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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圭从没在这妖精身上留心,所以未被蛊惑,可是未被蛊惑怕也是一种遗憾吧?奇圭想:“这微笑,这宝光流动的微笑,每一次微笑都有微妙的不同,如果留心,那微笑简直就是千言万语,我竟没有好好看过,爱上这样一个女子,想必是一种无法言喻的享受吧?”可是奇圭没有资格沉迷。
奇圭苦笑,这种女人一定要立刻送走,这种狐狸精,早些日子竟没留心,这种狐狸精岂可留在身边,一旦沉迷,万劫不复。即使不沉迷,你可见过安守本份的狐狸精?
“我改主意了!”玉玺笑道:“我要马上带她走,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偷走她!”
奇圭“呵呵”两声:“大哥,这女子是皇后陛下所赐,大哥如果想要的话,怕是得……”
玉玺一摆手:“行了,我明白了,不易,咱们走。”再转过头:“美女,夜半三更,穿好衣裳,后花园见。”
这样大张齐鼓地要抢人!可是苏曼儿知道他做得出,她但笑不语,呜,我明白我了解我知道,你来就是了。
小念看着面前的笔录,半晌道:“阿丑,这里面可有你的私心?”
阿丑笑了:“陛下也知我素不喜欢依妃,可见阿丑竟是个直爽人,陛下说得是,这事若是皇后做的,阿丑可能混过去算了,可是这件事确确实实是依妃所为,阿丑编得出这谎话来,也编不出这些个涉案人来。”
凤凰劫(63)
凤凰劫(63) 小念沉默一会儿:“阿丑,何必让刑部报上来,你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
阿丑跪下:“陛下,阿丑要么不报,报了,陛下若不肯处置贵妃,阿丑他日岂不是个死?”
小念默然不语,别说他舍不得如花美眷,就是舍得,还有奇圭呢,如果将贵妃处死,等于绝了奇圭做皇帝的路。
半晌小念问:“你是怎么查到的?”
阿丑笑了:“砒霜这种巨毒,药店每卖出一克都是有记录的,一个太监去买砒霜,还难查吗?”
小念一拍桌子:“即是容易,如何到现在才查出来?”
阿丑微微叹息:“阿丑以为,陛下已决意废后,阿丑人微力薄,自不敢阻拦。”
小念哭笑不得,阿丑也是他自幼的玩伴,最亲密的大姐姐了,可是这个机灵得过了份的姐姐,也太会落井下石了。
小念挥挥手令阿丑滚下去。
依人手下的大丫头宁嫣过来请安:“陛下,娘娘说院子里的昙花要开了,陛下要是有空……”
小念一把将桌了奏折扫落下地:“看花?她还有心思看花?那种不吉利的花很好看吗?让她好好看吧,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宁嫣大惊,皇上这话分明有要杀贵妃之心,这是因何而起?虽然同皇后的争执之后,小念对依依一直态度冷淡,但也从未说过重话。
虽然事起突然,宁嫣却也是宫中有官位的大宫女,宫中的大事经得多了,她本人又是个胆大心细的人,当下也不顾皇帝盛怒,低头把那奏折狠狠瞄了两眼,真真切切着写着某年某月某日某人曾在某处买了砒霜若干。
宁嫣跪坐到地上,吓得全身瘫软,半晌才哀叫一声:“陛下!”
小念怒吼:“滚出去!”
宁嫣慌张退出大殿,直往后宫报信,跑到一半,她心神也定了下来。整件事,依妃也同她商议过,她们自觉此事办得万无一失,就算皇帝日后起疑,只要将太子皇后废了,天子一言九鼎,废了就是废了。即使皇帝从此嫌恨了贵妃,皇帝却也没有别的儿子,母以子贵,贵妃这皇后位子坐定了。
可是,一个宫中女了能懂得,也只是宫里的事,宫外的事,她知道的太子,她怎知道掌兵权的是哪一个,又同皇后是什么样的情谊。连阿丑平日行事谨慎,也让依妃宫中的人小看了去,只当她不过是个管事的大丫头,却不知这丫头不发怒也罢了,若真是动了气,做出点什么不合皇帝心意的事,皇帝也不敢把她怎么办。
宁嫣越行越慢,把这件事回去报给贵妃,贵妃除了吓哭还能有什么作为?半晌,宁嫣慢慢坐下来,怎么办?总不能束手就擒。
女人并不笨,但是封闭在高墙内,能看到听到的有限,自然见识短浅,事情糟烂到这个地步,宁嫣终于想到了奇圭,那个自幼坐立行事如个小大人的孩子,虽是贵妃心头至爱,却很少得到与贵妃亲近的机会,自十二岁便征战沙场,回京后,立刻封王赐府,不得再住在宫中,现如今年纪虽还是个孩子,心智见识却不是个孩子,宁嫣拿定主意也不去回贵妃,直接令人备了小轿,赶到奇圭府上。
奇圭默然不语。
宁嫣忽然落泪:“殿下,贵妃虽做下了这欺心的事,倒底也是为殿下。”
奇圭淡淡地:“母妃当然是为了我。姐姐不提这事,我也逃不了干系。”
宁嫣沉默一会儿:“宁嫣做错事,连累了殿下。”
奇圭道:“做人臣子当守臣子本份,这是最浅显的道理!”
宁嫣低下头,不敢答言。王子理应对母妃派来的人恭恭敬敬,可是奇圭的训吒,却是堂堂正正无可辩驳的。宁嫣除了低头,无言可答。
半晌,奇圭道:“宁嫣姐姐,你且回去,不要轻举妄动,什么也不要做,只劝我母妃向陛下认罪伏法就是,别的事,我会设法。”
宁嫣想不到最后还能得到奇圭的应诺,这个小王子,向来不轻许诺言,他即说要设法,想来总要有七分把握。可是宁嫣实在不知道事情到了这地步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她愣了一会儿,料想从奇圭口里再也问不出什么,只得告退。
鸟皇同安志说:“我向皇上提过,要你做玉玺的老师。”
安志道:“皇上应该满意这样的安排。”
鸟皇道:“我想,他宁愿你留在京城,可是这件事,他不好表示。”
安志点点头:“我明白,即使他心里想,也不会在近期说出来。”
鸟皇沉默一会儿:“安志,难为你了。”
安志笑了,却没回答。
鸟皇苦笑:“他在一日,我不能对不起他。”
安志点点头:“我明白。”微笑,明白,尹军就是因为不明白这一点,才会枉死。鸟皇是不会对不起小念的,那个男人,好也罢坏也罢,是他改变她命运,他是第一个给她庇护的人;她象动物一样;会将出生见到的第一个人认做永远的亲人。
是错的吗?对于她与她兄弟的的生存来说,也许是错的,可是人还有许多比生存更重要的需求。比如,需要爱,也需要爱人。
可是不能牺牲朋友,不能牺牲兄弟。
鸟皇一直在想,如何才能保全所有人呢?
如果不能两全,又该做何抉择呢?
你要知道,不管她做何抉择,被牺牲的那一方,在她心中的份量并不比另一方轻。
听雨上来:“陛下,二皇子求见。”
鸟皇一愣,然后也明了,多日不见了,奇圭这是有求而来。
鸟皇回头看看安志,安志脸上表情有点复杂,鸟皇问:“安志?”
安志“啊”了一声,问:“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鸟皇觉得情形有异,轻声问:“安志,有什么事?”
外面传来通报声:“圭亲王到。”
鸟皇微微皱眉,从前,奇圭与玉玺一起在鸟皇处受教时,鸟皇确曾命他不必拘礼,可是现在,实在不是奇圭熟不拘礼的时候。
凤凰劫(64)
凤凰劫(64) 安志再退开已来不及。
奇圭进来叩拜,三叩九拜,大礼参见。
鸟皇已明白奇圭的来意,刑部的折子,也照送了一份副本给鸟皇,鸟皇放在一边,等着小念的反应,现在这反应来了,她淡淡地:“何必如此大礼。”
奇圭跪在那儿,心知自己所求的事是不可能的,可是他必须做他该做的事,他与他母亲,一损俱损。心里再亲近感激皇后都没有用,他必须站在他母亲这一边。
站在他母亲这一边,必定与他母后反目。开口是那样艰难,以至象奇圭这样的人也思量再三,半晌不过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母后生病,我本该在床前尽孝……”
鸟皇轻轻一摆手,让奇圭:“坐。”不必多言。
奇圭低头侍立。
鸟皇沉默一会儿:“奇圭,你回去吧。”
奇圭沉默。
鸟皇温柔地:“那是不可能的。”
奇圭慢慢抬起头看着安志。
他的表情,似在等安志开口,可是安志不肯开口,这位大将军一言不发,站在那里,目光不与奇圭接触,只当没看见奇圭。
这情形鸟皇不得不疑心,再一回想先前安志的表情,不禁有点火了。
鸟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