃完。各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