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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波在一旁笑道:“这也说得是,龙伯的家臣日后大可以授些相国、太宰、司马之类的官属,才合乎身份。”
伍封哑然失笑,道:“我这伯爵只是个虚衔,怎能用一国之体加官授爵?”
鲍兴走上来问道:“听小刀和小阳说,梁婴父与桓魋是一党,我们是否要去将梁婴父擒下来?万一被他走脱到智瑶处,便不好拿他了。”
伍封摇头道:“这事情还急不得,此刻若是拿他,万一被他抵赖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当众说,某年月日,我们曾经偷偷摸到你的剑室,偷听你们说话,险些上了你的大当。”
鲍兴嘿嘿笑道:“这也说得是。”
这时,赢利派了几个人送了一车厚礼来,一是酬伍封救命之恩,二是相借商壶一用。众人大奇,不知道赢利借商壶干什么。
秦人道:“世子对老商的猎艺甚感兴趣,想与他述述。”
鲍兴笑道:“今日剿灭刺客回来,途中小兴儿与老商说起猎雪貂的事,老商大说了一番猎艺,不料被世子听见。”
伍封道:“想来世子是个爱猎之人,老商便去吧。小兴儿,你与小红也同去,免得老商闯祸。晚间我到梦王姬府上赴宴,只带小刀和小阳去就行了。”
晚饭之时商壶等人还未回来,伍封带了圉公阳和庖丁刀到了梦王姬府上,庄城将他引了进去,安排在中央高台上就坐。
这高台是主人之座,客人座席应该在台下左右两排。伍封愕然道:“庄兄怎将在下带到此处?”
庄城解释道:“此乃王姬之意。龙伯之爵远高于诸客,王姬不敢坐在龙伯之上,是以将龙伯安于此席,龙伯的侍从只好委屈坐在台下了。”
伍封道:“到时候在下与王姬坐在台上,成何样子?”
庄城笑道:“不妨,王姬也请了王子仁和王子厚坐于台上。”
伍封暗赞此女想得周到,点了点头,见姬仁和姬厚都没有来,问道:“二位王子没有来么?”
庄城道:“王子仁已经来了,正在后室与王姬说话,王子厚却还没有来。”
正说着二位王子,姬仁和姬厚分别入了大堂,只不过一人是由前院而来,一个是由后宅中来。
庄城将他们引上台,伍封与他们见过后,坐在右首,姬仁和姬厚坐在左首,将中间主人席位留出来。
姬仁道:“幸亏师父今日救了秦国世子,否则,我们这麻烦可不小,弄不好秦军会大举进入王畿。弟子盘问过刺客,他们的确是秦国智夫人所派来的。”
姬厚也点头道:“女人干这种事自然不能周密,更何况刺客不小心遇到了龙伯。龙伯,在下昨日出言不逊,开罪了龙伯,龙伯请勿见怪。”
伍封与姬厚见过了数次,每次见他都是趾高气扬,今日难得他肯这么认错,笑道:“王子何曾得罪过在下?昨日说的也是实话,其实就算王子不说,在下也想试一下自己的气力去举鼎。”
姬厚见他对昨日的事不以为然,惭愧道:“其实在下曾经派人去过南郭先生的旧宅,那是一番私意。只因南郭先生被害的那日,他到王宫求见,在下见父王刚刚用药躺下,才问了问他,将他带回府上。南郭先生说发现了王室旧物,不过并未说是九鼎。在下寻思派人到他府上去,谁知道当晚南郭先生便被人加害了。龙伯因此而发现了九鼎,立下这天大功劳。在下不免有些嫉妒之意,昨日才会出言无状,幸好龙伯并未见罪。”
伍封和姬仁见他公然承认,齐感愕然。
姬仁本来疑心他与南郭子綦一家被杀之事有关,此刻却改变了想法。点头道:“小厚这么说,我便放心了,我原还疑心你与南郭先生一家被杀之事有关哩!”
姬厚忙摇头道:“我怎会做出这种事情?杀害南郭先生一家对我有何好处?何况南郭父子剑术高明,要将他们全部杀了,我府中也没有这样的高手。”
伍封想想也有道理,姬厚府中有无高手他不知道,却知道他杀了南郭一家,似乎对他的确无甚好处。
姬厚小声道:“我听说世子利被刺客伏击之事后,想来想去,觉得梁师父有些可疑,或与南郭先生一家被杀之事有些关系。他的剑术高明不说,以他剑室中数十弟子的能力,要杀害南郭先生一家是足够的。何况他是智瑶的人,我猜这事情与秦国之事有关。听说南郭先生收了世子利为徒,要到秦国去,这样一来,世子利的实力增了不少。”
姬仁忽然大悟,也小声道:“南郭先生一家若到秦国,未必能增加世子利太多实力,不过世子利到成周来,南郭先生必定与他在一起,有南郭先生父子保护世子利,刺客要行刺恐怕就要难得多了。”
伍封点了点头,沉吟道:“或是如此,不过在下总觉得其中恐怕还有些内情。”
除了赢利外,各国使者渐渐都来了,他们都听说了赢利被人行刺一事,眼光不停地向伍封、赢利瞧过去,话也说得少了,显是各有主意。虽然出了这般大事,智瑶和梁婴父仍然赶来赴宴,神情自若,仿佛刺客之事与他们并无干联。
智瑶略坐了一坐,向庄城说了几句话,起身向高台过来,向伍封道:“智某有事想与龙伯一谈,龙伯是否有空?”
伍封道:“也好。”站起身来。
智瑶道:“智某向庄总管说了,借王姬府上厢房一用,龙伯请随智某来。”
伍封倒不怕他另有诡计,随他到了侧面的厢房之中,厢房中的侍女奉了美酒果品之后退了出去,留下他们二人在房中。
智瑶道:“听说今日有刺客行刺秦世子,龙伯恰好在场,那为首之人真的是桓魋么?”
伍封点了点头。
智瑶道:“龙君定以为此事是智某所使了?”
伍封见他开门见山说出来,皱眉道:“桓魋似乎已经投奔了智伯,而派遣刺客的智夫人又是智伯的妹子,谁都会这么猜想。”
智瑶叹了口气,道:“不瞒龙伯说,智某的确有意对付赢利,不过今日之事智某却不知情。若是智某要杀赢利,必定会派豫让、絺疵来设伏,府中高手也会大举派来,不会这么轻易被龙伯所破,智某手下并非只有桓魋一个高手。”
伍封见他说得十分直捷,点头道:“这也有些道理。”
智瑶道:“秦国之事与龙伯不大相干,龙伯今日多半是仗义出手。智某之所以向龙伯直言,是相信龙伯不愿意卷入秦国的夺位之争。”
伍封道:“秦国夺位之事在下并不在意,不过有人在天子脚下行刺,在下怎也不会容忍。”
智瑶微笑道:“智某要想刺杀赢利,必定不会选在成周附近,眼下列国使者都在城中,人人都派出耳目散布城中,不易办得周密,更何况有龙伯在此,万一被龙伯知道了,就算尽出府内高手,只怕行刺之事也不易得手。如此蠢笨之事智某自然不会去做。”
伍封皱眉道:“智伯是说,行刺之事是粱婴父和桓魋自把自为?”
智瑶道:“自把自为却是未必,智某猜想他们是被人指使。”
伍封问道:“是令妹智夫人么?”
智瑶摇头道:“他们表面上是受舍妹所托,实则另有所图。龙伯试想,今日桓魋若是行刺得手,天子便要向秦国有个交待,必定四下搜捕刺客。桓魋故意告诉他们行刺是舍妹之令,这百余名身手并不高明的刺客早晚有人会被擒,说出内情,这样一来,鄙外甥公子栩想当世子也不可得了,秦国或会因此而乱,舍妹和公子栩在秦国怎呆得下去?唯有逃回晋国。”
伍封心中一凛,点头道:“智伯言之有理,在下本就有些奇怪,大凡这刺客行刺,必定是受金帛所驭,除了首领知道主使之人外,一般刺客怎会知道详情?可今日盘问刺客,他们却能直接说出是令妹所使,不合常理。”
智瑶道:“舍妹若逃往晋国,秦人定会追杀,就算她们平安回晋,秦人未必会善罢干休,多半会大举伐晋。这事是因我们智氏而起,赵、韩、魏三家怎会为我们智氏虚耗兵革?定会三家联手,配合秦国伐我智氏。我们智氏力不能敌,又不在理,便会因此而灭。三家既救了晋国,又灭我智氏,然后将我们智氏的首级送往秦国,再三分我们智氏之地。龙伯以为这事情会否如此发生?”
伍封道:“莫非桓魋暗中受赵、韩、魏三家所使?”
智瑶道:“并非三家,而是赵氏一家。因为韩、魏两家亲智而慢赵,就算想灭四家中的一家,多半会先对付赵氏。”
伍封道:“依在下所见,赵老将军为人虽然广有智谋,却是个守礼厚道的人,怎会这么做?”
智瑶微笑道:“赵鞅为人十分狡诈,这种事情未必做不出来。不过以他的智谋,还想不出如此似是而非的诡计,智某猜想这必是赵无恤的谋划。”
伍封惊道:“无恤兄?”
智瑶喟然道:“智某知道龙伯与赵氏父子交好,对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