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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易一脚踢过去,大门传来一声沉闷的轰响,然后缓缓地向两边打开。
门里的人早就慌了,一直以来二王子府都提心吊胆,风声鹤唳,这下子以为御林军前来抄家呢,吓得屁滚尿流,哪还有人敢上前拦阻。
倒是奇圭听到动静,从从容容穿好衣服,出来相迎:“臣弟,拜见太子殿下。”
凤凰劫(57)
凤凰劫(57) 玉玺笑道:“老二,你驾子还那么大,我特地从冷家山回来看你,你竟只在中庭相迎,这是什么礼数啊?”
奇圭一听就明白玉玺这是找碴儿来了,当下也无辨驳,自然也不敢不回答,只道:“臣弟知罪。”
玉玺站在奇圭面前,奇圭跪下拜见并未起来,玉玺一脚踢过去,正踢在奇圭心窝,奇圭身子向前一冲,弯腰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玉玺低头,看见自己的鞋上溅血,怒道:“踢你一脚,你敢往我鞋上吐口水,你给我舔了!”
南晔再看不下去,上前一把抓住玉玺的手:“太子陛下!你要有仇有冤,就到大殿上上折子参我们!如果没什么事,你踢也踢了打也打了,气出得也差不多了,就请回吧!”
玉玺抽了一下没抽回自己的手,就要大怒,奇圭已厉声喝叱:“放肆!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你给我滚下去!”
南家同韦家是世交,虽是臣子,从未受过重话,连小念也一向客客气气,奇圭竟会说出这种话来,南晔一时间气得就要甩手而去。
可是南晔也立刻明白奇圭的意思,正是要他放手。
南晔慢慢松开手,可是并没有离开,他退到奇圭身边,垂手侍立。
玉玺却也知道南家人地位不同,本来玉玺也是一向尊重他们的,可是这一次他们却站错了地方,玉玺笑道:“差点忘了,怎么能动皇子陛下呢?皇子犯错,一向是别人代罚的,奇圭,谁是替你受罚的人啊?我手痒,想打人!南晔,你愿意替你主子挨打吗?”
奇圭立刻道:“南晔不是我府里的下人,他是父皇钦命的锦衣卫统领。况且冒犯皇兄,这了不得的大罪,哪能由别人代领。”
玉玺笑:“你这张嘴,什么时候我也说不过你,冷不易,替我掌他的嘴!”
冷不易笑嘻嘻地:“得罪了,王子殿下!”
奇圭想不到天底下竟有这样大胆的人,玉玺敢对他动手,已是无礼,一个下人竟然真的敢站到他面前来说:“得罪了!”
奇圭抬起头来:“皇兄!”
他话未说完,冷不易已经动手。
冷家功夫自是了得,南晔已经抢在头里,拨剑相向,可是冷不易那一掌,在躲开南晔的一剑后,依旧落在奇圭脸上。
奇圭被打得倒在地上,脸上赫然一个紫红色手印。
然后才是一片剑刃对击之声。
奇圭本已大怒,站起来据理抗争,此时却听到一片不同寻常的击剑声,南晔的剑术他是知道的,平平一剑也有七八个招式在里面,平日过招时,可以听到一串风铃般的击打声,此时,奇圭听到的,却是击鼓一样的,“当”的一声,然后再次“当”的一声,比平时的招式要慢许多,奇圭对功夫的见识不够深透,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他却知道一个剑客不会无故地改变自己一惯的风格,南晔一向以快剑出名,此时即然不能施展出快剑来,断然不是因为对方太逊而不值他使快剑,光是打在奇圭脸上那一掌就应该使他有足够的理由尽全力甚至杀人了,而他竟做不到。
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南晔处境危险!
奇圭一头的冷汗,奇圭一向知道玉玺的为人,他的这位大哥,有点做事不经大脑,他不认为玉玺是来要他的命的,可是玉玺带来的冷不易,让他恐惧!
如果皇后有意断他臂膀,借玉玺闹事之机派人取了南家兄弟性命,此时此地他真是束手无策。
奇圭跪下:“皇兄,南晔无论如何也是朝庭命官,万万不能私刑处置,臣弟冒犯之处,皇兄念在臣弟年幼蠢钝多多担待!”
奇圭回头:“来人!拿家法来!”
却听身后一声笑,南晔的那只剑已飞在半空,落下来时,将奇圭的衣角钉在地上。
冷不易长剑指着南晔的喉咙,只是微笑。
南晔气恨,不过微一握拳,冷不易的长剑已在他胸前一划,剑仍指着他的喉咙,可是他胸前一片殷红,鲜血已浸透衣裳。
奇圭声音微微有点哑:“臣弟知错,请皇兄教训!”双手奉上藤条。
玉玺在奇圭的顺从中,觉得这场复仇有点变味,怎么一下子变得好象他在欺负人的样子。
奇圭见他不接,立刻道:“皇兄千金之体,岂可劳动,不如请冷不易代劳!”
冷不易大笑,剑回鞘:“二王子是怕我伤了这位南世兄吗?咱们冷家与南家也有点交情,小的我也不一定敢伤皇上的近侍。”
又转头向玉玺笑道:“太子殿下下不去手了吗?那咱们就走人!”
玉玺脸红,他头一次遇到比更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玉玺这个那个还未开口,冷不易已接过奇圭手里的鞭子,劈头盖脸打过去,一边回头笑道:“打人有何难啊,太子殿下,将来杀人也不过是殿下您一句话的事啊!”
奇圭以前没见识过顶尖的冷家人,顶尖的冷家人,对于王室毫无特殊的敬意,除非这王子或皇上本身就是一个身怀绝世武功的人,否则,顶多能得到冷家人的友谊,而不是忠诚。
一个对王室没有忠诚的人,当然不在乎自己抽打的是个王子还是一条狗,只要他认为他的朋友想要报仇的想法没什么了不起的大错,他才不会手软。
奇圭这辈子没被人用鞭子抽过,所有痛苦不过来自他的目标与地位的不调和,肉体痛苦这是第一次。冷不防挨了一鞭,禁不住痛叫一声。
然后立刻抱住头脸。
他不想带伤上殿,让人觉察此事。
玉玺来欺负人,也就做到这个地步为止,没什么大不了的,挨几鞭子而矣,就算每天挨顿打又能怎么样?
可是如果传出去,小念处置玉玺,必会令鸟皇不满,若不处置玉玺,朝中势利小人一定会从中品到奇圭的失势,更加踩到他头上来,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动则得咎。
凤凰劫(58)
凤凰劫(58) 不过抱着头,弯着腰,全身颤抖的姿势实在难看。
南晔痛叫一声:“你欺人太甚!”冲过来自地上拨起剑,向玉玺刺去。
这变故实在太快,冷不易回剑去救,已经十分危急,奇圭惊叫:“南晔不可!”南晔电闪雷鸣的功夫想到,他这一剑可能会害死奇圭与奇圭的母亲!
冷不易在南晔背后,想要打掉南晔兵器绝无可能,要刺他后心倒是容易,可是冷不易有一点顾忌,虽然是南晔要刺杀玉玺在先,可是这地方即不是大街上也不是太子府,这儿是二王子府,他们有啥理由出现在这地方呢?
冷不易的一剑刺在南晔肩头,南晔只觉手一麻,长剑失去控制,脱手而落。这一剑,从玉玺头侧划过,落在玉玺身后。
玉玺已吓得白了一张脸,惨叫着直往后退,又踩在南晔落在地上的剑上,脚一滑,结结实实摔了个跟头。
冷不易哈哈大笑起来,倒是奇圭冲过去扶起玉玺连声问:“大哥,你伤到了吗?”这一次,奇圭没有叫皇兄或太子殿下。
玉玺将奇圭一掌推开,讪讪地,倒也没再发作,只跳起来骂冷不易:“你笑个屁,还不快把刺客拿下!”
冷不易过去一脚将南晔从院子中央踢到对面墙上去,恰好对面的墙是内院的薄墙,轰地一下倒掉,墙里面远远站着一紫衣女惊得目瞪口呆。
南晔还挣扎着想起来,一用力,只觉内脏一窒,然后一大口鲜血“哇”地喷出来,冷不易笑道:“兄弟,你这两年是用不了你的内力了,以后多用智力吧。”
奇圭虽然担心南晔的伤势,此时却不敢过去,也不敢为南晔求情,只怕火上浇油,他料想以南晔此时的身份,南晔与皇家的渊源,冷不易还不敢就下杀手,只是诡异的冷家人,太多次不按牌理出牌,奇圭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却听冷不易笑着推玉玺:“你真想要他的命,哪天我替你收拾他,今天算了,咱们也玩得差不多了,再不回府,看你娘不揭你的皮。”
玉玺斜眼看奇圭,他弟弟,虽向不亲厚,倒底也是弟弟,一身鞭痕正渐渐渗出血来,可见冷不易下的是狠手,玉玺有点他爷爷的风格,脾气暴得很,可是一见血,立刻觉得晕。他此来是一肚子恶气,要把奇圭打个半死,现在只打破层皮,他看在眼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