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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菟灵赞道:“旁人遇到如意顺心之事,多半会得意忘形,于是祸从福中生出。封儿却能因福而警祸,也怪不得你小小年纪竟能大有作为了。再过十日左右便是你大婚之期,婚礼后我先回莱夷,以防不测,你在临淄便多留些日子吧。”
一路无话,待众人回到临淄城时,离新春便只有数日了。
伍封将一千亲卫军驻扎于封府之中,又让列九将田盘带来的一千士卒交割给田盘后,重己先入宫见了齐平公,将莱夷的事禀告了他。
齐平公也想不到伍封这一趟如此顺利成事,十分高兴,不过他也是大婚在即,又要忙于渔盐大典,是以颇忙,谈了一阵,伍封便将妙公主、楚月儿和迟迟都送入了后宫。
这是预先议好的事,公主出嫁,按理上要有两个陪嫁的妾滕,正好将楚月儿和迟迟放入宫中,也好一趟迎娶。
伍封先后见过田恒父子、晏缺、鲍息夫妇后,便躲在了封府中。按照齐俗,新郎新娘在婚前三日不能出门,伍封正好躲在府中休息。
渠公、鲍息和楚姬已将封府布置得十分热闹,如今再有庆夫人和玄菟灵,更是如鱼得水,将一切事打理得十分妥贴,也不用伍封费心。
鲍琴和鲍笛早以与那班卫女打得极是火热,带着众女上下忙碌。伍封将二人教来,考较自己教过他们的空手格击之术,见二人此术练得还算不错,日后再遇到田政恒善之流,必可以轻易应付,赞了几句,道:“天下练空手格击的少,你们这本事在临淄城中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鲍琴和鲍笛大喜,鲍琴得意洋洋道:“这么说来,除了二叔之外,我们便可以所向无敌了?”伍封笑叱道:“胡说,你们这空手本事才初入门径,怎敢大言?再说别人都练剑的,若拔出剑来,你们三两招便伤了。你这空手格击也不如小笛练得好,我再教你们剑术,以备防身之用。不过练剑之前,有套养颜增力的法诀你们要学学。”
鲍笛笑道:“小侄是男子,增力还可,养颜干什么?”伍封见他们脸上都不大愿意,想是悠闲惯了,又有卫女打得火热,知道空手之术有所小成,不愿意再辛苦练武。笑道:“我教你们这法子可是天下少有的,你们听说过夏姬的故事吧?”鲍琴和鲍笛是久往风月场厮混的家伙,夏姬的故事在风月场中传颂最多,他们自然听说过,一起点头。
伍封道:“这养颜增力之术便是夏姬所传下来,男女练之皆大有妙用,尤其是御女之际,妙不可言,呵呵。”二鲍听闻有此妙术,大喜道:“这个一定要练练,二叔快教。”伍封暗笑摇头,寻思这两个家伙懒得紧,不这么说还真难使他们用心学本事。
伍封将法诀告诉他们,让他们记熟,每日练习,二人听得十分认真,从此每日勤练巫氏秘术不提。
伍封习惯了将楚月儿带在身边,如今楚月儿、迟迟都随妙公主入了宫,不免烦闷得紧,便只好找叶柔练剑,或是亲自指点亲卫军的刀术,每日与四燕女说说笑笑。
这天教了亲卫军一阵子刀术,自己走到了一边,忽想起未见到叶柔,便到后院叶柔的房中去找她。
才到房外,便听房内有数声插泣,伍封吃了一惊,在窗上敲了敲,然后走了进去,只见房中只有叶柔一人正坐在床边。
叶柔见伍封突然进来,慌忙站起身来。
伍封见她两眼红着,显是适才哭过,脸色苍白,面颊上依然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便如雨后梨花一般,惹人怜爱。
伍封问道:“柔儿,你是否哭过?”叶柔慌乱之下,颇有些不知所错。伍封叹了口气,道:“是否在我府上,柔儿觉得受了委屈呢?”叶柔摇了摇头。伍封道:“若是真有人欺侮于你,或是你心中另有所想,不妨说给我听。”叶柔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伍封叹道:“若是柔儿想离开我府上,尽管说便是,我必派人以香车侍女相送。”叶柔惊惶地看了他一眼,又摇了摇头,道:“柔儿不是想出府,只是一时间感怀身世而已。”伍封坐了下来,也让叶柔坐下,道:“是了,我从未听你说过身世,曾问过招兄,他也不大清楚。”
叶柔叹了口气,道:“其实柔儿是已有夫家的人。”伍封大奇,忙道:“你夫君在哪里?为何从未听人提过?”叶柔道:“我夫君是楚国叶公的幼子,四年前赴鲁迎亲之时,途中染了风寒,还未到楚国便死了,连拜堂之礼也还未行。”伍封吃了一惊,瞠目道:“原来柔儿……”,叶柔幽幽道:“柔儿其实是个寡妇。”伍封皱眉道:“既然未曾拜堂他便是了,也算不上真是夫妻,柔儿说不上是寡妇。”叶柔道:“叶公也这么说,但柔儿的父母是极为守礼的人。我自小受父母教诲,是以先夫死时,迎亲之众还未入楚国之境,当时有人劝家父带我回家,将婚事作罢。叶公向来仁厚,自不会有何异议。家父便有些拿不定主意。”伍封讶然道:“这有何拿不定主意的?便带你回家便是,此事关系你一生的幸福,怎能不慎?”叶柔叹了口气,道:“家父便是想到此点,才会拿不定主意。他是最为守礼之人,叶公家既迎了亲,我一出门便是叶公家的人了,若是半路回去,不合于礼。当下我便对先父说,仍入楚国,自是将吉服改为孝服,便入了叶公之门。叶公感动之余,后来还埋怨家父迂腐不知变通,误我一生。”伍封叹道:“你和令尊大人的确是迂腐了些。”叶柔道:“按照周礼,柔儿待先夫入葬后便除了丧服。叶公视我如亲女,怕我不乐,将我送返鲁国,在途中我便送书家中,自行到了吴越两国呆了些日子,后来才到齐国,入了子剑师父门下。”
伍封对她大生敬爱之意,正要说话,冬雪走了进来,道:“公子,越国大夫文种来拜访公子。”
伍封微微吃惊,他知道文种与范蠡并列为越王勾践的两大辅臣,计谋非同小可,站起身来。叶柔脸上若有所思,将伍封送出了门,又回房中。
伍封走到前院,将文种迎进堂上,分宾主坐下。向文种看去,只见他满脸皱纹,虽然只是四五十岁,早已须发花白,看起来极为朴素,毫无特别之处,唯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露出其精明之色。
伍封笑道:“文大夫的大名在下早就听过了,仰慕已久,只恨未能一见,今日能见到文大夫,委实极为高兴。”文种点了点头,道:“听范蠡大夫和陈音将军说过大将军的事,文某也十分好奇,想看看大将军是何等人物。今日在下是奉大王之令,贺贵君大婚之喜,适才已入宫拜见过贵君,趁暇来见一见大将军。”伍封笑道:“如此盛情,真是不敢当。”
文种道:“文某颇忙,一阵间便要启程回国,若非范大夫和陈将军有托,只怕也无暇前来。”伍封在他的心目中并不如何重要,他也直言不讳,不加掩饰。伍封毫无不悦,道:“陈兄到贵国后,情况如何?”
文种道:“陈将军到了鄙国,范大夫荐给了大王,大王用之为中司马。此人的确是天下罕见的人才,制作了连发神弩三千。大将军与陈音的才智令我们越人十分敬佩,如今我越国有三千神弩之兵,矢之所至,鸟不及飞,兽不及走。”伍封叹道:“陈兄果然得到贵国重用。”
文种笑道:“大王感大将军荐人之德,命文某带了上好精铁十八斤来贺大将军之婚礼。”伍封忙谢道:“贵君如此厚意,在下怎当得起?”
文种道:“大王说天下间以人为至宝,大将军不念越国小而偏僻,千里迢迢将陈音荐于越国,正是施大惠于我越国,这些许礼物不及其万一。范大夫和陈将军也有礼物,陈将军还制了一条铜矛,叫作‘屈卢’,文某一并带了来。”伍封苦笑道:“陈兄自有赴越之念,在下只不过做个顺水人情,又算得了什么?”感谢不已。
文种也无多话,起身告辞,道:“国中有事,文某一阵便回,贵君和大将军的婚礼便恕文某不能参加了。”伍封与他口中客套,将文种送出了府。
文种上马车时,回头道:“文某来齐时过了吴境,听说那颜不疑已经回吴国了,这人前些时受伤,近来剑术技击大近,我们在吴国的探子回报说,不知他练了什么功夫,劲力倍增,变得更是厉害无比。”伍封心道:“看来他受伤之后,‘蜕龙术’终是蜕变了一次,才会变得使得剑术气力倍增。”
文种走后,伍封想起颜不疑来,心想自己与颜不疑一战后,剑术也颇有长进,但无论如何,恐怕也及不上“蜕龙术”的气力倍增之速,日后遇到这人,非得要十分小心不可。
这时叶柔拿着神弩从后面过来,伍封顺手接过,细看才知道与自己所设计的连弩略有不同。虽然都可上三枝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