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他来至宫门前,便看到四老设下的“天罗地网朱雀阵”业已发动,此必是有刺客已是潜入行宫而触动机关。
此时四老也已警觉,纷纷赶来。
祁连大奇讶然道:“国师,想不到你也是应时来了!不知所为何事?”'手机电子书 。。'
袁天罡急急应道:“大老,老夫适才在本府之中遇一灵鼠袭刺,不察之下,竟是险些让它得手。”
血魔打个哈哈,言道:“世上竟有如此妖兽,能让老大人如此慌张?实是大大的怪闻。”
袁天罡又应道:“确是如此,青竹翁,你功力深厚,暂请细察阵中变化,或许能查对此兽来历一二。”
青竹翁闻言,点点头,右手在前额上轻轻划过,瞬时打开天眼,默观阵中演化,已然知晓闯阵的居然的是一只灵鼠,恰恰是袁天罡所见之兽。
五人绞尽脑汁,却依然想不出此兽究是何等来路。
因为那灵兽要闯天罗地网阵,必须经外殿之“天地人三才阵”及众多侍卫方可通过,如此说来,这灵兽玄术端得是极为高超。
这“天罗地网朱雀阵”乃是为保护女皇一人而设,女皇身具特殊令符,却能自由出入。但若有妄闯者,便立时五雷轰顶,化作齑粉。
忽然,行宫内传来一声大叫,似是女皇骇极所发出的。
五老对望一眼,再也顾不得避嫌,急忙收阵入内,但见女皇正自大汗淋漓,面色泛青地半坐于雕金龙床之上。
女皇手捂胸口,眼神迷乱,眼见得五老进来,方才长长吁了一口气,渐渐回转心神。
原来适才她梦中见到自己正在皇宫后花园中品茗听曲,欣赏百花妖媚风姿之时,忽闻啾啾厉鸣,霎时竟有无数冤魂缠上身来,挥之仍久久不去。想是以往自己杀孽浓重,方有此般心魔。正在她危难之际,半空中却有一白袍少年骑乘飞禽,挥剑驱走那些凶灵,并一直小心护卫。皇上正要上前言谢,那少年忽又披头散发,竟是一剑刺来。皇上一惊,便自醒来。
女皇将此梦详述给众位大臣,让各人细细解来,或许能明白梦中所遇。
那袁天罡究是道法高深,老谋深算,自是能勘透七八分,只是目下皇上多疑,况且时机未至反是不便说破。
此事竟始终成了女皇的一块心病。
欧阳楚钧心急如焚,一路上连换数匹快马,身形似箭,奔赴海岸之城——闽州。
其时自大唐建国以来,这儿便是出海必经之口,自然商贾云集,船桅林立,热闹非凡。
中原自古文化源远,地大物博,自是有不少外邦异国之士纷至沓来,或为瞻仰大国风采,或为求道学礼,更有异域女子辗转天朝,扎根繁衍,其时史称“贞观大治”,实是先皇所立之莫大天威。
欧阳楚钧俊面之上难掩疲惫之色,他连连挥动马鞭,心中却是焦虑万分。此时,他自恨功力尚为浅薄,元婴初成,若是能达到师傅燃灯道长的八分境界,便可自如运用“缩地成尺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沿途之中,为了掩人耳目,阿钧将龙首魔剑以长白山天蚕丝制成的袋子细细包好,以免显宝招灾。至于那灵兽赤血蝴蝶化作一方美玉,也一并收入怀中蛰伏。如此这般,他才稍觉心安。
中午,阿钧找了一家店面普通的客栈,暂住下来。银子方面他倒是不用发愁,因为长白山麓所产的七彩钻石,仅是一颗便价值连城。店小二眼见有此富客光临,自是满脸堆笑,忙前忙乱,悉心照顾。
半夜时分,他盘膝入定,眼见鼻,鼻观心,默持“雷火诀”心法,行功二周天后,顿感神清气爽,疲色全无,便脱下长衫,正欲脱衣睡去。
忽然间,一阵清香竟袭入鼻端,香味诱人,阿钧不由多吸了几口,立时不知不觉昏睡过去。
当他一觉醒来时,却已是日上三竿,再一垂首,竟是吓了一跳,地上竟然躺了三个飞贼,浑身布满牛毛针,早已毙命。
店小二进来见状,急忙喊来戍卫官兵。
众人细察之下,见那三人正是闽城近日来甚为猖獗的采花大盗草上飞三兄弟。合当是三贼霉运当头,半夜中以迷香熏倒楚钧,意欲害命谋财,却被赤血蝴蝶以口针蛰死,正是作恶多端,命该如此。
江湖之路,确是步步凶邪,险象环生。即是你存心不欲惹人,人却因蜚欲而来惹你,这就是是非之事。是是非非之中,却着实令人防不胜防。这事亦令欧阳楚钧倍加提防。
此时天已近晌时,他急忙赶向码头,远远望去,那海船早已出发。他极力振臂高呼,那船却恍若未闻,只管乘风破浪,一直前行,渐渐地化成天边一团黑点,再也不见。
阿钧恨恨地跺足,俊面急得煞白,虽是他好生担心阿紫的安危,却也是再无良策,思来想去,只得再等上一晚。
入夜子时,阿钧正自行功调息。
蓦然他心中一动,只见窗外一袭红纱正悠悠飘过。
阿钧便隐起身形跟了过去。
那轻纱似是知道他在后面,始终与他若即若离。
阿钧知道是遇到幽冥之界的高手。因为大凡这种晦明晦暗的阴柔心法,只有修炼幽冥之法的武人才能如此。只是这轻纱好象对他并无伤害之意。
眨眼之间,他们便来到闽河岸边,那轻纱渐渐现出人影,原来是一位美女,樱唇瑶鼻,端得是闭月羞花之容。
只是这少女身体竟然略微透明,有若浮云一般。
少女见阿钧呆头呆脑的样子,不觉笑嗔道:“奴家名为米琪儿,本是居于边塞。现在却是孤身一人四处漂零。昨晚在街上见得你来投店。听你口音,竟有同乡之感。故此半夜邀你前来,一叙衷肠。不知小哥当否?”语声幽幽,有若莺歌燕语,百转回肠,竟是令人无法抗拒。
阿钧霎时俊面一红,手心竟有细汗微微渗来,喜道:“他乡有故亲,自是万般亲切,既是姐姐相邀,有何不可?”
他如今身在南国,既有美女相伴,况又青春年少,有此等上好美事,何乐而不为,自是满口应允。
二小便倚树而坐,细细话来。
阿钧将自己在长白山的诸多乐趣,譬如挖出数百年人形山参,捕捉林中猛兽,溪涧之中拾得马蹄儿狗头金以及习武之事一一道来,不时却又加上各种趣事,真是说者心旷神怡,闻者开怀大笑。
那米琪儿却是贝齿微咬,樱唇泛红,默默坐于一旁,微笑不已。听到高兴之处,便纤手轻轻互击,轻声嬉笑。
正所谓少年心性,自是水到渠成,心心相通。
但见一朗星空,月汉参横,北斗阑干意未尽。
不知不觉间,天已破晓,阵阵鸡啼声传来。闽河岸边已是有早起之人开帆立桅,行船出渔了
米琪儿见状,缓缓言道:“钧弟弟,天要亮了,你我二人就此散了罢。”
阿钧闻言,不舍地说道:“琪姐姐,你我二人正是谈兴浓浓之时,怎可就此别过?况且今此一别,他日再见之期却是遥遥无望。”
米琪儿安慰道:“钧弟弟,人生有如百宴千花,自有席散曲终之时,大丈夫该舍之时便要舍得,方能兴事立业。”
阿钧眼中一酸,道:“姐姐不走也罢,正可同行江湖,不是一样惬意无间?”
米琪儿悲戚万分地又自说道:“钧弟弟,姐姐我确是有莫大隐情,实是难以出口。”
言罢,她径自伸出手来,紧紧握住阿钧。
那手竟是有形而无实,软软绵绵,迥然不同于常人。
米琪儿惨然一笑,言道:“钧弟弟,我其实是个魂魄,何来实体?唉,这是冤孽啊!”
阿钧悚然一惊,问道:“姐姐,这却是为何?”
米琪儿说道:“姐姐乃是漂浮百年的灵魂,个中缘由,却是一时无法说得明白。钧弟弟,以后我二人若是有缘,自会再相聚的。”
天渐渐亮了,二小依依告别,泪光闪动之中,米琪儿便倏忽不见。眼见此种种奇异,阿钧呆呆而立,恍若在梦中。
眼前,闽河水静静流过,清风中送来温温的女儿香,他又想起了阿紫那娇柔凄楚的眼神。
正文 第四章 中途岛纳蹑空草 三英大战显灵通
晨曦普照,远赴印加斯岛的海船终于扬帆出航。
阿钧起初极不适应海面颠簸,脑袋昏昏沉沉的,之后,便也习以为常了。风平浪静时,他也背倚船栏,看那海豚在水中游来游去,嬉戏蹿动,倒有甚觉有趣。
不觉间,三天过去了。
阿钧刚用过晌饭,便见船长突然面带惊色地骇叫道:“众位客官,快快闪开!龙卷风暴来了!”
语音未落,刹那间天地失色,水色低沉,海面仿佛开锅一般,水波上下翻滚,起起伏伏,只见一股龙形水柱直直插入天空,正自远方急速绞动,骤然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