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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之徒,是以每到一处,便大获醇酒美人。”伍封笑道:“是极,天子果然赏了不少宫女给我,寺人也有好些,不过定是为了日后服侍王姬之用。”
妙公主叹了口气,道:“还是夫君处热烈,我在莱夷闷得紧,只好缠着娘亲学些搏击,又学酿酒。”伍封对她学武技并不在意,因他从未想过让妙公主助他临阵,却对她学酿酒之事甚感兴趣,妙公主早就说过要学酿酒,想不到还真的去学了。伍封问道:“你真的学了酿酒?这可是件好事。学得怎样了呢?”妙公主得意地道:“那自然是早就学会了,娘亲还说我大有天份,这次带来的酒中,大多是用我制的酒曲作引酿成的。”伍封笑道:“你自然是有天份的,府中除了我之外,便以你的酒量最好。”妙公主笑道:“谁说的?要真是饮酒,只怕你也及不上我的量大。”伍封心忖这也大有可能,因为妙公主从来未尽饮过,那一次在夷维斗酒,她喝的并不少,自己与她都醉了,也分不清谁喝了多少才醉,又想起那日醉后投壶押注,被楚月儿抱来抱去的事,不禁向楚月儿瞧去。旋又想起迟迟被玄菟灵所掳,父女相认一事。他心想着迟迟,心中微觉伤感。
渠公见他神色有异,打岔道:“眼下有三件事须得办了,一是立月儿为夫人,二是立春夏秋冬四人为妾,三是准备迎娶王姬。封儿有何打算?”伍封道:“头两件事可以当一件事先办,迎娶王姬却要好生准备。她是天子之亲妹,身份尊贵,我们千万不要失礼。”渠公点头道:“头两件事便在下月初一好了,然后再大张旗鼓准备迎亲,有一月时间也足够了。”
即日开始,伍封派人往各府相邀,通知下月初一立妻妾之事,请他们下月初一过赴宴饮。本来,立妾是家事,不必宴请,但立夫人却是件大事,礼同新婚,他一道办了,自然要通知亲朋。他们自有忙碌之处,众铁勇和遁者无事,每日如常练习武技,庖丁刀又将“龙爪”发给遁者,装在他们随身的铜链上,教他们练习,这些遁者最擅长潜行匿身,学用“龙爪”比铁勇快得多,大增其遁术之效。
初一那天,成周的大小官员都来相贺,连周元王也由姬介陪着亲自来见证,依礼立了楚月儿为夫人,又正式收春夏秋冬四女为妾,阖府欢腾,次日伍封大赏府中人,一个不漏。鲍兴、三十铁勇和诸勇士自然要赏,小鹿、满饰基、天鄙虎、巫金、巫土、巫木、巫火、巫土等人久在莱夷,这次随了妙公主而来,伍封赏赐尤丰,连牛儿、公敛宏这二人也大获赏赐。
忙完了这事,渠公便一手准备迎娶梦王姬之事,府内大肆铺张,诸般礼仪极为繁琐,等到了次月,各国相贺的使者也陆续赶来,齐、楚、鲁、晋、卫、郑、秦、中山、代国都派了使者前来,其中秦国的甘成和郑国的游参都是熟人。迎亲当日伍封带人迎娶梦王姬,梦王姬因是再嫁,天子同姓之国便不必陪姬姓女为媵。喜车将梦王姬由王宫接出来,由姬介一路相陪到了伍封府上,天子的嫁妆甚厚,陪嫁的宫女、寺人、侍卫、仆佣便有三四百人,连晋国也多送了一份嫁妆,视同嫁宗室之女。梦王姬这一嫁,府内的庄城等下人也跟着陪嫁,寺人侍女不计其数都跟到了伍封府上。
周元王亲自主持了婚礼,伍封陪众人饮了些酒,才入新妇房中,他与梦王姬订婚之后,依礼不能见面,足有半年有余,此时火光之下,见梦王姬满面娇羞,娇艳欲滴,伍封心怀大畅,只觉一生之中从未如同今日之乐。
这三妻之礼在列国施行未久,一百多年后魏惠王始称王,其后列国陆续称王。称王之后,便得立王后,自然没可能有三位王后之礼,这三妻之礼并不入士大夫之族,是以随诸侯称王便逐渐不行,此后再无三妻并立之事。不过伍封这三妻四妾之说已在民间广传,以至千百年后,虽然人皆一妻,妾不限数,人们却还以“三妻四妾”之说来形容姬妾众多之辈,起因便来自于伍封。
周俗与齐俗又有不同,依周之俗,伍封与梦王姬在新妇房中呆了整整三日,第四日到宫中拜见周元王。周元王在后宫设家宴相待,见二人满脸喜气,笑道:“先王平生最爱王妹,平时念念不忘的便是为王妹再觅一佳婿。可惜王妹眼界甚高,当日在晋国时,寡人初见师……妹夫,便有非此人吾妹不能嫁之的念头,回来向先王说起,先王见了妹夫,也甚为满意。其实当日妹夫初入宫时,先王准备了《九凤》和《九雅》二乐,若看得中便奏《九风》,看不中便奏《九雅》。先王果然打手势奏起《九凤》,那是存心要将王妹嫁给妹夫。”
伍封与梦王姬尽皆愕然,想不到这中间还有许多缘由。周元王又道:“不过要娶王妹,妹夫以前的身份可不大合适,再者又碍于礼法,十分难办。好在妹夫连立大功,正好顺理成章封以高爵。”伍封笑道:“原来我这官爵有一半是靠王姬挣来的。”梦王姬白了他一眼,道:“干我甚事?我也蒙在鼓里。不过那日父王问我当赐你何爵,我便想了个虚头的伯爵,想不到还真迎了父王之心。”
周元王道:“不过如果你们二人无心,终是不成。幸亏你们能相互爱恋,这便好办了,所欠唯有礼法而已。”梦王姬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那日介儿当着我和厚哥哥的面提起齐桓公并立三妻之事,莫非介儿也早有预谋?这小子连我也骗了。”伍封愕然道:“不是你想出来的法子么?我还以为是你的妙策哩。”梦王姬脸红道:“你以为是我出主意让你娶我么?我可没那么厚脸皮,就算知道也不好说。”
周元王哈哈大笑,道:“这是先王的主意,他早就向介儿说过这事,只不过却瞒着寡人,说是寡人易漏口风。介儿记在心中,果然事成,哈哈。”伍封问道:“那么秦君要娶王姬之说,也是王子厚故意谣传了?”周元王道:“这也不是谣传,的确有这事。”伍封笑道:“小介可有些不够意思了,我早为这事烦恼,他还慢慢悠悠,若非秦君有此念头,岂非还要拖下去?”梦王姬忽然会意,点头道:“想来这也是先王的主意,定是想让介儿在你借用期满时提醒。”周元王笑道:“正是。妹夫两年之期一过,便要回去,到时候介儿再暗示一下,妹夫为了迎娶王妹,便会甘心情愿留下来,我们再拖一拖。势易时移,说不好妹夫还真会长留成周。可惜秦君这一打岔,只好速战速决了。”
伍封忽然叹了口气,道:“我这数年之间奔波征战,未有多少安静时,倒是今年这大半年过得逍遥自在,若非娘亲在海上,齐国政事复杂,我还真愿意长留成周,可惜不敢留下来。”梦王姬点头道:“这个我也理会得到。以往夫君不是征战四方、便是政事争竞,所见不是权位之争,便是嗣立之变,每日里费心劳力。唯今年却不同,成周之事经过夫君这一年多来的镇抚,国事大定,群臣怕了夫君,不敢生恶意,又鉴于夫君只是借用两年,终要回去,犯不上得罪你这恶人,只好事事巴结,盼你早归。你这日子当然自在得紧。”
伍封点了点头,皱眉道:“莫非我这一走,成周便会大乱不成?”周元王道:“前些天寡人与王妹和介儿谈起过,王妹说你不在成周反而最好,就像你身在外面,田恒反而不敢加害齐君一样。日后妹夫便在海上觅多些境地,既扩周地,又能牵制乱臣。”梦王姬道:“换了一年多前,夫君走了,这成周或会生乱,如今却不会了。夫君助先王将王师军权收回,眼下由介儿执掌,又灭了梁婴父这祸害,刘单二卿那些许私卒不成气候,何况他们私底下互相争斗,只要王兄权衡其中,刘强则暗助单,单强则暗助刘,让他们始终势力相若,这二人哪有余暇生乱?”周元王道:“王弟结交智瑶,因此与秦人交好,如今秦人换了国君,秦君念王师相助之恩德,决不敢助王弟为乱。寡人即位已久,大势已趋,王弟没了以前的势力,眼下也该打消了念头。”
梦王姬笑道:“夫君可不知道,这中间隐情甚多,譬如那叫刘始的人,表面上是厚哥哥的家臣,却是梁婴父的弟子,你以为他真是梁婴父的人?其实他是刘公的族人,真正帮助的是刘公。他引刺客刺杀秦世子,成则巴结了智瑶,败则嫁祸给厚哥哥和梁婴父,是成是败都都刘公有利。结果刺杀事败,真如他所愿,我们借夫君之手灭了梁婴父,智瑶吃了这哑巴亏却出声不得,我却顺便削弱了厚哥哥之势,这也是顺水推舟,免得日后有手足相残之事发生。”周元王笑道:“王妹这法子甚是高明,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