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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叹道:“月儿猜对了一半。”妙公主愕然道:“月儿猜对了什么?她可什么也没有说。”伍封道:“月儿虽然没说,但她看我一眼我便知道了,月儿是说我在等人。”妙公主恍然大悟,笑道:“夫君想等赵大小姐,好见一面?”梦王姬早听说过伍封与赵飞羽的事,笑道:“原来如此。我猜另一半,夫君是否耽心四卿相争,赵氏吃亏,是以想留下来相助赵氏?”伍封赞道:“王姬聪明得紧,为夫正是这么想。”妙公主笑道:“就我蠢笨些,一点也猜不到。”伍封道:“你也不是蠢,只是不爱动脑。不过一月无事,这晋国四卿私底下必有约定,只怕暂时争不起来。”梦王姬道:“是啊,赵无恤将赵氏这四卿之首让给智瑶,想是四家商议后的结果。”
伍封道:“其实我留在绛都等任公子和赵大小姐,并非仅仅想见故人,还另有打算。”他见众女不解,道:“我们还有个大对头哩!怎么都忘了?”楚月儿道:“剑中圣人支离益?”
伍封点头道:“正是。这人虽然数年未现身,但他要对付我是可想而知的。他要下手,自然是我们回程途中最好。若等我们回了齐国,到了自己的地头,他要一击得手就难了。他与常人不同,行水路怕他凿船,行陆路怕他行刺。只要他伤了你们其中任一个,我便难过之极,是以不得不小心。”楚月儿恍然道:“夫君想等任公子和赵大小姐到后,与他们同行,再设法让他们送我们到齐国边上?”伍封点头道:“正是,我们先放回信鸽,一入齐境便有大队士卒接应,便不怕支离益了。”梦王姬有些不解,道:“与代王夫妇同行,这支离益便不会下手么?”妙公主也道:“是啊,这位支离益是个忠君的代人么?”楚月儿道:“这个你们可不知道,支离益便是代国的前王,也是现在代王任公子的亲叔。我们与他的亲侄在一起,他怎么也不好下手。”伍封道:“何况任公子怕得罪齐国,最耽心支离益杀我。”梦王姬恍然道:“原来如此。按理说,这些天赵大小姐也该来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正这么说,鲍兴来道:“龙伯,各位夫人,代王夫妇和赵将军夫妇来拜访。”伍封笑道:“他们终是来了。”与众女迎了出去。任公子还是老样子,不过赵飞羽却与前不同,穿一身胡人的衣服,头上束着黄金带,长发披在肩上,显得十分飘逸不凡。
赵无恤道:“龙伯,在下早想来看看,实在太忙,国事家事混杂在一起,委实抽不开身,连燕儿也无暇分身,惭愧惭愧。”伍封见他与田燕儿似乎都瘦了些,点头道:“在下理会得,单看这一月下来你们二人瘦了不少,便知道你们的忙碌之处。”
任公子笑道:“龙伯还是老样子,不过更有威势,寡人这两年多来时时与飞羽说起过你。”赵飞羽瞟了众女一眼,淡淡笑道:“龙伯满脸喜气,这两年显是如意得紧。公主、月儿可好?王姬,我们可有好些年未见了。”梦王姬笑道:“王后真是英姿飒爽,大有妇好之风。”众人都是老熟人,七嘴八舌打招呼,相互问候了好半天。
众人入府,在大堂上入座时又礼让了许久,赵飞羽道:“不如这么着,燕儿,我们与龙伯的各位夫人到后院去说话,龙伯、大王和无恤所议都是国家大事,我们妇道人家理会不得,陪坐也是没趣。”梦王姬笑道:“这样最好。”伍封与任公子、赵无恤对视一眼,点头道:“也好,你们去后院,在下与大王、无恤兄便到厢房去说话。”
三人到了厢房坐定,伍封让侍女拿酒肴上来,三人都是许久未见,对饮数爵,便少了许多客套。赵无恤笑道:“早些天心里着急,总怕龙伯要走,在下无暇与龙伯说话。还是燕儿说得对,她说姊姊姊夫不来,龙伯断不会走。”
伍封点头道:“在下就是想见见故人。本拟由晋国回去时,饶道代国去探访,可遇上了这事,便知道大王和王后便定会赶来,索性等一等。在下还耽心四卿争执,留下来静观,万一无恤兄势弱,也好帮手。眼下看来,在下是多虑了些。”赵无恤道:“龙伯倒未多虑,前些时的确风声极紧,不过经多番商议,四卿互换了些邑地,在新君之前立誓,互不相害。”
伍封道:“怪不得未见到张孟谈、新稚穆子、高赫等人,想是被无恤兄派出去了?”赵无恤道:“张孟谈去了巨鹿,高赫现在百邑,穆子眼下在晋阳,除穆子外,张孟谈和高赫这几天便要回来了。”
任公子道:“寡人虽然僻处北地,却时时听到龙伯在成周、秦国、楚国大建功业的消息,委实替龙伯高兴。”伍封笑道:“其实是干些辛苦活儿。”赵无恤笑道:“龙伯太谦了,你在渑池、桃林之塞大败秦师,又灭了梁婴父,还坏了智夫人的好事,让智瑶气得满脸发绿,在下可是高兴得紧。”
任公子饮了一爵酒,叹道:“自周武王、周成王封诸侯之后,只有周康王封宜侯、周孝王封秦附庸、周宣王封郑伯、周平王封秦伯,其后再未有人封过侯伯子男之爵。龙伯被天子封为伯爵,这是数百年未有之事,让天下多少豪强之辈羡杀。”赵无恤道:“不过这也让天下人更生出雄心,天子这么一来,岂非告诉天下人,日后有大功于王室者,仍可封为诸侯么?”伍封心中一动,心忖:“莫非赵无恤心中竟有受封诸侯之念?若是如此,这人的志向可不小。”
伍封道:“在下这是个虚爵,只是说出来好听,不能当真。怎及得上大王贵为一国之主、无恤兄执地近千里?”任公子道:“两年多未见,龙伯已是天子之婿、贵为伯爵,无恤已是赵氏之长,势力胜过郑卫鲁宋,唯寡人却毫无作为,守偏远小国。”
赵无恤道:“话可不能这么说,眼下我们赵氏与代国是兄弟之国,都北临胡狄,胡狄之地广有数千里,只要我们联手北向,讨狄人、伐楼烦、攻东胡,都能扩地无数,正是大有可为。”任公子大喜道:“寡人早就这么想,这次来晋国正想与无恤商议这事。单凭我们代国,要从狄人、楼烦、东胡手上夺地难得紧,有赵氏相助是最好不过。”赵无恤笑道:“其实我也早有此意,只是眼下正值父丧,三年不得兴兵,只好等三年之后再说了。”任公子道:“也好,寡人便整兵三年,等无恤兴师。”伍封笑道:“大王整兵,狄人胡人必有所觉,只怕要用些掩人耳目的法子。”赵无恤点头道:“龙伯提醒得是,若让他们早作准备,便难以得手。”
任公子道:“寡人理会得。是了,当年老将军折箭立誓,有生之年不伐代国,眼下是无恤掌赵氏,是否……?”赵无恤不悦道:“莫非姊夫疑我仍有伐代之心?”任公子笑道:“寡人怎会疑心?否则寡人也不会只带数百人入晋了。无恤心有伐狄胡以扩地之计,还得要代国相助,自然不会有异心。只是老将军的丧事传遍代国,代人甚恐,这次赴代之前,群臣纷纷说话,怕赵氏趁机发难,这事飞羽也知道,若非有她出面,还真不易来。”
伍封点头道:“代人有这猜忌也可理解。”赵无恤道:“既然如此,趁现在晋事已定,无恤过几天便到赵代之间的常山去,当着代臣之面与姊夫立盟,相互永不侵害,如何?最好龙伯也同去,以为见证。代人信不过我,总信得过名满天下的龙伯吧?”任公子大喜,问伍封道:“龙伯是否愿意走一趟?”伍封点头答应。任公子喜道:“这就好了。明日寡人便与飞羽回去准备,在常山等侯二位。”
赵无恤问伍封道:“在下想在三日后动身赴常山,龙伯能抽身么?”伍封点头道:“在下随时可以走,只是辎车甚多,行走不快。”赵无恤哈哈大笑,道:“龙伯也真是的,怎么夫人多了,人也婆妈起来?又何必带着一二百多乘辎车同行?大可以将辎车先让家臣押往齐国,自己轻装简行,与各位夫人一路玩景,岂非自在得多?”任公子也笑道:“正是,如今天下间还有谁敢打龙伯的主意?”伍封笑道:“二位说得是,明日在下便派人将辎车押回去,让他们沿河水而下,也更为轻松。”
三人计议已定,心情都十分轻松,举爵互敬,言笑甚欢。伍封想起赵飞羽和田燕儿,托辞更衣,留下赵无恤与任公子说话,自己跑到后院去。
众女正在叽叽喳喳地说话,见伍封过来,楚月儿向梦王姬和妙公主使了个眼色,假说要去找几件物什送给赵飞羽和田燕儿,转往房中,春夏秋冬四女会意,也跟了去。
伍封坐在赵飞羽和田燕儿对面,一时想不出该说什么。赵飞羽看了他一眼,道:“龙伯是溜来的么?”伍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