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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
阿钧一经元神回窍,方自一激灵,便见胸前衣襟犹如蝴蝶飞舞,片片飘落,想是适才被魔罗大王的掌力余劲波及所致,此时但见一方黄绢布自胸前裂处悠然而下,飘飘逸逸之中隐见“李锦娘绝笔”五个血红大字。
“啊!”一声惊呼突然划过沉闷的大殿,袭入众人耳际,只见那素衣娘娘正双眼紧紧盯着地上的那方黄绢布,右手剑指而出,仿佛有极大的惊讶之事方始明白。
“娘娘,你是要那黄绢布吗?”琴仙心细,见状立时问道。
素衣娘娘眼含热泪,缓缓点了点头,琴仙朝笑笑翁一瞟眼神,笑笑翁辫子一甩,驱动座下皮球,瞬间飘至阿钧面前,将黄丝绢拾起,面对阿钧问道:“小友,此物可否容娘娘一观?”
阿钧本来就对这素衣娘娘一见便亲切万分,见她如此关心,自是点头应允,那笑笑翁仍是不忘顽皮,冲着阿钧扮个鬼脸,闪电般地飞回素衣娘娘身前,双膝跪倒,将黄丝帕高举过顶,恭恭敬敬地将之呈上。
琴仙上前将黄丝帕拿起,递于素衣娘娘,那素衣娘娘面色凝重,双手将这黄丝帕缓缓展开,当她看到“李锦娘绝笔”数个大字时,已然泣不成声,呜呜咽咽起来。
众人顿感纳闷,正当此时,魔罗大王已然醒过神来,怒喝一声,挥掌又扑向欧阳楚钧。
阿钧此时见素衣娘娘泪眼婆娑,心中恻恻,毫无拼命斗狠之心。眼见魔罗大王掌力涌到,竟失神兀立当场,不知闪躲。
那魔罗巨掌甫一触到他身前三尺之处,便见阿钧身躯恍若轻叶,及时随掌力飘起,却是自动发出金黄的御气轮相抗。
但听得场中砰然一声大响,阿钧后退三步,神定气闲地站立当场,浑然无事,而魔罗大王却被自身掌力牵引,硕大的身躯竟一趔趄,轰然摔倒在地,掌力又自反激,竟然内腑受创,嘴角略有一缕血丝涌出。
那赤血古灵精怪,虽然早已停止与灵鼠的争斗,眼见得如此良机,双翅一展,立时飞落魔罗大王的头上,长喙登时啄入那翕张的命门之中。
魔罗大王虎吼一声,声力之强,殿内火炬竟应时连灭数根。但见一股血水自他后脑喷溅而出,腾空数尺之高,再洒落于地,血水所经之外,竟将地面炙成数个大小不等的坑洼来。
“血里有毒!”众侍卫惊叫着,掩面散开,躲得稍慢的,身上立被激出血洞,不停地惨叫。
此时,魔罗大王命门被破,自身的武功内力亦损失大半,硕大的身躯也慢慢缩小,渐自恢复到常人一般,赤血也急急飞回阿钧怀中。
笑笑翁与众侍卫急忙上前将魔罗大王扶入龙椅中坐定,众人眼见大王重伤如此,都各感无比心痛。
但却出乎众人所想,令人称奇的是魔罗大王虽是受此重伤,却似通体无比舒畅,竟自面带微笑,双眼慢慢自众人面前一一扫过,继而停在素衣娘娘的面上,长髯轻拂,柔声说道:“锦娘,何事使你这般哭哭啼啼?”言罢,他又对着琴仙与笑笑说道:“飞琴仙子,孟战将军,尔等二人都还好吧?”
素衣娘娘闻听此言,立时止住哭声,双眼愣愣地望定魔罗大王。
而琴仙与笑笑翁二人跪伏在地,老泪纵横,齐声说道:“谢谢皇上,老臣身子尚还安好!”而后,二人又双手合什,对天长谢,说道:“感谢上苍,吾皇终于醒转过来了!”
素衣娘娘双手紧紧抱住魔罗大王,笑道:“皇上,你终于清醒了,这十余年来,你一直昏昏沉沉,不识君臣,今朝竟然幡然醒转,实是我李氏后人莫大幸事!”
闻得三人这般说法,魔罗大王方才知道原来自》……己以前竟是疯疯癫癫,一晃便是十年。想到这儿,他也禁不住泪水顺颊而下,大叫道:“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啊!”君臣四人掩头痛哭,众侍卫也轻轻啜泣。
稍顷,魔罗大王看到了一旁的阿钧,便回首问道:“这位公子,丰采逼人,却是何人?”
素衣娘娘闻言,更是泪眼飞花,不顾身弱,竟奔到阿钧的面前,猛然抓住他的手,嘴角蠕动,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正文 十八章 奇毒缠身心难平 老僧点化赴沙门
众人见此光景,心里大为讶然,以娘娘平日里虚心向佛,清净恬淡,恁地今日里如此激动?
但见素衣娘娘拉着阿钧,将他拉至魔罗大王身前,颤声说道:“皇上,好好瞧瞧,这是我家孩儿飞钧啊!”
魔罗大王一听,巨眼一竖,自是不能相信此般之事,立即问道:“钧儿?夫人,我那苦命孩子十年之前便已死于战乱之中,何来此等胡言乱语?夫人,以后身体要多多保重,切莫是神智糊涂。”
素衣娘娘将手中那方黄丝帕递至魔罗大王的面前,说道:“皇上,你看看这就是我那日留于我家孩儿身上之物。”
魔罗大王吃力抬起头来,仔细看着阿钧,当他见到阿钧面上那颗半月形胎痣,再看看素衣娘娘手中拿的黄丝帕时,便再也止不住泪水,泣声喊道:“钧儿!真的是吾儿飞钧呀!”
众侍卫、笑笑翁、琴仙闻听此言,方才晓得面前这武功卓绝的少年竟是皇上失散近十年的儿子李锦飞钧,父子终于今日重逢,便齐齐跪倒,高声呼道:“恭喜皇上,今日喜逢皇子!”“贺喜皇上!”一时间,喝彩之声,响彻大厅。
阿钧此时方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竟是魔罗大王和素衣娘娘,原来适才那种见面时便油然而生的亲切感,实是血缘相连,心心相通之故。
他想起自己自小身在长白山孜然洞,眼中净是茫茫雪山,更有日夜的孤独和多日来的艰辛,其酸酸楚楚,自是一口难言,如今却机缘巧合,上天似有冥冥之手,竟将全家欢喜团聚,心中也自悲喜交加,称奇不已。
情之所至,他竟自掩面痛哭起来,魔罗大王、素衣娘娘也随之抱头痛哭,以二人老迈年纪,竟然与失散多年的儿子相聚,实是十分不易。
三人大喜之后却又放声大哭,害得笑笑翁、琴仙众侍卫及水老二老也跟着悲喜交加,一瞬间仿佛经历了人世间最大的欢愉和思楚。
众人哭了一会儿,方才安静下来。笑笑翁、琴仙率同众侍卫齐齐拜倒,说道:“恭喜太子回归!吾等参拜太子!”
阿钧闻得众人这般敬贺,一时之间,面红耳赤,以他超绝心智,面对如此动情场面,竟是赫颜无措,不知如何应对为好。
素衣娘娘眼见他此种光景,不禁破涕为笑,柔声说道:“飞钧,这些都是追随你父多年的老臣家将们,你正当还上他们一拜。”
阿钧一经母亲指点,立时袍袖长揖,叩谢不止,一干君臣尽皆喜笑颜开,莫大欢喜。那些先前本对阿钧十分忌惮的金甲武士,但见这奇绝少年居然是皇子时,也煞是万分高兴。彼时,即是那赤血蝴蝶与灵鼠貔貅二兽也自感受到了众人间的绵绵情意,各自化成玉雕,飞回到阿钧与魔罗大王的怀中。
正当众人高兴之际,魔罗大王突然面色腊黄,剧咳连连,居然吐出数块血团,浓厚的血团中隐隐散发出阵阵恶臭。
素衣娘娘急喊道:“灵儿,快快前来!”
话音未落,只见那灵鼠即时飞出,轻车熟路般地趴伏在魔罗大王后脑命门之处,鼠口轻嚅,但见阵阵鲜红的血水和丝丝精气缓缓注入魔罗大王的体内,半盏茶的功夫,灵鼠便发生了奇异变化,但见其身体前半处血气盘聚,后处却呈青绿之色,似有毒气在内翻翻滚滚。
阿钧一见便知定是父王身中异样剧毒,只有依靠玉鼠在病重之时进行换血,方能将诸般毒素一一排出体外。这倒是真苦了那灵鼠,不得已之下便须吸食各类生灵的精气。虽说此法可以暂缓父亲体内毒脉运行,但终究是饮鸠止渴,时长日久,父亲的病将会重上加重。只是以目今自己的灵力,业也是无能为力。
众人眼见魔罗大王如此光景,一时俱都缄默不语。那灵鼠似是强忍体内剧毒侵害,缓缓地爬离魔罗大王的后颈,径自滑进琴仙手中所持的白玉盏中。那白玉盏之中盛有上好的天山雪莲与极寒之地所采的猛犸象血,又经众人以秘术炼制,自是灵验药水。
只见那灵鼠慢慢全身浸入其中,只留有一双空洞无神的巨睛浮于水液之上,转瞬间,那药水开始变黄,渐而发黑,而那玉鼠身体却重又清灵晶莹,想是体内所蕴巨毒已是全然排出。
彼时,魔罗大王经过如此奇异疗法,伤势已大为好转,不过仍旧剧咳不止,所吐血水已然大部转红。
阿钧打开天眼,看到父王周身各处大穴俱是呈现不同程度的伤残,血脉之中更有数道黑线在四处乱窜,实则已是中毒之深,至于膏肓